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时空遇见你——金岭
时间:2018-01-19 15:03:30

  好酒好菜上来了,酒酣热淋之际,趁着酒劲大家胆子也变大了,卢父卢母纷纷上前敬酒让边夫子以后多关照。银珠捶胸顿足后悔原来佳婿就在身边而自己却没有早点下手。边夫子摇摇晃晃走到梓玉身边“咚”地一声单膝跪下了,吓梓玉一大跳,没想到他一把抓住梓玉的手说自己对她心仪许久,苦于身无功名又家境贫寒没有底气表白,现在高中状元趁着酒劲鼓足勇气,以后一定加倍努力让她过锦衣玉食的生活。梓玉懵了,卢父卢母一口答应,卢父甚至走去和他勾肩搭背笑呵呵称呼他“贤婿”。兰玉却在这时说自己喜欢边夫子,还对他说梓玉家欠别人一大笔银两,所以才要去东家做活抵债,选她还不如选自己。说自己爹不亲娘不爱,没人喜欢很可怜,说完就开始大哭。好好的庆功宴闹哄哄乱糟糟的,以众人皆醉梓玉独醒收场,真的是一场闹剧。
 
 
 
 
第23章 胜似蜜月
    今年的科举考称得上本朝开国以来最公正严谨的考试,巧的是今年文、武科状元皆出自庶族寒门。京城百姓日前茶余饭后最大的话题便是热议曜王所开创的科举新纪律,对这样公开公正又严格的考试纪律无不交首称赞。当然,这样的措施也坏了一些人的好事。
  宰相郁嗣卿携礼部一些官员将曜王参了一本,说他滥用职权,目无法纪,扰乱考试正常程序。
  “这件事我已向圣上禀明,重出考卷改变规则是因为我听说有些人已打通好关系,考卷内容恐怕早已泄露,科举考试是大事,攸关江山社稷,为我朝廷充盈人才,要让真正有学识的人敞开大门而不是一些绣花枕头烂草包,自然要公平公正”李执辩论道。
  大学士臧思凡直接讥讽道“郁宰相你该不会是因为你家公子榜上无名恼羞成怒吧”。宰相郁嗣卿是历届科举主考官,只是今年他家公子也要科举考,为避嫌,皇上这才让曜王负责今年的科举考。遭到他怒目而视:“你别血口喷人!这么短的时间内重出考卷,谁又能确保考卷质量?”
  “皇上,老臣有话要说”,礼部一位老叟上前发言“这几日,曜王同我们吃住一起,虽时间仓促些,但该有的流程只多不少。为了保证公正,批改考卷全封闭半个月来曜王全程监督未曾踏出礼部一步,确实也受了很多苦,臣深感钦佩。”
  “臣弟胸怀社稷,为朕分忧解愁劳心劳力,朕有感于心。颁布下去,自此后科举沿用曜王开创的新纪律,为我江山广纳天下英豪。”圣上命令道。
  众人纷纷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傍晚,梓玉从家里回来的时候,福叔告诉她王爷已经回府了,正在揽月阁等她。梓玉赶紧一路小跑过去,她已经有近半个月没见到他了,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到了二楼,果然见到他背着身倚在窗边,看到她来转过身朝她伸开手臂。梓玉一个飞奔扑到他怀中抱住他的腰,笑靥如花。李执弯腰贴着她的脸,闻她身上好闻的甜甜气味,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这一生,有她,足矣。
  “爷都忙完了吗?”良久,梓玉问。
  “嗯,我向圣上请了七天假,好好陪你”李执说,“你猜我现在想干什么?”
  梓玉努力让自己忽视大手游移在她翘臀上带来的酥麻感,想了想说道:“忙了那么多天爷一定累了想好好睡一觉,或者肚子饿了想念我做的糕点,你等着啊,我去拿来”说完就要挣脱他。
  李执抓住她不让她离开:“我现在很想吃你,但怕你一会儿会没力气,所以,我们先去吃饭。”
  两个人用过膳,李执带他去自己寝殿后的大浴池。泡在热乎乎的水里,氤氲的热气让一切变得朦胧起来,梓玉帮李执擦澡,他虽清瘦却肌肉分明,强健有力,李执则趁这大好机会抚摸她玲珑娇躯下每寸滑嫩肌肤,等不及到床上,分开她的腿儿让其跨坐在自己身上便开始有力的驰骋。
  第二天日上三竿,梓玉感到肚子饿幽幽醒来,体验到何为“小别胜新婚”,支起发酸的手臂看着身边还在呼呼大睡的男人感到累并幸福着。轻手轻脚地下床打算去找点吃的,一开门就见高行之含笑的看着他,一副一切他知道的神情,顿时红了脸。点了下头,打算略过他去厨房,被他叫住“还记得你先前和我说过的那个女人吗?我去查过了,是同一个人。”
  “什么同一个人?”李执问。
  “爷怎么醒了,我正想去厨房找点吃的来”,梓玉走到李执身边,说道。
  “是先前卢姑娘和我说虞勇夫人长得像猎头贺婆娘,我便去查了,的确是同一个人”高行之回道。
  “这事你怎么没和我说过?以后要先和我说知不知道,你不能有事瞒着我”李执低头对着梓玉说道。
  “嗯,我知道啦”,梓玉乖乖说。
  高行之对自家爷连这种醋都吃感到满头黑线,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转移话题道“爷,现在怎么办?我要不要去知会声虞勇。”
  李执沉思道:“这事你去说反倒是我们生起是非了,也许虞勇早已知晓私下解决了也说不定?毕竟不是什么光鲜的事,还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边走边看吧!”
  高行之拱手告退,临走前还投下爆炸性的一句话“对了,你特地给我做的糕点我全吃完啦,谢谢你哦,非常美味”,说完马上闪人。
  “本王觉得夫人该解释下给别的男人特地做糕点这件事”,还故意加重“特地”两个字。梓玉百口莫辩,还没吃上一口饭又被某个妒火攻心的男人拉近房间。
  接下来的几日,两个人像新婚夫妇一样天天粘腻在一起,一同看书、对弈、赏月,逗小迟玩耍,日日耳鬓厮磨、夜夜同枕共眠,日子过得蜜里调油。因为科举制度创新的事皇上赏赐了好多金元宝、珠宝、丝绸、绫罗绸缎等,李执一股脑儿全给了梓玉不容她推脱,还义正言辞说出两点理由,其一创新的点子原就是梓玉想出来的,其二她作为准王妃以后这些事都是她分内的事现在开始练练手。梓玉把金元宝放进李执床下原先已放五十两银子的木箱子里,又跑去和福叔商量,想着把丝绸拿来给李执和小迟各做两套衣裳,绸缎给府里的小厮丫鬟每人做一件背心,现在天气虽热,但早晚风大,稍不注意容易得风寒,有件背心又轻便又保暖。
  福叔摸了摸白胡子道“梓玉丫头啊,人人都想到了,那你自己怎么不做几件衣服啊”
  “福叔,我衣服够穿啦,”她皱皱鼻子,悄悄对他说“其实是我嫌这些布料花纹太花里胡哨,我不爱这些的”
  福叔笑道:“你这丫头,就随你吧,只是也不能太亏了你,这样,给你爹娘也做一套,宫里的裁缝总比外面市井上的好些。”
  梓玉想起她爹娘自过年后没再添过新衣服便应允了,双手合十“我代爹娘谢过福叔。”
  一日,梓玉正在给李执按摩头皮,后者躺在她的大腿上舒服的眯起眼睛。高行之在门口敲门打破这静谧温馨时光,“爷,出事了!”
  “进来吧”李执不爽地说。
  高行之硬着头皮推门而入,低着头拱手报告“爷,虞勇那个夫人出大事了,她后来的男人人称猎头贺不知怎么知道虞勇夫人就是他婆娘,上门要人,被虞勇打了一顿,现在告到京兆尹孟赋品孟大人那边去,还到处散布不利于爷的谣言,说爷纵容下属仗势欺人,夺人妻子、破坏家庭。”
  “岂有此理,虞勇人呢?”李执坐起来问。
  “被京兆尹孟大人请去问话了”高行之答道。
  “你让他一从孟赋品那儿出来就过来本王这儿,另外,”李执沉思道“既然知道虞勇和本王的关系,必定朝中有人指使,把背后的人给我挖出来!”
  “是”高行之领命而去。
  李执还想躺下去发现梓玉已经爬下榻穿鞋子了,便问道:“你干嘛去?”
  “我得去潼潼瑶瑶那儿,家中出那么大变故,两个小家伙肯定吓坏了”说完头也不回地疾步出门。留李执再那儿郁闷,自己总排在小孩子后面。
  从马车下来,一路飞奔到将军府大堂,还未走近,便听到虞勇大声斥责声,进门,果然见他一手叉腰一手挥着马鞭在质问云娘,后者低着头缩着肩一个劲地啜泣。梓玉想去找潼潼和瑶瑶,眼尖看到两个小家伙半掩着窗帘躲在角落惊恐的神情,明显被吓坏了,赶紧跑过去抱住他们想把他们带出去。潼潼却拉住帘子不肯走,突然推开她往前冲,梓玉摔了个踉跄,回头看到潼潼把云娘护在身下,眼见虞勇高举的鞭子就要挥下去,想也没想冲上去身体伏在潼潼小小的身体上面,立马觉得一阵刺痛袭来。
  李执进来看到这阵仗,立马火了“虞勇,你长本事了!怎么当了大将军其他没学会打女人倒是学会了!”
  虞勇马上跪下了“爷,实在是我气急攻心啊,如果不是那个贱人卷款逃跑,我娘说不定也不会客死他乡”说完也哭了。
  “正好,本王在门口碰到猎头贺,高行之,去把京兆尹请来,今日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该判的判,该罚的罚,免得本王被人落入口舌”李执命令道。
  梓玉很想把潼潼和瑶瑶带出去,两个孩子知道这事攸关他们母亲,不管怎么哄骗都不肯出去。梓玉在一边也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
 
 
 
 
第24章 云娘谎言
    原来那年发大水,云娘和婆婆带着两个孩子徒步从汴州到京城来投奔虞勇,一路辗转到沧州,盘缠几乎用尽。云娘带着剩余的几文钱去买馒头充饥,看到好几层人围着中间耍杂技的人在看,发出阵阵叫好声,不少人扔钱币,鬼使神差地想趁着人多没人注意去偷几个,却被当时耍杂技的人之一,耍大刀的猎头贺抓了个现行。云娘跪地告饶说自己是老家发大水逃难出来的,实在饿极了才会出此下策。猎头贺见她披头散发面黄肌瘦不像说假,便不予追究,又见她虽落魄却难掩有几分姿色,便动了心思,劝她不如跟了自己,保证让她吃香喝辣过好日子。不想再过风餐露宿、有一顿没一顿奔波劳累日子的云娘同意了,撇下婆婆和一双儿女连一声告别都没有就跟着猎头贺一行人走了。后来便是猎头贺带着云娘回老家京城另谋营生,还生了个儿子,本来日子也过得安稳,虽没大富大贵,但至少不愁温饱。谁知虞勇立功被封大将军游街被云娘撞见了,一开始不敢确定,以为只是凑巧长得像,后来出告示寻找失散的妻子,就肯定没认错了,欲望像是加水遇火的面团极度膨胀,多少人一辈子汲汲营营的荣华富贵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她终究没抵得住诱惑再一次抛家弃子,
  这是事情的真实经过,但云娘不是这样对虞勇说的。她说她是被恶人掳走银钱也被抢走,努力想办法逃走后一个人乞讨到京城,这一路四处在找婆婆和孩子。想不到恶人先去找虞勇麻烦,不疑有它的虞勇气不打一处来,抢人钱财夺人妻子还反过来污蔑他霸占□□,于是才会暴打猎头贺。云娘先是死不承认,一口咬定当初是被猎头贺掳走,不是自己情愿,就连猎头贺抱着儿子,想让她看在儿子还小需要娘亲的份上挽回都遭她拒绝。云娘跪在虞勇面前声泪聚下求他原谅,说不告诉他还有一个孩子的事是怕虞勇嫌弃而不要她,自始至终她心里牵挂的只有虞勇和潼潼瑶瑶。
  “好,你不仁别怪我不义,我猎头贺虽做的不是什么善事但也从来没做过拐卖妇女小孩的事,当年我好心救你,这些年有我一口肉就肯定留你半口,我待你不薄啊,你却恩将仇报,最毒妇人心果然不假”猎头贺说完又对着李贄和京兆尹孟大人说道:“当年和我一起走江湖的兄弟好几个也都留在京城,一个是城西王麻子,一个是铁匠铺赵老二,大人尽管去问话,若再不信,沧州当初很多在场的百姓都亲眼看到听到了,是云娘磕了头主动跟我走的”。孟大人命人带两个证人来问话,猎头贺所说果然不假。
  云娘见事情败露百口莫辩,突然疯癫,扑过去一个劲地打猎头贺,“啊,你这个杀千刀的,你为什么要说啊,我不是给你封口费了吗?二百两银子够你买十个老婆都绰绰有余了,啊啊啊啊”被猎头贺抱孩子的手一挡,所以基本全打在小婴儿身上,睡着的孩子“哇哇哇”大哭。
  孟大人看向李执:“王爷,事情已经明了,您看这该如何判?”
  李执回道:“你看着办!”
  孟大人硬着头皮又问虞勇:“虞将军,您看?”
  虞勇浑身像泄了气的皮球,摆摆手:“你领走吧”,他对着猎头贺说,一想到自己的母亲是因这个女人的自私而去世,他就没办法释怀。
  “我不要,我是将军夫人,相公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没办法,你原谅我,你原谅我”云娘跪坐在虞勇面前拉着他衣袖苦苦哀求。
  “爹,你原谅娘吧,求你原谅娘,求求你”潼潼和瑶瑶跟着跪下来磕头求虞勇。
  梓玉不忍心想把他们拉起来却遭到激烈反抗,一不小心拉扯到背后的伤口,忍不住“哎呀”叫了出来。
  李执转过头问“怎么了”却见到她背后一片血红,飞奔过来抓住她一看,只见后背衣服破得一条长长的口子,因为夏□□服本来就穿的少,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血渗得整个后背衣服都是,吼道:“该死的,你受伤了怎么不说!”一把抱起她就走。
  马车上,梓玉看李执紧绷着脸知道他肯定生气了,安慰道“其实就是看上去吓人,不痛,真的”却遭到他的白眼。又忍着痛爬到他怀里搂着他脖子撒娇“我不是故意不说的,当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不想再节外生枝惹麻烦。”
  “你最好乖乖待着别动”,李执顺势把她搂在怀里,小心避开伤口。
  “其实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爷不去看看吗,接下来该怎么办,潼潼和瑶瑶…….”梓玉还在喋喋不休。
  “你给我好好闭目休息,别人的事少管”李执低吼道。
  见他真生气了,梓玉只好闭上眼睛躺在他怀里让身体放松下来,真的好疼啊,头也有点晕。
  太医已经来看过了,还好伤口不深,敷了药包扎好,叮嘱不可碰水,晚上可能会发烧,小乐也拿了药去煎下了。
  梓玉悠悠醒来,天已经黑了,“小桃,现在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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