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美人鱼——一七令
时间:2018-01-15 15:26:37

  “永宁宫之地,岂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皇后也是被阿遥气狠了,果真是没教养的,言行无状,一点尊卑都不懂。
  阿遥跺跺脚,立即将令牌掏出来:“混账,没看见令牌在我这里吗,不要命了是吧,我看你们谁敢拦我?”
  皇后看到那金色的令牌,诧异极了。不过她可没有那么好糊弄,仍旧硬声道:“拦住她!”
  阿遥握了握爪子,看着前面这一溜的健壮嬷嬷,心里有了主意。
  是你们逼我的,阿遥退后了几步,忽然牙齿一龇,凶狠地不得了,迅速地朝前撞去。
  她人小,力道可不小。弹过去的时候活像一个小陀螺,还是势不可当的那种。众嬷嬷没见过这样的仗势,还没有等她们想明白,就被阿遥撞地飞出两米远了。
  惨叫声连连。
  阿遥那里想到这些嬷嬷这么不禁撞,力道下地太大,一时间收不回来,眼见着要撞上一边的柱子了,忽然身后伸出一只大手,大力地将她拉了回去。
  “嘶!”
  等阿遥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萧翎抱在怀里了。阿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喜欢萧翎。
  “你来啦。”阿遥还有闲心同他寒暄。
  萧翎细看了阿遥好几眼,见她面容狼狈,向来粉嘟嘟的小脸被吓地有几分白,还脏兮兮的。头发也乱了,活像一个小疯子,不知什么时候黑白分明的眼中竟蓄着两包泪,要掉不掉,很是委屈。
  阿遥揪着萧翎的衣襟,撅了撅嘴,心里有几分庆幸。
  这模样在萧翎看来,就是受了惊吓了。他何曾见过阿遥这样子,心中一沉,当下就寒了脸,不善地望着皇后。
  “皇后娘娘想当真想把人逼死吗?”萧翎抱着人,明明是三伏天,可听他的语气,却像是瑟瑟寒冬。                        
作者有话要说:  呼,明天接着更啊
 
  ☆、撑腰
 
  皇后看到成王进来的那一刻面色就阴地仿佛能滴出水一般。现下听他这样说, 便嗤嗤地笑了一声:“你倒是来得快。”
  “来的慢得话,指不定人都没了。”阿遥弱弱地补充了一句。
  皇后锐利地眼神刺过来, 阿遥搂着萧翎的脖子, 不怕死地回望过去。
  萧翎都来了,她就不信这皇后还敢扬言砍她脑袋。对了, 还有砍脑袋的事儿呢。跟着, 她就同萧翎告起了状。。
  阿遥指着上首两个人,道:“王爷, 你不知道,方才皇后娘娘说我殴打皇亲国戚, 要治我死罪。不仅如此, 她还要牵连范家, 夺了她们的诰命。可是我明明一点儿错也没有,是皇后娘娘那个侄子先抢我东西的,还想要动手打我。他那边有十几个侍卫, 我们这边加上我才五个人,谁欺负谁, 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偏偏他还在这里恶心先告状,太恶心了!”
  今儿,她定要让那个赵家的蠢东西看看, 这宫里,可不是只有他会告状,她嘉宁县主亦是告状的好手
  阿遥说完抹了一把辛酸泪,满脸泪痕, 深一道儿浅一道儿,跟个小花猫似的,委屈巴巴。
  萧翎听完,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后目光荫翳地看向赵子裕。
  之前还耀武扬威的赵小公子,瞬间打了一个哆嗦,紧紧揪着皇后娘娘的袖子,缩成了鹌鹑。这成王,实在是太可怕了,他还是少说两句吧。
  这般想着,赵子裕低下头不敢作声,如同耗子一般。他是被家里人纵地快要胆大包天了,可是再胆大,还是能察觉到危险。
  赵子裕如今就觉得成王殿下挺危险的。
  皇后见萧翎吓唬自己的侄子,捏紧了拳头,不满道:“你这是作甚,过来兴师问罪的吗?”
  “兴师问罪,儿臣可没有那么胆子。”
  萧翎在皇后愤怒的眼神中继续道:“母后这般威风,有几个人敢兴师问罪。不过儿臣略有些不解,这普天之下的百姓,是不是但凡谁遇上了赵家人就只有挨打的份,若是还手了,便是死罪?赵家,莫不是比皇家还尊贵三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这顶帽子要是扣上了,便是皇后也没办法给赵家开脱。皇后是纵着赵家,可是她也不敢不分黑白的纵着。
  今儿这事,若是萧翎不来,晾那个什么县主也不会闹出多少风波,皇后也有自信能掌控地过来。可偏偏,萧翎还是来了。真是多管闲事!
  皇后怒斥道:“萧翎,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这里是长乐宫,岂能由你来撒野?”
  “还不知道是谁在撒野呢。”阿遥小声地说了一句,而后将托着萧翎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眼睛亮闪闪的,满是期待,“跟她说不清,我们还是找皇上吧,现在就去吧。”
  “走吧走吧。”阿遥催促道。
  萧翎知道阿遥是个闹事的性子,若是平时,他必定不会任由她胡闹。可是今儿她都被欺负成这样,闹开点也好。
  萧翎抱着阿遥,一句告辞的话都未说就转身往外头走。
  皇后叫着让宫里的嬷嬷拦住她们,可是这些嬷嬷到现在身上还疼着,如何拦的住。方才阿遥那一撞可没有省劲儿,都把人撞飞了,她们还能好?
  “你,萧翎,你简直是无法无天,根本没把本宫这个嫡母放在眼里。”皇后坐在上首,不停地喘着粗气。
  赵子裕惊恐地瑟缩了一下,神情怯怯,谁都不敢看,他现在甚至觉得他姑母也挺可怕的。他……他想回家。
  早知道,他今儿一定不来宫里上课。
  萧翎忽地停下,提醒道:“皇后娘娘,您可别忘了,儿臣还有个皇弟在宫外呢。”
  “你敢!”
  “母后大可以看看儿臣敢不敢。”说完,萧翎便带着阿遥出去了。
  他不敢,笑话,他有什么是不敢的。年幼中毒,被太医断定活不过二十岁,久病之下能有几个是好的,萧翎的性子早已和常人不同,皇后既然敢挑衅,他为何不敢报复回去?
  而阿遥尚在兴奋中。
  这是她进宫以来受到的第一次挑战,而且第一次的时候就对上皇后。皇后啊,这可是六宫之主,马上她就可以告皇后的状了。想想就觉得刺激。
  这一次,应该算是她赢了吧。
  阿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会儿眉开眼笑地得瑟着,一会儿捂着嘴巴面色诡异。映雪和秋霜两个跟着后头很是担心,生怕姑娘自己把自己怎么了。
  也是阿遥想得太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萧翎脸上的不正常。不过即便她注意到了兴许也不会所想,因为萧翎在阿遥心里,一直都是喜怒不定。
  行了片刻,阿遥被萧翎带着去了太极殿。
  阿遥这边去了太极殿,永宁宫这头却是气氛凝重。底下的宫人看着皇后娘娘的样子,实在不敢上前劝说。
  她们服侍娘娘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娘娘这般被打脸,估计娘娘心里也受不住吧。
  赵子裕早就不想在宫里待着了,自从萧翎过来了之后,他就想着要回家。早知道这俩人这么可怕,他是绝对不回来挑唆的。
  赵子裕犹犹豫豫了好久,本来看姑母的脸色不大好不太敢上去说,可是他又实在想回家,这殿内的气氛,他也确实承受不住了。故而等了好久,他终究还是上前了。
  “姑,姑母。”
  皇后勉强缓和了些脸色,问道:“裕儿,怎么了?”
  赵子裕有些克制不住,嗓子眼里还待着哭音:“姑母,裕儿想回家,您送裕儿回家吧。”
  皇后苍白一笑:“裕儿啊,不是姑母不让你回家。看他们这阵势,怕是待会儿还有事啊。”
  赵子裕听得半懂不懂,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听出来了,那就是他现在回不了家。
  “裕儿不必担心,无论如何,姑母都会护着你的。”皇后摸着他的脸安慰道。
  赵子裕觉得他并没有被安慰道。
  说来,皇后心中也不忿,也忧心。明明今儿叫嘉宁县主过来,不为其他,只为了让她给侄子道声歉,认个错。人是她出手打的,若是连声歉也不道,她皇后的面子往哪儿搁。
  一开始,她真的只是这么想啊。可为什么后来就变成这样了呢?皇后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儿,最后还是将错处归到阿遥身上,都是因为她那不屑的姿态,彻底惹恼子自己。若是阿遥能早点认错,便没有这么多事端了。
  皇后久居宫中,已经许久未曾如今日一般恼火了。
  焦躁中,太极殿的德公公还是过来了。德公公向来有权势,亦得皇上宠信,不过面对皇后,德公公还是留三分颜面的。
  德公公行了礼,笑着请皇后和赵子裕去皇上那儿说会儿话。
  事情闹成现在这样,果真连皇上也出面了。此时,皇后心里竟然隐隐有些落定之感,也没有再忧心太过了。
  皇上一直宠着成王,眼下这护短的做派,才是应该的。人呐,总是这样,局中糊涂,事外清醒,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也不外如是。
  她整了整衣衫,立马又变成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了。
  赵子裕跟在皇后身边,同她一道上了凤辇。路上,赵子裕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直愁着脸。虽说他姑父人还不错,可是那到底是皇上啊,赵子裕自认为自个儿没胆子招惹皇上。
  皇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裕儿,注意仪态。”
  赵子裕不得不挺直了背,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便是之后到了皇上跟前,赵子裕也还保持着老实的模样,半点不敢露出纨绔苗头来。
  皇上瞅着这乌龟一样缩手缩脚的赵小公子,不禁摇头。这孩子真没教好,也不晓得赵家人是怎么带孩子的。
  皇上不动声色地将赵子裕唤到身边来,语气和缓,一如慈祥的长辈,问道:“裕儿啊,告诉朕,你同嘉宁县主到底事怎么一回事?”
  虽说皇上被阿遥磨着答应了要给她找回面子,不过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听一听另一个的说话。毕竟他是一个公正无私的皇帝么。
  赵子裕有几分羞赧,并不言语。
  这样,落在这些人眼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怕不说话是因为心虚吧。皇上叹了一口气:“裕儿,你可知错了?”
  赵子裕又不说话,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错。本来应该是没有的,但是被皇上这么一问,好像又有了。赵子裕颇为苦恼,眉头皱地像两条毛毛虫似的。
  皇上不忍看他这傻样,别过了头。俄顷,他道:“罢了,你年纪也小,犯错了不碍什么,下回注意点就是了。”
  赵子裕茫然地点点头:“皇上您真好。”
  皇上哈哈地笑两声,简直不知道如何面对这夸奖了。赵家这孩子,有点意思啊。
  皇后看着脸都气青了,她费尽心机是为了给谁讨公道。到头来,苦主却先认了错。她的侄子,不可能这么蠢。
  “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裕儿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嘉宁县主她人小,有时候冒失了一点,不过她没有坏心眼,也是个好孩子。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你们俩都差不多大,没准这次过后还能交个朋友。往后裕儿多护着她一点,莫要欺负她。”
  “裕儿知道了。”
  “乖。”皇上拍拍他的肩膀,又道:“你留在宫里已经多时了,朕这就派人送你回家吧。免得回得晚了,你家里人担忧。”
  赵子赶紧地抬头,感动道:“多谢皇上。”
  他总算可以回家了。
  赵子裕乐呵呵地被德公公带下去,从头至尾都没有看一眼他姑母的眼色,走得很是干脆。待赵子裕和德公公走了之后,殿中只剩下帝后二人。
  皇上将目光转向皇后,眼中渐渐失望:“皇后啊,你是不是对朕不满?”
  皇后猛地抬头,吃惊地看着皇上,连自己什么时候跪在地上都未发觉。
  “皇上,您说这话,是在剜妾身的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皇上是不会和赵子裕这个小孩儿计较的,但是皇后就不一定了。
 
  ☆、惩罚
 
  皇上和皇后是少年夫妻, 若是放到寻常的皇子身上,该是一段相互扶持、相敬如宾的过往。
  不过可惜, 即便在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 那也与一般皇子不一样的。皇上有先皇护着,有先皇给他留下的重臣保驾护航, 一路扶摇直上, 与皇后自然不存在什么扶持不扶持一说。加之皇上这人,虽重感情, 可重的是亲情,男欢女爱, 甚少放在心上。
  故而, 这对天底下最尊贵的夫妻, 算起来也没什么太深的感情可言。皇上对皇后,除了尊敬还是尊敬。以前他也曾信任过皇后,可是自打阿翎出了那等事, 他心里也存了疙瘩。
  说他迁怒也好,说他不讲理也罢, 总归皇上是觉得这宫里的妃子,当真没有几个是清白的。
  皇上注视着跪在地上,哭地梨花带雨的皇后, 叹息道:“阿遥的县主封号是朕给的,她进宫读书是太后要求的,这才读了几天,你就要给她脸色瞧, 你是看不惯太后,还是看不惯朕呢?”
  皇后面色戚戚:“皇上冤枉啊,妾身岂敢有这等心思。”
  怕皇上不信,皇后又解释道:“今儿是裕儿哭着跑进来,妾身问了才知道他前些日子被嘉宁县主给打了。妾身是存了私心,想给娘家侄儿找回面子,可是也没有想把嘉宁县主怎么样啊。”
  “阿遥说,你不仅要下懿旨夺了范家婆媳的诰命,还说她当街殴打皇亲国戚,该以死罪论处,这可是真的?”
  皇后心头暗恨,那什么县主,果真是个搅事儿精。她在宫里这么多年,还头一次被人这样明晃晃地告到皇上面前来,还告地这样理直气壮。
  她怎么不说,是她在长乐宫里撒泼,还撞飞了长乐宫的宫人呢?
  皇后抬起头,又急又忧,忙道:“皇上,您听妾身解释,事情是这样的……”
  皇上不悦地蹙了眉,加重了语气再次问道:“朕问你,你可说过这样的话?”
  “妾身,妾身确实说过,可那也只是为了吓唬吓唬嘉宁县主,并非是妾身本意。”
  皇后急切地解释,皇上却不信。这么多年,皇后是什么性子皇上还不了解么,说是端庄贤惠,不过是在宫里没有人与她争锋罢了。四妃倒是身份不低,无奈没有实权,连太后也站在皇后这边,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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