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保护我方男二——青衫书生
时间:2018-02-09 15:05:23

  按理说,他是应该这样做的,官居副书记的人,怎么都是自己身家性命更重要。可他就是那无意间一回眸,看到小区外远远跑来的一个人影时,看见她手拿长剑,那样熟悉的眉眼时,他忽然就跑不动了。
  叶时迁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自嘲。
  可他仍旧调转方向,向那个危险的地方走去,向有姜夏的地方走去。
  
 
  ☆、女金主的小奶狗(9)
 
  没有星星的夜,路灯显得格外孤寂。
  陆时迁的眸光却全被那一个人吸引,她红衣白裙,素衫长剑,墨黑的发在夜风中扬起。
  似乎发现了他,姜夏的眉微微蹙了一下,随之她手腕一转,提着长剑便向那人群跑去,在这样的夜里,她仿佛提着一束光,劈开了经纶。
  连那些便衣警察都自觉让开,便见那年纪轻轻的少女腾空跃起,手中长剑随之射出,似有人操控般直直飞向被人群围住的女主演。
  那剑更是灵巧,像长了眼睛般直接贴近女主演身上,并不锋利的刀刃却轻而易举割开了绑在她身上的线,随之让炸·弹落到剑身上,众人只见那剑又自己转了个弯,带着炸·弹落到了远处的河堤里。
  “轰”地一声,水花溅起的同时,剑也从水中破空而出,再次飞回姜夏的手中。
  人群看傻了眼,若非是训练有素的警察,他们恐怕已经晕过去了,虽如此,姜夏却没有要藏拙的意思,一来情况危急,一不小心大家都尸骨无存,二来……她看向已经呆滞的女主演,对长剑里只有自己能看见的怨·婴说:“从剑里出来吧,你妈妈没事了。”
  先前,这长剑之所以能跟长了眼睛一样,便是怨婴的魂附在上面,听了姜夏的指令。
  一个是魂体,一个是实体,两相结合,剑也有灵。
  姜夏弯了弯唇角,掏出怀中的方帕擦了擦从水里出来的长剑,转身对叶时迁说:“叶书记,不邀请我上去坐坐吗?”
  夜色下,女孩子的目光灼灼,定定看向叶时迁,确切地说,是看向他身后的黑雾。
  男人是愣了愣的。
  但他又很快回过神来,优雅走近,对已经制服女主演的便衣警察说,“一,好好安排她的去处,二,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
  “知道了,副书记。”
  ·
  月光稀薄,滴滴点点斑驳地洒进楼道里。
  电梯门前,姜夏悄悄打量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气质高洁,五官出色,永远都是从容不迫的,即便那样反科学的事出现在眼前,也依然淡定。
  思及此,她决定和他坦白。
  轻咬指尖,一串殷红的血珠就冒了出来,姜夏轻抿着唇角,赶在叶时迁想把她的手放进嘴里止血前,踮起脚抹到了他的眼皮上。
  刹那间,叶时迁抬眸,对上了怨·婴有两个小酒窝的笑脸。
  他就坐在姜夏肩膀上,正好和男人面对面。孩子歪了歪小脑袋,张嘴说:“你好。”
  饶是叶时迁是受过大好教育的进步青年,在这一刻,也忍不住在心中默念:富强民主自由和平。
  “你、你好。”他定下心神,又恢复那副禁·欲的高冷模样。
  姜夏却忍不住捂嘴偷笑。她拍了拍肩上的小孩儿,说:“你先回去吧,好好看着你妈妈。”
  怨·婴乖巧地点点头,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只空气中远远传来他的笑声,清脆又好听。还带着一点点嘲笑。
  叶时迁的脸色就又冷了几分。
  姜夏便忍不住告诉他:“叶书记,其实……您背后,还有一个呢。”她话落,叶时迁刀锋般清冽的眸光便扫了过去。
  果然,那团黑雾在叫嚣。
  这一眼,男人的额间已沁出冷汗,可他哪是一般人,只微微皱了皱眉心,便舒展开来问道:“能御剑,能见鬼,你到底是谁?”
  “跟你说了,姜夏。”女孩子眉宇间神采飞扬,顷刻间,待电梯铃响,她便一手把叶时迁推了进去。
  在这幽闭的空间里,停运电梯,无疑是除掉邪祟最好的时机。
  可猝不及防,男人被推得一个踉跄,他无奈又好笑地抬起头,却见那看似单薄的女孩子已斜斜翘起嘴角,她持着手中长剑,刷地一下便从掌心划过。
  叶时迁的心随之疼了一下。
  可当事人反倒不当回事,任凭鲜血涂抹在剑身,一点一点聚集到上面的莲花纹印上,使得本就精致的纹路更加熠熠生辉。
  刹那间,电梯里光芒大亮,刺得叶时迁几乎睁不开眼睛,他身后的黑雾更是被逼得离了他身。
  这是第一次,叶时迁第一次看清从他出生起就附在他身上的妖邪,那浓浓一团黑雾中,不是其他东西,而是一具枯骨。
  确切地说,是无数不同死人骨拼凑二成的一具枯骨,白森森地伶仃立在黑雾中,叫人心底发寒。
  “也许……你前世是个将军。”姜夏忽然笑了笑,她竖起长剑,小小的身躯把叶时迁挡在身后,直面着那“万枯骨”,自信从容地说:“叶书记,别乱动,这是业障,等我帮你破了它。”
  话音落,一阵强光闪过,叶时迁再睁开眼时,就看见周围一圈全是朱砂符纸,符文上画的大概是鬼画符,但依稀可闻到淡淡的血香味,和姜夏手上的一模一样。
  没错,为了对付这团黑雾,姜夏早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才过来,这些纸符是她早就画好,但说实话,画的什么玩意儿她也不知道。毕竟不是专业的,姜夏已经尽力了,她操控着内力使符纸团团围住那“万枯骨”,顺便从身上的布兜里抓出一把糯米,扬洒而去。
  滋滋作响的声音便从那枯骨上响起,黑雾也被符纸压了下去,可就在这紧要的关头,电梯门被人从外打开了。
  风乍起,腾空的符纸也因为外力的乱入被吹得七零八落。
  就在此刻,那“万枯骨”抓住机会,就近附身到来人身上。
  “咣当”一声,姜夏手中的剑陡然就落了下来,她望着地上的男孩子,因为万枯骨侵入而昏迷在地的男孩子,不可置信地蹲下身,喃喃道:“戚生。”
  怎么会?明明她进电梯后就刻意闭好门了的,他怎么会打得开?
  ·
  姜夏不知道——
  戚生从来都是话不多的男孩子。所以他的担心,他的不安,不会变成一个又一个催命的电话,他只是安安静静,自己去找。
  这一次,又是同样的深夜里,戚生从繁复的公式中抬起头时,再次习惯性地回家看一眼。
  毫无意外,姜夏不见了。戚生的心便隐约不安起来,他迫使自己冷静,然后查找蛛丝马迹。
  这样想着,脑海里就像组合公式般闪现零星画面,从姜夏买的符纸,到家里的糯米突然少了大半,再到她那柄长剑随着她这个人不见,少年就知道,情况不妙。
  幸好,他曾偷偷在她手机里安了定位追踪系统。
  想到这里,戚生的愧疚便更深了几分,他觉得这样做可耻,卑鄙,下流。可他仍然做了,因为在担忧姜夏的安危面前,什么都不足够重要,除了她。
  她是他来这个城市第一个认识的人,也是第一个给他温暖的人,更是第一个让他放不下的人。
  对,放不下,和叶绮罗不同,姜夏身上,没有任何让他放下的理由,他只觉得自己还不够优秀,不够走进她的世界。
  所以……总是这样,偷偷摸摸,偷偷摸摸担心她,偷偷摸摸想去找她。
  像上次那样,他似乎又来晚了些,等叶时迁的小区时,那场爆·炸已经平息,只有周围来看热闹的一些人,包括小区的门卫。
  戚生便是抓住时机溜了进去,跟着手机上追踪指示的位置,他正好看见电梯门关,关的紧紧的,像是人进去后,就刻意切断了电源。
  可就是那一眼,戚生不仅看见了心心念念的女孩子,还看见了另一个男人,叶时迁。
  千万种思绪便涌上他心头。
  偏偏那样聪明的少年,在这样的关头,想到了最坏的那种。
  他看着密闭的电梯门,想着里面狭窄幽闭的空间,想着孤男寡女,便匆匆敲开一户的房门,借了些工具,开始依靠强大的知识储备以及天赋能力修理电梯。
  就这样,里面的除魔如火如荼上演的同时,戚生也狠狠流着汗,拼命地和时间赛跑,他很想拍门大喊,让叶时迁不要乱来,可又怕激怒他,毁了姜夏一生。
  对少年而言,这短短不过几分钟,却是人生中最难捱的光景。
  终于,他重新启动,成功打开了电梯门,却在看到她那一刻,他到嘴边的那句“别怕”还没说出口,就莫名其妙昏迷了过去。
  戚生想,如果他还能醒来,他一定要告诉她,亲口告诉她,跟我……回家,好吗?
  ·
  “戚生…”
  姜夏再次喃喃地唤他,有些慌,有些急,有些气。可是…这个高高的男孩子再也不会把她拎到和他一样高,然后直视着她的眼睛,说:“这样好点。”
  “戚生…”她努力压下心慌,伸手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却没有任何反应,安静得让人绝望。
  而那元气大伤的“万枯骨”,似乎也融进了少年的体内,无声无息。
  她叫不动他,就想扶他起来,却被一直沉默着的叶时迁拉起,他把脸色已经苍白的女孩子送到一旁,用方巾给她包扎好手后,说:“我来。”
  没了“万枯骨”附在背后,叶时迁从今往后可以触碰任何人。
  他把戚生扶起靠在身上,余光却瞥见姜夏在发呆,她的目光…一动不动,定定望着电梯外,电梯外已经漏掉的——
  一杯柠檬红茶。
作者有话要说:  好气,为什么我总是写着写着就从哈哈哈到mmp,我发誓,不be,不be。
 
  ☆、女金主的小奶狗(10)
 
  万幸——
  不过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戚生就像没事人一样醒来了,甚至跟姜夏说,他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那是戚生第一次和她说那么多话,姜夏却没有发现,这个少年在故意掩饰。
  戚生其实是知道身体里发生了些变化的,他的心口无端就烧起来,像是最负面的情绪都积压在一起的感觉,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可他的面上却滴水不漏,滴水不漏到让姜夏怀疑……怀疑那“万骨枯”在进入戚生身体前就已经灰飞烟灭。
  就这样又过了一月,姜夏没少带着戚生去庙里看高僧,去民间寻道士,可那些穿得像模像样的人都只是说:施主(旁友)无碍。
  姜夏只好作罢,她也是一次又一次借血液涂抹在眼睛上查看,却仍然没有看到一丝异样。
  时间一久,她甚至会侥幸地想,“一将功成万骨枯”,既然那黑雾可能与叶时迁的前世罪孽有关,便不会迁怒到旁人,所以戚生也不会有事。
  为此,姜夏还特意问了系统,却被对方批评不务正业。
  277真的很严格。
  它说姜夏不赶紧发展叶绮罗和陆寻的红线,反而为了一个副本任务在这里纠结,实在不应该。
  话虽如此,姜夏还是听明白了,它的意思是……不要再管了。
  是啊,不知不觉,姜夏已经为戚生停下了脚步,对一个任务者来说,这是最不应该出现的事。
  但很快,她就调整好状态,期间,直到中元节那天,约定好送怨·婴离开的那一天,她还是…不可避免地难受了一下。
  ·
  夏历七月十五,天干物燥。
  叶时迁的家里,姜夏送别了怨·婴。男人说到做到,暗中派人送女主演去了国外,重新开始。
  国内的舆论也压了下来。
  其实不必刻意压,普罗大众永远是遗忘速度最快的。
  就这样,雁过无痕,风过无声,哪怕女主演曾爆红过,也始终都是昙花一现。
  正因为如此,叶时迁更加坚定了要让姜夏退圈的想法。
  至于此次送别怨·婴,一来是这间公寓就他一个人居住,少许多麻烦,二来是那个小小的孩子也算和他有过一面之缘,送送无妨。
  当然最主要的是,无时无刻不抓住和姜夏单独相处的机会。
  说起来,叶时迁已经很久没有回叶家了,自打邪祟的事被解决后,男人可以说是春风得意。
  困扰多年的隐疾再不是问题,那么……有些本该特殊的人,也不再显得那么特殊。
  至少,叶绮罗是这样的。
  她这一段疯狂迷恋着陆寻,无节制地挥霍也就罢了,反正叶家受得起,就是十个叶绮罗一起挥霍好几辈子叶家也受得起。
  所以对叶时迁而言,又或者说对整个叶家人来说,她开心就好。
  只是更过分的是,叶绮罗竟然不去上学,动不动就和同样不务正业的一群女孩子去蹲守陆寻。
  这一点,让本就对她品行不满的叶家人更加厌烦,却始终是有一层血缘关系在那里的。
  相反,叶时迁常听叶家二老提起姜夏,希望她来坐坐。可到最后,叶时迁都是以姜夏太忙为理由拒绝,毕竟她现在也是小有名气不是吗?叶家二老都常常能在电视里看见她。至于和姜夏的话,叶时迁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知道叶绮罗不想见姜夏,就像姜夏不想见叶绮罗一样。
  他甚至想的很清楚,如果他们有以后的话,他不会拘着她,也不会锁她到叶家。
  猫儿嘛,要放养。
  只要她开心,他都可以依她,但娱乐圈这个事不行。叶时迁是那种十分谨慎的男人,一点风险也不想冒,虽然他为了姜夏接二连三破例,但这不代表他纵容到底,更何况…女主演的前车之鉴在那里。
  想到这里,叶时迁不禁低头笑笑,不知道是谁说过,当你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下意识把她纳入到你的未来。
  又或者说,真心爱你的男人,他未来的计划中,一定会有你。
  对姜夏,叶时迁已经确定了。
  哪怕他现在可以触碰其他人,有万千选择摆在眼前,也不足以让他动摇了。
  他的心明明白白,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较量中被她吸引,也一次又一次为她的神秘而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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