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徒弟攻略了——莲又动
时间:2018-02-01 15:35:29

 
云霁皱了皱眉眼,一双眼睛锋利无比,盯着刚才那自称洗尘山庄的弟子,仿佛要把他吃进肚里。
 
安宴宴忽然对洗尘山庄的弟子愤道:“混账!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对我师姐大放厥词!”
 
那洗尘山庄弟子被安宴宴这一声怒喝,吓得缩了脑袋失了声。
 
南宫禹接道:“洗尘山庄翁田南庄主受了重伤,现下昏迷不醒。”转而又指着那洗尘山庄的弟子,道:“你尽管说,我与在场的众位掌门替你做主。”
 
连幼薇睁开双眼突然眼里发狠,直盯盯的盯着这洗尘山庄的弟子。
 
这洗尘山庄的弟子被连幼薇的双眼盯得发了憷,连忙避开,继而抖声说道:“起初我以为是这连仙师夜半与情郎相会,不想多做理会。又好奇这传闻中的连仙师与之相会的男子会是怎么个模样,于是与弟子在路面便多看了一眼,就是他!”说完他愤声指向云霁:“与连幼薇搂抱在一起的人便是此人!”
 
云霁明显一愣。随即眉眼挑了挑,微低头暗自勾起嘴角。眉梢眼角完全遮不住听完这句话的喜悦。
 
顿时人群中像炸开了锅,纷纷向连幼薇与云霁投来闪躲的目光,交头接耳起来。
 
“我就说嘛,那传闻是真的,她与自己门下弟子有染。”
 
“这穹苍派果真大了什么人都出,枉顾人伦,居然与门下弟子有私情。”
 
“果真是不知羞耻......”
 
“......”
 
此时乌梨的脸沉了下来,化走手中的长鞭,终于从摊靠的椅上站了起来,瞬而得意喊道:“云霁,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云霁横了她一眼,未有接话。又直直的望向连幼薇,似在看她如何圆这场面。
 
安宴宴对那洗尘山庄的弟子怒道:“无名之辈!品行低劣,这种人的话怎么能尽信。”
 
俞祈元不在接话只是担忧的望向连幼薇。
 
连幼薇双眼紧闭,脸庞满纵痛色。她在也说不清了,前方是追兵,后一步是悬崖,前进后退都是万劫不复,她的脸庞甚至带着一丝绝望。
 
云霁终于开了口,笑道:“师傅,你想不想解释一番?还是干脆认了,即是咱们做下的事,任旁人如何说。”
 
俞祈元一怔,云霁这话是何意?什么叫“即是咱们做下的事”?不管这话是真是假,不是至连幼薇入万劫不复之地么!
 
连幼薇双眼微闭,始终面无表情,似一尊泥像,根本不想多说。
 
云霁见她这般,苦笑试问道:“师傅,为了这样的人舍了弟子,值得么?”
 
安宴宴释了满脸的怒气,茫然起来,轻声问道:“你就是...云霁?”她看着眼前这个面容举世,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子,怎么也幻想不到他就是曾经自己苦苦求俞祈元留下的襁褓中婴孩。
 
俞祈元在旁止住安宴宴,细声唤道:“宴宴......”
 
云霁听到俞祈元的喊话,侧向安宴宴,问道:“宴宴?你就是我在穹苍从未见过的安师叔么?”说完转而睥睨着仍然盘腿闭眼的连幼薇,露出一个笑意,再次问道:“师傅,你说弟子是不是应该唤她声安师叔?”
 
好像一睁眼那身前一切烦恼都会飞进眼里,蹿进心里。连幼薇始终未有张眼。云霁活着回来本可以销声匿迹,安然的活下去,为何又要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不甘么?想复仇么?不管是何种理由,她都不愿在这样继续下去,只是淡道:“你走吧,你不该出现。”
 
云霁一声冷笑过后确是苦涩,这话似乎是要残酷的否定他存活于世的必要与否:“是啊,师傅当然希望我从未出现过。”
 
连幼薇嘴角抽搐一下,脸上一丝痛苦闪瞬即逝,又轻道:“你不该来!”
 
闻必,云霁咬紧双颚一寸,张嘴道:“该不该来我都来了,不仅来,还要带走一些东西。”
 
俞祈元心中似有生疼,轻声劝阻道:“阿霁......你快些走吧。”
 
云霁侧头道:“俞师伯也不想看见我么?”转身面向众人:“看来大家似乎都不欢迎我。”他说完慢慢走向司徒傅,俯头望向他,那双眼眯的狭长阴冷,声响诡异:“那司徒门主欢迎我么?”
 
司徒傅被这气势惊到,只站在他身旁都能感觉他浑身的气,毫不留情的碾压着自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不自觉的后退两步,抖道:“魔物,如此胆大妄为,虚无空间都封不住你,必定得将你碎尸万段,魂飞魄散。”
 
云霁听完这番话竟仰头耸肩笑了起来。
 
南宫禹已没了气势,只是颤声道:“你......你笑什么?”
 
旁侧的乌梨接道:“当然是笑你们的无知与自不量力。”
 
南宫禹满贯怒气,从人群窜出,举剑喊道:“怕什么!杀了他便是,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云霁伸手,一股强烈的黑色气流迅速在他手中转动凝结。他随手把那黑色气流抛向南宫禹,漫不经心道:“拿去玩吧。”
 
南宫禹还未看清,那黑色气流便飞至他右肩。紧接着,被黑色气流擦过的臂膀,整个燃烧了起来,一瞬间,整条右臂连白骨也不剩,只得翻滚号丧在地。
 
众人见此一幕,惊恐万分,吓得魂飞魄散,吓得眼珠欲要突出,纷纷后退起来。如果那黑色气流不是刻意扔向南宫禹的右臂,而是他的身体。那南宫禹恐怖瞬间就会灰飞烟灭。这到底是什么邪功,威力如此之大......
 
几名移花宫的弟子纷纷畏着步子上前扶起自家宫主,把他拖至人群之中,在躲闪着目光回头望向云霁。
 
不知何时,云霁已单手掐住那洗尘山庄弟子的脖颈,硬生生把他从地面提了起来。
 
洗尘山庄弟子在半空晃荡着自己的双腿,脸上布满对死亡的惊恐,眼珠子欲要突出,喉咙被扼住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得颤道:“我......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杀了我也没用。”
 
云霁一脸邪意,满意扫着这男子,淡道:“你为何不努力挣扎一番?”
 
洗尘山庄弟子被这一问话似乎寻到了一丝曙光。声音颤抖,试探问道:“我......我努力挣扎,你就不会杀我么?”
 
云霁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发狠的双眼爬上痛苦之色,沉道:“你不努力挣扎一番,怎么会知道什么是绝望。”
 
“云霁!”连幼薇终于睁眼怒喊道。
 
云霁似抛开一具玩腻的玩物,把掌中的男子挥向远处,转向连幼薇,说道:“师傅终于愿意看我一眼了么?”
 
南宫禹半躺在地面被弟子护住,双颊全是汗珠,撑着几口气,重声喊道:“魔物就该斩草除根,寸草不留!不要再让这魔物在这上演艳香戏码,还不快快擒了他们。”
 
虽南宫禹如是说,众人听了却畏住脚步,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上前。
 
云霁一脸自信无惧的笑,闪到连幼薇身前,说道:“既然师傅愿意看我,那我们就找个不被人打扰的地方让师傅好好看看。”说完便一把横抱起连幼薇,欲要离去。
 
连幼薇挣扎怒道:“放开我!”却被云霁死死抱住。
 
俞祈元明白,云霁这举动明明是置连幼薇于万劫不复之地,上前拦住:“你不能带走她。”
 
云霁扫过俞祈元,语气还算客气,只冷道:“俞师伯,我的耐性已经耗尽了。”说完瞬间闪到乌梨身侧,挺立沉道:“来找我。”
 
待说完身形又是一闪,消失在还浑浑噩噩的众人眼前。
 
 
 
 
 
第62章 衷肠
一路走来,自封丹元的连幼薇与凡人无异,数次挣扎无果,此刻便像空心的稻草人一样闭眼不做声,任由云霁抱着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到了哪里,只觉云霁抱着她不动了,将她慢慢放置地面,她才缓缓睁开双眼。
 
一睁开双眼,便被眼前景象震惊了。
 
这分明是回到了岳凌峰问灵阁。一片郁绿的竹林半侧被莲池包裹,池里莲花微微耸尖含苞待放,鱼群嬉戏,左右两排低矮的竹楼拥着中间一座耸立的阁楼,连高楼前壮硕的槐树也一般无二。
 
在往远方看去,往这四周望去,这不是在问灵阁......
 
这阁楼周遭全是一片气势恢宏的高阁楼台,黑压压挤成一片郁暗,压得人踹不过气来。
 
云霁的声响在身后响起:“师傅喜欢这里吗?”
 
连幼薇紧闭的双唇往下一沉,心下百味杂陈,不愿回答。
 
云霁视若无睹,独自往前走去,路经连幼薇身旁顺势随意拉起她的手便往高阁走去。
 
连幼薇断然晃开他的手,冷道:“我自己会走。”
 
云霁唇角一勾,不在搭话,走在前面,连幼薇自主跟在后面随他进了高阁。
 
经过大堂,走至侧厅,连里面的布施都与问灵阁一丝不差。侧厅中间放置了一张矮脚木桌,桌上放置了七八道精致小菜甜食,酒水碗筷一一俱全,似是特意等她来。
 
云霁随即找了个方位坐下,不看杵在身后的连幼薇,提起酒壶悠然倒了两杯酒,一杯放置侧面,一杯放置自己眼前,就像平日闲聚一样,随意说道:“坐。”
 
连幼薇在他侧面坐下,盯着那杯酒不挪开眼睛,半响也不说一个字。
 
云霁望了眼连幼薇,微微一笑,似拉家常开口,说道:“溧阳的春堂香速来有名,我知道师傅喜酒,一坛一坛往回捎麻烦,也怕师傅想喝好酒又舍不得,于是弟子把这酿酒的师傅都请了来,往后师傅想喝多少都不会缺。”
 
连幼薇眉眼一皱,这分明是与强盗无异,开口问道:“这是哪里?”
 
云霁一笑:“师傅喜欢么?这是夜梵山,你看弟子重铸的可好?”
 
夜梵山!魔宫!当年那个埋骨之地,如今被他重造的与群魔乱舞的暗夜之城一般。
 
连幼薇直觉不妙,为何夜梵山如今高阁耸立,外界却一丝不晓,不禁厉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霁捏起酒杯瞬而一口灌下,避开话题:“师傅先试试这酒可合口,还是更喜欢竹叶青,若是觉得竹叶青更好,明日我就去把会酿这竹叶青的匠人在请来。”
 
这看似漫不经意的一番话,却让连幼薇冲口怒道:“云霁!”
 
“师傅还是先尝尝这酒。”云霁好似满不在意,伸手停在半空,把酒杯送到她眼前。
 
连幼薇低眼望着那杯酒,缓缓伸手去接。刚捏稳酒杯,云霁松开杯身的手却未收回,反而反手紧紧覆在连幼薇的握着酒杯的手背上。
 
杯中的酒微颤,险些洒了出来。连幼薇心中徒生一丝厌恶,瞬间把酒杯顺势摔了出去。
 
酒水洒了一片,酒杯转动在地发出咣当一响。连幼薇迅速的收回手垂在盘坐的腿边,把那只刚才被云霁覆过的手握成了拳。
 
连幼薇心中愤恨。是报当年虚无空间之仇么?何必要如此羞辱于她!
 
云霁的手还停在半空,见连幼薇此番反应只得苦涩一笑,才缓缓收回手,拿起银块夹了一片桃花酥轻轻放置连幼薇眼前余云碟中,说道:“尝尝这桃花酥,看看与师傅做的口味是否相像。”
 
连幼薇皱眉望着那片桃花酥却久久不动,抬眼望向云霁,只看他神情忽然恍惚起来,神情忧伤,似在搜索记忆。
 
云霁缓缓说道:“师傅可还记得当年师姐给我端来的那叠桃花酥,当时她告诉我是师傅特意为我做的,师傅知道阿霁那时多高兴么?”他顿了顿,神情愈加恍惚,继续道:“弟子形容不出那感觉,或许这世上所有极致兴奋的事都难以用言语来诠释。”
 
“后来弟子将那桃花酥用锦布细细的包裹好,每日就那么看着,弟子一片都未舍得吃。”云霁的神情像一位已到暮年的老者在回味生前种种的遗憾,继续说道:“后来坠了虚无空间,那桃花酥弟子也在没机会吃了。早知道我当时应该先吃上一片,也好知道师傅做的桃花酥是什么味道,也不至于让弟子把这普天之下桃花酥做的好的人都请了来,日日为我做各式口味的桃花酥。”
 
连幼薇心里猛然一阵抽搐,疼惜之余只听云霁缓缓续道:“弟子现在每吃一片桃花酥,都在想当年师傅给我做的是不是就是这个味道,只要一想到有可能是这个味道,阿霁心里又高兴了一些。”
 
连幼薇心中终于升起一丝愧色,有时候的云霁分明是个争宠的孩子,顿时心软了一截,喃道:“阿霁......”
 
云霁一听她喊自己,心中添了冀翼,反问道:“师傅想对我说什么?师傅是不是还有些话未对阿霁说完。”
 
连幼薇正了视线,微低头又压低了嗓音,轻道:“能否......把宁月城的尸毒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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