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内心里异口同声。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设置发布时间了,幸好想起来了。= =
☆、女主大坏蛋
由于是双向出丑,两人俱哑口无言。
沉默两秒,李瑜先开口:“我没注意,对不起。”
何洲受不了她连续地道歉,连忙摆手:“是我没注意才对。”
“你先回家洗澡吧。”李瑜说。
何洲脚下慢走几步,然后回:“嗯,那我走了。”
他几下就跑了个没影。
李瑜在后面走着,突然停下,折回小卖铺。
过了一会,她拿着两根冰棒出来,还是梨子口味的。
回到家里,李瑜把两根化了一半的冰棒先放回冰箱里冻着,自己去洗澡。
她洗完澡出来,叫小关吃冰棒。
一只给了她,另一只却握在自己的手里,光看不拆。
小关半玩半吃,一根冰棒很快就被糟蹋了个光。
她盯着李瑜手里的冰棒,舔舔手指:“姐姐,你还吃不吃啦?”
李瑜沉浸在飘忽不明地思绪里,被小关叫了几声才回过神。
她侧头瞧小关:她的圆脸蛋被糖水糊了一圈,看上去傻傻的。
李瑜抽出纸巾来帮她擦干净,她知道小孩子不能多吃冷,但见小关傻的可爱,就忍不住逗弄她。
“想吃?”她擦完,举起手里的冰棒。
小关用力地点头。
李瑜冷冷地说:“就不给你。”
小关被李瑜板正地脸色一吓,哇地就哭了出来。
李瑜慌了,手忙脚乱地替她擦眼泪。
大姨听到哭声,从厨房里跑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李瑜囧着脸告诉她事情经过。
大姨噗哧一下笑出声:“小瑜,你性子要放软一点呀。”
“想逗人,就要慢慢来。”大姨抱起小关,手拿起冰棒在她眼前晃。
“想不想吃,想不想吃?”小关被大姨荡秋千一样摇来摇去,这玩法没过几秒就见了效,成功地让她破涕为笑。
“想!”
小关心情转好地吐舌头,还伸手去捉冰棒的袋子。
大姨嗳地一声,手往后缩,偏不让小关捉住。
小关的眼泪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大姨又把冰棒放在她面前。
小关的眼泪定在眼眶里,成功地没流出来。
她渴望地一抓,结果大姨又把手往后缩。
小关再次要哭。
如此反复几次,小关哭哭不出,笑笑不来,不但被耍地团团转,还逗的大姨开怀大笑。
大姨开心完了,把小关塞到李瑜怀里:“喏,给你玩,这回知道怎么逗她了吧?”
李瑜被这一顿操作秀得无话可说,只能同情地看了小关一眼。
她在客厅又带了一会孩子,大姨和阿姨才从厨房出来。
阿姨做了蛋糕,是草莓奶油的。
李瑜分到一份,然后就被大姨赶回房间,让她边吃边学习。
她走回房里,坐到桌前,习惯性地打开手机,翻阅里面的新信息。
信息几则。
有班级群里的,乔珊的,其他同学的,还有一个没有备注姓名的来信。
她先回复了其他的,才点开那个陌生又有一些眼熟的ID。
——那个,我们算是和解了吧?
李瑜看到这话,立刻猜到是何洲。
她翻开讨论小组对照,发现确实是他的号码。
她点回聊天界面,打字回复:——嗯。
对面很快传来下一句:——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李瑜:——你问。
何洲:——你之前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李瑜不方便告诉他重生的事,就打了拒绝透露的话:我不想说。
正要发送,她犹豫了。
这样说话未免有些伤人。
李瑜此时不由得想起刚刚把小关弄哭的事,还有大姨那句话:
小瑜,性子放软点。
她撤回,重新斟酌语句:——不方便说。
——不方便说,而且和你没关系。
——不方便说,而且和你没关系,是我单方面冤枉你。
最后一句比较有诚意。
发送。
那边许久都没再传来信息。
李瑜放下手机,翻开作业本算题,但笔尖游出来的却是一团乱线。
她划了几团,最终忍不住地甩开笔,重新拿起手机。
刷新。
聊天界面里的最后一条信息仍是她发的。
李瑜放下手机,心底里涌出言不明的失落感。
又等了许久,还是没人回复。
她强迫自己定下心,开始学习。
但手机就像故意和她作对,有人等的时候没反应,没人守着却拼命地震动。
李瑜的手指点亮界面。
是语音电话。
她手指顿了一下,点接听。
“对不起啊,我刚才被阿橘缠着,一直脱不了身。”那头喘息声粗重,隔着电话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李瑜不紧不慢地回:“没事,我刚才在写作业。”
何洲似乎松了一口气。
话题马上回正:“你刚才说,是单方面冤枉我?”
他小心翼翼地问。
“是的。”李瑜不泄露丝毫情绪,淡淡地回他。
那头的声线更雀跃了些。
他试着确定另一件事:“那我们现在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算是吧。”李瑜答。
“算是?”
李瑜顿了顿,只能肯定:“就是。”
何洲愉悦地笑。
李瑜听见对面人笑,心里有点说不清地恼。
“我挂了。”
“这周的作业太多。”她莫名其妙地补充,似乎就怕自己被误会。
意识到这一层,李瑜更恼了。
挂了电话,何洲的信息又传过来。
是一张照片:
里面的猫大爷瘫倒在何洲的怀里,眼神犀利,神情不屑,一张冷漠地臭脸是全片的焦点。
李瑜违心地打出赞美之词:——很可爱。
何洲:——谢谢夸奖,你好好学习吧,我也去写作业了。
李瑜:——...
她愣是没弄明白这一出到底什么意思。
但又觉得有玄机在。
李瑜想不出来答案,只能暂时放下疑问,安心做题。
何洲家。
橘猫大爷才被何洲抱了一会,就开始磨爪子。
何洲这回却不像以往一样怕它,不但没立即放开它以免血光之灾,反而还眼含笑意地揉它的头:“真可爱。”
“可爱死了。”
喵!
橘猫不领他的情,冷不防地就挠了他一爪子。
又一个回校的星期。
乔珊经过李瑜的改造,学习上终于回归了正确轨道。
这个晚自习,她不但自觉地没碰手机,还一直认真地和作业战斗。
李瑜欣慰,老师看了更欣慰,一个高兴,就暂时将她从重点监察目标里划去,转头去寻找新的猎物。
这一找,还真被他抓到一个大的猎物。
学生们不是学习机器,少有一整天除了学习什么都不做的人。
私下里,大家都有各种各样地兴趣爱好,有些人用来放松,有些人不能自控地沉迷,另一些人则被责任捆绑,在学习与兴趣之间两头忙碌。
被抓到的刘亦就是其中的第三者。
他不小心被老师抓到在上课时间连载网络小说。
刘亦没有解释的机会,被老师臭骂一顿之后,就失去了手机。
这一被收,就意味着他的更新要断,而且不知要断到何时。
被没收手机的同学通常都会去老师那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班里的乔珊就是这样干的,她还在教室里给大家传授过心得。
但刘亦不善与人交流,使尽浑身解数去求老师对他来说很难实现。
因此他只能静静地等待手机被归还。
这一等就等了三天。
李瑜不喜欢下雨天,恰巧这三天都在下雨,还是电闪雷鸣的倾盆大雨。
班内的同学们似乎更不喜欢这湿淋淋地天气,大家都一反常态,一致地烦躁不安。
第四天。
李瑜因为没带伞,淋了雨,头有些眩晕,还感觉隐隐有酸水泛上喉咙。
她趴在桌子上,前后左右不断有人在小声说话。
左:我一淋雨就头疼想吐。
另外一人附和:我也有些,不过没你那么严重。
左:不会是雨水有什么问题吧。
另:有可能,不会是雨水里重金属超标了吧?
左虚弱地声音瞬间拔高:你别吓我!
....
李瑜断续地听,直到他们互相劝对方去请假。
她也想请假休息。
实在撑不住了。
晕晕转转地一起身,李瑜转瞬跌倒,摔入了一片黑暗。
“夫人,夫人。”
“夫人,再睡时辰就要过了。”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才有意识。
昏沉间,只听见稚嫩地声线在耳边回荡,叫的不是她的名字,而是一个陌生的称呼。
李瑜努力地睁开眼睛,在一旁的人察觉到,立刻动作轻柔地扶她起身。
由于睡得太久,她眼前糊成了一片,但颜色还能大概分清。
头顶周身是青灰色,身上盖的是大红色。
李瑜感觉自己不像是在医务室,更不像在宿舍。
“夫人,我扶您去洗漱。”稚嫩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话语间无不恭敬。
李瑜眼前慢慢清晰。
她看见眼前的环境,身体一瞬间僵化。
“这是哪里?”
鉴别危险的思维跟不上条件反射,她的疑问脱口而出。
一旁声音的主人凑过来,让李瑜看清了她的面貌:身量不高不矮,面容稚嫩,神态像个小孩子。
眼前的“小孩子”还穿着粉衫襦裙,梳的是影视剧里常见的丫髻。
“夫人,您睡糊涂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脱,有大纲(镇定地说)
☆、可怕的转折
李瑜坐起身,手扶着床边,对那木头床沿摸了又摸。
触感真实。
这不是梦。
“嗯。”
她强迫自己镇定。
似乎是小丫鬟身份的孩子见她清醒,就没再多问,而是提醒她:“夫人,待会儿逢春医馆的李大夫要来给少爷看病,您得快些到场。”
“若是落在老爷的后头,可就不好了。”
李瑜不知道少爷是谁,也不知道老爷为何人,只知道她现在不能做出反常的举动。
于是任由小丫鬟伺候她穿衣洗漱,简单梳妆。
出门。小丫鬟先一步提醒李瑜:“夫人,少爷午间又吐了一遭,刚才才换过房间。”
“现下在东院养病。”她走在前面,不断纠正李瑜前进的方向。
有小丫鬟自觉在前面带路,李瑜暗自松下一口气。
一路穿过幽廊,眼掠庭花。
不一会儿,李瑜被带到东院。
她缓步走进去,表面平静,内心却紧张到了极致。
她在里间只看见两人:一人坐在床边,一人躺卧。
李瑜视线移向圆桌,看见一个被打开的方箱:里面有许多分隔开的小格子,格子里的一些东西看上去像风干的植物。
是药材。
那么眼前的就是大夫了。
李瑜安静地站在一旁,不说话。
隔了好一会,一位蓄着胡子的中年男子走进屋。
他虽面相儒雅,眼神不凶不锐,但自有一派威严在,十有八/九就是丫鬟口中的老爷了。
大夫这时刚好诊断完毕。他起身,先给老爷拱了手礼,然后才说:“林公子的症状,是中了毒。”
老爷蹙眉:“中毒?”
大夫称:“林公子自晕倒以来,症状有三:连日呕吐不止;表面气色红润,实则内里虚弱;还有类似哮喘的气短症状。”
老爷不明白医理,直接问他:“那依先生所看,这是什么毒所致的?”
大夫面上微凝:“能让人同时产生这三种症状的毒物不止一个。”
“有哪几样?”
“销金花,戈月草,西凉银水。”
大夫说到第二种毒物时,神情不大乐观:“戈月草产于青州的荒野之处,是剧毒之物。”
“如果公子染上的是另外两种小毒之物,倒还好办,慢慢调理即可。但若是戈月草的话...”
他话到一半,不说了。
老爷明白他的意思,没让他继续说清楚,而是问起了另一件事。
“戈月草价值几何,难不难寻?”
大夫答:“价值千金,极难寻见。”
“那这草,如何才能毒人?”他接着问。
大夫知道的不全,只挑自己确信地回答:“书籍中有一则误食记载,戈月草,食之半月,不治则药石罔效。”
老爷陷入沉思。
片刻,他对着门外喊了一个人名。
一人快步进来,也是中年之相的男子,他看着也儒雅,但远没有老爷那样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