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贵妻——尔等
时间:2018-02-07 16:58:39

 
    “四妹,你与暮雨相熟,便在此陪着她,我先去招呼外面的宾客!”徐承柏语调很是平和,先前年轻人的闹腾,他虽然海华丝配合,但是多少带着几分随意。
 
    徐凝慧面色一顿,看了他一眼,随即柔和道,“这个自然,哥哥也少喝些酒,父亲与祖父说,待暮雨回门之后,便要将你们暮雨的名字记在族谱之上,莫要误了明日的事情!”
 
    果然,徐承柏的脸色一僵,而后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徐凝慧兄妹二人说话并没有刻意将谢暮雨隔开,是以她也是听懂了几分。“三哥是不是还记挂着前头的那位夫人?”
 
    徐凝慧抬头看去,她脸上之前的红晕也不见了,笑容浅浅的,仿若是刻意维持在上面的。“我不瞒你,三哥对王家表姐很是中意,一来王家表姐最是通查人心,三哥对她没有防备,自然是一心赤城相待;二来,多少有些少年时的情分在里面;三来,王家表姐大概能够体谅三哥之前因为庶出而踌躇不得志的苦闷心情吧!”
 
    “倒是一位很能温柔可人的夫人呢!”谢暮雨低声道。
 
    屋子里有些闷,徐凝慧便伸手推开了窗户,“这处院子的景致不错,不是之前三哥住的地方,是嫂嫂特意为你选的,想着你不在京城长大,或许带着江南景致的院子,你会喜欢的,祖父和祖母也是同意。”
 
    “那三哥呢?”谢暮雨抬头问道,“他是不是喜欢这里?”
 
    “暮雨,一个女人若是能够抓住丈夫的心意固然是好的,但是若是抓不住,那么就不该强求!之前的那位夫人如何,你不应该去深究,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何况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你要知道,在明面上,三哥不敢也不会亏待了你。这满府的人,都能温柔待你的,你现在就很好,他是你的夫君,你是才出嫁的新嫁娘!三哥终究是一个人孤寂太久了,所以才会任由王家的表姐害苦了他!”徐凝慧慢慢说道,“暮雨若是能与三哥心意相通,自然是好,若是不能,还是不要太计较了!你不是旁人,这些话,是我的真心话,三哥心里有结,很深,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开的!”
 
    之后,徐凝慧就吩咐人给东来院送些吃的,便没有在靠近。
 
    第二日,徐凝慧起的很早,到了荣安院陪着徐老太爷和徐老夫人用了早饭,而后就等着新婚的夫妇与徐府上下认亲见礼。
 
    吕嬷嬷一脸和煦的笑意走了进来,在徐老夫人耳边说了几句,就看到徐老夫人笑容都遮了那双眼。徐凝慧假装不知道二人说的是什么事情,叫了人来上茶。
 
    不一会儿人来的就七七八八了,新婚的夫妻才姗姗来迟,谢暮雨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羞红了一张脸,徐老夫人没有丝毫的见怪。“没关系,是我一贯起的早,上茶吧!”
 
    徐凝慧接过丫头送来的茶,递给在两位老人面前跪着的新妇,谢暮雨抬头见是徐凝慧,心里稍稍安定。
 
    “见过祖父,祖母!”
 
    徐老夫人用了茶之后,笑眯眯的将她扶起,又拿出了一套首饰,让她收下。接着就是二房的长辈,王氏这些日子一直养着,今日也不过是凑个角而已,给了东西不多时便离开了。
 
    “老三媳妇,你莫多心,你二婶是身子不好!”坐在王氏身边的徐二老爷罕见的望着王氏有些佝偻的背影出神。
 
    接着就是同辈和晚辈之间的见礼,徐凝慧是在场的唯一一位小姑子,谢暮雨送上一只玉镯,四郎,五郎,六郎还有重哥儿都是文房之内的东西,其余两个孩子都是衣服之内的东西。
 
    见过礼,男子们便系数离开,徐老夫人拉着谢暮雨的手交代着回府的事情,一旁的徐承柏静静的听着。
 
    “三郎,你比你媳妇年长几岁,她要是做得不对,细细的说给她知道。要是做得对了便夸上一夸也是可以的!”徐老夫人如何看不出徐承柏的心不在焉,说了几句见他低头听着,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也没有说教的心思。
 
    张氏在一旁补充,“我看着暮雨倒是明白的,三郎,你们夫妇这边去岳家,稍些喝酒,省的言行无状!”
 
    如此这般的嘱咐一阵之后,才叫二人离开。
 
    “三叔这性子,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朱氏扶着肚子喃喃道。
 
    徐凝慧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二人是个什么情况,但是何必说破。
 
    回了院子,徐凝慧好没意思的坐了一会儿,这些日子日思夜想,精神很是匮乏,索性抱着软枕开了窗户看着院子里新来的几个丫头在玩,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姑娘也不是小孩子,怎的在窗户下睡着了?”吴嬷嬷端着药走进了徐凝慧,“虽说这些日子您看着还好,可是到底是底子不好,你们二人看着姑娘,莫要叫她解了被子!”
 
    “不是找了风寒,是我心情不好的缘故!”徐凝慧喝了药,“罢了,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那些事情就不该我一个深闺女子操心的!”
 
    玉竹会意,这就出了门去。不多时,徐凝慧贪凉在窗户下睡着了的事情便传遍了徐府。
 
    各个院子的人照例是派人来看过,得知无碍之后便留下东西离开了。从谢府回来的新婚夫妇入夜了也着人送来了东西。
 
    “夫人回来才知道,着老奴给四姑娘送些药材来。”来人是谢暮雨的奶妈妈,看着又四十上下的光景,未说话便带着三分笑意,很是得人的喜欢。
 
    见她如此,徐凝慧也不好冷着脸,于是也带了笑意,“是我不好,惊动了满府的人,三哥和暮雨今日回娘家,可还顺利?”
 
    “四姑娘放心,一切都好,有三爷护着,三夫人哪有不好的!”奶妈妈姓陈,规规矩矩的坐在甘松端来的小凳子上回话。
 
    “如此,那便好!”徐凝慧点点头,不经意的咳嗽了两声,陈妈妈见状便立即禀告出去了。
 
    “三夫人的这位奶妈妈倒是位会说话的主儿!”一向不多言的甘松,突然说道。
 
    徐凝慧就这她的手躺了回去,“这是自然,不然也不会得了谢三老爷的眼,点了伺候暮雨那个呆瓜!”
 
    一连几日,一切都好。徐凝慧见状,便没有了探究的心思。朝堂之上以为徐家和谢家的联姻,六皇子的局势慢慢的与五皇子持平,但是皇上的威慑不减,六皇子还是有吃亏的时候。但是在贪墨一案上,六皇子一派的老臣与皇上据理力争,终究是叫五皇子吃了大亏,五皇子妃娘家与生母一家遭到连累,生母娘家因为之前路大人大事化小的原则,将失手杀人之事,判了个赔钱了事,那些越制的东西,还被算在了死去的那人身上。现在因为朱大人大重新审理,那家人依法判了流放,杀人者,判了监斩,五皇子妃的生母听闻之后当即一个绳子将自己吊死了。
 
    威远候一家因为贪墨军需,却是在最后关头有人冒出来顶罪,五皇子求情之下,只是降了爵位而已。顶缸的那人一家判了诛三族,以示惩戒,凉州军需一案牵涉人员,皆是各有惩戒,而在其中死亡的士兵,每家送去纹银百两而已。
 
    消息传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彼时徐凝慧正在院子里的那株白茶花旁喝茶,听闻之后,手里的那只紫砂茶杯应声落地。流月与甘松立即噤声,不敢再多说什么。
 
    “真是偏心的很,只怕军需案只能就此放下了!”徐凝慧凉凉的说道,“五皇子,这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皇上护得住你一时,可不见得护得住你院子的那些女人!去,将威远候夫人撩拨起来,向来此人必有大用!”
 
    “是!”流月看了盛怒的徐凝慧一眼,几个呼吸,便没了身影。
 
    “锦州一案,皇上按下不提,凉州一案,皇上护着五皇子。”徐凝慧低声念叨,“俞夏那边我真的不愿意去动!”
 
    “姑娘,听吕妈妈说,俞夏与刘夫人出城了,说是回娘家探亲,归期未定!”甘松低声道,“姑娘,这件事情,你是不是要找人问一问!”
 
    “你说的对,是该找人问一问了!”徐凝慧闭上眼,靠在藤椅上,“进了五月,六月,七月,眨眼就过了,若是九月之前没有办妥,那就麻烦了!”
 
    不管五皇子和六皇子那边如何,徐凝慧在下午的时候卆约了许廉在茶楼上见面。
 
    “我也估摸着你是坐不住的了!”许廉早早的就到了茶楼,是以徐凝慧进门,才落座,他就不紧不慢的说道。
 
    喝了一杯热茶,徐凝慧吵着甘松点点头,后者拿着东西便出了门。
 
    “五皇子那里还有什么法子不成,皇上越发的偏心,世家之内不是没有动心的。这几日我见祖父时常站在祖祠的烟雾之中,总是觉得他忧心忡忡的!”徐凝慧看着许廉。
 
    “你说的不错,威远候被降成了威远伯,品阶掉了,话语权自然不及以往了!”许廉又替徐凝慧倒了一杯茶,“世家之间的联系本就浅薄,除了三大世家,在世的还有贺家,卫家。掌权的六部,只有刑部朱家和户部谢家在你们手中。说到底还是手里的实权不够!”
 
    “礼部的尚书,已经要退隐了,我看贺家的人应该会被提上去,兵部如今是宁侯爷在挂着,他么不说也罢!工部尚书一心忠于皇上,可是具体的我也是不甚清楚,吏部却是实打实的在五皇子手中!那个时候皇上将各部的的尚书调换的时候,我并没有注意,现在想来,他是早就做了打算,不然,朱家早吏部待的好好的,突然被换到了刑部,至于被一个小小的侍郎牵制的动弹不得!”徐凝慧懊恼不已,“现在该怎么办,想要报仇,谈何容易!”
 
    “其实报仇不难,只是看你想要什么程度而已?”许廉道。
 
    “珠儿与我不是一母同胞,可是却比亲姐妹还亲近!他这般哄骗她,叫她死前都不得安宁,我如何也不肯轻易放过他。他叫我没了至亲至近之人,我就让他看着毕生所求被他人所得,尝一尝锥心刺骨之痛而已!”徐凝慧满脸的狰狞之色,即便俆凝珠过世这许久,她还是痛恨不已。有些伤痛不是可以随着时间而减轻的,尤其是那些不得报的仇恨。
 
    “好吧,我回去想一想法子!”许廉道,“只是,我听闻,宁冬荣似乎对你有情,这个时候,宁家也不算辱没了你,你大可想一想!”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走到这一步的!”徐凝慧淡声道。
 
    皇上对于五皇子的偏爱之心,终究是让世家忌惮,于是在皇后病症好些的时候,六皇子上书,想要将徐凝娉纳进府中。叫人惊讶的是,皇上未有迟疑,便准了。
 
    于是在京郊的徐凝娉便丝毫没有阻拦的回到了徐府,连进府的日期都择好了,在六月初六。
 
    “皇上是什么意思,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大方!”徐承柏道,“今日我虽没有在朝堂之上,可是听闻尚书说起此事的时候,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这倒是奇了,从前六皇子被皇上百般不喜,今日突然转了态度,莫不是你等想要皇上一直这样不待见六皇子?”徐二老爷嗤笑道,“真是杞人忧天!”
 
    “未见得!”徐承楠皱眉道。
 
    “有句俚语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皇上指不定在打什么算盘,这样的麻痹六皇子,想必还有大招在后面!”徐凝慧面带笑意,可是笑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样子。
 
    “不论如何,咱们且看且走!”徐大老爷道。
 
    “只怕到时候就晚了!”徐老太爷将茶杯放下,“我想,皇上因为之前我们逼得太紧,想要册立五皇子为太子。届时我等没有丝毫的准备,真是叫他一击即中!”
 
    徐凝慧下意识的想要说有遗诏,可是细细想来,倒是不得不提放着,善变的皇上有这样的心思。“也不是没有可能,朝局的形式我不知道,但是依着之前六皇子被皇上和五皇子吊打来看,除了世家势力意外,旁的真的没有什么人才!”
 
    “这也是我忧心的一件事!”徐老太爷眉宇深锁,“只怕沈先生几十年的清净,是留不住了!”
 
    “祖父的意思是,将老师也牵扯进来?”徐承楠惊讶道,“老师肯?”
 
    “其实,一开始,老师便是在其中的。这些年,老师在江南素有名声,入京之后,四方结交人才,这个时候其实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说六皇子拜入老师门下即刻!”徐凝慧说着,看向徐老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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