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学都有超能力[重生]——Lucuii
时间:2018-03-14 14:01:42

  不过这其中的蛛丝马迹,在下人繁多地府里是掩藏不了多久的。
  只需王管家这样的府内一把手,奖罚并施,不需多时,就能从中挤出点儿毒水来。
  吴绣娘在府内一直老实本分,哪儿见过这种场面,王管家一唤,她就连滚带爬地往前凑,半刻都不敢耽搁。
  “贱奴惶恐——”她颤巍着呼喊出声,然后扑倒在地,磕了一个扎实地响头。
  王管家不耐,冲她扇扇手:“行了,快些说正事。”
  吴绣娘极听话,说让进入正题就立马进入,她埋着头,手指移向采云的方向,指尖留了两分恰到好处地颤抖。
  “绣,绣院里负责少爷生活用物的,只有采云,贱奴与各位绣娘们都可作证。”
  “为何只让采云负责?”王管家抚了一把短须,问里抛砖,引的是吴绣娘嘴中的玉。
  “回,回管家,是采云自己一再要求的,她说,少爷用不惯别人缝制的东西。”
  “贱奴念及她以往是少爷的贴身侍婢,就...应允了。”吴绣娘说到此处,瞳仁微颤,面上露出惧色。
  绣院里有几位老爷,少爷身边的女婢,都因为各样的原因被送到这里来。
  吴绣娘资格老,虽不会让她们骑到头上来,但也不敢怠慢,这全因婢女们与爷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地情分。
  而奴仆私自为主子做决定,是大忌。
  平常情况,家仆们互有默契,私底下谁都不会捅出去,因为谁都有那么几件污糟事。
  但这次是管家亲自问她,且关乎少爷,吴绣娘只道是自己倒了天大的血霉,此回是怎么也脱不开干系了。
  王管家没吴绣娘这般小家子气,他要借吴绣娘作引,梳理出整件事的经过,自然没空管她这档子小事。
  “此事暂且不提,你所说之事,可有物证?”王管家道出关键。
  吴绣娘暂时逃过那一劫,眼中露出大喜之意,但又不敢在此表露,所以只得激动地搓手,然后掏出怀中的簿子。
  “证物在此。”吴绣娘连说话都有精神了些。
  王管家接过,翻阅。
  绣娘虽多,但至多不过十几位,且各位所制之物都是分开记载的,很容易寻找。
  “采云,七日前,制成一枚蓝底竹纹锦缎香囊,得者,三少爷。”王管家读出那一栏字,然后将簿子呈递到老爷面前。
  老爷略瞥了一眼,抬手示意他收回。
 
☆、剧情走向不对
 
  “采莲,到你了。”王管家把簿子揣进袖子里,唤另一位上戏台。
  采莲,采云,光听名字就有不小的关系。
  采莲比吴绣娘说话利索,逻辑也清晰地多。她挪膝上前,不费多少功夫就将自身所知的“因”娓娓道来:“贱婢与采云从小侍奉在少爷左右,故此比其他丫鬟们更得少爷关照。”
  “贱婢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少爷,所以从不敢生出肖想之心;可人有万千种,采云虽与我一同长大,性格却是截然不同地。”
  “她爱慕少爷已久,且从不多加掩饰,更不忌讳上上下下地眼色。”
  “而少爷虽宽厚待人,但沾花惹草地事从未做过,似采云之心,即便近在咫尺,他也从未碰过一丝一毫。”采莲说到这里,视线远远朝李瑜这边投来。
  这话明摆着是说给夫人听的。
  可惜李瑜并不是真正地夫人,即便收到她的好意,所想的也只不过是这背后地缘由。
  她细听下这些话,除了知道采莲想讨好夫人,还发现了她与采云的恶劣关系。
  采莲句句抬己贬人,虽未明确指出什么,但行里话间的用意都昭然若揭:
  采云肖想少爷,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地。
  这样的负面印象落在采云身上,只会加重众人对她的怀疑。
  采莲继续往下说:“郎无心,妾有意,即便少爷不曾理睬过她,采云也从未放下心思,这一点,贱婢与少爷身边的青竹都可作证。”
  青竹是跟随在少爷身边的小厮,因这两天少爷中毒,只能卧床,所以没用上他这个随侍出行的。
  这时他也在,被采莲牵连进来,倒没像吴绣娘一样慌张,而是堂堂正正地跪下:“采莲所说,青竹可证。”
  老爷嗯了一声。
  采莲这时进入正题:“贱婢早知道她胆大妄为,殊不知,她已是胆大包天了。”
  “少爷大婚,与夫人琴瑟和谐,但采云之心未死,乘着夫人回门,就在少爷面前胡闹,让她纳自己为小。”
  话到此处,在场没谁是傻的,脑中的猜测都渐渐被采莲牵到一处。
  局外之人李瑜也明白了。不过靠的不是采莲,而是脑子里那些对古装影视剧情节的印象。
  郎无情,妾有意,郎有伴,妾委身不得,便因爱生恨,反目成仇。
  这种类似于三角恋的情节简直数不胜数。
  “少爷与夫人情真意切,自然不会让夫人受丁点委屈,当下就把采云发去了绣院,让她不得再回来。”采莲说罢,委委屈屈地瞧了夫人一眼。
  “可风声不紧,夫人还是知道了,盛怒之下,就把贱婢也发走了。”
  采莲多言了。
  王管家察觉到不对,及时用眼神让她闭了嘴。
  李瑜这才明白采莲先前示好的用意:她无非是想重回这位少爷的房内。
  旧去的丫鬟说完,还有新来的。
  剩下的一位丫鬟,等她抬起头来时,李瑜觉得眼熟,一想,原来是这两天候在门外的其中一个。
  这位丫鬟说话要简洁地多,也不添什么多余地修饰,大概是因为和李瑜一样,本就不是局中人,所以也不会多偏向哪一方。
  “采云姑娘自离开后,又偷偷回来过一次。那时我守在屋里,看得清楚。”
  “她向少爷哭诉忏悔,说自己已有悔过之心,求少爷放自己回来。”
  “少爷不答应,也没生气,只是丢给了她一些散碎银子,让她以后好生在绣院做事,别再回来了。”
  “采云姑娘哭了一阵子,就捡起银子,给少爷磕头,然后离开了房里。”丫鬟陈述完,复又低下头。
  此事的证人是少爷,在此的众人无不知道少爷的仁善,所以都无怀疑。
  戏唱到这里,已经明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采云的身上。
  采云面露悲切,眼含泪水,嘴哆嗦了个半天,也没说出一个辩驳地字来。
  她也跟采莲一样,遥遥地看向李瑜这里,不过看的不是她,而是少爷。
  李瑜就站在少爷身旁,此时循着她的视线侧过头,目光与何洲的正巧交汇。
  何洲定定地看着她。
  李瑜前一秒还觉得不好意思,转了头过去,但后一秒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转头看这圈子的中心:采云昂着头,还在看这里,身子丝毫不动,如一尊泥像。
  跪在后面地采莲,丫鬟,吴绣娘也是一样,连眼珠子都没有半分活动地痕迹。
  李瑜环顾四周,发现青竹,老爷,王管家,还有周围众人都如同静止了一般:或面目呆滞地立在原地,或神色兴奋地抻着脖子往前看,或毫无兴趣,只顾抬袖擤鼻涕。
  这些动作就像被相机捕捉后的画面,生动,鲜活,但是没有真正地人味。
  何洲捂着胸口,毫无预兆地咳出一大摊血。
  李瑜急忙转身,身体动作却诡异地迟缓。
  她的手维持着向前伸的姿势,定在何洲的手背上方,一分一毫都不能再挪移。
  李瑜的眼前开始变黑暗。
  光芒,色彩,人像,都被一点点扭曲,旋转,直至湮灭。
  “夫人,夫人,时辰快过了。”熟悉又陌生地声音在她耳畔回响。
  李瑜缓缓睁开眼睛,眼中还残留着对未知现象地惊恐。
  她麻木地受丫鬟的搀扶,坐起身,开始洗漱,梳妆。
  “夫人,待会儿逢春医馆的李大夫要来给少爷看病,您得快些到场。”
  “若是落在老爷的后头,可就不好了。”
  “嗯。”
  李瑜的神智清醒过来。
  穿过长廊,到达东院,大夫诊断,老爷下令,搜查再一次开始。
  她坐到床前。
  何洲不一会儿就醒来,他疲倦地睁开眼,看见她,目不转睛。
  然后伸出手。
  李瑜毫不犹豫地握住。
  “幸好,回来了。”
  字句间尤有后怕。
  很少流泪的李瑜,短短几天里就哭了第二次。
  上回是偷偷抹泪,这回是放声大哭。
  何洲与她反过来,也许是因为早早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所以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他要比她平静镇定地多。
  他嘴里哄着,用袖子帮她抹泪。
  袖子很快就湿了个透,眼前人仍泪雨连连。
  他一时按捺不住,就用手轻轻地帮她拭去泪水。
  一只手抹不干,他换个法子,两只手捧住她的脸,往相同地方向一挤。
  “别哭了。”
  李瑜被逗笑,一时绷不住,眼泪又流到颔下。
  何洲兜不住笑,也露出了白牙。
  李瑜发泄完,很快就不哭了,何洲却觉得有些遗憾,一些失落感明白地挂在脸上。
  李瑜看见,不说明。
  等丫鬟端来药,她也像上一次那样喂,没做什么多余地举动。
  很快到了夜晚。
  何洲喝了药,状态好上一些,便和李瑜搭着话。
  灯火微摇,气氛随着谈话间的欲言又止逐渐变得道不清,说不明。
  “我...”何洲实在想问,李瑜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怎么看待的。
  等到他鼓足勇气开口,投过去视线。却发现李瑜一手撑在床边,眼眯着,头正慢慢往下滑。
  看样子是困了。
  何洲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拉下来,然后托着她的头,让她顺势躺在被子上。
  一夜。
  何洲先醒来,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己怀里热乎乎,暖洋洋地,还很充实。
  这感受就像被塞进来一个软软地小动物,怀感甚佳。
  他手下无意识地摸索,手指伸进一团顺滑地头发里。
  何洲被吓醒了。
  他浑身一点点紧绷,手从里面缓缓推开被角。
  往里面看一眼:李瑜面色酡红,发丝散乱,半边脸埋在他怀里,睡得正酣。
  他放下手,被子重新被盖上。
  然后脸带红晕地闭上眼,睡起了回笼觉。
  李瑜是被热醒的。
  她想用手把被子扯开,但那只手被挪作别用,腾不开。
  她往后缩,手还是被困住,几下挣扎,清醒了。
  李瑜坐起身,顿觉浑身酸麻,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何洲也被她的动作闹醒,手上不自觉地摩挲了两下。
  李瑜发觉,循着触感的来源看去:自己的手与何洲的十指交缠,正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
  这就是她用不了手的原因。
  看见这一幕,情感苦手李瑜的思维开始不灵活,甚至有停滞地预兆。
  偏偏何洲的眼里燃着亮光,不但没松手,还握紧了一点。
  “我想问你,你是怎么想的。”他问地笃定,看来十分想要得到答案。
  这时没人打扰他们,所以李瑜避无可避。
  再不回答,她就等于是在玩弄何洲。李瑜深知这一点。
  但她只要看着他的脸,就嘴拙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更别说是那些甜蜜地话。
  她憋着憋着,再一次让气氛变得沉默。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何洲的目光望向了别处,手也跟着松开。
  李瑜偷偷地看他,发现他垂着眼帘,神色落寞。
  “你闭上眼睛。”李瑜下了狠心,却只能说出这种程度地告白。
  简单,直接,硬。
  何洲愣愣地转过来,还没来的及做什么,就被她堵住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APP有时候会显示不出更新提示,= =,其实是按时八点更新的。
 
☆、盒子
 
  两片唇刚沾上,就被何洲的动作分离。
  他握住李瑜的肩,几乎是在亲上的那一刻就往外推。
  “我...中毒了,别碰我。”他握着对方薄弱地肩,满面羞红地解释。
  李瑜鼓足的一腔勇气被他一句话戳破,顿时倾泄地点滴不留。
  她慌忙站起身,丢下一句:“我去外面探查些事。”
  转身要走,何洲叫住她:“等一下。”
  “我回来再和你说明。”她不好意思回头。
  在廊里吹了一会风,李瑜的脑子渐渐冷静。
  她首先思考了几个问题:
  这里到底是哪里? 
  为什么会产生时间倒流的现象?
  为什么是何洲与自己来到这里,成为少爷与夫人?
  作为一个在21世纪生活,受各种小说,影视影响的普通人,李瑜来到这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穿越,重生。
  潜意识里,她其实把这里默认为了一个现实存在的地方。
  或许是过去的古代世界,或许是平行宇宙里的相似世界,因为这个地方与她所在的世界有着相似地规则,所以她与何洲才能不被发现,成功代替夫人与少爷。
  而现在这种分毫不差地经历同几件事的怪异感,让她有些不确定了。
  问题一,这里到底是哪里?
  这个问题也可以隐译为,这里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是世界还是被/操/控的一方盒子?
  问题二,为什么会产生时间倒流的现象?
  如果是被/操/纵的盒子,那么时间倒流的现象就有了答案。
  这里可以被人为的操控,或者被隐性地固定规则控制。
  一旦出现偏差,或者触发了哪一点,就会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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