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素子花殇
时间:2018-03-07 16:07:40

 
    啊!
 
    场下众人一阵低呼。
 
    合卺酒洒掉可不吉利啊。
 
    小太监吓得面白如纸、魂飞魄散,当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个劲磕头告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
 
    【嘤嘤嘤,一千字真写不了什么,可又实在木时间,真心对不起大家,谢谢大家包容,依旧是晚上十点还有更哈】
 
2 第754章 只剩下了新帝一人(2末)
 
    卞惊寒面色不善地睇着小太监。
 
    太上皇边上的如清连忙上前躬身:“皇上,奴才马上再去准备一杯。”
 
    卞惊寒没做声,转眸看了看弦音。
 
    弦音还有些在方才的那份震惊中没有回过神,不过,却也不是完全不知道面前发生了何事。
 
    反正心里各种滋味不明。
 
    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大楚第一妃竟然是自己!
 
    红盖头还没等卞惊寒掀就被风吹掉了。
 
    如今合卺酒又出了问题......
 
    见卞惊寒没做声,如清征询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主子太上皇。
 
    一直沉默不语看着这一切的太上皇终于出了声,扬袖指了指自己面前小案桌上的一杯茶水。
 
    “吉时不能耽搁,这杯茶水朕还没动,暂且拿去用吧。”
 
    如清颔首领命:“是!”
 
    场下众人甚是震惊。
 
    震惊这个男人会如此做。
 
    若是常人,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寻常举措,可他不是常人,是太上皇,此等行为就是赐,就是赏。
 
    且赏赐的还不是寻常物,是自己的茶水,可见他并没有将被赏之人当外人,也足见被赏之人在其心目中的地位。
 
    大家都是明白人,自是都懂了。
 
    这个男人不仅救了急,还以此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表明了自己承认并支持这个叫聂弦音的女人被册立为妃的立场。
 
    既然他都如此了,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还能说什么?
 
    “谢父皇。”卞惊寒鞠身。
 
    大家都懂的道理,他又岂会看不破?
 
    心中些些意外,也甚是感激。
 
    对他来说,自是很乐意如此。
 
    不仅仅因为他此举明显提高了聂弦音的地位,更因为他的茶水他放心。
 
    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比面前这个女人的安全更重要。
 
    而这个男人的茶水正好是经过层层把关、试喝试毒过的。
 
    除了宫人例行的确认检查,他觉得这个男人定然也以自己的方式确认过茶水,不然,不会众目睽睽之下,将其赐给聂弦音,毕竟,若聂弦音出了什么事,他便是最直接的嫌疑人,他如此精明谨慎,绝不可能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如清端了那杯茶盏,来到帝妃二人面前,双手呈给新帝卞惊寒:“皇上,请!”
 
    不同于有些边国合卺酒是夫妻二人挽着胳膊喝,在大楚,合卺酒的喝法是夫妻双方互喂。
 
    所以,茶水是新妃喝的,那便是新帝执杯。
 
    卞惊寒伸臂自如清手中将茶盏接过。
 
    见弦音未动,卞惊寒攥住她小手的另一只手五指用力收了收,示意她接酒,弦音才回过神。
 
    也未说什么,她伸手端起小太监托盘里的酒盏,整个人其实还有些恍惚。
 
    心里很乱。
 
    卞惊寒朝她微微一笑,举杯,恐她不会,示意她:“将你的内腕跟我的内腕相贴。”
 
    弦音依言照做。
 
    两人腕心相贴,他举杯递到她面前,她同样举杯递到他唇边。
 
    卞惊寒唇角弧度又大了几分,连眼角眉梢都是绵长的笑意,他略一轻凑,便衔住了她手里的酒盏盏口,黑眸如曜,深凝着她,一瞬不瞬。
 
    弦音亦看着他,看着他漆黑如墨的深瞳里,自己红衣似火的身影,也略一启唇,准备承接他手中茶盏的盏口。
 
    所有人都看着高台上的二人。
 
    忽然,一道强光乍亮,似两人手中杯盏的反光,又似晴空中突然而起的一道闪电,刺得在场的众人眼睛一痛,再下一瞬,众人便惊错地发现,高台上只剩下了新帝一人。
 
    **
 
    【孩纸们莫担心着急哈】
 
2 第755章 最怕的一种可能(1更)
 
    怎么回事?
 
    人呢?
 
    大家震惊又惶然,慌错四顾,又难以置信。
 
    虽然,方才有强光乍起,刺眼了一瞬,但是,大家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高台啊,一个人就这样突然不见了,这、这......
 
    比大家更震惊的,是卞惊寒,他还站在那里,保持着举杯的动作,笑意僵硬在脸上,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敛去,面白如纸,连薄唇都血色全无。
 
    有那么一瞬,他的脑中是空白的,忘了动,忘了反应,直到耳边嗡鸣,眉心一痛,他才回过神来,慌乱四寻。
 
    聂弦音!
 
    台下,左右,身后......
 
    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他在高台上无措转身、再转身,遍寻、再寻。
 
    聂弦音!
 
    没有。
 
    都没有。
 
    哪儿哪儿都没有,都没有她的身影。
 
    “聂弦音.......”他又慌又怕地唤出声来。
 
    “聂弦音......”他拔高音量,声音苍哑得厉害。
 
    一声一声唤着聂弦音的名字,他在高台上辗转四寻。
 
    高台上视野开阔,能看到很远。
 
    若是被人所擒,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就看不到了,他想到一种可能。
 
    他最担心的一种可能,也最怕的一种可能。
 
    其实,此时此刻,他心里很清楚,这已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她肯定回去了,肯定穿回去了。
 
    因为方才他们两人喝合卺酒的时候,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脸,他一直看着她,他看着她准备承接他递给她的茶水,也看着她突然不见。
 
    对,他就是眼睁睁看着她在他面前消失不见的。
 
    就像突然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的。
 
    一颗心慌惧不堪,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裹得死紧,让他透不过气来,呼吸越来越困难。
 
    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他......他要怎么办?
 
    怔怔垂眸,看向自己的脚边。
 
    脚边的地毯上,一枚杯盏横陈,杯盏里的酒水撒泼出来,将大红地毯打湿了一块。
 
    是她方才端着递到他唇边的那枚酒盏。
 
    他又仰头望天。
 
    天空湛蓝、白云飘飘、微风徐徐......
 
    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就像......
 
    他又茫然转眸,怔怔看向右侧华盖下的太上皇。
 
    “父皇......”
 
    太上皇一震,被他那苍哑破碎、慌乱无助的一声父皇撼到,也被他眼中的赤红血色吓到。
 
    方才的一幕,他自是也跟众人一样,都看在眼里。
 
    与众人不同的是,大家可能还在慌错地做着种种猜测,他与面前的这个儿子一样,已然猜到了发生了何事。
 
    那丫头回去了,回她那个人间去了是么。
 
    他不甚明白的是,为何原主的身子也不见了?
 
    微微抿了唇,他自位子上起身,举步走到这个第一次如此不知所措向他求助的儿子面前,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转眸,他看向场下。
 
    场下众人还在哗然、唏嘘和议论纷纷。
 
    虽然大家都压抑了声音,可站在高台上的他,还是能听到些许。
 
    说前太子卞惊卓所言非虚,聂弦音果然是妖女。
 
    他面色一寒,朗声道:“方才有强光刺眼,很显然是有奸人作祟,竟然有人胆敢在我大楚皇宫、在我们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将人掳走,可见此人手段绝非一般,方才那强光不是法术,就一定是蛊术、或者迷幻术,来人!”
 
    场下四寂。
 
    禁卫上前。
 
    “立即封锁宫门,搜人,再派一拨人出宫去追,切记,要确保良妃的安全。”
 
    **
 
    【素子准备出发回苏州了,白天都在路上,晚上十点有更】
 
2 第756章 是不是回去了(2末)
 
    “是!”禁卫领命而去。
 
    场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虽然觉得能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凭空消失的,这世上除了妖魔,就是鬼怪。
 
    但是听这个男人如此一说,又觉得他说的也并非不无可能。
 
    的确,有一道强光是事实。
 
    而且,如果那个女人是妖,她此时此刻突然消失的意义何在呢?换句话说,她为何要突然凭空消失了呢?
 
    被册立为妃、跟新帝大婚,她应该得偿所愿了才对啊,虽然没有做皇后,但是“大楚第一妃”的名号,却是前无古人,也可能后无来者,她为何要这个时候离开,还是这种方式离开?
 
    但是,如果是法术、蛊术,或者是迷幻术,那应该是会让人丧失意识的,或者是出现幻觉什么的,才能在他们眼皮底下将人掳走,可他们并没有这些症状啊,他们是一直都有意识,一直都很清醒地,亲眼看着那个女人就这样如同一团空气一般消失不见的。
 
    所以,众人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太上皇也没有给大家继续猜测下去的机会,见禁卫已经按照吩咐去办了,就又朗声开口:“今日大典到此结束!若大家有良妃的消息,务必第一时间前来禀报!”
 
    众人跪地,领旨和告退。
 
    太上皇扬袖。
 
    大家纷纷离开。
 
    不消片刻,原本乌泱乌泱都是人的奉天殿前,就只剩下了新帝、太上皇、如清,以及不远处的管深。
 
    早上他家王爷出门前,不对,现在应该说他家皇上了,自三王府出门前,跟他说了两件事。
 
    一件事便是让他巳时之前带聂弦音入宫,且将其带去含音宫,说自己要给她一个惊喜。
 
    另一件事是问他,愿不愿意进宫做他的御前侍卫,如果愿意,今日登基大典之后,他便会下一道圣旨给他,薛富亦是如此,只不过薛富护送厉神医回午国了,暂时不在,等其回来再说。
 
    宫里的管家有内务府,伺候的下人有太监,能带在身边,又不用行阉割的,只有御前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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