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飞在空中总会引起汉尼拔的注意的,为了避免被汉尼拔发现觉得碍眼而一掌拍死,我挑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停歇,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醒醒吧,艾伯特。”
只见汉尼拔大步走到艾伯特面前,随手拿起一旁桌上的水杯朝着艾伯特泼去。
被泼了满脸水的艾伯特不再装昏,他‘呜呜’地甩甩脑袋,水顺着他皱着的脸上的缝隙从四周流向他的眼睛与鼻孔,这使他更加不舒服,发出了想要咳嗽却无法开口的‘嗤嗤嗤’的声。
他的嘴巴还被胶带封着,此时正在努力的用鼻子朝外喷气,进水的眼睛还在使劲地瞪着汉尼拔。
“别这么看着我,艾伯特,你想说话是吗?可你这么瞪着我,我怎么会给你撕掉胶布呢?”他像是在跟一个愚蠢的傻瓜说话,一边走向陈列着格式‘工具’的台子,一边可惜地摇摇头。
“我之前给你的建议不好吗,交接好你的后事,然后承认罪行老老实实的待进监狱。最多不过十年,你就可以出狱,为什么要跟我对着干来威胁我呢?”
他在挑选工具,拿起了一片极薄的小刀,瞥了一眼艾伯特右唇角扯起一个轻蔑的笑:“活着,不好吗?”
屋内的灯从汉尼拔手中握着的刀面反射出的光正照在他的脸上,蠢货如艾伯特也知道大事不妙,一个劲儿的用身子往后撞,脚在地上拼命的蹬着,嘴里呜呜的叫声在看到汉尼拔拿出刀后就没停下。他拼命地想要往后退,逃离眼前这个恐怖的杀人犯。
可无奈的是,艾伯特的双腿也被牢牢的绑在凳子上,他这么做的后果不仅没有逃离汉尼拔的跟前,还连人带凳子都一起向后倒去,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呜嗯……”他发出的痛苦的闷声。
看着慌乱不堪地倒在地上的艾伯特,汉尼拔嫌恶地拿脚踹踹他的脸,像是看到臭虫一样恶心:“哦……很疼是吗?一会儿可能会更疼,你看到周围墙上的照片了吗?那些都是我杀过的人,全都坐过你现在坐着的椅子。”
说着,他拿食指对着艾伯特的椅子指了指。
“但我杀过的远远不止这些人,这些只是死在这里的人罢了。”他边说边把玩着手中的小刀,拿小刀对着艾伯特的脸比划着思索,“是割掉哪里才好呢……哦艾伯特,你平时太不注重保养了,看起来一点也不美味。”
汉尼拔慢条斯理的说着,小刀无比的锋利,他只是假模假样的比划了两下,艾伯特的脸上就出现了好几道伤痕。
艾伯特紧缩上扬的眉毛,两只眼的眼皮全都收紧切上扬,浑身抖个不停。不知是被汉尼拔的话吓到了还是被他手中的刀所吓到。
但无论是因为什么,他恐惧的样子都取悦到了汉尼拔。
“对,就是这种表情,”汉尼拔满意地欣赏着艾伯特惊恐的样子,“我喜欢恐惧,因为恐惧使人更加美味,它简直是世上最好的调味品。”
他将小刀随意的丢回台子上,拿起了鞭子。
“你真该庆幸自己粗糙的嘴脸令我无从下手。对了,说起嘴……你还记得之前你都是怎么说话的吗?马戏团的小丑?□□的心理医生?读到狗肚子里的博士?哦……你不要摇头,这些都是你说过的话,你不能否认的。”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坏心眼的注意,脸上闪过一个邪恶的表情,虽然就只有一秒。
“如果现在你能说话,你会说什么呢?”
说着,他将艾伯特嘴上的胶布用力地撕开,力度之大看得我下半张脸都感到剧痛。艾伯特尖叫一声,他嘴唇上有部分的皮被胶布黏住撕裂,血顺着他的伤口往外冒着,嘴唇的周围也都变得通红一片。
“汉尼拔,我/操/你/妈。啊啊啊啊——!!痛死老子了,你/他/妈/你个变态杀人魔,你想干什么!”
“闭嘴!”汉尼拔拿着卷起的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艾伯特的脸,“你的声音太大了,会吵醒我的……”他说了一半却住嘴了,但我想他后面要指的那个人就是我。
他拿胶布重新封住了艾伯特的嘴,用鞭子一下下的敲着艾伯特的鼻子。鼻子是最敏感的部位,鞭子上的刺让艾伯特的五官都疼的皱了起来,眼泪混合着汗水顺着他满脸的褶子流下来。
“如果是在平时,我不介意多听一听你的惨叫,但今晚不行,今晚有人在睡觉。”
汉尼拔可惜的摇摇头,他拿着鞭子轻轻拍拍艾伯特的脸颊。
他将被封住口的艾伯特跟椅子一起扶了起来,用将卷着的鞭子伸开,站在离他一米远处对着艾伯特的身子挥起了鞭子。
艾伯特吃痛的想要躲开,可汉尼拔并不愿意如他所愿。艾伯特将头偏向右边,汉尼拔就狠狠的抽打他左边的脸,当他将头偏向左边,汉尼拔就狠狠地抽打他右边的脸。最后艾伯特认命一般的将整张脸摆正了,汉尼拔却开始抽打他的身子……
鞭子一下下落在艾伯特的身上,伴随着他的声声闷哼。
抽打着艾伯特的汉尼拔带着嗜血的表情,他像是感受到了至上的快感一般,他脸上的表情是愉悦的,惊悚的,邪恶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汉尼拔,虽说这样的汉尼拔才更符合与我心中对他原本的认知,可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展现过这一面。
他展示过他的涵养,他的学识,他的挑剔,他的耐心……
可他从来没有向我展示过他的凶残,似乎从我穿越到现在,他都刻意地将自己的这一部分人格在我面前所隐蔽。
我被这样的他所吓住了,躲在角落傻傻地看着,一直到他打累了,一直到艾伯特不在动弹不在做无谓的反抗。
他似乎再次昏过去了。
汉尼拔上前确认了艾伯特确实是疼昏过去后,他无趣的将鞭子丢在刚才刀子的旁边,他对着已经昏过去的艾伯特冷哼一声。他一边放下刚刚挽起的袖子,一边朝门外走去。
我清醒了一下头脑连忙跟了上去,趁着他关起地下室门前溜了出去。
一路上我跟在他的脚后,不敢飞得太高怕被他发现,在发现他走的方向是向着客房后,我加快了速度早他一步飞进了客房钻进被中。
在汉尼拔推门进入之前,取消了阿尼马格斯,变回了人形,手中还抱着枕头。
汉尼拔动作小心的进入了我的房间,轻手轻脚的走向我的床头,我只能听到微乎其微的呼吸声。他可能要去睡了,睡前来我的房间视察一遍我,可能还是因为对我不太放心?
我不明白也不敢细想他为什么会在鞭打完别人后,第一反应是来我的房间看我。
此时我紧闭双眼,满脑子都是他刚才抽打艾伯特时血腥的画面,他对施暴感到兴奋,感到愉悦。我的眼球控制不住的在眼眶中转来转去,越是想要克制,越动的厉害。
希望汉尼拔不会觉得我在装睡,希望他能当我是在做梦。
他在我的床边坐了许久,虽然我一直闭着眼睛,但我却可以感受到他的视线在我脸上游走。此时我大脑杂乱无章,一方面想着艾伯特被打的伤势十分严重不知道能否扛过今晚,一方面又想着汉尼拔血腥的一面打从心底的害怕。
我想我今晚肯定是睡不着,要一直醒着挨到天亮了。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感受到一只带着温热温度的手轻轻触碰我的脸庞。
“晚安。”
汉尼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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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规则查阅]
[任务每次提出将经过投票及加注进行比拼,最终得票率与奖金最高的任务则成为玩家需要完成的项目。]
[直播后台系统因等级不够暂时无法开启,开启需要进入系统商店购买,您可以查阅观众留言及每次发布前的任务得票变化。]
[系统商店只有在获得一万金时才可开启。]
14
一夜未眠,在床上硬挺到第二天早上,黑着眼圈与汉尼拔一起用了早餐。可能是皮肤过白的原因,每次熬夜晚睡,眼袋跟黑眼圈就会特别明显。就算是涂了薄薄的底妆后还是有颜色,但好处就是不需要画眼影了,因为涂了底妆后,盖不住的黑眼圈反而变成了非常自然的眼妆。
等到汉尼拔上班离开后,我将盘子刀叉收走清洗感觉,回到了更衣室换了一身运动装朝门外走。
我打算出门去买一些药,不然艾伯特很可能挺不过今天,外伤不及时治疗极容易感染。
昨晚我不敢轻举妄动,这一切都只能等到汉尼拔走后才能进行。我躺在床上想了一晚上,似乎无论怎么去救治艾伯特最后都会被汉尼拔发现。
我没有想出任何一个可以瞒过汉尼拔眼睛去救治艾伯特的办法,一个都想不到。即使用阿尼马格斯带着药去,进了地下室也必须恢复原形才能做接下来的事情。因为变身后的我是不可以使用魔法的,就算把缩小的药弄到他的面前我也需要恢复原形后将它变回来,而且没有我的帮助他根本无法自己吃药并且给伤口清洁护理。
再三衡量后,我决定只要把汉尼拔发现我的时间往后尽量拖延就好,只要他发现我的时间越长,我给艾伯特处理伤口的时间也会越充裕。
穿着他给我的运动装出门,我相信他此时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在监控着我,我在出门前顺便做了几分钟的跑步前的热身运动。
一路慢跑到离汉尼拔家最近的连锁超市中,一进门我就径直走向了药品区域。
柜台后面的药剂师看到我向她走过去和善朝的我笑笑,开口似乎要与我打招呼。我连忙用手制止了她的发声,并迅速掏出手机递给她示意她看屏幕。
[请不要说话,我在跟朋友做一个游戏,关于‘是否可以一声不吭将需要的药品全都买齐,内容要求您也不能讲话。’希望您能配合我,我十分想要赢得这个游戏。]
药剂师是个三十出头的姑娘,她似乎也是玩心颇重的那种类型,在认认真真的看了我在手机上打的字后她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
我拿回手机,手指飞快的在屏幕上敲打着需要的药剂的名字。
关于监控的方式,一旦离开了汉尼拔的家中,那他就只能够通过定位跟声音来监控判断我的行踪了。所以,只要我注意说话不被他发现我在做什么,那么按计划中我会在到地下室后,汉尼拔才会从班上赶回来。
这还是最差的情况,就是他一直在监控我。
如果往更好的情况想,他如果并没有时时刻刻监控着我的一举一动,他在办公,有重要的病人来找他无法分心,那么我能拖延的时间就更久。
甚至有可能不会被发现。
我不能用‘无声咒’,在热闹的外面突然监听没有任何声音,他可能会怀疑我丢掉了窃听装置或者怀疑我要逃跑。
[烫伤膏、纱布、防止感染的抗生素……]
我将手机递回给药剂师,她看到内容后惊讶的挑挑眉,看了我好几眼。眼睛在我跟手机之间来回看了几圈,最后还是选择去柜台帮我拿药。
她像是熟知每一个药品所存放的位置,准确的走到每个药柜前拿出我所需要的药品,不到二十秒就回到了柜台前。
之前汉尼拔给我的一千美元还剩下很多,我付过钱后还给了药剂师小姐姐一些小费。药虽然很贵但花的不是自己钱,一点儿都不心疼。
因为要的药物不多而且体积不大,我将装着药物的纸袋卷至最小竖着拿在手中,快跑回到家中。
推开汉尼拔家的大门我将鞋子随意的脱在一旁,穿上拖鞋快步朝着地下室走去,路过客厅时顺便接了杯水拿在手中。
在进入地下室的一瞬间,那股让我不舒服的气味迅速窜进了我的鼻腔中,味道不如之前浓烈,似乎是因为掺杂了更多血腥的气息,浓烈的血腥味盖过了那股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