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那啥配狗,天长地久!
可偏偏这女的就是本事通天,能把沈如诗这个女主打压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还招。
今天早上沈如诗终于肯放乔玉蓉进东苑,我自然要跟进去。
沈如诗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着冷静了,冷着脸低声唤道:“师姐。”
乔玉蓉听见这声“师姐”眼泪“咣咣”往下砸,“诗儿,诗儿,师姐对不住你,师姐……师姐从没想过要和你抢的。”
“可你还是抢了。”我说。
她猛然抬头,沈如诗也转头看我。
“所以你赢啦,开心吗?”我半蹲下来,笑嘻嘻的看着乔玉蓉,“你很棒棒哦,但你这种人死的都会很惨。”
她仿若受惊的小兔子。
沈如诗赶紧制止我继续装X,“师……乔妹妹既然已经是王爷的人,还望以后能安分相处,绿柳——”
绿柳应声而入,领了命令去端沈如诗吩咐的绿豆汤来。
然后,乔玉蓉柔弱的喝了一口,接着就开始吐血,她身边的丫鬟“嗷”一嗓子喊出来,跑出去没一会儿就带着景昱仁回来了。
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乔玉蓉被景昱仁拉到怀里。
他也不看别人,只是低着头看着乔玉蓉,然后沉声问道:“谁干的?”
我尼玛上哪知道是谁干的啊!
“谁干的!”他提高声音问道。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沈如诗苦笑着道:“王爷这是在怀疑是妾身所为吧?”
景昱仁眼神闪了闪,声音也压得很低,“小秋说玉蓉只喝了王妃端来的一锅汤便口吐鲜血。”
汤盆还摆在一边,我冷笑一声走过去,“王爷是说我姐姐在汤里下毒?那我们喝不也是会中毒?那我就喝给你看!”
然后我就中毒了。
沃尼玛!什么情况啊!
我又中毒了。
吐了好多的血。
可是这次我没有昏过切,而是一直清醒地看着自己吐血,不疼不痒,可是却冷汗直流。
系统:你看看人家怎么当反派的,再看看你,没出息。
我:你哪头的!
我又吐了一口血,有气无力的瘫在床上。
门被“嘎吱”一声推开,唐舜背着小药箱,和我眼神相撞。
我苦笑一声,“你来啦,我快死了。”
他嘴角抿了抿,就坐下来号脉,我抬手想制止他,还没出声,一大口血已经漫出嘴角,蓝馨赶紧冲过来。
哎呀,坚强点嘛,你总哭什么。
“蓝馨别哭了,”我摸摸她的头,“你眼泪留着你夫人死掉了再流。”
蓝馨跳起来想揍我,看我那副德行实在下不去手,“呜呜呜,夫人你不要吓奴婢好不好,夫人,夫人!”
“她不会有事的,蓝馨姑娘宽心。”唐舜的声音在八月这样燥热的天气里有说不出的清凉感,蓝馨也收了眼泪。
他抬手掐上我的手腕,手指凉丝丝的。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我手上先是酸酸的疼,接着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已经傍晚,疼是不疼了,只是虚弱的很。我坐起来仍旧迷迷糊糊的,隐约见一个粉色人影站在我床头。
“吃了我的九香如意散还能醒过来的,你是第一个。”
“嗯……”我嘟囔了两句,乔玉蓉似乎没听清,弯腰把耳朵贴到我嘴边,我清了清嗓子,重复我刚说的话:“我说,咳,你穿粉色还没沈如诗一半好看。”
她猛地直起身,恨恨地瞪我。
系统:看看人家是怎么当反派的!
我:你到底哪头的!
“你说什么?什么哪头的?”
“没你的事儿。”我抬头扫了一眼乔玉蓉,斜斜的靠在床头。
她掐我手腕我连抗拒的力气都没有,她摸了一会儿,古怪的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几步,坐在小厅的桌子边,倒了一杯茶。
“我还道那姓唐的如何解毒,原来是这样。”乔玉蓉冷笑道。
“无妨,至少我还活着。”
“哼,你可知道那姓唐的是怎么给你解毒的?”她不等我回答就自顾自地道:“她用的是七烈草丹,以毒攻毒,你虽然现在不吐血了,可是内里都伤了,你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你以为我能成什么气候?”我有气无力的冷笑,听起来是满满的无奈和辛酸。
“……哼,真没出息。那你就慢慢的等死吧!”
我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再没力气撑着,滑到枕头上还撞了一下床头的雕花,磕地我眼泪都掉下来了。
门又“嘎吱”一声被推开,今天来看我的人真多呀。
“醒了?感觉如何?”唐舜问我。
我不想说话,无力的摇头,他拿出来一个小瓷瓶子,倒出一粒黑乎乎的小药丸。
这就是七烈草丹吗?
长得一点都不像麦丽素。
我接过来往嘴里送,唐舜却堪堪把我拦住。
我挑眉看他。
“你也知道这是七烈草丹了吧?”
“嗯。”
“你不怕死吗?”
我把药丸含进嘴里,咽下去的同时眼泪也顺着眼角流到鬓发里。
我转了个身不想说话。
我怎么会不怕死,我当然怕,可是我怕就能改变什么吗?
今天是中毒,明天没准就挨刀,后天也许会挨打,大后天没准是绑架。我哪能不怕呢,女主是人,我难道不是?
“对不起,我想不到别的方法解毒。”
“这是师……乔玉蓉试探你的手段,你今日即使救了如画,他日也会有其他方法试探你。”沈如诗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坐在床边,轻轻的抚过我的侧脸,摸到我侧脸的湿润,忽然就慌了,她疲惫得出声:“师兄,你先出去好不好?”
唐舜迟疑了一会儿,缓步走出去了。
沈如诗脱下鞋子翻身上床,把我抱进怀里。双臂越收越紧。
“为什么你总在受伤,为什么我从来不能保护你,我是你的姐姐,却从来没有尽到一个姐姐该尽的责任,如画,为何你的命这么苦?为何你总是在为我受伤。如画……”
我闭着眼睛,眼泪不知道流了多少,枕头也被我沾湿了。
“我要说多少句对不起?”沈如诗问。
“对不起,对不起如画,对不起,如画……对不起——”她语调拉得特别长。
她哭了好久。
我身后的衣服也湿了,穿着好难受。
系统:我觉得对你不公平。
系统:你理我一下嘛。
系统:许鸢?许鸢你还好吗?
系统:许鸢……
我:我有点难过,你先别和我闹了好不好?
系统:许鸢……
我:嗯,干嘛呀。
系统:我也想抱抱你。
我苦笑一声。
我也想被人保护,我也想不疼不痒就当人生赢家,我也想有个珍爱我的人,哪怕只疼爱我一个月两个月也好。
即使,是像景昱仁这样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也至少爱过。
呸,真矫情。
我心情不好,懒得说话。翻着白眼过日子也觉得憋屈的慌。
“我受不了了!”
“蓝馨你吓我一跳。”
“夫人你不开心您说出来好不好?您别憋着了好不好?奴婢看了心里难受。”
“你夫人现在全身都难受,”我在椅子上翻了个身“等你夫人午个睡,晚上收拾他们。”
“夫人!!!这才像您嘛!”
“哼,她们对力量一无所知。”
晚上唐舜给我把完脉,手没拽回去,他皱着眉头看了被我抓住的手,又抬眼看我。
“唐少侠,看在我眉头都不皱就吃了你的七烈草丹的面子上,能不能帮我个忙?”说着,我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个麻袋……
月黑风高杀人夜,我晕血,杀人就算了,但是乔玉蓉我不收拾她我过不去这个坎儿啊我。
乔玉蓉身边的丫鬟小秋被蓝馨叫走去厨房给她家夫人端补品去了。
所以,今晚去后花园散步的只有她自己,我都懒得管她为什么看起来鬼鬼祟祟,给唐舜使了个眼色,他就把麻袋兜头套住乔玉蓉,我狼扑上去,不顾她的挣扎,从背后抽了根戒尺出来。
“让你争宠!”我一戒尺打在她小翘臀上,“嘭”一声响。
“我让你下毒!”又一戒尺。
“人家把你当师姐,你翘人家老公!”两戒尺。
“你这么厉害你上天啊!”接着又来了两下。
“还装可怜,装柔弱!你相好不是许汉文吗?你脚踏两条船不怕……”我反应过来好像说“扯蛋”有点不雅,于是这一戒尺打得有点迟缓。
就这么会儿分神的功夫,原本被我打得“嗷嗷”叫的乔玉蓉高声喊救命。
我下意识的去看“同犯”,只见对方在月光下的俊脸依旧没什么表情。
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问同伙道:“要不,咱俩灭口吧?”
“放肆!哪个小贼敢在明王府行凶!”萧童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你姑奶奶我!”我斜着眼看萧童,“这事儿蓝馨也摘不出去,你看着办。”
*芷兰堂*
灯火通明的王爷书房里,景昱仁正襟危坐,旁边坐着的是沈如诗,一群侍妾或坐或站,看着跪在地上的一言不发的我和哭的凄凄惨惨的乔玉蓉。
“都是妾身的错,不应该和沈姐姐争宠。”她一直在重复这句话,显得坚强而真诚。
“如画,你作何解释?”坐在上位的景昱仁冷漠地问道。
我抬起头,转头对着乔玉蓉道:“我就打你了怎么着吧!”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尴尬了一会儿,景昱仁笑出声,顶着一院子人的目光,发令道:“如画,跟本王进来。”
我转头看沈如诗,对方果然皱着好看的眉毛,我冷笑一声,跟着景昱仁往书房里面去。
男主怎么了,男主比别人多长个犄角?
我们都进屋之后,我关上了门。
“王爷,您知道您在外这半年光景,奴婢都做了什么吗?”
景昱仁挑眉看我。
“嘻嘻。”笑的同时,我伸出了罪恶的右手,拧动门后的大花瓶。
景昱仁见到我的动作瞬间警惕,可是他反应再快,也架不住我挖的坑大,眨眼功夫他就掉了下去。
我站在坑沿上,嫌弃的看着他,顺手抽出腰间的另一把戒尺……
“你要做什么?”
“王爷,您不知道,奴婢这几日不见您啊,真是有一肚子的脏话想说呢。”
我这人啊,也没别的优点,就是言出必行。
“王八蛋,负心汉,娶小媳妇不要脸!”边骂边打。
“诶?不是,如诗她……”
“如诗她,如诗她,如诗她!”一声打一下,照着脑袋狠狠地敲。
“你不讲理!”
“不讲理,不讲理,不讲理!”
“我有苦衷!”
“有苦衷,有苦衷,有苦衷!”
“……”
“不说话?踏马得,踏马得,踏马的!”
“还敢躲,还敢躲,还敢躲!”
“搞事情,搞事情,搞事情!”
他在坑里跳来跳去,最后我终于打折了一根戒尺,累得呼哧带喘,瘫倒在坑沿儿上。
“解气了吗?”他见我不再动手,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懒得理他。
“那,本王就出来了啊……”说完,他等了一会儿,我听见“咚”一声,这是皇家的官靴和地板接触的声音。
我闭着眼睛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听他在我耳边轻轻得说:“对不起,如画,为了最近你中毒,也为了之前差点害你们丧命……”
作者有话要说: 啊!在下多么想日更啊在下!小天使们,你们不要嫌弃在下啊!
替我画委屈。
谢谢各位的关注,爱生活,爱如画~(鞠躬)
这么着吧,我过段时间试试能不能日更,你们觉得怎么样?
☆、旧爱
景昱仁自己絮絮叨叨的忏悔。
我躺在地上随手划拉一把,断了的戒尺打着旋儿的被我甩出去,“对不起有用要捕快干什么。”
他张张嘴,半晌又哼出来句对不起。
我真瞧不起他。
“来,说说你和那个姓乔的怎么回事。”我坐起来把脚丫子搭在坑边上问他。
他往后退了一步,不吭声。
“我身上没有武器了,你说吧。”
他闻言拿眼睛当X光,从上到下给我来了个放射激光检查,确认我说的是真的之后才哼哼唧唧道:“酒……酒后乱性……诶!你不是没有武器了吗?”
当然没有。
鞋子哪里算武器呢对不对?
刚开始我还有节奏有规律的扔,到后来就捡起什么扔什么了,上好的徽墨我想也没想就砸到他头上,给他砸得一个踉跄撞到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