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魅君记——炫雨侠客
时间:2018-02-27 14:46:00

    他爽朗的大笑一声,“左县令深知朕心。好!”他将两个女子扶起,左拥右抱前往大帐。
 
    他猛然停下脚步,回转身来,“落大夫,将你的床搬了出去,若你今夜仍在朕的大帐里,恐怕不太方便。”
 
    “是。”眼前的情形早已使落雨的心滴滴流出血来。
 
    “我帮你。”楚伟俊忧心忡忡将摇摇欲倒的落雨搀扶。
 
    不想,燕仔浩的声音再次传来,“楚御医,你将朕自西照县城买来的草药归类,即刻便去。”
 
    “是。”楚伟俊不放心的瞧了瞧落雨,只得奉命而去。
 
    燕仔浩已坐在桌前。两个女子将他依偎甜蜜蜜,娇嗲嗲的左一个皇上右一个皇上调着情,卖着萌。
 
    落雨肝肠寸断。她迫不及待想要逃跑,用出洪荒之力将小床拉出了大帐扔在大帐外一侧无人之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哗啦啦尽情流淌。这是老天的惩罚吗?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想要一个爱人,平平淡淡过完一生。难道这也是错吗?或许错便错在她爱错了人?那尊贵无比,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原本就不是她这样的侍婢所能爱的。
 
    “你哭了?”背后燕仔浩的声音轻轻响起,震惊了落雨的魂魄。她转过泪水纵横的小脸,吃惊的望着眼前人。
 
    而燕仔浩的眸中闪过哀痛,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温柔似水,“告诉朕,为什么哭?朕要听你的实话。”
 
    她的泪水仍旧止不住的流淌,却自他的怀中挣出,“禀皇上,民女是被灰尘迷了眼睛。民女没有哭。”
 
    燕仔浩终是怒了,恨恨地抓握了拳头,“很好!朕最是喜欢没有感情的女子。朕命你今夜为朕守夜,你明白什么是守夜吗?便是侍候朕宠幸那两个女子。你不做娘娘,有的是女子想做娘娘!”
 
    “是。”落雨已如一具行尸走肉,即便痛不欲生,亦是恭敬答应。
 
    她镇静的一声“是”使燕仔浩更加愤怒暴戾,不禁低粗了嗓音命令,“你立刻便来,侍候朕饮酒。”
 
    他留下那两个女子原本便是要试探落雨的态度。若她向他讨饶,向他撒娇,向他哭闹,他便会即刻赶走那两个女子而将落雨迎进大帐。可是她镇定自若无所谓真真的伤了他的心。
 
    左英还未离开,带着手下衙役与将士们一起宰杀牛羊。
 
    落雨来到大帐,燕仔浩已坐回了两女子中央。她如没有感情的木偶般站立一旁,轮番为三人倒酒。
 
    她看着两个女子钻入他的怀中,望着两个女子将香吻贴在他的脸庞。听着他肆无忌惮哈哈哈大笑。
 
    这个原本只属于她的男子正在将其他女子搂抱。她如木偶般已没有了泪水,只机械般为他们倒着酒。
 
    “哎呀!没有酒了。”一个女子连声娇呼,“皇上,待小女子到厨房拿酒。”那女子扭动娇软如水蛇一般的腰肢走出了大帐。
 
    燕仔浩真的有些醉了,眼神迷离直直凝视落雨。他猛的站起身来,手拿酒杯来到她的身旁,将酒气喷在她的脸上,“落大夫,替朕饮下此杯酒如何?”
 
    她望着熟悉又陌生的他,眸中泪光闪烁,“好。”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皇上,饮酒伤身,民女为皇上熬些暖胃的粥来。”
 
    燕仔浩却紧紧抓握了她的手腕使她不得离开。他醉眼朦胧,“落大夫不是不在乎朕吗?又何必为朕熬什么粥?”
 
    “皇上,你醉了。”她用力挣脱他的束缚,扭转身子匆匆跑出了大帐。苦涩已将她染的通透。她已遍体鳞伤。既然两人已再无可能,又何必苦苦相逼相缠?不如快刀斩乱麻,断了的好。也罢,为他熬最后一次粥,她便离开。从此天涯陌路,永不相见。
 
    此时,将士们围拢在一起起着哄杀猪杀牛杀羊。厨房里应是没有人的。
 
    落雨进入厨房,却看到了左英送的其中一个女子妖娆的身影。落雨倒忘了她了,她是来拿酒的。
 
    那女子匆忙将酒坛抱起,绕过落雨快步出了厨房,即便是扭动腰肢亦是忘记了。
 
    什么嘛!有什么好的!她的无良刚刚竟将这样的女子搂抱!她已跌入醋坛酸气四冒!重重跺着脚发泄着。
 
    她哪里知道,燕仔浩搂抱两个女子是在将她试探。而她却将真情掩藏。
 
    好了,熬粥才是正事。她走向灶台,却发现灶台旁掉有一些细微的白色粉末要掩藏真相般影影绰绰。
 
    这是什么?落雨心下疑惑,用一根手指蘸起粉末闻着。这气味,是的味道。可是,这里怎么会有?难道是刚刚那个女子留下的?不好,无良有危险!
 
    她心急火燎,十万火急奔入大帐,恰好看到燕仔浩正举起一杯酒欲饮。
 
    “皇上,那酒喝不得!”她一路快步上前将燕仔浩手中的酒杯夺下。
 
    燕仔浩心中暗喜,难道,她真的吃醋了不成?他面上却不动声色,“落大夫,这是何意?”
 
    落雨将探寻的眸光望向依偎在燕仔浩身旁的女子,“这要问皇上身旁的这位女子!为何要在酒中下!”
 
    那女子变了脸色,向燕仔浩娇声娇气控诉,“皇上,没有的事,小女子是来伺候皇上的。若得到皇上的宠幸,小女子便一跃成为娘娘,又怎会做这种傻事呢?”
 
    落雨冷笑,“若这酒中没有,便请小娘子喝下它!”
 
    女子憎恨的眸光将落雨扫视,依旧甜甜的向燕仔浩撒娇,“皇上,这是什么人?竟越过皇上在发号指令喔!”
 
    燕仔浩的内心却是惊了一惊的。他因落雨对他的拒绝苦闷不已,对这两个女子放松了警惕。他如灿阳般笑着,“落大夫,这便是你的不是了。小娘子千娇百媚,怎会下害朕?”
 
    “对呀,小女子喜欢皇上还来不及呢!”那女子顺势藤蔓般缠上燕仔浩高大的身躯。
 
    “既如此,这杯酒朕便赐与小娘子喝,证明给这多事的落大夫瞧酒中无。”燕仔浩意味深长的笑意凝视身旁的女子。
 
    那女子愣了,可见这皇上并不糊涂,还是怀疑她的。“好。”她收敛了笑容,举起酒杯便要饮下。
 
    只听落雨的惊叫声响起,“皇上!小心!啊!”
 
    燕仔浩匆忙回头。却原来,另一个女子见事情便要败露,拔出匕首刺向燕仔浩后背。落雨惊慌之下以肉身替他挡下匕首。
 
    此时落雨的胸口鲜血淋漓,滴在燕仔浩的手上,脸庞,便是他的白色锦袍亦被染成鲜血的颜色。
 
    “落大夫!”燕仔浩将她紧抱,内心怒意翻天。
 
    那两个女子索性各自手握匕首向燕仔浩袭来。燕仔浩不知落雨伤的如何,心下焦急,怀抱落雨,仍旧身形敏锐,飞起两脚将那两个女子踢到帐篷门前,口吐鲜血。
 
 第二百一十四章 情有独钟
 
    “来人!快来人!”燕仔浩大叫。
 
    飞星与一队士兵匆匆赶到,大帐内的情形令他们惊呆了。
 
    “快宣楚伟俊来!”燕仔浩用悲愤的声音大喊!便是连大帐将要被他的喊声震塌了。
 
    “是,是!”一个伶俐的士兵领命而去。
 
    “将那两个刺客拉出去严加拷问!”燕仔浩再次下命令。他恨不能将那两个女子千刀万剐,只因她们伤害了他的意中人。
 
    “落大夫,你要坚强,楚御医很快便来。”他将沾满鲜血的手捂着她的伤口,试图止血。另一只手将她紧紧搂抱。若她平安无事,他无论用尽任何方法也要她嫁与他,哪怕穷极一生,哪怕不要这江山。
 
    楚伟俊急急跑来,仍被燕仔浩大声呵斥,“楚御医,朕命你一定要保落大夫平安无事!否则朕诛你九族!”
 
    “是。”楚伟俊慌张为落雨止血包扎,额上冷汗淋淋。皇上虽为九五之尊,仍是一个痴情男子,为一个女子如此疯狂。这女子的生死并不是他的九族造成的,为何要诛他的九族?他为他的九族默哀。然,他也是不愿落雨有什么危险的。这的确是个好女子。
 
    “怎么样?落大夫可有危险?”燕仔浩充满了忧虑与紧张。
 
    “禀皇上,落大夫只是出血过多,无其他大碍。”楚伟俊道。
 
    “这便好。你退下吧。”燕仔浩的眸光只将落雨凝视。
 
    “是。”楚伟俊垂首退出。
 
    燕仔浩将落雨抱在他的榻上,紧紧握着她的小手,温存如暖阳,“落大夫,你好些吗?想吃点什么?朕吩咐人去做。”
 
    落雨的小脸苍白,若微风般摇头,“民女没事。还请皇上让民女到其他地方养伤。民女在皇上这里不合适。”
 
    燕仔浩的脸色瞬间阴沉,“你休想离开朕。朕不允许你离开。告诉朕,为什么你会用你的生命来替朕挡那一刀?不要说什么忠君报国的话,朕不要听。朕要听你的真心话。”
 
    落雨痴愣了,真心话?便是他是她的无良,她的丈夫,她所爱的人吗?可这是万万说不得的。
 
    “告诉朕,那七日七夜是不是你?”燕仔浩的眸子射出探寻的光,将她炙烤。
 
    他问的是在皇宫与他缠绵的七日七夜吗?想起这些落雨的小心脏不争气的加快了跳动。“什么七日七夜?”她却假装不懂。
 
    “朕曾宠幸一个女子七日七夜,是不是你?”他便如敏锐的猎豹般将她逼问。
 
    她的小脸蛋更加苍白,摇着头,“不是。”
 
    “不是吗?为何你身上的淡淡草药的清香与那七日女子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朕在大帐第一次见你,便闻到了你身上的清香。所以朕才留意看出你是女子。朕更是疑惑,大夫的身上是不是都有这种淡淡的草药清香?于是,朕让你宣楚伟俊来,可是他的身上并没有这种味道。所以说这种淡淡草药的清香只有你的身上才有。还不承认你便是那几日的女子吗?”他如状师般为她层层剥析,找出她无法反驳的各种证据。
 
    落雨呆了。她真的无法反驳,怔怔地道,“真的不是民女,民女从未到过皇城。”
 
    燕仔浩再次精明的闪了闪眸光,“落大夫怎知这件事发生在皇城?落大夫岂不是不打自招?”
 
    落雨完全无话可说,只因说出的全是漏洞,只得闭了嘴。
 
    燕仔浩将她的小手握的更紧,“无论你承认与否,朕再不会放手。你可知道,你来军营的第一夜,是朕故意宣你前来与朕同帐篷过夜。朕已认定你便是那七日七夜的女子,怎会让你与楚伟俊同睡。今日将这两个女子留下,朕亦是在试探你是否在意朕。母后曾为朕纳了二十个妃子,宫中又有多少宫女想要爬上朕的龙床,可是朕不喜欢她们。朕偏偏对落大夫情有独钟。朕与落大夫好似前生便相识一般,这种温暖的感觉使朕倍感亲切。”
 
    他的情意却使落雨起了深深的恐惧。她的眸光中满含惊恐,小脸没有一丝血色仓皇摇着头,“皇上,不可以的。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为什么?”他疑惑了。
 
    “因皇上的心痛,只有远离爱情,远离钟情的女子才可以痊愈。若皇上动了情,心痛会愈加顽固愈加疼痛难忍。”她轻声道,仿若怕惊醒沉睡的怪兽一般。
 
    不想,他粗犷大笑起来,“朕不怕,不就是心痛吗?落大夫,你怕吗?”
 
    她的脸庞写满哀痛,“民女怕的紧。民女怕所爱的人受疼痛的折磨。民女怕所爱的人因民女生不如死。”
 
    他怔怔凝望她,自她的深澈的眸中看到了深深的爱与怜惜。
 
    这时,大帐厚厚的帘子被掀起又放下。飞星阴虑的声音已传了来,“皇上,卑职无能,那两个女子已咬舌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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