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前男友在发光——吗塔
时间:2018-01-25 15:26:36

  周璘被拽得退了一小步,她据理力争:“你也跟家政阿姨胡扯了啊,她还劝我做女人要温柔点,不要家暴。”
  成九叹笑起来,顺势把胳膊搭在她肩上:“多久前的事了都。”
  ”久么,”周璘说:”也没多久啊,我跟你说我……”
  “嗯,我知道,你记忆力好着呢,”成九叹替她把话说完了。
  他把她往怀里带了一下,沐浴液的清淡香味又笼了过来。
  说着:“一个月没见着,想不想我?”
  声线压得暧昧。
  周璘耳根红了起来。
  她往他胳膊上拍了一下:“小心我再给你打骨折。”
  成九叹笑了一下:“那好吧,换个问题,考虑得怎么样了?”
  "考虑什么?“周璘问。
  成九叹正经起来:“你以为我这个月没见你是让你玩的啊。”
  他捏了捏她的肩膀:“想好了吗,从零开始,怎么样?”
  周璘的脚步停了下来。
  成九叹也停了,等着她的答案。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光芒晶亮。
  他看着周璘,周璘低头看着远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你之前不是问我是不是怕你么,怕的。”
  “怕什么? ”成九叹低声问。
  周璘想了个词出来:“失重。”
  再怎么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这个才是一直想要逃避的最大原因。
  太喜欢他了,比喜欢自己还要喜欢他。
  曾经认为这是件很幸福很少女的事情。
  但失去过一次之后,就发现了有多危险。
  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希望未来,全压在一个人身上。
  只围着他转,只看着他生活。
  他走了。
  整个世界一起抽离走了。
  是很用力很用力,才又重新在坚实的大地上站稳的。
  本能地就害迫会再回到那样的状态。
  自己都不像自己了,只知道在头顶为他开出朵大花,逗他开心逗他笑。
  她问成九叹:“你不怕吗?。”
  成九叹低头看着她: “如果这样是失重的话,那,我大概从来没有不失重过。”
  说得自然又笃定,周璘有些愣怔。
  成九叹接着道:“不是让你现在就接受我,别动不动推开我就行。把我推坏了,上哪儿再找一个这么好的人。”
  周璘回过神来,反问:“多么好啊? "
  成九叹笑了笑,抬起手,手掌盖到了她眼睛上。
  光线被挡掉。
  他的手很大,温热的皮肤整个贴到额头和鼻根处。
  周璘刚要说什么,他倾身过来,呼吸擦过她的脸颊,停在耳边:“再也不让你走了,那种好。”
  周璘的脑袋又自动开启了三维立体带混响模式。
  一整天,都在不知疲惫地回荡着他的话。
  那种好。
  种好。
  好。
  忙了会儿工作,剪了会儿纪录片,又回床上躺了一会儿。
  看电视,吃零食,打电话,跟陈行行聊天。
  不管在做什么,都会见缝插针地突然冒出来。
  “这个呢? ”陈行行问:“你想什么呢,这个呢这个呢这个呢?”
  ”啊,”周璘甩了甩脑袋,把噪音源甩飞了。
  陈行行指着电脑:“这个山可矮了,爬着也不累,还离得近,可以说是非常完美了。”
  周璘往网页看了看:“会不会人多啊?”
  “不会,“陈行行说得十分确定:“鸟不拉屎的小旮旯,评价里说附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周璘问:“那我们想捡屎玩都没得捡啊?“
  陈行行笑起来:“说晚上看星星特别好。咱们就在车里睡一宿,反正只一晚上,凑合凑合就好了。”
  "好啊,”周璘打了个哈欠。
  陈行行嫌弃地推她:“你中午不是睡了吗,现在还困。”
  周璘揉揉眼:“中午没睡着。”
  陈行行把枕头往她脸上一盖; “睡吧。”
  她自己对着网上提到的资料整理了一番东西,发现还少两瓶防蚊虫的喷雾,自力更生地下楼去买了。
  还不到八点钟,广场舞老太太们正聚在空地上一通乱扭。
  陈行行买完东西,回来时走到近旁,便扫了两眼,一不小心看到成九叹站在附近围观。
  她吓了一跳,心道这人竟然有这种爱好,怪不得能跟番茄鸡蛋做朋友了。
  这时,成九叹也看到了她,往老太太堆里指了指。
  她顺着看了过去--万野。
  往常领舞的是住在一楼的陈家老奶奶,今天,万野却站在队伍最前面。
  他摇着胳膊晃着腰,跟着粗犷的音乐,一边喊节拍,一边舞着手里大边边的扇子。
  很奇怪,虽然是广场舞,但他这么蹦起来,不但不娘,反而有种独特的味道。
  到了一个侧身的动作,他回过头来,看到目瞪口呆的陈行行,还行云流水地冲她做了个飞吻的动作。
  陈行行如遭雷轰,半晌才回过来神。
  成九叹笑着走了过来,看了看她手里拿着的东西:“准备出去玩么?‘
  陈行行僵硬着脸道:“打算去山里。”
  脱口而出后,她补救:“你要是去的话,死也不能带那个玩意儿。”
  成九叹抬头看了看她家的窗户:“我问问周璘吧。”
  他敲门时,周璘正睡得懵头愣脑的。
  听了他的话,反应了好大一会儿:“我不让你去,你就不去?”
  "嗯,”成九叹点了个头,又说: “但是我想跟你一起去。”
  周璘靠着门框思考着。
  还困,她皱了皱鼻子,意意思思地又想打个哈欠出来。
  成九叹看着她这困样儿,松松抬起手来,大拇指抵着她的下巴。
  一把她的嘴巴给按合上了。
  周璘还保持着要哈欠的姿势,没弄明白他这是什么操作,一脸懵地瞪圈了眼睛。
  成九叹低着眼睛笑起来。
  他指腹在她下巴的软肉上挠了挠,逗猫似的: “嗯? 让我去吗?”
  "不让”在嘴里打了个转。
  说出口时,却变成了“又不是我家开的”。
  成九叹笑意更深。
  “真乖,”他夸奖道。
 
 
第三十三章 
  出发的时间定在第二天午饭过后。
  陈行行跟周磷没什么计划,想着到了地方,去山上随便溜两圈,回来往车里一窝,等着看传说中的星星就好了。
  所以也随便,带了点零食和必备用品,拎着就下楼了。
  成九叹的车已经在下面停好了,重新喷过漆,完全看不出遭过毒手的样子。
  他正背对着这边,弯腰整理车后座上的东西。
  周璘走过去叫了一声:“喂。”
  成九叹直起身看了过来。
  她今天穿了件背带长裤,扎马尾,打扮得很减龄,跟十几岁似的。
  脸蛋儿水嫩。
  一一手痒,想掐。
  周璘从口袋里掏出张准备好的银行卡,往他面前一递:“给。
  成九叹没接,胳膊往车门上一搭,笑起来:“要包养我啊?”
  “包揍你,”周磷说。
  她有点不自然,都没敢正眼看他:“里面有几万块钱,赔你弄车的钱。”
  “你这反射弧能赶上香飘飘奶茶的销量了,”成九叹说:“绕地球两圈。”
  周璘的声音变小了一些:“我昨天查了查大概的费用。”
  说完这句,又放大了音量:“密码是六个8。”
  成九叹看了她一会儿,笑道:“愧疚?”
  周璘不吭声。
  成九叹往卡上瞥了一眼:“装着吧,给你撒气玩儿的。”
  周璘皱了个眉头,说:“给你你就拿着。”
  “哟,”成九叹又笑,他接了过来,捏着弹了两下:“几万块钱,够买个我了。”
  终于把赔款送了出去,周璘瞬间又来了底气,腰板笔直:“还买呢,加个萝卜白送,人都只要萝卜不要你。
  “人不要,你要就行,”成九叹对答如流。
  你才不是人呢。
  周璘瞪了他一眼。
  陈行行把车开了出来,按了个喇叭,探出头来跟成九叹确认:“那毛毛虫真不去吧?"
  成九叹说:“不去,他今天恰好有事走不开。”
  陈行行反而好奇了:“他能有什么事,准备在全国广场舞大赛上夺个冠?”
  “搞艺术去了,”成九叹也没细说。
  陈行行撇嘴
  真是糟蹋艺术这两个字啊。
  那山跟这里离得不远。
  他们算好了时间,开不了几个小时,就能到地方。
  今天市里不堵,他们开了会儿,很快就上了高速。
  成九叹在前面开路,陈行行的车在后面跟着。
  阳光很好,晒得人暖融融的,让人心情格外放松。
  周璘跟着车里的音乐小声哼哼着,往陈行行嘴里送了一小块儿巧克力,自己也吃了一块儿。
  陈行行边开车,边讲着自己的工作:“我们公司可能要换个地方,现在这个快装不下了,上周又进来了几个人。
  说完后,又情不自禁感叹道:“万总虽然在生活感情上有瑕疵,但工作能力真的是很强的。要我说啊,如果他们家最后把万氏给了万野,才是瞎。”
  周璘笑:“说不定万野只是没想好好干呢,我感觉他还挺聪明的。”
  陈行行一顿摇头,跟着前方的车,把速度降了下来。
  前面是个收费站。车辆排成了个长队,她跟着缓缓移动。
  到了站旁,把卡交上去之后,前方忽然一阵骚动。
  周璘把车窗降了下来,听到议论声纷纷:”这是真人扮的吗?”“搞不懂是在做什么”
  。“让我拍个照。”
  “怎么回事?”陈行行问了句。
  “好像是前面有什么人。”周璘说。
  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
  这段路的路基没高出地面多少,就在出收费站的地方,高速路的护栏外,站着一群羊。
  准确点讲,是一群扮作羊的人。
  大概能有十几二十个人。全穿着厚厚的羊毛一样的衣服,还挺逼真拟人的。
  羊们站成个方方正正的队列,举着条横幅:“请勿超速,善待羊命。”
  正惊诧,站在正中央那只往这边转了下头,然后举起羊蹄挥了挥。
  周璘揉了揉眼睛:“那是.……万野?”
  陈行行的嘴巴从没张得这么圆过。
  多么别致的...一只羊啊。
  她好半天没说出一个字,直到后面的车按了按喇叭,才往前跟上了成九叹。
  比起她们的反应,成九叹就淡定得多,只远远地对万野比划了个大拇指。
  万野昨晚跟他说了,新闻上讲,前两天高速路上,有辆车行驶速度太快,把老农家里跑出来的羊给撞死了,还拒不赔钱。
  简直是草菅羊命。
  他们艺术家必须要团结起来,为羊争取一下羊权。
  听了这番说辞,周璘差点没踩稳。
  成九叹捞了她一把。
  这山上确实没什么人来,连个方便走的石阶都没铺上,只有道杂草丛生的小路,
  被人踩多了自然而生的那种。
  周璘回神:“他真是个有羊文情怀的人啊。”
  成九叹笑起来,手从她胳膊上落了下去,握住手:“看路。”
  陈行行没注意他们的小动作,她想了想,发出个三连问:“他这不算影响交通吗?
  不犯法吗? 不会被拘留吗?”
  “你快举报他,”周璘做了个砍头的姿势:“大义灭亲。”
  陈行行居然没反驳,也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了,一直到登上山顶又下了山都没再讲话。
  说好听了是山顶,说不好听了,就是个土包的最高点。
  他们这一上一下,根本也没用多少时间。
  回到车旁边,成九叹开了后备箱,拿了个野餐垫和两个帐篷出来。
  周璘惊讶:“你还带了这些?”
  “上午买的,”成九叹说:“哪能真让你们两个女孩儿睡车里。”
  他把衣袖挽了起来,臂上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显露出来。
  然后拿出个折叠帐篷,开始准备安营扎寨。
  先把内帐平铺好,一节一节地拉长了帐杆,又按十字把帐杆穿到帐杆套里。
  穿好后,转过头来,对周璘抬了抬下巴:“过来,干活。”
  周璘不太会搞这个,上来就拽住帐篷布,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扯合适。
  成九叹笑起来。
  他两只手都拿着杆,随意地用脚背往她腿上踢了一下:“小没眼色的,拿这头。”
  周璘立马蹦了起来:“你再踢我我把你按河里。”
  “那我这待遇升级了,”成九叹还挺满意的:“上次还要把我头按马桶里。”
  “我怕你流进去,堵住下水道,”周璘说。
  两人把帐篷拱起来后,又固定了,把外帐挂好,另一个也重复了遍同样的工序。
  忙完,一回头,才发现陈行行不见了。
  周璘给她打了个电话。
  陈行行说:“毛毛虫打电话说要过来,我看你们在忙,只能来接他了。不说了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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