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一抹脑袋:“也是啊,你先拿着吧,我去许大茂家找药锅子去。”
刘光福媳妇扯过药包,鄙夷地道:“没出息。”
刘光福也是越想越气,到了许大茂家门口,心里更是堵着不顺:“许大茂,许大茂……”
刘光福一边喊一边敲,敲了一会,许大茂猛地打开门:“不是,你干嘛?叫魂呢?”
刘光福看许大茂心烦的样子,他心里反倒爽快了些,更是挑事儿道:“我不叫你许大茂,难道还叫你许副主任?”
许大茂深吸一口气:“别找别扭啊,我这儿现在有正事,不愿意搭理你。”说完,碰地一声就把刘光福关门外了,自个儿进屋了。
“嘿?”刘光福干脆直接推门进屋,一看棒梗也在,也不管他,直接道:“诶诶诶,许大茂,许大茂,我就是过来借药锅子使使的。”
许大茂用下巴一点身后:“自个儿拿。”
刘光福抻脖子一看,那药锅子在桌子底下,这是让他弯腰去拿吗?便指着药锅子道:“这药锅子就在你脚底下,你递给我就不成啊!”
从刚进屋开始,刘光福说话就劲劲儿的,棒梗早就听的皱眉了,刘光福又说这话,他直接把切菜的刀往案板上一扔,抬起头看着刘光福,手指着药锅子道:“懂不懂规矩,自己拿。”
刘光福见棒梗炸刺,冷笑道:“嘿嘿,孙子,跟谁说话呢。”
棒梗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最是经不得人激,直接就骂回去:“孙子,跟你说话呢,欠抽呢,是吧。”
刘光福嗤笑一声:“诶呦喂,你妈搞破鞋,你这个狗崽子也学会撒野了?”
站在一边看着棒梗为他出头的许大茂一听这话就乐了,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棒梗身边。
棒梗一听刘光福骂他妈,立刻怒发冲冠:“你再说一遍?”
“怎么着?”刘光福脑袋一歪:“你妈搞破鞋,让人玩完了就扔!你就是个狗崽子!”
许大茂一把拉住棒梗:“棒梗!听你小姨夫一句话,报仇的机会来了,往死里抽他!”
本来还压着火,想要讲理的棒梗,一听许大茂这话,立刻一把揪住刘光福,连拎带拖,就出了许大茂家:“你给我过来!出去!”
棒梗正是壮年,一把子力气,直接就把刘光福推院里,搡到地上,按上去就打:“孙子,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打死你,我让你骂。”
刘光福媳妇听到刘光福惨叫,冲出屋就看自家男人被人按在地上揍,立刻上去拉,被棒梗一把就推到了一边,她只能冲正房喊道:“一大爷!一大爷!你快来啊!棒梗打人了!”
许大茂见打的热闹,伸脚就往刘光福小腿上踹。
“你给我让开!都住手!”一大爷的怒喝一声,出来就拉住棒梗:“棒梗!你不许打人!”
棒梗觉得自己有理:“一大爷,你干嘛!今儿打不死他,我是他养的!”
一大爷拉着棒梗,质问道:“棒梗!你怎么不学好啊,你跟着许大茂之后,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许大茂在一边听着不乐意了:“说什么呢?”
一大爷气道:“说你呢,他都骑到人身上了,都要打死了,你怎么不拦着!他是个孩子不懂事,你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懂事!”
许大茂指着刘光福,眼睛一瞪道:“因为他该打!”
一大爷让许大茂气得直喘:“你也该打!”
棒梗此刻觉得,这个院里,就许大茂是跟他同仇敌忾,对一大爷吼道:“你说谁呢?!”
一大爷见棒梗这副不分好坏的样子,眉头皱的死紧:“我说你呢,怎么不该说你啊!”
“干嘛呢?”刘光天和媳妇也从屋里出来了:“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怎么回事!”
刘光福见刘光天来了,一时间他们人多势众,他就立刻指着棒梗骂道:“这个狗崽子!破鞋的儿子,敢打我,我跟你拼命?”
“我打死你!”棒梗怒吼一声就扑过去。
一帮人涌到一处,打成一团,一大爷拦了这个,拦不住那个,只能死死拉住棒梗:“棒梗,你不能打,不许打,棒梗,不许打。”
棒梗一开始还顾忌一大爷,被一大爷拉着挨了好几下打后,顿时就火了,拽住一大爷的胳膊,向身后一轮:“你怎么拉偏架呢!给我滚蛋!”
一大爷没防备,人整个飞倒出去,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闷哼一声,一时间竟然起不来身,只能咬牙□□着。
棒梗没了束缚,一脚就把刘光福踹了出去,也不管别人,只把刘光福一个扑在地上,狠狠地打。
刘光天两口子一看棒梗的狠样,就不太敢上前,只在旁边呼喝着。
许大茂一看刘光天两口子不敢上,一把就拉住刘光福的媳妇,记恨她刚才推了他一把,那巴掌啪啪往她身上抽:“臭娘们,让你不学好,让你不学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上大部分都是剧情,但这是重要的过渡,没办法,写同人就是这样,有些剧情是不能跳过的,不然不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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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秦淮茹在中院听到后院的喊声,往后院跑时听到有人喊‘棒梗’,就知道坏事了,一边跑一边喊:“住手,住手!”
等她跑到后院一看,果然见棒梗骑在人身上正打着:“甭打了!快住手,住手,你干什么呢!”秦淮茹把围着打棒梗的人都推开,把棒梗拉出来。
棒梗指着刘家两兄弟:“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辈儿比我大,我就不敢打你,惹我一次打你一回。”当年,就是这个刘光福带的头,纠结了一帮人,给他脖子上挂破鞋,批/斗他,这事他一直记在心里,都要烂穿他的心了。
秦淮茹听到身后有动静,一回头看到歪在地上的一大爷,忙跑过去扶:“一大爷,一大爷你怎么了?”
刘光福媳妇扶着刘光福,听到秦淮茹的问话,立刻就道:“这还用问吗,就是你儿子打的!”
秦淮茹一听,心里不信,但还是忙问一大爷:“一大爷,是棒梗打您了吗?”
一大爷此刻是又疼又憋屈,忍着疼点了下头。
秦淮茹觉得她快要气死了,一大爷对他们家有恩,棒梗打了一大爷,她还有什么脸见人,冲着棒梗喊道:“是你打一大爷吗?”
棒梗把脸一扭,不痛快地道:“是我打的,怎么了。”
秦淮茹一听,抬手就给棒梗一巴掌,还没打到人,手臂就被棒梗抓住:“妈!你干什么你!他们合伙起来欺负我,你怎么打我!”
“棒梗,长出息了,是吗?学会打老人了?”何雨柱走进后院,刚听到棒梗打了一大爷,压着火气道。
棒梗眼睛一眯:“你算老几!你管得着吗?赶紧给我滚!”
何雨柱站到棒梗面前:“你再说一遍?”
棒梗吼道:“滚!”
何雨柱手臂一伸,抓住棒梗的前襟,在大家没反应过来前,就给棒梗来了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
棒梗嘭地一声摔在地上,那声响的让人骨头疼。
秦淮茹心疼的不行,立刻上前去拉何雨柱。
一大爷一看,到底心疼孩子,也歪在地上冲何雨柱喊道:“别打坏孩子!有话好好说!”
何雨柱挣开秦淮茹的拉扯:“管教孩子呢,躲开。”
棒梗忍着疼,爬起来就向何雨柱扑上来:“来的正是时候,我连你一块收拾了!”
不等棒梗近身,何雨柱一脚就把人踹了出去,那动作端得是快狠准,不过到底是收了些力气,也没往要害上招呼:“小兔崽子,上房揭瓦偷东西都教给你了,是吧,就打架没教了,很重要,来,过来。”
“我跟你拼了!”棒梗爬起来,可惜他没怎么打过架,除了一身力气,并没什么技巧。
见棒梗又扑上来,何雨柱上前一步,一个错身就是一个腿绊,棒梗身子一歪又是重重摔在地上。
何雨柱见秦淮茹把棒梗掩在身后,棒梗也不再冲过来,就指着棒梗问道:“小子,知道为什么揍你吗?不为别的,就因为你动手打老人,知道吗?”又问道:“我问你,这事跟许大茂有关系没有?”
许大茂在边上一听,立刻反驳道:“嘿,傻柱,今儿这事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告诉你为什么,起因就是一药锅子。”
秦淮茹知道何雨柱接下来是要收拾许大茂,趁着许大茂辩解的当,就推着棒梗,让他赶紧走。
棒梗也知道他不是何雨柱的对手,身上摔的这几下,比被刘光天和刘光福打的还疼,一咬牙,也顾不上面子好不好看,转身就跑了,
许大茂见棒梗跑了,知道今天这事要是说不明白,他就要挨揍,忙解释道:“傻柱,你听我说,你也知道,咱们院就一药锅这事……”
正说着,就听到一声:“啊!”
接着是棒梗气急败坏的喝声:“你!你没长眼啊!”
何雨柱和后院的人都听到了,特别是何雨柱,那是孔庆霏的叫声。
何雨柱也顾不上别的了,转身就往廊道跑,棒梗和孔庆霏对上,要是棒梗脑子一热,说不定干出什么事来。
何雨柱三、两步跑到廊道口,就看到孔庆霏坐在地上,团着身子,棒梗正伸着手要拉孔庆霏,一看何雨柱过来,转身就跑了。
“媳妇!”何雨柱立刻蹲到孔庆霏身边:“你这是怎么了?撞哪了?”
孔庆霏只是团着身子摇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何雨柱发急:“你是崴脚了?”
孔庆霏还是摇头,何雨柱就上手要拉:“你到底是怎么了?让我扶你起来啊!不能这么坐地上啊!地上多凉啊!快起来。”
“这是怎么了!”一大妈和孔庆波三个也听到自己姐姐的喊声,统统跑了出来,看到孔庆霏团在地上。
秦淮茹扶着一大爷过来,许大茂自然不落下,刘光天和刘光福夫妻四个也都凑过来看。
孔庆霏脸色发白,这一会儿的功夫,额头上就见了薄汗:“别……动我,让我……缓一缓……”
何雨柱急的手都不知道该碰哪,只急道:“你这是怎么了?你哪疼啊,你说啊!”
秦淮茹看见团着身子的孔庆霏,特别是见了孔庆霏双手按着的地方,心里就咯噔一下,感到一阵眩晕,嘴张张合合几次,最后咬了一口下嘴唇,才抖着声音道:“你……她……傻柱,快,快把人抱起来,送医院!”最后几乎是用喊的道:“快送医院!”
周围人被秦淮茹的激动吓了一跳,都有点懵,秦淮茹忍着怕和苦,咬牙道:“傻柱,你媳妇可能是有了。”见傻柱还愣着:“就是有孩子了!就是怀孕了!快送医院!”
“我的祖宗!”何雨柱的脸色登时就比孔庆霏还白上了几分,直接就把人团着抱起来了,往周围一看,对着刘光天就道:“快去借板车啊。”
刘光天一愣,立刻就跑出了院子,虽然不忿何雨柱支使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一大妈也顾不得去探究一大爷为什么被秦淮茹扶着,拉着孔庆露就往屋走:“快回屋拿被子,拿被子垫车上。”
孔庆波和孔庆涛听了,也立刻跟着跑回屋,一帮人抱人的抱人,抱被子的抱被子,就往大院外跑。
只有此刻行动不便的一大爷看到了许大茂木愣愣的表情,还有秦淮茹死皱着眉头的苦相和不停颤抖的身体。
众人跑到门口正看见刘光福骑着板车也到了门口,三个孩子七手八脚的把被子铺上去,何雨柱尽量轻的把人放到车上,一大妈赶紧把她手里的被给孔庆霏盖上。
何雨柱骑上车就要走,又觉得心里不托底,回头对一大妈道:“一大妈,你也跟我去,我这心里不托底!”
一大妈应了一声,心里又一苦:“我这也没生过孩子……”
“我去,我和你们去。”三大妈在一边道。
三大妈刚才也跟着出来忙活,只是场面乱的很,谁都没注意到她。
何雨柱心中感动:“谢谢三大妈,都去,都去,快上车。”
刘光福在旁边拦道:“你这车坐不下,你先走,我和光天骑车子带一大妈和三大妈。”送佛送到西,这时候不出力,万一有什么事,等傻柱回来清算,少不了被堵外面一顿打。
“那行!”何雨柱立刻骑上车,心里急的冒火,又不敢骑太快,就怕颠到孔庆霏,孔庆波三个就跟着车跑,两个小的更是一边跑一边抹眼泪。
何雨柱此刻脑子里乱哄哄的,他四十五了,这年纪别说当爹,当爷爷的都到处见。
说实话,从结婚开始,他就偷着琢磨过,什么时候能有孩子,但又不敢想,他问过大夫,自然知道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
可他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生育,他怕,他真怕两人要是没孩子,孔庆霏这么年轻,她真能就这样和他没孩子的过一生吗?
想想一大妈和一大爷,没有孩子,晚年心里苦楚的样子,他就感到恐惧。
这些担忧何雨柱平日自然不敢露出来,就偷着琢磨。他是厨子,知道些食补药补的方子,从结婚开始,他就在食堂自己弄着吃。前些日子他还特意跑到西城区找了个老中医,买了补药,天天偷着煮了喝。
今天,就是今天,当何雨柱把人送到了医院,一番检查后,亲耳听到医生告诉他,孔庆霏怀孕了的时候,何雨柱登时就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接着就是狂喜。
他,何雨柱,有后了!
又想到孔庆霏疼成一团的样子,心又提了起来:“付大夫,我,我媳妇刚摔倒了!没,没事吧!付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