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崽子——后紫
时间:2018-03-01 10:36:57

  勤简却意犹未尽似的又威胁道:“再动就把你吃掉。”
  艾果儿郁闷地把脸埋在了他的身上,想要当一只鸵鸟。
  可她感觉得到,那东西还在长大。
  她郁闷地喊:“我没动。”
  勤简闷笑,又往床的里面挤了挤。
  仿佛只抱着都能地老天荒似的。
  艾果儿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张着嘴想要大喊的时候,狼的吻来了。
  他的舌没有遇到任何抵挡,侵犯的轻易而举。
  却在这时,艾家的大门咣当响了一下,紧接着是汽车开进院子的声音。
  两个人的唇瓣还没有分开。
  艾果儿抬了眼皮和勤简对看了一眼,一下子弹起来了。
  她飞快地跳过了他,并且跳下了床。
  跑到门边,像刚进来似的,清了下嗓子说:“快起来了。”
  差不多就是她弹起来的那一瞬间,艾青华下了车,和院子里的艾姥姥说话。
  “他们回来了?”
  “早就回来了。”
  艾家的晚饭时光还是很温馨的。
  消除了各种芥蒂,普通的一餐,硬是吃出了年夜饭的感觉。
  就是饭后没人“守岁”,该干嘛的干嘛!
  艾姥姥和保姆阿姨手挽着手跳广场舞去了。
  艾青华一放下筷子就上楼挥毫写大字,他这个植物学家誓要跨界到底。
  勤简已经缓过了下午的刺激劲儿。
  当时他在电话里要求刘轩朗不要把审讯的结果告诉艾果儿。
  刘轩朗说的是:“我暂时不会说。”
  暂时,大约包含了很多层面的意思。
  比如说,以观后效。
  比如说,审时度势。
  而经过他自己的分析,到现在为止,他的心里暂时还没有嫌疑人。
  那事儿吧,要么是情杀,要么是仇杀。
  可不管是情杀还是仇杀,从道理上来讲,都和他没有关系。
  一个不满四岁的孩子,能和谁发生情事?又能和谁结仇呢?
  归根究底,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还得在他亲生父母的身边找原因。
  勤简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了解的并不多。
  他对勤家的杂事不上心,那些事情一直都是林如丹在打理。
  勤氏的内部结构,他也只是大概了解了一下。
  勤兰舟给钱让他在外面做投资,他的所有投资和勤氏都没有多大干系。
  勤简不是没有想过他们之间的问题。
  可他能成为他们想要的那种儿子更好,如不能够,他只想成为他自己。
  两个人对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
  可勤简明显心不在焉。
  这来自一个未来警察的敏锐观察力。
  尽管后知后觉,但艾果儿还是发现自己约莫错过了比较重大的事情。
  她什么都没说,扔了一包牛轧糖过去。
  “什么时候走?”
  费了挺大的劲,才问出口的话,如同嘴里的牛轧糖黏住了牙,化都化不开。
  勤简好半天才抬起了眼皮,对面的少女盘腿而坐,眼神清亮。
  “明天吧!”他顿了一下,又说:“我还得回香岛一趟。”
  白高远说过,男人要是想走,就不用挽留。
  当然,她当时说的是她自己和柏浚辰之间的破事儿。
  那两个神仙,大约是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分分合合好几次。
  最后烦了柏浚辰总结,“分不掉的,你就别再折腾了。”
  白高远哭着和她复述,那语气恶狠狠的,一副离了柏浚辰日子会特别美好的骄傲模样。
  第二天,两个人又好的如胶似漆。
  有些人黏在一起,彼此祸害着,真的是分不掉。
  面对着自己家想走的男人,艾果儿也没有挽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反正,走不了多久,又会回来的。
  她如是在心底劝慰自己。
  离别的次数多了,就无法带来感伤。
  艾果儿真是这样认为。
  是夜,却仍旧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大约过了十二点,一个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门,他的速度很快,熟门熟路地挤上了床。
  一米五的单人床顿时变得狭窄拥挤。
  床明明不小为什么想要翻身都困难,被子明明不太厚为什么每晚都热的出汗。
  这两个笼罩了艾果儿整个青春期的疑问,在这一瞬间,忽然有了答案。
  她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躺在她旁边的那头狼,先是用手揽住了她的腰,紧跟着小腿压在了她的腿上,一个大大的熊抱。
  黑乎乎的房间里安静极了。
  艾果儿还很庆幸地想,这头狼还算有节操,知道来她的房间穿上睡衣。
  可庆幸也就到了这里,她忽然听到了他特别细微的说话声音:“我知道你没睡着,因为你没锁门。”
  艾果儿没去理他这个逻辑的对错,瞬间暴起,一腿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肚子上面。
  “你大爷的,怪不得我以前做梦总是鬼压床!让你也尝尝被人压着睡觉的滋味!”
  ——欧巴,别这样!
  ——你得到了我的人,也休想得到我的心!
  电视剧里的台词难道不是这样!
  一男一女,恋爱关系,关灯盖被。
  说的居然不是拉灯后该说的话题,他的准未婚妻的脑回路也是略微清奇。
  勤简觉得他那些电视剧都白看了。
  他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低音炮一样的嗓音,痛苦地“嗷嗷”了两声。
  艾果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压低了声音道:“要死吗?把我爸招来了,看他不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话音一落下,她立马就后悔了。
  现在他第三条腿还挺老实的,所以她惦记什么呀?
  暗夜里,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空气里流通着的尴尬,两个人很敏锐地一齐捕捉到了。
  勤简趁她不出声的时候,掀腿,猛扑,一气呵成地把她挤到了墙角。
  一六五和一八九的武力值是不成对比的。
  并不算矮的艾果儿,在勤简这头庞然大狼的跟前,就像一只小奶猫。
  白色的轻薄睡衣包裹着的丝滑肌肤,散发着牛奶一样的诱人香气。
  勤简把头埋在了她的发丝里,舒服的哼哼唧唧。一只手沿着她的臀线往上,犹豫了片刻,最终停留在腰际。
  他的手掌很大,很烫。
  使劲地揉搓了几下,她的心都跟着颤抖了。
  这时候,耳边又传来了勤简克制的声音:“睡吧,我不乱动!”
  这信誓旦旦的承诺啊……艾果儿是不相信的,提心吊胆了半夜。透过窗帘的缝隙,东方即将光明,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跟着做了个如假包换的春|梦,在一个云雾缭绕的环境里,她身上的衣物所剩无几。
  那双又大又烫的手在她的身上揉来揉去。
  前所未有过的迷乱,似飘在云端,又似浮在水中。
  令人颤抖不已。
 
 
第66章 实习期
  艾果儿一觉睡醒, 那头狼已经不见了。
  像这种不告而别,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 但她仍旧不太适应。
  她打了电话过去, 听筒里传来了等待接听的声音,她气呼呼地等着那边的狼接听。
  这丫头一起床就开始咕咚咕咚, 楼梯口的盆景都放了好几年了, 今天突然挡了人家的路!
  这无可救药的起床气哟,也就小狼不嫌弃她了。
  艾姥姥听见声响, 眼睛从电视机屏幕挪动了她的身上,很了然地说:“人家骁都上去看了你三回, 你自己睡的跟头小猪一样, 能怨谁?”
  艾姥姥的话音落地, 那边的狼接听。
  “你醒了!”
  艾果儿听见那头狼说话的声音,仿佛可以看见他笑弯的眼睛。
  她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再生气。
  这种想要蛮不讲理, 又被理智治愈的心情,还是很让人烦躁。
  艾果儿一个健步又冲上了楼, 无奈地抓了下鸡窝头,说:“没事!”
  “嗯?”
  “本来有事,现在没了。”
  “哦。”
  “骁, 你照顾好自己。”
  “好。”勤简顿了一下,慢悠悠地说:“果儿,我会很想你的。”
  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
  艾果儿挂了线,面红耳赤。
  异地恋就是这样呗, 抱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在路上的时间长。
  可艾青华说:“这样没什么不好的!过早的像夫妻一样守在一起,会消磨掉许多激情。”
  艾果儿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还有待提高,因为她爸说到“激情”两个字时,她的脑海里不由地出现了那头狼宽厚又紧实的背肌,真的激情澎湃了。
  即使分离,日子还在继续啊,没破的案子也还得接着破。
  艾果儿还是不知道那头狼私底下和刑侦大神联系了多少次。
  但是她堵了刘轩朗不下十次。
  连续好几个星期,几乎每到周末,她都会去二局溜一圈儿,和刘轩朗偶遇。
  审讯的结果怎么样了?
  十几年前的案子怎么定性的?
  我想见一见嫌疑人。
  这是艾果儿第一次堵他,就提出的要求。
  而刘轩朗一条都没有正面回应。甚至最后一个请求,还被他简单粗暴地拒绝了。
  “组织规定这样的刑事案件不能够外泄!你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要尊重并且执行组织的决定。”
  艾果儿真想和他翻脸啊,让她帮忙筛选指纹,还有推公式的时候,怎么没说要保密呢!
  之所以没翻,是因为她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刘轩朗闪烁的眼神里藏着什么秘密。
  尽管她现在还窥不透那秘密的形状。
  能是什么秘密呢?
  艾果儿想了很久都没想通。
  那头狼只在香岛呆了两天,就又去了塞拉利昂。
  前几天给她发来了一张港口通车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碧蓝的大海,照片里的狼笑的比海面上金色的阳光都耀眼。
  也就是说,勤简那里看不出来异常。
  难道只是她多虑?
  想不通,没答案,日子一样在朝前赶。
  很快,双学位的压力压的她除了埋头学习,已经顾不上有其他的想法了。
  每天的日常是三点一线,每天抱在怀里的是各种残暴的专业书籍,忙的连偶尔放空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而且,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两年半。
  她和勤简隔了两个暑假、三个寒假的时间,除了每天必打的电话和每周必通的视频之外,两个人居然没有再见过面。
  难以置信吧!
  而她还有半年就要毕业,目前正式进入了实习期。
  谁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和勤简的状态看起来,即使是异地恋,也似乎岌岌可危濒临分手。
  可艾果儿知道,她和那头狼是不可能分手的。
  “你分手了吗?”
  “为什么要分手?我们明明好好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出轨,或者你男人出轨的问题?”
  “为什么要出轨,我们明明好好的。”
  “你得理解人的欲望是无止尽的,是人都有无法满足的欲望!”
  “谢谢,我能满足他,他也能满足我。”
  “神交吗?还是电话PLAY?”
  “呃……”
  “你在说谎对吗?”
  “我没有。”
  “你肯定在说谎!”
  “……”
  艾果儿一噎,不吭声了。
  这是审讯课课后的作业,要求本专业的学生自由分组,互相审讯。
  对于刑技专业来说,审讯是选修课。对于刑侦专业来说,这就是一门必修课了。
  单凭这一点,艾果儿的专业知识已经甩了同宿舍的姑娘好几百里。
  于是,她总是会被那些不人道的姐妹拿来练手。
  艾果儿被同宿舍的八卦精们恶搞了。
  对于一个欲望的闸门还没开启过的处女来说,这个问题不好答,说柏拉图的话,她们会笑她傻。
  谁让她的恋爱状态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可只有她知道,那头狼就是这样,话短情长。
  一个人爱着另一个人,凝视着她的眼神不会说谎。
  还有一个她一直不想承认的状态,有种感情发展到一定程度,比如她和狼,分开了还好,再相聚的时候,就得是干柴碰到了烈火,闪电碰到了火花,噼里啪啦啊!
  过早的享受性爱生活,她怕艾青华受不了。
  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不顾艾青华的老心脏。
  沐雪几个见她卡了壳儿,互相击掌庆祝。
  能把艾果儿这个变态学霸问倒,成就感简直要冲上云霄。
  一块儿住了三年半,当然是互相了解!要换了真的犯罪嫌疑人,以上的审讯问题,是能把授课老师给气疯的。
  所以,以上纯属玩闹。
  “现在审讯进入了绕圈的状态,不过你的气势很好。”
  艾果儿把对着自己的台灯灭掉,躺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又说:“审讯大概就是这样,审讯的技巧是根据嫌疑人的特征来改变的,总之得灵活应对。即使是第一次进审讯室,我们在气势上也不能被犯罪嫌疑人压倒。”
  “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进审讯室。”沐雪叹了口气。
  并不是每个警察局都能有一个像《鉴证实录》里一样的鉴证科,因为很多地方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先进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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