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纪不相信爱情[综]——离机
时间:2018-03-11 15:35:28

姑娘醒来一脸懵逼,发现自己还要付救护车账单,恨不得真的睡死过去【喂】【以及由此可见美国救护车有多贵【。
老福一辆车呼啸而过【咳咳】,百合的花语大家都应该知道,洋桔梗的花语是真诚不变的爱
 
  ☆、第四十一章 婚礼
 
  四月下旬的时候, 克里斯汀与拉乌尔的婚礼如约举行。卡尔洛塔装扮完毕之后出门瞥了一眼巴黎难得清澈的天空, 带上口罩之后才露出了一个不那么轻松的笑, 转身对着大侦探开口:“真是个不错的天气。”
  “你的表情可没有这么说。”
  福尔摩斯拉住了女高音的手, 戴着口罩的她看上去很是严肃,绀青色的眼眸在现在显得格外冰冷:“天气不错, 但是你的心情很不好。”
  “是啊,我家的姑娘终于要出嫁了。”卡尔洛塔叹了口气, 伸手揉了揉胸口觉得自己今天格外憋屈:“不过夏洛克, 你要知道拉乌尔算得上是最好的选择了。”
  “真诚,热烈,忠贞。”
  福尔摩斯很是明白这位金毛子爵的本质,同时也很明白这位子爵是个聪明人:“夏尼子爵父子俩都是非常聪明的人,他们已经开始把财产向美国转移了。”
  “我知道。”
  卡尔洛塔恹恹地叹了口气, 实际上她曾在三年前就和夏尼子爵说过关于一点点未来的方向, 而从那个时候开始夏尼家才是彻底对着自己敞开了大门:“不过不用说这些了, 今天的我可是不能抢了娜娜的风头。”
  瞥了一眼女高音身上的淡金色裙装,福尔摩斯用手抵住鼻子轻轻咳嗽了一声表示异议:“在我看来, 谁也不能把你的风头抢走。”
  “那我还是再换一件吧。”
  “换什么都一样。”
  看着时间确实不多了, 卡尔洛塔叹了口气坐上了前往教堂的马车。她还是很期待这一场婚礼的,不然也不会裙子发型折腾了好久还不满意。想要前往教堂的人比以往地更多, 路上……
  卡尔洛塔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她能够想象得到霍乱最严重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或者说在她的生命中,早就已经经历过几次瘟疫了。
  十九世纪的法国, 可没有书本上所写的那么美好。
  “你很冷静?”
  “因为我看过不少次,我想,你也见过几次。”
  霍乱横行的十九世纪,整个欧洲都处在对这种病情的恐慌之中。区别只是在于见到了多少重病的人,身处的城市严不严重罢了。巴黎算是控制的相对好一些,至少不会在路上都能看见病亡的尸体。
  “该生病的生病,该看歌剧的看歌剧,该结婚的结婚。”卡尔洛塔轻声开口,注视着自己的指尖很是平和:“生活依旧在继续,至少我还活着,不是么?”
  “有想过那位约翰先生的话么?”福尔摩斯瞥了一眼窗外之后开口:“他想要的和平社会,你觉得可能出现么?”
  “至少等霍乱过去吧我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社会安定才是最重要的,他们期望以起义的模式,终究是不可能成功的。”
  学生总是最为激动也最为赤诚的人,他们能够坚持多久呢?
  不过一天一夜罢了。
  推翻一个貌似不安稳,实际上却稳如磐石的政权,没有大计划大行动力以及绝对的资金支援,是做不到的。
  卡尔洛塔轻轻地叹了口气,同时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才抬起头:“我有点想多了,对不对?”
  “也并没有。”
  福尔摩斯一直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原本的冰凉逐渐变的温热,很是随意地点了点窗户:“在巴黎又有多少人,是懂得政治的?”
  “他们所做的一切只不过都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和你一样。”
  没有人是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的,尤其在霍乱爆发的时候,所有人都更注重于自己的安全,更白做什么才是对自己有利的:“他们也都从来没有想过任何的政治形态。”
  “只是想要活下去,就足够拼尽全力了。”
  卡尔洛塔略微点了点头,然后毫不犹豫地抽回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你就算再怎么说,我也不会认为你是在安慰我的。”
  “你需要安慰么?”
  福尔摩斯从善如流地改口,也绝对不认为自己刚才的话语是安慰:“我只是在实话实说。”
  瞪了他一眼,卡尔洛塔看着到了教堂就立刻跳下了车,还对着在车上的福尔摩斯伸出了手:“帅气的先生,我们已经到了。”
  这姑娘……福尔摩斯摇了摇头,索性搭着她的手下了车:“好了美丽的女士,多谢您刚才的举动让我能够优雅地下车。”
  站在一边好久没见的雷米·米利根看着这一对情侣抽了抽嘴角,实在是有些过于……
  “米利根先生,好久不见。”卡尔洛塔看到站在旁边的雷米,笑容变得真诚了不少:“您最近似乎清减了几分,请务必注意身体健康。”
  “我会的。”雷米抽了抽嘴角,看着面前这个也勉强算得上是少女的女高音点了点头:“您最近看上去倒是春风得意。”
  能不春风得意么?卡尔洛塔笑了笑,也不继续堵在门口了,走进教堂找了自己请贴上的前排位子坐定了下来。
  “我有些期待,又有些惶恐。”卡尔洛塔看着教堂的布置叹了口气,她还是对自家闺女养了这么久结果被另外一只金毛给叼走了而不服:“我真是想要在他拉着娜娜的手走到牧师边上的时候直接绊他一跤。”
  “但是你不会这么做的。”
  福尔摩斯略微侧过身挡住了她太过于具有针对性的视线:“到时候谁会领着戴叶小姐进门呢?”
  “应该是夏尼子爵。”卡尔洛塔点了点头,按照贵族的婚礼,这些步骤已经基本上都彩排过一遍了:“然后捧花应该会归我。”
  “应该会?”
  “毕竟到时候娜娜是背对着大家扔的,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扔在什么方向。”
  说到捧花的事情卡尔洛塔就想着之前和珂赛特的聊天内容,用手背揉了揉脸颊之后低声抱怨了起来:“所以这个‘拿到新娘的捧花就是下一个结婚的幸运儿’的传说到底是哪儿流行起来的?”
  “不管如何,的确是个不错的传说。”
  “不管如何?侦探先生您那刨根问底的态度去哪儿了?在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说一句传言不可尽信么?”
  “如果这个传言关系到我的未来的话,我觉得相信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卡尔洛塔觉得幸好这里是教堂,不然她……
  “你是不是觉得,幸好这里是教堂,不然你就直接揍我?”
  福尔摩斯在卡尔洛塔的耳边带着笑意开口:“你都想了多少次的‘要不是’?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每次都找借口,实际上根本就不想打我?”
  卡尔洛塔凝视着面前的灰色眼眸,然后踮起脚尖毫不犹豫朝着踩了下去:“你猜?”
  好吧,他稍微有些得寸进尺了。
  福尔摩斯重新正襟危坐,等到听到新娘入场的时候看了过去。卡尔洛塔抿了抿嘴唇,看着穿着洁白婚纱的少女,突然有了一种感动的感觉。
  她曾经在剧院遇到的少女瘦弱而又倔强,跳着略有些复杂的芭蕾,脸上却始终带着一种笑意。那个时候的克里斯汀虽然落难,但是依旧挺直着自己的脊梁,面对着旁边伴舞小姑娘略有些嫉妒的视线却不妥协。
  幼时的家变没有击垮她,剧院的生活也同样没有让她变得庸俗,她依旧是那个戴叶家的小姑娘,布瓦西-圣莱塞最优雅的女孩儿。
  卡尔洛塔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少女,穿着雪白婚纱的她看上去优雅而又美丽,手中的捧花是象征着纯洁的爱的玫瑰与百合。她的头纱垂到腰间,嘴角带着笑意略低下头,带着属于新娘的矜持和期待,将手递给了她的新郎。
  “拉乌尔什么时候可以不笑得这么蠢……他还哭了?”
  卡尔洛塔嫌弃地开口,完全没在乎自己也带着哽咽:“他这样会被人笑一辈子的。”
  “你也哭了。”
  “我没有。”
  好吧,她没有。
  福尔摩斯拿了手帕递给了坐在自己身边的女高音,听着新郎新娘的宣誓,突然觉得信一信上帝也没什么不好的。
  至少这种仪式感足够打动人。
  看了一眼完全就是眼泪汪汪还硬是说自己一点也没有哭的姑娘,福尔摩斯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了这种啼笑皆非的情绪。不过也确实,他在这位女高音身上经历了不少第一次,也算得上是生平仅有。
  “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牧师带着笑意开口,看着面前一对璧人充满了祝福的心情。在这样疾病肆虐的时候,能够见证一对真心相爱的新人,或许更能够让他有活下去的信念。
  在一切仪式结束之后,克里斯汀的捧花毫无悬念地落在了卡尔洛塔的手里,而她则是对着旁边一干只能算得上是眼熟的人的起哄,对着他们略欠了欠身,然后拉起了福尔摩斯的手头一个冲出了教堂。
  “你想成为在婚礼上第一个离开的人?”
  “你和我一起,他们就不会认为我们是第一个离开的。”
  卡尔洛塔挥了挥手中的捧花,有意表露出自己的得意:“这是一个好兆头。”
  “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好兆头。”福尔摩斯瞥了一眼旁边,他刚才仿佛看见了一个面容俊秀的学生偷偷摸摸把一把枪.状的东西藏在了自己的衣服里面。
  “希望,会是一个永远的好兆头。”
作者有话要说:  呜哇大家新年快乐!明年见【喂
 
  ☆、第四十二章 即将来临的
 
  
  山雨欲来——巴黎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让人胆战心惊, 仿佛所有人都猜到即将发生的事情, 却又偏偏比往常更加守口如瓶。
  拉乌尔和克里斯汀两个人蜜月已经结束, 回到巴黎看到剧院在卡尔洛塔手下被打理地井井有条便放下了心, 而克里斯汀则是特地在夏尼庄园举行了一场私人宴会用于感谢卡尔洛塔。
  “私人宴会是假,要和我们透露点消息才是真。”卡尔洛塔叹了口气, 在这一个月里,她直接对着剧院所有人下了禁口令, 同时除了演出之外限死了所有人不能往外透露一句话。吉莉夫人和梅格母女俩也已经启程前往美国, 不过在前往美国之前,她们两个倒是去维泰利斯的墓看了一眼。
  卡尔洛塔知道这两个人应该是去看魅影的,不过也没有声张,随手把这件事情抹平了之后送两个人上了船,成功顶替吉莉夫人成为整个剧院最威严的存在。之前几个小姑娘还对卡尔洛塔的社交禁令有所怨言, 等到这个时候却也仿佛明白过来了什么, 芭蕾排练也不像以前那样偷懒了。
  “没有错, 关键还在于是透露什么消息。”
  福尔摩斯在卡尔洛塔面前抽了一口烟,他现在越来越放松, 对着以往用于“让自己变得更加兴奋”的□□也嗤之以鼻了:“以及这些消息是从哪儿来的。”
  “也是。”
  “不过你真的不准备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和我离开么?”
  卡尔洛塔不是很介意烟味, 或者说她不介意烟不介意酒,唯独不允许大侦探使用注射类药品。听到他这样子的问题, 卡尔洛塔叹了口气:“离开了,珂赛特怎么办?”
  “我现在算是知道你不社交的理由了,也就戴叶小姐和维尔琼小姐算是你的朋友,再多一点, 哪怕就一个,你也会累死。”
  福尔摩斯哼了一声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满:“留下来然后呢?你还想着看维尔琼小姐嫁人?她可是说了想要拿到你的捧花。”
  卡尔洛塔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这位已经非常不满的英国人讲话。而且捧花什么的……巴黎人民剧院首席女高音十分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得了吧,这位侦探先生对珂赛特不能更满意,每天除了吐槽她的“慈母心肠”就是觉得珂赛特“孺子可教”。
  以至于珂赛特都开始和他学习基本的侦探技能……卡尔洛塔拉上了隔壁的马德兰先生决定统一战线,却被这位历经沧桑的父亲给拒绝了。
  原因是珂赛特喜欢,那么他就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止她学自己喜欢的东西。
  卡尔洛塔面对这副慈父心肠恨不得比中指。
  不过巴黎已经是处在一个一触即发的危险状态之中,卡尔洛塔最后在维尔琼家见了一次马吕斯,和珂赛特口头定下了婚约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这两天珂赛特哪怕再宽心,也开始有点急了。
  “我担心马吕斯会……”
  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以及提上一点点手制的小礼物,卡尔洛塔和福尔摩斯在坐上夏尼子爵家马车的时候也没有放松下来,而是变得更加警惕:“我担心他会死。”
  “戴叶小姐的情报收集能力非同一般,这次的邀请应该就是关于这件事情了。”
  两个人都对类似于“这件事情”的实际含义心知肚明,只不过为了防止他人的探查而说的隐晦一些罢了:“夏洛克,你觉得珂赛特和马吕斯……”
  “我不知道。”
  好吧这个确实,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
  夏尼庄园依旧是精致的,或许是因为拉乌尔和克里斯汀回来的关系稍微有些忙乱,但是也并不特别慌张,茶水也依旧甘甜。
  “卡尔洛塔,好久不见了。”
  看着客厅内的夏尼夫人,卡尔洛塔连忙给了她一个拥抱:“夏尼夫人,我好好的呢。”
  “可……”
  夏尼夫人叹了口气,拍了拍卡尔洛塔的肩膀之后坐了下来。她一向都是以自己的丈夫为重,但是现在这样的状况……
  “我们有点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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