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信任我,文才,你不相信我。”俞琬放下推着他的手,她静静说着:“你害怕我会和别的男人说话,你不喜欢我将视线放到其他人的身上,我一直觉得,你是太喜欢我了,所以忍受不了我看向其他人,可是文才兄,我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情。”
“是我先喜欢你的,是我追着你的,我被你看了,你理所当然的认为我除却你是谁也嫁不了的,你认为我是你的就如同我和你讲的那些男人一般,你认为我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物件。”俞琬有些糟心的笑了,自己还会说妻不如妾,怎么就忘记了容易得到的总是被看低的?
俞琬抵着马文才的胸口说道:“文才兄,我主动追的你,在你眼中在你心里下意识的认为我是不安于室的,你在防着我瞧上其他的男人,你需要我,你喜欢我,可我现在分不清你是因为喜欢还是需要我或者只是因为我这张脸。”
“文才兄,你欠我两件事情,虽然玩笑的意味居多,可是你也说过男人都是说话算话的。”
“答应我让我和梁山伯调换寝室,不会利用我和英台的秘密去做任何事情好吗?我觉得我们都要冷静一下,这场感情来的太快了,我们好像都有点冲晕头脑了。”
马文才的脸霎时间苍白了下来,他冰冷的放开箍着俞琬的双手看着俞琬:“在你眼里是这样看我的?”
俞琬抬头看着他的双眼笑道:“在我眼里啊!你有才华又好看,护短又可爱,可是我不知道在你眼里的我是什么样的,文才,你把我箍的太紧,我喘不过气,我也看不到你脸上的表情,我是一个人,不是央求你宠爱的物件,我有自己的自由。”
“我喜爱你,可我不想做菟丝花只知道缠绕在你身边,我想同样站在你身边,文才兄,我不想以后只能依附于你,渐渐的就如同那些后院女子一般,那样终究会有一天,我老了,颜色不好了,就得不到你的喜爱了,那时候我又该如何呢?”
马文才板着脸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看着俞琬,他拉着俞琬的手一把按住自己的下面,看着俞琬终于惊慌失措的模样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祝英焕,你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我若把你当成以色侍人的玩意,我会为你忍着吗?你是我马文才认定相守一生的人,你是我的夫人!”
“我不愿你受苦受罪!我知女子妊娠辛苦之后更是压抑着自己,我是喜欢你的容貌,可是祝英台长得丑吗,天下女子之中貌美者更是不计其数!你觉得我会因为其他人忍着吗?是我不信你还是你不信我?”
马文才看着俞琬呆呆愣愣看着自己的样子,他冷哼一声放开俞琬的手转身走出房间说道:“你要和梁山伯换就换,我马文才不是没了你祝英焕就活不下去的人。”
俞琬呆立在原地,她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手瞬间满脸通红,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窜了出去。
英台看着和银翘一起抱着被褥站在自己房门前的俞琬,她目光凝在俞琬憋得通红的脖子,英台的表情开始狰狞起来,她一副握紧拳头就要冲出去找人打架的模样咬牙问道:“是不是马文才欺负你了?!”
俞琬连连摇头聂诺道:“不是的。”
“哎?”英台诧异的放下握紧的手:“那你怎么想到和山伯换房了?”
“我,我和马文才吵架了。”俞琬红着脸低下头,她不自觉的用脚尖在地面上划着。
“吵架?”梁山伯拍了拍自己的头疑惑着:“文才兄怎么会和英焕你吵起来?”英台也在一旁点点头看向俞琬。
“反,反正吵了,你就说你换不换吧!”俞琬抬起头色厉内荏的看向梁山伯。
“当然可以,可是英焕,既然和文才兄闹别扭了,你们不讲清楚说明白怎么重归于好。”梁山伯温和的劝着:“还是和文才兄好好说说,经过这些时日相处,我觉得文才兄本质不坏,只是有些盛气凌人,他也在改了。而且文才兄把你护的和眼珠子一样,你这样一言不合就要换房,会不会....”
俞琬沉默一下,看向梁山伯气恼道:“反正我不回去,你不和我换房间,我就去睡凉亭。”说着俞琬就叫着银翘就要去后山凉亭。
梁山伯无奈的看着英台,他叫住俞琬应下来。
却说马文才也没有回宿舍,浑身阴郁的他来到蹴鞠场上想发泄心中的怒火,就看到王蓝田一行人正背对着自己围在一起说笑着什么。
“祝英台娘娘唧唧,走路扭扭捏捏,活脱脱一个女人!那祝英焕倒是杀伐果断,就是那张脸长在男人脸上真是可惜,不过还不是被马文才睡了,”王蓝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着。
“这书院里连个服侍的女人都没有,哼,我今天一看那祝英焕的脸就硬了,迟早老子要把他压在身下好好的玩玩,还有他那个哥哥,看起来也比一般的女人强多了。把他们兄弟两个弄到床上,不知道是不是比女人更软上一些。”
王蓝田看向一旁的秦京生:“反正马文才都玩了,你说是不是!”
秦京生如同一个筛子一般乱抖着,面色苍白,脸上的汗瞬间低落下来:“文,文才兄。”
王蓝田鄙夷的看了一眼秦京生:“瞧把你吓的,马文才自从守着那个祝英焕,哪里有时间理会我们,说上一句就这个德行,啧啧!不过说起来那个祝英焕滋味应该不错。否则马文才.....”
话还没有说完,王蓝田突然感觉后背烧灼着受到巨大的冲击,他一下向前栽去扑倒在地面,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头皮一阵剧痛,被人揪着头发硬生生的抬起头。
马文才蹲在一侧,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嘭’的一声将王蓝田的头按到地上:“玩玩?你要玩谁?”
“文才兄,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王蓝田瞥到对方黑洞洞的眼睛,顾不得自己含着一口黄土哭喊着,他的下身浸出一圈水渍,竟是直接被马文才吓得把不住膀胱尿了出来。
马文才冷冽的站起身,一脚踹在王蓝田下身上,他的眼睛里似乎燃烧起漆黑的火焰,他阴鸷的毫不留情的一脚接着一脚重重踩着,王蓝田凄厉的抱着自己的腿缩成一个半圆哀求着。
马文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力道一下重过一下,还好王蓝田是面下背朝上,否则他如果还想出仕便只能做那宫内的宦官了。
眼看王蓝田只剩下出气的力气,马文才对着周围打着哆嗦却谁也不敢动的学子露出一个笑容说道:“还有谁想玩玩?我陪你们玩?”
作者有话要说:
被人推荐了岛国的一个四集的电视剧贤者之爱,看完之后整个人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的神啊,这脑洞,这伦理!甚至最后的结局是个什么意思我都没有弄明白,细思极恐有木有,活下来的究竟是哪一个,是不是和恐怖宠物店麒麟那一篇一样,车祸以后活下来的是百合,她真的拥有了真由子的整段人生?!最后那个笑是怎么回事?谁是痴人谁是贤者233333?!!!抓狂!
第34章 你别走
马文才看向一旁的秦京生,和煦的问着:“要我陪你玩吗?”
秦京生吓得呛住一口气,他边咳边往哆嗦着后退:“文,文才兄,我,我什么都没说,都是都是王蓝田他一个人!和我无关啊,文才兄!”
马文才秉住笑容,脸色黑的有些吓人:“都给我滚!”
秦京生随着马文才的一声厉喝双脚一软,差点趴下,一众人瞬间做鸟兽散。
马文才一路走到后山俞琬舍身救他的地方,脑海中回旋着她的嬉笑嗔怒。他突然对着身旁的石块狠狠的打了一拳,然后倚着巨大的石块慢慢坐在地上沉默的看着天空。
梁山伯和四九抱着被褥来到马文才的房间没有看到他,疑惑的问着一旁站在自己身边监视自己收拾东西的马统。
“文才兄呢?”
马统不满的对着梁山伯翻了一个白眼,他双手抱胸站着:“我怎么知道我家公子去哪儿了?哎~那个下人,我说你别动我家公子的东西。”
“你这也不让动那也不让动,我怎么把我家公子的东西收拾好?”四九脾气也不好,他放下怀里的东西就要和马统理论:“那个下人,说的好像你是个主子似的,你不也是个书童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是书童,可我是我家公子的书童,我家公子的东西祝公子能碰,你们公子,哼!”马统吊起双眼撇着嘴:“反正我家公子的东西你们都不许动!”
梁山伯温厚的制止气愤的四九正要把自己的被褥扔到床上的举动,他笑道:“没事的,四九,帮我把东西搬到坐榻上就好了。”
四九不满的嘟囔着,他恨恨的瞪了一眼趾高气昂看着他的动作的马统。
“英焕?你打算换多久?”英台坐在浴桶里扒着木质的边缘问着,她想了想,颇有一些欲盖拟彰接着说道:“我没其他的意思,就是你也不能一直和马文才冷耗着,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刚刚洗过澡的俞琬擦拭自己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她眯了眯眼睛:“英台你之前不是很反对我和马文才在一起吗?”
英台视线犹疑了一下,这才说道:“虽说我现在还是很讨厌马文才,可是,他对你真的挺好的。”
俞琬应了一声,将巾帕放到一旁:“我知道他对我挺好的,可是我并不是他的附属物品,他太霸道了,这不是也挺好的?我们住在一起,你也没那么多忌讳,最起码,洗澡换衣也不需要特意嘱托一下让人避开了。”
英台诺诺的应了一声,她缩回浴桶中。
俞琬走到一旁斜躺在床上开始发呆。
“那,英焕你不嫁马文才了?”英台有些苦恼,她皱着眉头走出浴桶:“马文才会同意?”
不嫁?俞琬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马文才可不是会放手的人,更何况,自己不做主线任务就没有办法从这个世界离开了。可是嫁?
俞琬面色复杂,扪心自问,她真的不在意马文才傲慢骄横,视贱籍平民如蝼蚁对自己来说也没什么关系,这个时代本就是如此,法律上承认良贱地位的不平等,身份等级制度严苛,大士族怎么和平民百姓打成一片?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就和蚂蚁与大象一样,大象会在意一个蚂蚁的死活?
可是,俞琬真的不愿意为了任务将自己锁在后院一生,时时刻刻小心谨慎,想说什么想看什么都要想想是不是会让马文才生气吃醋,这样自己还不如直接去道观清心寡欲一辈子!
“我不知道。”就在英台穿好衣服以为俞琬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了,俞琬面色复杂的重复说道:“我不知道。”
英台拧眉走上前坐到俞琬的身侧:“可英焕你不是很喜欢马文才吗?”
喜欢?
俞琬沉默了下来。
英台奇怪的看着俞琬:“英焕你不喜欢马文才来吗?”
“没有。”俞琬极快的回答着,就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英台没察觉到俞琬的不对劲,她笑道:“既然还喜欢,那就没有问题啊!”
俞琬僵硬的笑了笑:“我累了,先睡了。”
“可.....”英台看看蒙上被子的俞琬,不再问什么。
第二天上课,俞琬看着马文才空缺的位置深思。
“昨天文才兄没有回宿舍。”梁山伯和俞琬说着:“从我昨晚过去就没有见过他,英焕,你们到底怎么了?”
“他没回去?”俞琬又那么一瞬间的惊讶,她并没有回答梁山伯的问话沉默一会儿点点头:“我知道了,下课之后我会去找他的。”
“这就好。”梁山伯长舒一口气,脸上带着憨厚的微笑劝说着:“有矛盾好好说,说开了就好了。”
“嗯。”俞琬面色如常的应道,只是手指紧紧的捏着书册。
“马文才!马文才!马文才!”将宿舍,蹴鞠场,马棚,演武场几乎所有地方都找过一边的俞琬不禁开始心慌了,她连后山里那个水潭都去找了。
俞琬在后山里六神无主的转着,突然间想到那次野外演武,说起来马文才对自己的感情是在那时候发生变化的,哈哈哈,才不会,说不定马文才是下山喝酒了呢?她否认着自己的想法,脚却不由自主的往自己救了马文才的地方跑去。
“马文才?”俞琬气喘吁吁的跑到地点,转了一圈就看到石块之后的蓝色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