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一众老司机们很不服气,但叶江用自己的容貌和实力征服了公安厅,大家再也无话可说。人家身手了得,他们打不过啊!
据说这位叶江,和集团军下赫赫有名的江上校长得特别像,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可是那位已经死了。
这日,这位副队长开始发起了请柬。
他要结婚了,请公安厅的众人都去参加。
七天后的婚礼。
田桑桑这些天一直在屋子里待着,并没有听到外头的风言风语。赵纯经常在外头跑,那是听得一清二楚。直到他又受到了两份请柬。一份是给田桑桑的,一份是给他的。这个叶江,就是他们所说,和江景怀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要和华珺结婚。
狐疑的赵纯,立刻跑到了公安厅,好巧不巧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那个男人。他穿着一身警服,带着警帽,腰间配枪,脚蹬着警靴。
他笔直挺拔,像一棵白杨屹立不倒的身躯,往上是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手里夹着一支烟,他在吞云吐雾。
“景怀。”赵纯又是惊又是喜,快步要上前。
一辆车子驶过,那人上了华珺的车。
赵纯追不上,停下脚步,立在原地深思了起来。
**
“阿江,你做的很好。”华父笑呵呵地。
他之前一直不放心他,他到了警局后也一直暗中观察他,他都是自己一个人,从来没有朋友,也没有和别的人接触。这次,婚礼前夕,他给了他一个重大的任务,有一批货在海关,要进来。如果他是江景怀,他一定会拦着。但是他没有,还办得非常漂亮。
华父终于对他放下了戒心。
“爸,为您做事,我乐意之至。”他照旧是面无表情,神情寡淡。...
534 要去参加婚礼
赵纯在院子外站了很久,鹅毛大雪犹如雨点,哗啦啦地堆砌在他身上。
“哈欠——”被冷得一个激灵,他抬手揉了揉发痒的鼻尖,抖了抖身上的雪。
田桑桑挺着肚子,站在门口处看他:“怎么不进来,快成雪人了。”
可不就是个雪人。头发上,脸上,肩膀上,大衣上,裤子上,鞋子上,都是雪啊。
她穿着雪白的高领毛衣,一件宽大的白色羽绒服,白得像个雪球。
也正是这极致的白,反衬得她艳丽的颜色,乌黑的短发,如此触目惊心,勾魂摄魄。
赵纯头一低,再抬头时眸光浅浅。
进了屋,他淡定如常,坐在沙发上烤火。
留声机上的光碟慢慢地旋转,在播放着一首俄罗斯的纯音乐。
孟书言缩在沙发的另一头昏昏欲睡,整个小身子都裹在毯子下,毛茸茸地像只小奶狗,只差一条小尾巴了~
“桑桑。”赵纯的手忽然摸到大衣口袋里。
田桑桑喝了口热腾腾的茶,桃花眼一闪:“诶?”
赵纯将从口袋里拿出的东西往前伸了伸:“这是华珺给你送来的结婚请柬。”
他想他无法擅自做决定把请柬藏起来。打着为别人好的名义却没取得别人的同意,作为朋友他做不到,任何人都该有知情权,他没权利为桑桑做主。
虽然,他心里是不想把请柬给她的。
噗!
田桑桑差点要将口中的茶喷在请柬上。
赵纯惊了惊:“你喝茶慢点儿啊。”
田桑桑无辜:“我就是被吓到了。”
她放下茶杯,疑惑地接过请柬慢慢翻开:“华珺那个老修女居然要结婚了?但她结婚给我寄请柬干什么?是哪个男人能让她……诶!”
她怔了怔,费力地眨了眨眼睛。
她盯着请柬上的字,眼眸慢慢地幽深了起来。
叶江&华珺
叶江。这个在记忆深处的名字,一下子浮上水面。
“叶江?”田桑桑无助地抬起眼眸看他:“这个名字是巧合吗?”
赵纯的嘴皮子动了动,不晓得要说什么。他根本不认识叶江啊,难道叶江这名字有玄机?但他今天看到了那个人,确实大有玄机。
“我认识一个叫叶江的人。”她苦笑起来,眼睛湿了:“也不对,是她认识,不是我认识。我其实是不认识叶江的。”
这又哭又笑的模样,赵纯不知所措,心疼地道:“你还好吗?”
田桑桑倏地站起来:“我想出门一趟。”
啊?赵纯连忙拦住:“今天大雪啊,外面很不好行走的,还是别去了吧。”
“是啊,大雪。”她放眼往外看去,喃喃自语:“这场雪下了多久?”
“这意味着,他们结婚时是个好天气。那就过几天再出去吧。”她重新拿起桌上的茶杯,那茶面微微晃荡。
赵纯这才注意到,她的手在抖。他默默地扶住她的手腕,手腕外有衣服。
碰她手这种事,他是万万不敢的。即便经常来她家,难免会有接触,但他做过最出挑的事,就是摸摸她肚子里的小宝贝,借她肩膀靠一靠这样了。
**
金枝是前几天又来上班的,过年时放假了。
街上不少店铺陆陆续续开了。
这几日大雪,客人比较少,所以金枝清闲很多。
但也不是没有客人。
“金枝,你们田老板还没来吗?”
金枝笑着对客人道:“老板在家待产,要生了来不了。”
“哎呀、我差点忘了。”这个客人也是听说了田老板的一些事,顿时感慨道:“可怜这孩子,一生下来就没爹了。”
金枝不好多说,心里也是很同情。
“不过田老板这样的,再嫁照样有人要。我看她身边的那个年轻男人就很不错,对她是顶好的。这样的好男人不多见啊,把人家的孩子当自个孩子疼。”
金枝的笑容僵了僵:“赵先生是我们老板的朋友。”
女人摇摇头:“金枝你还没处过对象吧?朋友哪有那么好的。”
金枝的心思恍惚,接下来都没客人,她一个人在店里打点产品。
门外传来脚步声,金枝转头,眼睛亮了亮:“赵先生。”
她从柜台上拿出整理好的账本。
赵纯偶尔会来这里帮田桑桑看一下账本。
这几天她精神不济,他都不敢在外多留,拿了账本就要走了。
“赵先生,我去给你倒杯茶,暖暖身子吧。”
“谢谢,但不用了。”赵纯摆摆手,咧嘴笑了笑:“我赶着回去。”
金枝啊了声,走到门口,他人已经跑远了,雾茫茫的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
同样收到请柬的,不止田桑桑赵纯,还有江家所有人。
“这叫什么事儿啊。”叶玢怡掩面痛哭:“那可不就是景怀啊,愣是不认识咱们了,还改了名字叫叶江,又突然要结婚了。”
江父也是头疼,坐在沙发上沉思,越想越头疼。
“桑桑那孩子要生了吧?你可千万别跑她跟前说,我怕她会受不了。景怀这事做得不地道啊,一惊一乍,又惊又喜的。”
叶玢怡怼回去:“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能怪他不地道?”
为儿子开脱后,她叹了口气。这一刻她骂不了田桑桑了,站在一个女人的立场上,她竟也是觉着儿子做得不地道。可能是形势突然转变了,以前认为田桑桑狐狸精,现在百感交集。
“那时候你总喜欢他和华珺一块,现在真一块了。”江父悲哀地诉说事实,揽了揽她的肩膀,“你也别哭了,你这身体又不是铁打的。”
叶玢怡张了张嘴,一口气憋在心里。“那能一样吗?”
那她能知道她许的愿望还被老天爷给抽到了,并且还愿了。那时候儿子还是儿子,现在儿子都要成为别人家的儿子了。别人家的儿子,别人家的孙子,到头来她没捞得一样好。
“所以才说让你别跟桑桑说。”
“最近注意着点她那里的动静,还想不想要抱孙子了?”
“难道我是那别人家的恶婆婆?”叶玢怡不悦:“流着咱们家的血,再怎么着都是咱们家的人,跑不了的。”
江父:“……”
小心地征求意见:“那这婚礼要不要去参加?”
叶玢怡疲惫地:“去吧。”
535 婚礼的现场
华珺和叶江结婚这天,大雪早就停了。
街上只余少许雪迹,在艳阳高照下慢慢消融。
田桑桑没太多睡意,一大早就起来了。她给自己换了件黑色的羽绒服,也给孟书言穿了件黑色的羊绒小外套,母子俩都是穿黑色的。
“言言,过来。”拿出一把木梳,梳了梳他头上的小卷毛,又给他围了条白色的小围巾。孟书言看着自己黑色的一身,只有毛巾是白的,眨了眨迷蒙的眼睛:“妈妈,我们要去干嘛呀?”
田桑桑道:“去参加婚礼。”
孟书言哇了声,“有新娘子可以看了。”
田桑桑:“还有新郎官。”
走到门口,赵纯在等着了,“桑桑,你冷吗?”
田桑桑搓了搓手:“还行,不冷。”
结伴坐车而行。
婚礼所在的地点是京城一豪华的酒店,已经被包场了。门口来往的多是些达官贵人。相比大家都是开车来的,田桑桑显得寒掺很多。
“田小姐,贵客啊。”华子丰穿着人模人样,站酒店一楼处接待。他瞅了一眼她的大肚子,笑嘻嘻地道:“身为一个孕妇,你依然是美丽动人啊。”
赵纯微一拧眉,这人看着流里流气的。孟书言乖巧地站在赵纯身边,好奇地东张西望。他还是第一次参加婚礼,好热闹啊都是人。
什么时候爸爸妈妈也能办一次婚礼呢?
田桑桑没接话,把手里的红包给他。
华子丰接过,道:“我姐要是知道你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田桑桑平静地看他:“我来看新郎官的。”
“那你一定能大饱眼福了。”华子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新郎官很俊呐。”
田桑桑心里不好的预感愈加深厚了。
在场几乎没有孕妇,只有田桑桑这么个孕妇,还是快到十月的孕妇,自然是十分受瞩目的。有些不认识的,就会问那人是谁,那些认识的,便一一说明了,他们顿时恍然大悟。
“田桑桑,你怎么来了?”和江父前来的叶玢怡,连忙走到她身边,紧张地盯着她的肚子。这婚礼人多,她一个孕妇来凑什么热闹。
田桑桑淡淡回:“收到请柬就来了。”
“什么?你收到请柬了?”叶玢怡冷沉着脸。谁发的请柬,发到她儿媳妇这里来了?她儿媳妇和华家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
田桑桑点点头,不欲多说。
他们的座位不在一块。
叶玢怡纠结地看着她。想跟她说赶紧找到位置坐下,不要乱跑,注意着点身体,这种话很怪,她又说不出口。可看她这臃肿的肚子,她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这可是遗腹子,真不能有什么闪失啊。
拉不下面子,叶玢怡对赵纯的态度倒是好了点:“小赵,你既然是和桑桑一起来的,待会儿还请你帮忙看着她。”
赵纯认真地:“我知道的,叶阿姨。”
“让言言跟我和他爷爷一处吧。”叶玢怡又道。
“这里人多,桑桑身子重,言言我们来看。”
田桑桑和赵纯对视一眼,表示同意。
据说男方并无亲戚,孤身一人,来参加他婚礼的都是些他在公安厅的同事。于是,现场偶尔就能看到一两个警察。当然不止有警察,还有一些穿着军装的高级别人物,这些都是华家请来的。
陆迟和李琼儿相携进来。陆家最近可是出了大事,陆迟的父亲失踪了,大家都猜测应该是遭遇到了不测。所以陆迟和李琼儿看起来都有些恹恹的。
田桑桑瞧见他们夫妻俩,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丝光。
她的手扶着腰,快步走到他们面前。
“陆迟。”
“江夫人。”陆迟面上平淡,眼底含着笑意,当然这笑外人是看不到的。
“鲲凌在哪里?”她死死地盯着他。
陆迟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在找她。”
田桑桑顿了下,探究的视线落在他温文尔雅的脸上,找不出一点儿破绽,可就是能感受到他平静外表下的嚣张。
“鲲凌失踪了,绝对是出了意外。除了你,我想不出谁对她还有狼子野心。”
这话真不客气。
站在陆迟边上的李琼儿心里警钟大起。关鲲凌失踪了?怎么她没听人提起过?她那样厉害的人,也会失踪?
“我是想啊,但鲲凌不让我碰我啊。”陆迟无奈地勾勾唇,眸色渐深:“我父亲下落不明,正如你丈夫尸骨无存,我们的心情现在是一样的。别说我没那个心了,就是我有那个心,我也不是鲲凌的对手。除非鲲凌不能动,不然我根本没有机会。如果你有鲲凌的消息,请一定来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