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贵妻——尔等
时间:2018-02-07 16:58:39

 
    张三夫人哪有不明白张大夫人递过来的好意,“请大夫怕是会让人知道,惠儿不是喜欢媳妇身边的丫头,索性让郑嬷嬷也跟着来。”这个郑嬷嬷是张三夫人的陪嫁,是宫里的太后赏的,跟着太医学了几年。
 
    张老夫人见她妯娌二人和好,哪有不同意的,“那你明早送来。”便是对三媳妇最后的芥蒂也消失了,除了爱哭些,其他的地方还过得去,又是太后指的婚,身份不差,见识可以,闭着眼睛过吧!
 
    张大夫人和张三夫人离开后,付嬷嬷带着一身的寒气进了内屋,“回老夫人,已经查明白了,打扫西侧院的粗使婆子是二夫人院子里浆洗妈妈的婆母,屋里伺候的丫头连翘则是大夫人身边管事妈妈的的女儿,只不过这个丫头被二夫人身边的奶妈妈看上想要许给自己的儿子。奴婢让人抓了起来,他们都招了,连翘说是她听奶妈妈的吩咐把三夫人送来的云被换成了雨花锦被的。至于何妈妈和朱妈妈,人是奴婢送去姑娘身边的,却是元嬷嬷举荐的。”
 
    “元嬷嬷可是照顾过老二的人,和他生母有旧。”张老夫人淡淡的说道,“那何家的和朱家的是怎么回事?”
 
    “奴婢去的时候,窗户打开着,看样子姑娘是从窗户出来的。何妈妈在床上装睡,知道姑娘不见了倒是镇定的很,也不知道对姑娘使了什么手段。据她自己说是收了马嬷嬷的银子,让她不要理会姑娘的话。朱妈妈白日里辛苦,怎么叫也没叫醒,看样子是中了药。”
 
    张老夫人见事情查清楚了,很是吐了口浊气,“把人看劳了,明日看我怎么收拾那个白眼狼。亏的德音对他好,连她的女儿都要算计!”
 
    “老夫人放心,他们跑不了,只是院子外面来了耳报神,可是要抓起来。”付嬷嬷说道,“院子里的响动必定被他们知道了,好在大夫人先走,三夫人因哭了在耳房整理一番才离开的。”
 
    “你个老货!既然来了,放些真真假假的消息,给他们夫妻乐乐。”张老夫人对付嬷嬷笑骂一句,接着眼里射出冷酷的笑来。
 
    “奴婢知道了,这就下去安排。翠芝进来伺候您洗漱歇息。”说着就出了房门。
 
    张老夫人这才软下身子,靠在床边,如何不难过,把他当自己的儿子站看,妻子都是千挑万选,就怕他心里不痛快。
 
    徐凝慧睁开眼睛,望着床头的外祖母,她从来都不知道二舅舅是庶出的,外祖母倒是好心!
 
    “外祖母,热。”徐凝慧挣开身上的被子,翻身。
 
    张老夫人被岔开,转过身子看着床上睡熟的女孩,仔细的替她盖好被子,摸摸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热。
 
    第二日辰中,徐凝慧醒了,翠芝忙伺候她起身。
 
    “姑娘不用急,老夫人这会儿在梳头,夫人们都还没到。”翠芝见她急慌慌的穿衣,提醒道。
 
    穿好衣服,觉得头晕,想着肯定是昨晚着了凉,“我头痛,你去告诉外祖母。”
 
    翠芝听后,探了探她的额头,没发热,心里安稳了些。“婢子让玉竹进来,这就去告诉老夫人,您歇会儿。”
 
    说着就离开了,没一会儿玉竹进来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没见到姑娘,连着昨晚的两个妈妈都被换了,婢子很是担心。”玉竹小丫头见着徐凝慧终于是哭出来了。
 
    “出了些事,我就歇在这儿了,回去慢慢告诉你,快把眼泪擦了,姑娘我头疼。若是不尽快好了,回去都得挨祖母的收拾!”
 
    玉竹惊慌的把眼泪擦掉,满是害怕的说道“:姑娘头疼,婢子替您按按?”
 
    徐凝慧点点头。
 
    张三夫人得到消息立即就把人送了过来,张老夫人梳好头就去内室看她。
 
    “郑嬷嬷如何了?”张老夫人问道。
 
    “回老夫人,感染了风寒,只是姑娘身子虚的厉害,想必是以前落水没有调养好,先吃着药看看,好在不严重!”郑嬷嬷缓缓说,“奴婢去开药。”
 
    张老夫人点点头。徐凝慧深知做戏做全,“外祖母,都怪我。”小模样甚是可怜,到叫人于心不忍。
 
    “不怪你,是外祖母没有考虑周到,想着院子里吵闹的慌,西侧院安静,你好休息。没想到你胆子小,睡不着。”张老夫人拍拍她的背安慰道。
 
    “我会乖乖吃药的,外祖母可不要嫌弃惠儿惹祸,以后不接惠儿来玩了!”
 
    “怎么会,外祖母喜欢惠儿还来不及,以后常常接惠儿来玩,就挨着外祖母睡。”
 
 第二十五章 不认
 
    没一会儿,张府的夫人们都到了,见惠儿身子不好,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是嘘寒问暖的,连吃饭都是张三夫人一口一口喂的。
 
    “好了,咱们先出去,让她好好的歇着。”张老夫人见徐凝慧吃完药喝饭,神情懒洋洋的样子。
 
    张三夫人替她擦了嘴,借机在她耳边说“:你看中的流月我给你送来了,她说个会说话的,不会叫你无聊。”说完还朝她笑了笑。
 
    徐凝慧无奈,她只是为她解围,这个三舅母怎的看不明白!
 
    屋里的人退了出去,内室慢慢安静了下来,徐凝慧看了眼站在床前伺候的玉竹,问道“:如何?”
 
    “听婆子们说定亲礼上的那对大雁由三舅夫人负责的,若不是付嬷嬷在半路上发先大雁差一点挣开了绳索,逼着二舅老爷换了下来,昨日只怕是要出大乱子!”
 
    逼着换的?付嬷嬷回来肯定就和外祖母说过了,二舅,二舅母可是连她都算计在内,若是没有察觉,现在可不是感染风寒那么简单了!
 
    “二舅母今日有什么异常没有?”
 
    “婢子看三位夫人进来之前,大舅夫人和三舅夫人倒是一脸的关切,二舅夫人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喜色。进来之后,听郑嬷嬷说没大碍,大舅夫人和三舅夫人倒是平和了些,二舅夫人倒是遮不住的失望!”
 
    失望?是没要了她的命觉得可惜,还是没能算计到外祖母和她徐家!
 
    这样热闹的时候她怎么能错过,当然是越热闹越好!
 
    “去替我办一件事,咱们也和二夫人算一算这害我性命的仇!”徐凝慧目露狠光的对玉竹说道,“你去替我到厨房端些糕点来,再把我给你的消息散布出去,只管说,厨房是大舅母的地方,话圆的过去就,大舅母现在正愁二房没有把柄!”
 
    玉竹心中忐忑,她才到徐凝慧身边两天,她就敢这样用自己!
 
    见玉竹惊讶的望着她,“你不用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好好办,以后遇到什么事情,自有我。徐家人口不算多,底下的丫头想谋你的差事可不少,我敢选你必定是看重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是个聪明人,自可以拿出大丫鬟的气势来。”
 
    玉竹被她这样敲打,该明白的不该明白的都明白了。“婢子不会辜负姑娘的!”
 
    玉竹出去以后,把流月唤了进来陪她。
 
    “婢子流月,见过表姑娘。”圆圆的笑脸上笑的很是真切,“夫人一早就让婢子过来伺候姑娘,婢子可算是见到天仙般的人,这才好生拾掇,不敢让姑娘染了半分浊气。”
 
    “你家夫人说的不错,倒是个会说话的。不必拘礼,过来同我说说话。”徐凝慧见她落落大方,一句一眼,倒是把迟到的事情说的让人心里欢喜,“就说说昨日的定亲宴吧!”
 
    “是,昨日的定亲宴可是比二夫人的寿宴还要热闹。府里一大早就开始准备了,老夫人早早的就把事物分配妥当了,大夫人看管厨房的宴席,二夫人负责布置府里的摆设,婢子家夫人负责安置定亲礼和送礼的人。要婢子说,只有我家夫人的伙计最轻松,定亲礼一早就准备妥当了的,送礼的人都是老夫人和大夫人的人。就是二老爷是老太爷点的,说他口齿伶俐,官位合适。”
 
    “照你说来,三舅母可是偷得懒了,仔细三舅母回头收拾你。”
 
    “姑娘说笑了,便是这样的差事,昨日也出了错,听人说,要不是付嬷嬷在,那对大雁可就要飞了。这没了大雁还怎么定亲?也是我家夫人听信了别人的话,说大雁不必用笼子关住,绑着就行。那大雁的嘴何等利索,几下就给咬断了,若不是付嬷嬷发现了和二老爷说了,我家夫人可是要吃挂罗了!”
 
    “你说得对,要是大雁飞了,大表哥的定亲宴毁了可就麻烦了。”
 
    “所以我家夫人昨晚被教到和乐院来,只知道哭。听嬷嬷说我家夫人是王府的嫡女,可是在世子夫人在县主小的时候就没了,世子爷也没再续,就只有大爷和县主两个嫡出的。县主自小就被养在老王妃身边,胆子小。就连世子继位,县主的位置也该提一提,都被押了下来,老王妃说王爷的位置是世袭的,本就是萌阴得来的,只有等夫人的嫡亲哥哥继了位才能提。”
 
    这下了听出味来了,合着是来找同情来了。
 
    “我父母在南方,也是许久没见过了。三舅是外祖母的亲子,又是幺子,倒是不用担心吃挂罗,再说三舅母不是还有曦表哥和翰表弟吗。便是没有这些依着勇王府的地位,只要三舅母没有犯大错,就不会有事!”
 
    流月脸上的笑越发的灿烂,“姑娘说的是。”心里却在嘀咕,嬷嬷说的真准,亏得县主还小心翼翼的。
 
    “我喝了药有些困,玉竹若是回来了,你让她叫醒我。”徐凝慧药劲儿上来了,和小丫头说了半晌的话,懒得费心思,索性就眯了眼。“你告诉你家夫人,老夫人和大夫人都不是刻薄人,谁家不想和和乐乐的过日子,让她安心。”
 
    流月坐了会儿,见她睡熟了,才起身退出内室。
 
    相比内室,外室里倒是气氛凝重,堂下二夫人朱氏真跪在青石地砖上,地上的寒气慢慢的透进她的膝盖里去。她一进来就被老夫人呵斥跪下,一句辩解也没有,在看到徐家表姑娘病歪歪的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在就暗自欢喜。所以这些她倒是不怕,只要她闭紧牙,老夫人是奈她不何的。
 
    “朱氏,你的心肠真是狠!连慧丫头的被子都敢换了,辛亏她年纪小怕生,若是这样盖一床夏被睡一晚,今早起来就得为她收尸了!”老夫人的手在小桌子上拍的啪啪作响。
 
    “母亲说什么,慧丫头可是住在母亲的院子里的,与媳妇何干?”朱氏打定主意死不认账,连回话的时候都把背脊挺得直直的。
 
    张老夫人看了,心里更堵,“毒妇,朱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你也休得抵赖,若是没人证据,你以为我会逮着你不放,你可是还有其他的妯娌!”
 
    朱氏暗暗的骂了句偏心的死老太婆。“大哥和三弟可是您亲生的,二老爷可不是!”
 
    张老夫人觉得高看他一眼,这个时候还能说会道,“好好好,原来你们夫妻是这样想的,我又何必勉强你们夫妻记在我的名下,百年以后不用你们养。”
 
    这下着满屋子的人都震惊了,由庶变嫡只需祭祖告知就可,可由嫡变庶可就是在变相的说不孝了,在圣上都以孝治天下的时候,这样的事,无疑是在断了二房的出路。
 
    朱氏也慌了,“母亲这样说,不如把我们逼死。慧丫头生病非媳妇所愿,怎么聚怪罪到我们头上来了!”
 
    “三媳妇照看的大雁,可是你却指示人对她说的是我的意思要把大雁绑起来,不用关在笼子里?你别以为找个我院子里的人就可以瞒天过海了,老婆子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三媳妇是个老实的,向来是我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她虽然心有疑惑,还是照办了,若不是我担心她向来办事不牢靠,找了付嬷嬷跟着,昨儿的定亲宴可就变成满京城的人笑话我们张府的话柄!”
 
    “母亲都把话说了,若您压怪罪,直说就是了,这样拐着弯的维护人。”张二夫人还是死口不认。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不同你说,今个是初八依例明天爷们就休沐了,我到时候把这些人这些罪说出来,你说你的孩儿们,老太爷会不会容你。我张家是不出妇的,但是找个院子让你住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想必你朱家的人,知道这些以后,也是没有脸上门说情!”张老夫人浑不在意的看着堂下跪着的人,还想顶嘴,“你认不认可由不得你,你是我娉娶的儿媳,怎么处置你可不是你丈夫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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