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临头——不燃素
时间:2018-01-30 15:39:27

  “我保证。”骆仲晏微微笑,“我又不是色急攻心。你在哺乳期,我怎么能不顾着你?”
  他嗓音低哑沉郁,抬手轻轻勾起她耳边的头发,吻了她的脖子,然后把头深深埋进她颈窝里。
  是的,哺乳期,他顾着她。
  周遭突然安静下来,李舒心的心暖得要化。感动得想跟他说点什么,却听见渐沉的呼吸声。
  骆仲晏搂着她,竟然睡着了。睡得那么深沉,那么酣然,她竟错觉刚刚他耍无赖犯痞都是自己臆想。
  骆仲晏的心跳,怦怦地透过后背传进她的胸腔。有力的博动,让她心安。
  李舒心鲜嫩的唇角泛起笑意,甜丝丝的,渗到心里去。
  一直听说被爱的人搂着入睡,是超级美妙的事,可李舒心却睡不着。被他搂着的地方似乎处处都有了觉知感,烫烫的,熨帖着心,慢慢将那寸肌肤带燃。
  不知睡了多久,李舒心终于放弃努力。
  伸手摸过枕头底下的手机,点开了微信。
  就在刚刚,骆仲晏有意见了,身处同一个屋檐下,嗯,甚至那个……都同床共枕了,竟然没有彼此的微信。
  横竖说不过去。
  李舒心的微信一年多没上了,出事以后,她就从所有同学朋友的视线里消失了。和骆仲晏一样,她一直不敢面对的,是昨天那个自己。
  打开微信,发现上面留着陈可盈的消息。那小蹄子竟然发了信息诈她:
  盈笑:“舒心,你死哪儿去啦?快上微信!”
  盈笑:“嘿嘿我逮到你了!我逮到你了!小样儿我知道你在用微信,快回话!”
  盈笑:“你在不在啊,在不在啊,求你了,死了活了吱一声儿……”
  手机一阵痛响过后,通讯录的小红圈亮了,竟然是骆仲晏的申请验证。是他刚刚在她装睡的时候发的,验证信息居然是“快让你家老公进来”?
  哎,他这人……真是,真是……
  “老公”这个字眼让李舒心脸上浮起小红晕,又羞又臊的。真不想给骆仲晏验证通过,可是手指却先于大脑的决定,点了“接受”。
  然后,迫不及待地点开骆仲晏的朋友圈,找天找地,却发现这家伙很懒,朋友圈里什么都没留下。
  但也可能,是他把一切,打包删除了。
  他说了要放下,不是做做姿态装装样子而已。
  李舒心释然微笑:若要放下,何止是他。
  李舒心点开了陈可盈的对话框,给她发了个笑脸过去。
  谁知那边立刻就炸了,发过来一座山:“死丫头,你现在哪儿呢?菊儿胡同什么地方?何明浠要疯了,有空就跑菊儿胡同,可每次都空手而归。你藏哪儿了?你要把大众情人置于何地,你不心疼他我心疼啊!我要替全校女生消灭你!”
  何明浠,何明浠……李舒心不是校园里那个小迷妹了,她已经不在原地了,可何明浠还等在那里。
  他一直在那里,在她心深处,在尘世风雨刮不到的地方。李舒心胸口疼痛起来,那个地方天翻地覆,一瞬间变幻出一年四季与风雨雷电。
  一夜没有好眠,早上醒来得晚,睁开眼睛,却见枕边的男人正牢牢盯着自己。
  揉揉眼,确定无疑地看见了骆仲晏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
  “你干什么?梦里头哭天喊地?”他的气息喷在颊边。
  “我?”
  “当然是你。叫得好销魂,你这样很容易教隔壁王大妈误会,知道吗?”骆仲晏得意地笑,不用想也知道他心里起了什么坏事儿。
  李舒心是做梦了,却不知道哪一端才是梦。梦里的何明浠,还是眼前的骆仲晏?有了渊渊后的人生,是她这辈子最漫长的梦,她应该在哪一头?何时能醒来?
  李舒心晨醒迷茫,不料有粘湿的东西滴到脸上。
  Word天!是鼻血!
  刚刚还得天得地的男人突然流鼻血了!他连忙捂住自己的鼻子,不让鼻血涌出来,但是呼吸却变得越来越浓浊……
  “你怎么了?”李舒心急叫,扯了纸巾给他,“哪边流血了?是左边吗?举右手,你举着右手……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流鼻血了呢?”
  “不是突然。”骆仲晏仰着头,竟然哈哈大笑,“我是给憋的。”
  哈?
  李舒心不是少不更事的女孩子了,知道他的暗意,脸腾地红了,躲去卫生间拧毛巾。
  头发蓬松着,她站在镜子跟前,用手把头发往自己脸颊上盖,想想就害羞得不得了。
  他呀……
  上天入地的一个人,为了顾她憋出鼻血,只因她在哺乳期。
  心暖得直想哭。
  双眼朦胧胧的,一抬头镜子里出现一个高大的男人,就站在她身边。上半身光着,长臂伸过来,拿拇指抹去她脸上一小斑血迹,让她的脸愈发的红彤彤。
  李舒心心头倏地一热,垂着眼不敢看他:“不、不流鼻血了?”
  骆仲晏却用拇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迎视自己:“告诉我,何明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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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金屋阿娇
 
  他哑哑带沙的嗓音有些危险,李舒心下巴疼,言语不能。
  原来昨夜,骆仲晏根本就是装睡,她的微信竟被他全瞄了去!
  不用说,微信上的内容骆仲晏全意会了。
  李舒心,肯定是因为奉子成婚才辍学,辍了不算完,学校里还有好多追她未遂的男生。
  啧。
  想想就头疼欲裂:自己的女人男人缘太盛,根本不是什么好体验!想想看,他要对付的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李舒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仰着脸迎视他。她的眼神一向倔强,四目相视,她却心虚地垂了双眸。
  “你真想知道?”
  “有点儿。”
  李舒心转身,心头的涩意竟突然变为决绝,那双眼无比清明,樱唇倏然微启:“好,我把我的过去一年全告诉你。”
  嗯?他问的好像是人,不是事吧?
  骆仲晏月眸半眯,伸手拉住欲转身去沙发的小女人,笑意里爱火烧着:“干什么,想吓唬我?我只想知道何明浠是谁。如果不是你家那位,赶紧让他滚,我对你是认真的,不希望你朝三暮四。”
  “……”认真的?
  骆仲晏表示自己三观笔直,压根就想不干混蛋事。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幽深的眸光直扑到她眼中最柔软的地方,提醒她:“舒心,听好了,你的过去我没兴趣知道。就算有,跟我一样,统统忘掉。我要的是你,现在和以后,只爱我一个。”
  心口没来由地被轻轻一撞,已然掉进他眼的深渊不能自拨了。
  那张脸帅得直要闪瞎人眼,李舒心美眸睁不开,不由自主地闭上,却被他霸道的双唇碾了呼吸。
  他的唇好软,感觉有柔软的东西慢慢滑过自己的牙齿,又探入自己口腔。太销魂,上颚被舔得麻痒,眼神也迷离,李舒心不争气地软了——骆仲晏真是个,叫女人疯狂的男人。
  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唇,渡给她一口气。
  睁开眼,面前是男人放大的俊脸,酷酷的,却是极认真的。李舒心心肝脾肺腾地一热,她为刚刚的表现羞耻,才不要进一步沦陷,转身又去拧洗手池里的毛巾。
  谁知他从身后圈住她,手从睡衣的领口处伸了进去。
  “你、你把手拿出来。”像什么样子么,徐姐还在外头呢。
  不仅不拿出来,还要在里头探寻。她的头发就在他鼻端,直撩得心痒痒。骆仲晏把唇压在她耳后:“让我爽一下,都熬一晚上了,嗯?”
  他一句玩笑却把她吓坏了,奋力一挣,胳膊肘下意识往后拐,只听身后的男人“嗷”一声痛叫。
  回头只见他弯了腰嘶嘶抽气,李舒心罪过深了,心疼地伸手来扶他:“啊?怎么了?撞到哪儿了?伤口开了?”
  “噢,要命……开膛破肚,我要死了。”骆仲晏眯着眼笑,一阵阵轻喘,拉过她的手放在胸口,□□的。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这个,让男人伤筋动骨的女人……
  骆仲晏笑声低嘎,就势扯开自己的前襟,给她看胸口那条伤口缝成的蜈蚣。幸好只有未散尽的淤青,李舒心松了口气,却被他牢牢锁进怀里。
  “对不起。”李舒心软趴趴地在他胸膛里,抱歉深深的。
  “觉得对不起就这里亲一下。”
  她却为难,不肯亲,半推半就的样子,让男人看了喜欢得紧。
  骆仲晏拿唇一点点拱她,找到她的额头、脸颊、鼻尖、下巴……他轻轻抱着她,每一处地方都用柔软的唇细细吻过,留下自己的味道才肯罢休。
  ……
  曹莞因为偷户口本的事败露被老爸禁足,已经十多天了。
  曹云川找了自己的秘书终日看守自己的女儿,也是豁出去了。还扬言他女儿要再敢提嫁给那臭小子,他就打断她的腿!
  “您倒是打呀,爸!”曹莞毫不输阵。
  “你还嘴硬!”曹云川气哼哼的,“哪天你把自己卖了我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
  曹莞翻白眼给天花板看:“爸,我要能把自个儿卖出去,您就偷着乐吧,要知道我有朝一日带球回家,要给你生一个大外孙哒!”
  老爹气得暴跳,这没羞没臊的女儿!真是……都是那个混小子害的,气得要找骆世勋的那个混蛋儿子拼命!
  曹云川还没来得及找,曹莞就自己找去了。因为这天曹莞终于逮着机会逃出来了,跟燕磊打听完,直奔菊儿胡同。
  菊儿胡同曹莞来过很多回了,可今天进屋见了徐姐,就觉得情况不太对劲。
  原来骆仲晏的房间,让给了那个小保姆住着。
  好像也不是小保姆一个人住,因为随处可见骆仲晏的物品。到底几个意思,曹莞感受到了成吨的危机。
  等推门进屋见了李舒心——妈哒,这个小保姆带着捡来的娃,竟然养尊处优,肤色粉糯,双手白嫩。
  辣眼睛!奶妈越来越不像奶妈,像金屋阿娇!
  “给渊渊喂奶还关着门,这毛病得改,知道么?”说话的是骆仲晏,他推了门走进来,帅死人的脸上带笑,满目幸福。
  偏头一看,一眼就看见曹莞立在那里,蠢丫头颐指气使,问:“骆仲晏,你房间里怎么住着这丫头?”
  铁定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不会突然又冒出一个心上人吧?
  “你难道看上了你家奶妈?”
  诶?这话好像说到心坎上了,骆仲晏受了启发,挑眉迷人一笑:“你说得对啊,赶快回家洗洗手,等着吃喜糖吧。”
  本来气氛剑拔弩张,被骆仲晏这么一逗,李舒心很想笑,却把曹莞气得直叫。
  “骆仲晏,还是你等着吃喜糖吧!我爸要我嫁给孟怀承!”曹莞几乎是哭着说的。
  孟怀承?
  李舒心听到这个名字莫名一悚。
  
 
☆、第二十五章 糯米排骨
 
  骆仲晏幸灾乐祸,恶意地笑了两声,极诚恳地:“孟家爆有钱,你嫁给孟怀承,把他的家产糟浸光,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啊!”
  “我才不嫁给他!”曹莞烦得要命,边哭边咬牙切齿,“我嫁他你高兴什么呀?骆仲晏,你怎么尽喜欢狐狸精啊?她有什么呀,哪哪儿都配不上你!”
  曹莞这直爽的性格不能说不好,但当事人在前啪啪打脸,不能怪别人绝地反击。
  “怎么说话哒!”李舒心盯着她,也气咻咻的,“狐狸精不敢当,配不配得先问过我们家仲晏!”
  “你们家仲晏?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没见过?凡事都有第一次。”李舒心板着脸。
  骆仲晏噗一声笑出来。真是头一遭,这么多年没收拾了的曹莞,教李舒心一句话说得肺泡都大了。
  男人真心不适合跟女人缠斗,打得过女人的,只有女人。
  骆仲晏拉了李舒心的手,正式秀起恩爱,把交握的双手揣进自己裤兜:“舒心说得对,而且,有了第一次,就有无数次。哎哎哎,别急眼啊,一回生二回熟……”
  “你,你们!”
  曹莞气疯,冲上来拉开骆仲晏与李舒心交握的手,把两人各推一边,从他们中间挤了出去,回头狠狠看着李舒心:
  “你这个小骚货,勾引我老公!我迟早找你算帐,你等着瞧!”
  曹莞把那大门帘子撞得沙啦啦响,骆仲晏邪肆一笑,就手搂住老婆孩子,亲亲热热吃饭去了。
  曹莞的话骆仲晏没太往心里去。这丫头他了解,说话不着四六,跟他缠斗这些年,骂也骂过,损也损了,怎么说他都无所谓。
  不过,她竟然说李舒心是小骚货?
  啧。
  还真教曹莞说对了,他还就是喜欢小骚货。
  而且,小骚货还格外有才,极具头脑,独领风骚。
  骆仲晏说要把酒吧改咖啡厅,李舒心听完就揉了揉眼睛:
  “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咖啡厅?”
  骆仲晏心中早有了蓝图,他是认真的。他最近回了几次骆家,家里公司的基本情况摸透。
  可是越明白越冷静。
  子承父业是爷爷的心结,可念想是一回事,管理企业集团骆仲晏一窍不通,也知道自己不是朝九晚五的料,这么大的家业交到他手上,非被自己败光不可。
  受伤静养,让骆仲晏终于想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
  那时他喜欢闹哄哄的酒吧,多半因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于是越热闹越能遮盖游荡的心。
  骆仲晏现在懂得了,反而平静了,就像这个胡同需要一处舒心宁静的地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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