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临头——不燃素
时间:2018-01-30 15:39:27

  李舒心恍然大悟。
  原来,骆仲晏这是取经来了。能征服李舒心挑剔味蕾的糯米排骨,这里有它原汁原味的秘方。
  此行意义非凡,原是借排骨之名,沿路搜罗乡村特色小吃,做产品考察呃……
  ……
  小山拿了条凳出屋,一个大饭桌便在院里支起来。傍晚冬瓜花开了,黄是千娇百媚,绿是浅妖深娆,十分的赏心悦目。
  在这个村儿里,除了老太太,女人吃饭是不能上桌的,只能端碗蹲墙角。可是于叔站起来邀请李舒心,不从命不罢休的架势:“来来来,舒心,上坐,快上坐!”
  于叔爱憎分明,叹道:“舒心啊,听小晏说,你对孩子比亲妈还好。现在这个社会,像你这么好的姑娘已经不多了,小渊渊能遇上你,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面对于叔夸人夸出海啸来的架势,李舒心心虚至极的。
  “孩砸,你就是观音菩萨再世呀……”奶奶听明白了,拉着她不撒手,“我送你一样东西,跟小宴的那个戒指是同一个银元打的,只是小了点,你试试小指头戴得进去不……”
  李舒心良心痛得厉害,欺上瞒下,她真是骗到头了。
  抬眼只见,骆仲晏似有似无地笑看她,眼中爱意满满。
  据说,人要是天天盯着黑暗,黑暗也会天天盯着你。眼前很好不是吗?她爱仲晏,他也正好中意她,连他最亲的人都带到了她面前。
  那一刻,李舒心突然不想回学校了。想留个机会给自己,如果能瞒得了一辈子。
  于是李舒心伸出手,看陈奶奶左掏右掏,终于把一只易拉罐的拉环给自己戴小指头上了。
  吃饭群众顿时无语凝噎。
  骆仲晏默默地抬起手来看自己小手指上的戒指,该不会N年前也是一个易拉罐抠子吧?
  于叔突然大咳起来,声撕力竭的。
  咳了几声继续吃饭,于叔眼神玄妙:“小晏,胖头真不白跟你进城,比原来机灵多了。农家乐的生意,他也懂张罗了。生意越来越好,我改了几间房做客房,只把你原来住的房间留下来了,就一间房,今晚你们……”
  于叔一边说,一边拿眼球在骆仲晏和李舒心之间荡漾。
  骆仲晏气定神闲,对管太多大叔的眼神熟视无睹:“等餐吧重新开张,我再把小山也带出去,让他跟着学点东西。” 
  小山在一边吸溜着桃子冻,时不时抬起眼睛看看骆仲晏和李舒心。这个姐姐真美,跟嘴里吃着的桃子冻一软糯动人。
  于叔笑眯眯:“好,好。小晏啊,什么都好了,就有一个,现在来的年轻人一波又一波,老太太微信圈大了,我一不留神儿她就偷偷刷微信,她那视力,越来越差啦……”
  骆仲晏坏笑,搂过那位老太太:“奶奶,考考您视力,您张开眼仔细看,您孙儿媳妇漂亮不漂亮?”
  老太太眼神不好,心里明镜似的:“怎么不漂亮,你不打小儿就喜欢肤白胸大吗?”
  李舒心:“……”
  在座全是男士,李舒心微尴尬,却听老太太又道:“别看我老婆子眼花耳背,我可是过来人。年轻人,终归要见山是山的。别磨叽,别犹豫,好姑娘就要马上扑倒,压上去,压一压就老实了……”
  于叔咳得更凶了,小山捧着桃子冻逃进屋里去。
  骆仲晏笑了,手搭在李舒心的椅子后背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神有点涣散,又有一丝丝凝聚。
  李舒心脸红,这是在哪儿?他怎么能那样看着人家!
  
 
☆、第二十八章 滚
 
  A市郊县的这个村儿,堪称北方的江南。有山有水,花开得正好,雨也下得妙,林中那个男人也出现得恰到好处。
  清早不见了骆仲晏,李舒心到处找,这才知道他抱着孩子到林子里玩耍去了。
  李舒心站在田埂上看骆仲晏抱了孩子从林中走出来,那抱姿无比正确,好像他当了好多年奶爸似的。
  今天的天空似乎经过了特别的漂染,天空蓝得透明,云朵白得安静。
  渊渊的小手里捏着一枝山梅花的小骨朵儿,是骆仲晏为女儿摘的。趁骆仲晏朝李舒心看过来的功夫,小渊渊伸了另一只胖手,把花朵抓过来,往嘴里塞。
  花没吃到口,却流了满小手的口水。
  看这一对父女,李舒心的心软得像春天刚探出头的小草。
  这个男人,横看竖看,怎么看怎么好。只道他是个痞子青年,却不知他英挺于外,孝义于心,像云中一抹天光,让李舒心的世界突然就亮了。
  “怎么,被我的美色迷惑了吗?”看李舒心一副小迷妹的失神样子,骆仲晏走过来,性感惑人。
  “还没吃奶呢,”李舒心低头顾左右而言它,“被你就这么抱出来,也不哭么?”
  骆仲晏用手指点点宝贝的小嫩脸:“很早就醒了,小讨厌拼命往你身子里拱,怕吵醒你,就把她抱出来了。昨晚上累坏了,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好端端的,被他这么一说,就让人想到那些旖旎。李舒心不知不觉面染红霞,扭头往家里走。
  骆仲晏笑了,用空出的一只手搂住李舒心,护着她往前走。
  田埂窄窄,只能看见骆仲晏高大英挺的身形、英俊飞扬的脸,还有小渊渊时不时传出的一两声喜叫。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
  乡间的夜色特别纯粹。郊外的湖失了都市灯火的映照,沉静得如同一块超大的砚台,湖水如浓墨,静静地躺在夜色里。
  有满月挂在天边,清辉万里,大得惊人,照在湖边的草地上如泻着银光。
  草地上滚着一对男女。
  一路狂飙,把自行车扔到草丛里,骆仲晏整个人躺倒在草地上,喘着气:“太爽了,这感觉太特么爽了!”
  李舒心刚刚一路坐在后座,幸福地颠簸着,此时却被滚过来的骆仲晏紧紧抱在怀里:“舒心,咱们不回去了,以后就住在这里,行不行?”
  “嗯。”李舒心答应了,带着乍羞还喜的心情,突然被他衔住了唇瓣。
  “抱着我,乖……”骆仲晏的声音从她的唇边逸出,拉了她的手环在自己腰间。
  吻她。
  没有原因,他就是想吻她。
  月色撩人,李舒心只觉拥着自己的男人性感至极,眉目生辉。她又不傻,知道月圆之夜,男人最喜欢干什么。
  “仲晏……”李舒心不禁低呼,刚要挣扎,他却已经俯下身来。
  “牲口,叫我牲口。”
  “等等……”
  “别怕。”骆仲晏用气息说,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
  “爱我就不要怕,别压抑自己。”轻淡的一声,飘着男性特有的沙哑,带着无法抗拒的诱哄,“我带你到另一个世界里,体会人世间最美妙的事。”
  李舒心受了蛊惑,在这广阔的天地间为他敝开心扉,这里没有破坏气氛的小讨厌,没有惊惧和惶恐,没有谎言和歉疚,只有身心相抵、呼吸与共。
  “嗯。”两人的舌头在彼此口中欢乐地追逐着,像小蛇一般缠扭在一起。
  夏夜微风拂过,带来幸福的眩晕。李舒心只感觉她要没有了,她要不在了……
  天!她好爱他,她太爱他了,爱得简直要昏过去。骆仲晏所说的另一个世界,白光闪耀,就像天堂的颜色,李舒心失心迷醉。
  夜还很长,骆仲晏要把李舒心摇醒,到最疯狂的浪谷中去飘荡……
  ……
  被压了一夜,李舒心果然老老实实的了。昨夜那场榨干体力的欢爱,令李舒心对爱有了新的期待。
  早上回到家里抱着小渊渊,自觉对不住她,小宝贝的早饭,已经不剩几口了。
  想一想就红晕满面,昨夜幕天席地,骆仲晏情话滔天,贴在她耳边心肝宝贝声声唤,放开了夸她,肉麻不着边际,夸得她芳心乱颤。
  终于明白,人生最美妙的事,原来如此。
  取了秘方,收拾好行李,抱着小渊渊一家三口幸福美满地回到菊儿胡同,李舒心突然喊肚子疼。
  “不行了,我得回车里坐一会儿……”
  “哪儿疼?”骆仲晏伸手摸她捂着的地方,“是肚子疼还是小腹?来,你托着渊渊,我抱你,坚持一下回家休息,已经到胡同口了……”
  就是因为到了胡同口才要命!那胡同口儿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李舒心的初恋——何明浠!
  “舒心,舒心!”躲无可躲,何明浠已经看到了她,眼里有久寻方得的狂喜,疾步走来。
  这位男学生长得特阳光,皮肤白晳得天独厚。
  李舒心的心头却是惊惶一片,一时无法从三口之家的幸福中抽身。一边是骆仲晏英俊邪肆的脸,一边是何明浠温暖真诚的眼睛。李舒心退无可退,下意识往骆仲晏身后躲。
  她怕的不是何明浠这个人,而是那些纷至沓来的旧事。
  有同性生物逾越安全距离而来,骆仲晏危险地眯了眼睛。虽然抱着渊渊,但奶爸气势不减,人高马大的挡在前面。
  还歪着脑袋低头看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
  “您是?”何明浠温文有礼上前招呼,“我是李舒心的男朋友,请问您……”,
  “男朋友?”骆仲晏一声冷笑,“真惊喜,你是何明浠?”
  对于先发制人的骆仲晏,何明浠有点懵了。
  “仲晏。”李舒心从他身后出来,“仲晏,我有话跟何明浠说,你先带渊渊回去吧。”
  终于明白李舒心为何没来由的肚痛。刚才她眉头轻颦,他信以为真,着实心疼一遭。
  呵,这个小女人,演技一流。
  骆仲晏怀里的小婴儿一直睁着萌萌大眼看何明浠,一声喜叫后口水淌了下来。
  本来不想放人,可又顾忌着女儿,骆仲晏掏兜取手帕替女儿擦嘴:“好,你们慢慢聊。何明浠,舒心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我警告你老实点儿。”
 
☆、第二十九章 大趴
 
  天好蓝,云好软,为李舒心量体裁衣的设计师走后,李舒心就问:“这次聚会,我非得去吗?”
  “非得。”骆仲晏义正词严,一手揽过她细软的腰,“这个闵英修的求婚宴不常有,绝对世纪奇观。”
  事实是,骆仲晏一心要带李舒心出去散心,因为他没有放过,她娥眉轻锁的心事。
  那日见过何明浠,李舒心就怏怏的。骆仲晏只当那是个热烈的追求者,让李舒心伤脑筋。
  “我是认真的,舒心。离了婚,你有什么打算?”骆仲晏问。
  打算?虚构的婚姻,教她怎么离?
  李舒心答应过何明浠,九月份回学校。可那天她狠心告诉他,就算回校,她跟他已经不可能。
  “你要跟我分手?”何明浠痛彻心扉,“难道你爱上了那个雇主?”
  李舒心艰难地维持若无其事的表情,不让人看见她流血的心。
  何明浠在她生命中是怎样的存在,怎能说断就断?然而爱上骆仲晏,却完全不在李舒心人生的预知里。
  她该怎么办?
  在她仍可全身而退的时候,抛下渊渊若无其事去上大学?
  还是跟骆仲晏在一起,将事实隐瞒一辈子?
  两条路都看不到头。
  百脉沸涌,她奇怪自己的情不自禁。不知道骆仲晏用了什么魔法,让她一步步陷落,却不打算逃脱。
  ……
  公子哥儿的圈子里,总有那么几个舍不得结婚却又莫名其妙突然有了想娶的人,闵英修就是一例。
  燕磊是闵英修的求婚盛典的总策划,一件小事张罗得风云际会,扰动了A市大半个富人圈子。
  无论如何,骆仲晏打算去取经。
  可李舒心牵肠挂肚的:“仲晏,咱们还得在那边住一晚,小渊渊怎么办?”
  “不是有徐姐?”
  “那奶呢?”
  骆仲晏想到这个就浑身热烫,拧拧她的小下巴:“冰箱里不是有很多?”
  有孩子的女人带出门放个风,都得患上离巢焦虑综合症。骆仲晏把送来的礼服从盒子里取出来,晓之以理:
  “咱们,不是要开音乐餐吧吗?我想好了,就五张桌子,走尊享路线,只接受预定。聚会上我要做广告的,你不跟我一起?”
  李舒心的眼睛突然就亮了,愣神儿的功夫,骆仲晏已经把定制的小洋装套在她头上。
  礼服很贴身,弯腰很困难。穿鞋子的时候,李舒心还未脱下拖鞋,骆仲晏已弯腰蹲在她面前。
  李舒心的面颊烧起来,小脸嫣然:“那个,我自己来就行……”
  “坐好,当心把礼服撑破。”骆仲晏极认真地替她扣上鞋襻。
  一到A市郊区这个山庄,李舒心就后悔了。
  别墅区的绿地竟似个小型动物园,湖面上有天鹅悠游,有孔雀和鹤,连梅花鹿都是放养的,萌萌哒小鹿,在草地上找吃的。
  小孩子和小动物自来亲,李舒心特后悔没带小渊渊出来见世面。
  绕过绿地,往前走就是泳池,天刚擦黑,池边上人影攒动。
  本来,李舒心出发之前细细打扮过。可现在她素面朝天,连口红都没了,全怪骆仲晏。
  全怪他。
  她刚刚换好装,想问他口红颜色好不好,可他好像没听见,走过来一把搂住她,就吻她上过颜色的唇,边吻边低声:
  “什么好不好?”
  “别亲,别亲,口红会擦花的……”
  骆仲晏根本不听,捧起她的脸颊开始了法式深吻。挑着她小下巴,勾着她的小舌头,在她口中放浪追逐,直吻得她酸酸麻麻,羞涩迎合着,整个人软在他怀里。
  结果是整面妆俱毁,口红被他吃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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