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娇养日常——椰梨小姐
时间:2018-02-16 09:07:54

  他一来手就热了?
  这是什么道理。
  薛琰浅笑着,在她旁边坐下,然后一手搭上予袖的肚子,掌心温度炙热,隔着衣料,慢慢传到了皮肤上。
  “你还没和我说,来将军府做什么?”先前她说要来探望,他本身就是不信的。
  卫宣平那样,哪配让他媳妇来探望!
  “替我安姐姐讨个公道呀!”予袖回答的理直气壮。
  可是这理直气壮的说完,尾音还是弱了,抿了抿唇,别开了目光。
  欲盖弥彰。
  她眼皮子动一下薛琰就知道是在说真话还是假话,他这么了解她,没有什么是能瞒过去的。
  予袖抬头看着他笑,然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
  “我有点困了,想睡会儿。”说着,人眼睛已经闭了上来。
  能逃还是尽量先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熙大概就是,长得呆萌的糙汉子吧!
   
第83章 嘲笑
  薛琰双手揽着,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另一只手, 指腹触在她眼眸的位置。
  粗糙的摩挲感慢慢滑过, 竟是让人觉得,有些烫了眼珠子, 予袖的头往旁边别了别, 呢喃道:“别动。”
  虽然是闭着眼睛的,但是予袖总能感觉到, 薛琰那炙热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灼灼燃烧, 不带半点儿的遮掩。
  薛琰的唇落在她的脖颈处, 只是轻轻的碰了碰, 然后流连往上, 含住了她的耳垂。
  予袖的身子明显打了个哆嗦。
  她睁开眼睛去推他, 声音嗫嚅, 糯糯道:“你做什么?”
  一天到晚的,没个正形。
  薛琰却没听她说话,牙齿轻轻一动, 就磕了一下耳缘嫩肉。
  予袖身子往旁边躲,可是就这么被他抱着, 躲也不怎么行得通,反而是呼吸的热气,一股一股的传过来。
  拨的身子都痒痒的紧。
  “好了好了,我说。”予袖没捱过他, 还是败下阵来。
  “我听说,安姐姐家出了点事,就想去找卫将军,让他帮帮忙。”
  虽然方才她同卫宣平说那一番话,语气确实不是很友好,可是至少,还是起到作用了。
  “找卫宣平帮忙?”薛琰稍稍的往上抬头,鼻尖触在予袖的脸颊,两张脸,就是咫尺的距离。
  “对呀,我想了许久,觉得能帮上忙的,也就只有他了。”予袖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
  薛琰“哦”了一声,点点头,直起了身子。
  他从马车的一头拿了本书来看。
  马车那角落的一侧摆了一个小小的黑漆牙雕柜子,里头一般放着茶盏托盘,还有些闲时打牙祭的小点心。
  倒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书。
  予袖转了转眼珠子,觉得有些稀奇。
  她可从来没见薛琰看过书,倒是不晓得他原来还是这闲情雅致,一时心里好奇。
  他看书,看的是什么书?
  予袖稍微的移了身子过去。
  从这个角度,眯着眼睛往他那头看,虽然被他的身子挡了大半视线,但予袖还是看清楚了。
  ――《千字文》。
  “这个,衿儿早就会背了。”予袖忍着笑,脱口而出。
  她以为,他怎么也是在看一些兵法什么的,却没想到,会是那学堂里,小孩子读的《千字文》。
  光是这三个字,就同他这个人不搭。
  完全不搭。
  薛琰听见她笑,复而翻过书封来看,看见那三个字,当时面色就有些难看。
  这本书是前些日子楚珩给他的,说是他也快当父亲的人了,要多读点书,无聊还能打发时间。
  所是当时,从宫里头给了他拿了一大叠的书。
  薛琰大概能识一些字,只是就算识字,也不晓得这本书说的是什么,自然更不知道,是孩童读的玩意儿。
  楚珩还真是会坑他......
  薛琰一手捏着书页,一时纸张都被捏变了形。
  面色不善。
  他回身,大手按在她的肩上,力道不大不小,正好把人协制住。
  “那你背一个,背不出来你就死定了。”他声音嘶哑,带着狠意,但那故作的狠意之下,却是隐隐的无奈。
  “我――”予袖知道他这样子就是唬人,当然没有被吓到,睁着眼睛,还带着水汽。
  她慢慢的撅起嘴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我不会......”
  她只是听衿儿背过,可是这并不代表她也会。
  这些玩意儿,她本来就是没学过的。
  薛琰紧紧盯着她,盯了好一会儿也没说话,然后冷哼了一声,放开了她。
  自己不也不会......还嘲笑他,真是把人给惯坏了,现在什么都敢。
  可还不是没办法,谁叫他就心疼她呢。
  两人就这么待了一会儿。
  薛琰方才冷了脸,这一路上都没说话,板着跟个块儿一样,一动不动。
  “我只是不想你惹麻烦。”
  薛琰一手搭在软垫边上,予袖就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
  “这是大理寺处理的事,我觉得,让你掺和进来肯定不好,而且卫宣平不是喜欢安姐姐吗?那就该他出力,何故劳你烦心。”
  予袖解释道。
  予袖想,薛琰肯定是觉的,她有事不告诉他,还去向别人求助,心里头才不高兴了。
  “真的真的。”予袖拉着他的手,轻轻摇了几下,然后凑到他跟前,想让他给个回答。
  话音落下,马车也正好在门前停下。
  “王爷王妃,已经到了。”外边的小厮恭敬出声。
  薛琰没动,反而是予袖先起身来,掀开帘子就要下去。
  其实下马车没什么,就是踩着车凳就下去了,以前的时候,予袖都是自己下去的。
  只是后来,每回同薛琰共乘,上下都是他抱着,完全不需要她费一点儿的力气。
  这一下她看着薛琰不理她,就自个儿抬腿跨下去了。
  也不晓得是故意的还是什么,一脚踩下去,人身子就歪了歪,薛琰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捞进了怀里。
  当时予袖的身子落实在一个厚实的怀抱里,稳稳当当的,心也在瞬间安了下来,她唇角弯起,抬手挽住了他的脖子。
  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当时还把脸往上面蹭了蹭。
  “要是摔坏了我女儿,你就死定了。”薛琰哪里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只是仍然拉着脸,咬着牙说道。
  “你怎么就知道是女儿?”予袖抬头看他,声音娇俏俏的,尾音扬起,略微带了不满。
  “我的孩子我当然知道。”薛琰说的十分肯定。
  薛琰觉得,这当然是女孩儿的好,女孩儿一定像她,白白嫩嫩的,可爱的紧,看着都欢心,想让人放在手心里宠着疼。
  要是个小子......薛琰想想头疼,那可了不得,小子多皮呀,准是成天闹事的。
  “那如果我生了个儿子,你是不是就不喜欢了?”予袖听他这么说,腮帮子一鼓不高兴了。
  许是因为不怕他了,就所有的小脾气小情绪都不藏着掖着,用手推了推他胸前,不悦道:“那我生的女儿还是儿子,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予袖伸手又打了他两下。
  没什么力道,只是象征性的发泄发泄罢了。
  “好好好,都喜欢。”薛琰松口,看着人急了,这才是柔声道:“只要是你生的,什么我都喜欢。”
  可不是嘛,难道还能生出个怪物来。
  予袖听他这么说,才算是安分了下来。
  其实她也怕疼,怕死,听人说,女人生孩子最是危险了,一不小心就能把命搭在上头。
  但是现如今,予袖却一点儿也不怕。
  可能因为,这是给薛琰生孩子吧。
  因为有他在,所以有些事,就不是那么害怕了。
  反而心里,还是暖暖的。
  ......
  屋前有一棵桃花树。
  前些日子还是桃花缀满枝头,这段时日下来,已经掉的差不多了。
  就剩下光秃秃的一片。
  安长宁站在院子里,身上披着件藕荷色缠枝莲花披风,抬头看着面前的一朵花儿,在枝头飘摇,岌岌可危。
  安长宁就这么一直看着,似乎是想看看,它什么时候能掉下来。
  接着有微风拂过。
  花儿打了几个旋儿,花瓣轻颤,可就是没有掉下来。
  “怎么就掉不下来呢......”安长宁轻声的呢喃,眉头微微皱起。
  她现在的处境,多像这朵花儿。
  待在那枝头上,却又待不安稳,风吹雨打的,还要提着一颗心,明明已经摇晃成这个样子,偏生不给人一个痛快。
  “长宁。”身后有人在唤。
  长宁听出了来人的声音,抿了抿唇,尽量的扯出一个笑容来,回头唤道:“哥。”
  安长骁一身月白锦衣,带着浅笑,慢慢走了过来。
  这兄妹俩的眉眼之间,乍看去,倒是有几分相似。
  “你也别担心了,家里边的事,有我和爹顶着,莫要多想,伤了身子。”
  安长骁了解她,自家妹妹,虽然面上是这样笑,但其实眉间微拧,还是担心的。
  确实,最近的事,弄的人心情不好。
  特别是两日前,那位大将军过来闹,说了些不好的话,他们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
  事情已经够糟糕了。
  “哥,真的没事吗?”安长宁知道,他说的那些都是宽慰她的话,真实情况,怕要严峻许多。
  “没事。”安长骁也是不想让她担心,在他的认知里,妹妹应该被好好的护着才是,其余的,家里边有男人来扛。
  “林家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安长骁沉默了许久,才终于问出了声。
  安家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婚宴必然是暂时办不了了。
  还是要看安长宁的态度。
  是拖些时日,过了这段日子再说,还是直接......不办了。
  “算了,我也不好耽误人家。”安长宁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抬头对安长骁说道:“哥,明日就将这婚退了吧。”
  “长宁――”安长骁唤了一声,满是心疼。
  自家妹妹已经这个年纪了,在感情上也受了不少磨难,好不容易找了个算称心如意的夫婿,眼看都要嫁过去了......
  “都是哥没用!”安长骁低头,有些颓败。
  “不怪哥。”安长宁笑了笑,柔声道:“反正嫁不嫁,都一样,待在家里,反倒自在一些。”
  其实她也没多么喜欢那个林砚,只是觉得,他很合适。
  以后,或许就找不到那么合适的人了。
  想到这儿,她脑海里竟是无来由的飘过卫宣平的脸。
  他那天闯进来,一身的血,咬牙切齿的喊:“你信不信我剁了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
   
第84章 疑惑
  当卫宣平闯进来说那些话的时候,长宁是很生气很生气的。
  起的那时候差点就失去了理智。
  她完全没有想到, 哪里会有一个人, 口无遮拦的说那些粗俗的话, 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骂他们是......是奸夫淫妇。
  那是她活了这么多年, 都没想过,这个词能用在自己身上。
  那人竟真是不要脸皮的, 明明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也能巴巴的过来搅和。
  把她原本安静的生活搅和的一团糟。
  所是她那日回房间之后, 越想越委屈, 想着想着, 生生的就被他给气哭了。
  反正也不晓得自己是在气些什么, 就是烦不过卫宣平说那些话罢了。
  只是后来那股劲过去了, 长宁心里便觉得, 方才的行为不该。
  她生气,她烦恼,无论如何, 绝不能是为了那个畜牲。
  大不了就是这一辈子都不嫁,不嫁又怎么的, 不嫁也不便宜了他。
  安长骁把安长宁眉间的那抹倔强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她性子倔,有些事自己下了决心,那旁人都劝诫不了。
  安长骁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好了, 先进去休息吧。”
  丫鬟说,长宁这几天都没能好好的睡。
  长宁也不愿让家人担心,点点头,转身进了房间。
  侍书正好拿了些昨日的脏衣裳去洗。
  长宁的目光从她手上淡淡扫了一眼,眸光映入鲜艳的红色,覆在粉蓝的衣裳上,十分显眼。
  显得怪异。
  “等等。”长宁伸手,去将那衣裳拿了过来,手指触在鲜血的位置,感觉已经干透,略微粗糙。
  她捏起那一小块的地方,凑到鼻子上,仔细的闻了闻。
  有点熟悉的味道。
  “这是我前日穿的衣裳?”长宁不确定的问道。
  侍书点头,应道:“奴婢方才才发现前日的衣裳放在屋里头,忘拿去洗了,所以今日,一并拿去。”
  前日她穿着这身衣裳,正好是卫宣平来了,虽然他衣裳上也有血,但是长宁感觉......自己应该是没有碰到他的。
  “小姐。”侍书看她捏着衣裳,整个人都怔住了,就出声唤了。
  “哦。”长宁反应过来,点点头,把那身衣服拿了出来,才对侍书道:“你先去吧,这个不用洗了。”
  侍书愣了一下,看着长宁拿着衣服就走了回去,歪头想了想,还是不能理解。
  ......
  自从徐氏被休了之后,江家二房,也算是消停了一阵。
  江承许带回来的那房小妾,怀着孩子,自然正是得宠,再加上没有正室在,一时简直是,风头无两。
  谁都顾不上江予清那边。
  其实也没什么,日子再怎么过,也就这样,跟以前都一样。
  鸢儿守在亭子外面,等了有两个时辰了,没见人有动静。
  眼看着日头落下了,天也慢慢黑了下去,看不太清晰,鸢儿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去。
  “二小姐,天色晚了。”鸢儿出声提醒。
  江予清抬头,眼神疑惑,往旁边看了看,才发觉,这没多少时辰,天都黑了。
  她将手上的针线收了起来。
  “算了,明日再说吧。”反正还有时辰,倒是不必太过着急了。
  “大小姐若是知道,二小姐您这么用心的为她准备生辰礼物,定然也是欢心的。”鸢儿一边帮江予清收拾东西,一边笑嘻嘻的说着。
  江予清手上的动作一顿。
  也没说话。
  反倒是鸢儿,她却是欣慰的紧,大小姐和二小姐两个的关系僵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机会,能所回转了。
  她想着,这毕竟是有血缘关系在的,就算有误会,那只要一方肯拉下脸来,解释清楚了,自然便没什么了。
  收拾好东西从亭子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后院这边平常没什么人来,自然也没有丫鬟来掌灯,所是这个时候,一眼望过去,几乎都瞧不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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