我死后的日子——心悦相知
时间:2018-01-14 16:05:48

  所以会是谁的人?
  他们好不容易才要安生下来,为什么就有人坐不住了。
  她一路走来,说不定那人也一路跟来了,幸好苏绪言还没回来,自己不能慌,决不能露出马脚来。
  长平刚稳定了些神思,抬眼就看到苏绪言正一脸担忧蹲在自己面前。
  “九儿哪里不舒服?怎么喊你都没反应。”
  “没事……”长平眨眨眼,看着面如冠玉的人,莫名鼻尖酸疼。
  “手都冰成这样了还没事。”苏绪言皱眉,他知长平向来不是柔弱的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这样。
  “真没事。”长平抽出手来,这才发觉自己双手冰凉,她不知该如何解释,她也不想告知苏绪言这些,能拖一时是一时。
  想着,她又急急忙忙从怀里掏出小荷包,拿出那一两银子来,强颜欢笑道:“你瞧,这是掌柜的今天给我的,算是定金了,等绣帕卖出后还会再有。”
  “嗯,九儿最厉害了,还能赚钱养家了。”苏绪言笑笑,把她的银子放进荷包里,又拿到一旁,继续正色问:“不是九儿说要敞开心扉吗?为何还要对我隐瞒,真拿到钱高兴了,眉头会皱成这样。” 
  他细长温暖的指尖抚上长平微蹙的眉尖,缓缓揉开。
  长平眨眨眼,羽睫如被缠住的飞蝶拼命闪动翅膀。
  一直盯着她的苏绪言心下一沉,这是长平极为不安的表现,他唯有在洞房那夜和面对陛下时,才见长平会如此。
  然而在这个谁人也不识的地方,会是谁能让她这么不安害怕。
  苏绪言越是这般,长平就越难受,好不容易才缓了气息,她轻轻揉着膝盖,对着他哭诉道:“方才我不小心摔了,疼得很,会不会留疤?留疤好丑的。”
  方才她确实摔了一下,不过没那么严重。
  倒是苏绪言一听,不管不顾的伸手就从罗裙低下钻了进去,大手轻轻放在膝盖出揉着,“这里?”
  “疼。”长平躲了一下,不让他再揉了,“手拿出去。”
  “抹些药吧。”苏绪言站起身子去翻药来。
  “不用了吧。”长平磕磕绊绊,她摔的不是很严重,而且现在天还未全黑,若要上药就需脱衣啊。
  苏绪言拿出药来,见长平还坐在桌子那,干脆直接把人抱到了卧房的床上,“脱了,我不看。”
  “别了吧,天还亮着呢。”长平揪着罗裙不放。
  “想什么呢,不脱的话那我来。”苏绪言态度坚决,脱了鞋就上了床,左右扯裙子这种事做了好几次了。
  于是长平被按在床上咿咿呀呀,委屈巴巴的看着罗裙被褪下,两条光滑白嫩的双腿露出。
  长平扯着被子就要盖上,苏绪言眼疾手快直接按住了被子,然后盯着她的膝盖瞧,瞧得长平感觉连腿都要燥得发红了,才抬起一言难尽的脸极为认真的问道:“会留疤?”
  膝盖上确实有伤,但只是有点红,破了点皮,离留疤还差的很远。
  长平看着这伤口也觉得有点悬,但自己说的话怎么好拆台呢。
  她摸着那点破皮,也非常认真的点点头,“万一呢。”
  苏绪言简直要被气笑,拍开她的手,又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她的腿,才拿着药象征性的涂了点上去。
  只是神色略憋屈,瞧着有股会打一顿长平的冲动,所以长平也就乖乖的让他上药,闭了嘴不说话。
  事情还是没有被苏绪言问出来,不过苏绪言这才山上确实有些收获,打了三只野鸡回来。
  长平想起王婶家养着会下蛋的鸡,干脆让苏绪言先留下两只养着,说不准还会有蛋吃,于是又在屋子旁边圈起一块养着。
  长平以前没养过鸡,于是天天跑外边蹲着看,一边看着鸡,一边又想着那天之后,那两个人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会不会是放弃走了呢,毕竟她和苏绪言两人在这里从没有透露过真名,别人应该是无从得知的。
  但想起这些影卫的手段来,长平又隐隐担忧,对于他们来说找一个人实在不是难事。
  这几日苏绪言又上山去了,他想猎只狐狸来,毕竟狐狸毛还是极为珍贵的东西,而长平依旧在家里绣花,只是她不知道的事,因为她的绣帕,南州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们都快把掌柜的店给踏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QAQ存稿没设置,差点忘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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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烟与发觉
 
  南州,林府。
  林江年如同往日一般,在处理完下边各个铺子里送上来账本后回了府里。他是二房的嫡子,虽不如主事大房的嫡子那般声名在外,但也是材优干济,颇受林太爷看中。
  他先去了母亲房中请安,只是人才踏进院子,就听到妹妹林江溪哭哭闹闹的声音。江溪向来乖巧,鲜少有这般哭闹,林江年心中疑惑,快步走近,道:“溪儿不可闹娘亲,过来说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哥哥。”林将溪泪眼汪汪,转头就扑进了哥哥的怀里,“我也……想要那个……”
  “哪个?”林江年不解,看妹妹又是哭哭啼啼,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便转头问母亲,“娘,溪儿在讨要什么?”
  二夫人正松了口气,被小女儿吵的头疼,自己心中也压着一口怒气,没好气道:“一块绣帕。”
  这下林江年更想不明白了,怎么想要绣帕还能哭成这样,说一下就有人会从铺子里拿过来,何况府里丫鬟也是个个手巧,别说绣帕,连衣裳都能做出来。
  “那不是普通的绣帕,绣帕的料子是极珍贵的名烟缎料,在我们这是有价无货的。前些日子城西的赵夫人手里攥了一条,一番打听下才知道竟是有家铺子里在卖,只可惜少的很。”二夫人缓缓解释着,语气里有丝艳羡,“于是你大娘便派了人在那铺子里等着,竟真被她等来两条,一块自己留着,一块给了芷姐儿。”
  “所以啊。”二夫人指了指林江溪,恨铁不成钢,“你妹妹也吵着要,可现在多少人盯着那铺子啊,哪还买得到。”
  “呜……为什么大姐姐可以有,我也想要……”林江溪不肯,她是二房的嫡女,平日里吃穿用戴跟大房的林江芷没多少差,可是这次林江芷拿了绣帕就在他们面前炫耀,所以才会跑来跟二夫人讨要。
  “好了不哭了。”林江年安抚着妹妹,又有些不信,“娘可别框我,名烟缎料是什么东西,我们这里怎么会有,那都是进贡京城的珍贵物。”
  “我框你作甚,都是亲眼瞧见的,你的大妹妹手里就有一条呢。”二夫人说着,心中也是不甘,这东西谁不想要,怪自己起初不信,倒叫大房的人捡去了,现在那铺子早已人满为患,自己还怎么抢得过。
  林江年一听母亲信誓旦旦,也是半信半疑了,留在母亲房中用了饭,又问了些那铺子的具体事宜,哄了会儿妹妹后才离开。
  回到自己院中书房后,就立马招来跟在身边的人,道:“你去这家铺子问下有关名烟缎料的事,不管怎么样,出自哪里要给我探到。”
  “是,少爷。”
  远在郊外家中的长平正蹲在鸡圈外忧愁,每日给吃给喝,怎么就不见下蛋呢!
  “小娘子这是在做什么,有客人到了。”
  这声音熟悉的很,长平一转头就看见王婶带着一伙计打扮的人走来,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怎么能说自己看鸡看的太入神呢。
  “见过夫人。”伙计约莫十七八岁,手里捏着一封信递给长平,说道:“这是我们掌柜的托小的交给您的。”
  “有劳了。”
  因这几日心思不在,长平都没绣几块绣帕,想必那掌柜的也是等急了。
  然而长平不知的是,掌柜的是等急了,要不是铺子太多人在盯着,他定是要亲自来的,而不是让一个伙计偷偷摸摸的过来送信。
  伙计喝了杯茶后就走了,因王婶还坐着,长平也不着急拆开信看,反而指着外边的鸡圈问,“王婶,为何我们养的鸡都不下蛋?”
  王婶出去看了一眼,面上隐隐有些怒气,这小娘子之前搭着他们去镇子里和掌柜的换钱,不知是拿了什么东西惹得掌柜亲睐,又是尊称夫人,又是命伙计过来送信。
  一个落魄的农妇而已,还真以为还是夫人呢。
  不过这些她又不敢说不口,前几日就儿子带着伤回来,自己问了半天才问出些门道来,这小娘子还真不简单啊。
  王婶阴阳怪气开口道,“小娘子取笑我呢,你那两只鸡都是母的,怎么下蛋?”
  “啊?”长平愣住,有些尴尬,她还真没注意到,一直惦记着母的下蛋母的下蛋,倒是忘了没有公的,光有母的也没法下蛋啊。
  “是我疏忽了。”
  王婶怪笑一声没有说话。
  长平见她如此也懒得理会,冷着脸坐在一旁绣起花来。
  王婶伸着脖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绣的和他们有什么不同,长平不说话,她又是个闲不住的主,没待几时就扭扭捏捏的走了。
  王婶走了后,长平才抽出方才的新打开瞧,信上内容如长平所想,掌柜把那两块绣帕卖了高价,还说现在铺子里都是各个府里的人盯着,就等货来呢。
  令长平惊讶的是,掌柜竟然将两块绣帕和荷包卖了足足五十两银子,还言明只要长平继续还有,价格绝不止于这里。
  摇了摇头,长平暗道坑起人来,果然还是为商者凶猛。
  不过有钱赚,长平还是高兴的很,毕竟如今天气一日日变冷,也是时候去买些厚衣物了。
  一扫往日苦闷,长平绣起花来也有干劲多了,只可惜这件事不能和苏绪言讲,那又该怎么解释这么多银子呢。
  想到这,长平又踌躇起来。
  不过苏绪言也没注意到她的心思,这几日他自己也是心事重重。
  有了上一次的事情后,苏绪言也不敢让长平独自一人出门了,再去镇子里交货时,苏绪言也跟了过去。
  掌柜的看到她过来都乐开花了,但鉴于旁边那么多人在,他压下心底的兴奋,平静道:“来了?”
  长平点点头,心里虽有疑,但又想起信中提到过各个府的人在铺子外守着,便想明白了,不过这样也好,她也不用想办法支开苏绪言了。
  顺利交完货拿到钱,又分了一些给掌柜的后,两人就直接在掌柜的铺子里买了厚衣物。
  出门又买了些米,添了些干货吃的,自从养了鸡后,长平就满脑子惦记着鸡蛋。可惜家里的两只都是母鸡没法下蛋,这次来了镇子里,长平就想买点鸡蛋回去吃吃。
  不过鸡蛋可不便宜,苏绪言看着长平眼睛都不眨的买下,张了张嘴,嘴边的话吞回了肚里,什么也没说出口。
  两人走走停停半个多时辰才提着满满的东西回去了。
  长平这边是兴盛而归,林江年那边却是惊讶不已。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小的亲眼看见那伙计将信交到了苏夫人手里。”
  林江年沉吟片刻,他原以为那两人只是寻常落难夫妇,可手里藏有这么珍贵的东西,想来不会寻常到哪里去了,至少从京城而来是不会错了。
  那会是谁呢,京城贬到南州的官员也不少,可是能拥有这料子的人却不多。绣帕他也看过了,上面还有极淡的云纹,看起来不像是拿来当帕子的,反而是用来做衣裳的。
  林江年被自己的猜想给惊到,如果是拿到做衣裳的话,那就不只是官家了,该是权贵子弟了。
  这两年京城里被处置发落的权贵也唯有平成侯府了,南州也确实是平成侯府的祖籍,可是……
  林江年内心发颤,不敢去想,长平公主不是已经去了吗,那苏公子身边的人会是谁?
  “此事先压下吧。”他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不管怎么样不是他能去接触的,“对了,苏公子他们怎么样了?”
  “额……”汇报的人有些迟疑,“庄子里的管事貌似戏耍了苏公子一番。”
  “怎么回事?”
  那人把事情一说,见林江年脸色不对,便适时闭上了嘴。
  “把那管事给我撤了,真以为是庄子的主人了。”林江年怒道,“你亲自去一趟赔礼。”
  虽说平成侯府已经没落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后手,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敢轻易去得罪。
  “九儿,你过来。”
  这几日,苏绪言打了不少野味,他们吃的尽兴,也不着急用这个去挣钱,尤其是对长平来说。
  只是苏绪言感觉有些不对劲了,长平绣花换取的钱似乎有些太多了,隔壁王婶也是语气尖酸,说她命好,绣帕都能比他们换的钱多。
  更令人惊异的林府的人过来赔礼,还说把那管事给打发走了。
  若说赔礼苏绪言还能相信,毕竟林江年为人大气,但打发走管事就有些不明白了。他不信林江年不知那管事的为人,就因为自己而打发掉人,也太过勉强了。
  不过最让苏绪言在意的还是长平。
  “什么事?”长平放下手中的活儿,迈着小步来到他面前。
  “你绣了什么?让我瞧瞧。”苏绪言看着她的针线篮,问道。
  长平一下子愣住,面上闪过惊讶,苏绪言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虽然知道苏绪言对这些料子不放在心上,但是毕竟是识货的人,她怕会露馅,所以刚开始还藏着掖着。
  但是现在她都直接放在针线篮里了,却没想到苏绪言会突然问起!
  这该怎么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QAQ没了存稿,总是忘了发,明天定个闹钟
小手一动收个藏,吱一声,么么哒
 
  ☆、解释与独自
 
  
  “你看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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