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军嫂大翻身——鱼沉菁
时间:2018-03-16 15:41:14

   田恬心里冷笑片刻。他现在越是急切,越是想求欢,嘴上就越是会发誓。要是信了,她才是傻子呢。想要她给,除非给她看到美好的未来,能去城里的希望。这时候她又想起了陈铭,什么都好,就是没有觉悟。每天都送一些小恩小惠,殊不知她不仅喜欢小恩小惠,她还喜欢去城里。她一点也不想待在这个小村庄,她要活得美丽优雅,为什么陈铭就是不懂,不懂呢!?
   “好了,阿正,你知道不可能的。我等着你的胜利。”田恬娇柔地启唇:“我回去想想,明天下午咱们在荒宅子里见。”
   “恬恬,那你让我解解馋总行了吧?”周正不依不饶,眼里闪着欲火,不由分说地吻住她,将人抵在粗壮的树上。相比陈英,她当然更喜欢田恬这样的美女。
   田恬推搡了他几下,推搡不过,渐渐地伸手回抱住他,周正长得挺好,各方面都挺不错。其实这样小打小闹,她也是很享受的。
   一道轻微的脚步声突然响起。
   “谁?”周正和田恬警惕地分开,各自弄好了衣服,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
   清冷的月光投射在泥土地上,蝉鸣回荡在四周,空旷的林子里,全是一棵一棵的龙眼树,再无其他。
   “走吧。”周正安抚地牵起田恬的手,“可能是什么动物吧。”
   “嗯。”田恬点头。大晚上的,哪里会有什么人。他们这儿林子里经常有猫啊狗啊,或者大虫出没,想想也是挺危险的。
   他们走后,从浓黑的月色中走出了一个人,如水的月光披在她身上,依稀能看出这不是个动物,这是个人。
   田桑桑浅浅一笑,果然是月黑风高偷情时啊,不过是出来吹吹夜风的,便看了这么一出好戏,还打听到了这么一则爆炸性消息。“唱歌么,看看吧。。。”她可没忘了原主的仇,想回城里啊,周正。想得……倒是美!
   田桑桑一路心情愉悦地回了家,边走边哼着歌:“,have,a,pen;,have,an,apple;ah;apple,pen。”
   “妈妈,你回来了。”孟书言走到她脚边蹭了蹭。
   “是啊。”田桑桑揉了揉他的头发,眯了眯眼:“妈妈这就给你们做宵夜去。”今天天气真好呀,心情也不错。
   “等下,田桑桑!”赵纯的眼里染上狂热的色彩,颤抖地问:“你、你会英语?”
   “我唱的是英语吗?”
   赵纯:“……是英语呀,这是什么歌?我听着节奏很……那个,超凡脱俗啊。”作为一个进步的青年,听到这么个节奏,他实在热血。真该让他那帮鼓捣音乐的同学们一起听听。
   还有田桑桑前几天哼唱的一首首歌,要是能弄成完整版的话,绝对能成为流行音乐。捡到宝了,真是天才!
   “我也不知道,我瞎编的。”田桑桑耸耸肩:“以前好像在田里听知青们讨论过,我便把它们拼凑在一起了,我也只敢在家里哼哼,弄不好要出事的。对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特殊时期后的一段时间,社会处于空前的爆发状态,几年前受到压抑的人们,都很迷茫和冲动。当时,出现过很多抢劫案、抢车案等等,直到三年后,为了整顿社会秩序,才开始进行了一段时间的严打。那时候最多的是流氓罪,重则枪毙,轻则坐牢。
   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苦和乐,大家都是被时代浪潮推着向前走的人。可那个年代的某些人真的挺苦。田桑桑记得以前,她家里有个亲戚,就是那个时代的,老年时各种病下来,全是年轻时劳动太多,天天去上工,在水里插秧,留下来的毛病,那腿啊,总是痛,怎么治都不见好。有时候她想想,都觉得心酸。可那又能怎么样?她这一代人又会落下什么病呢?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但这一代人无疑是幸运的,不用犯当年的错误,不用背负那么沉重的东西,没有因为重大的浩劫,而辗转十几年。人的一生哪有那么多个十几年呐。...
 
 100 蹲点
   赵纯郁结,垂眸撇撇嘴,你不知道还唱得那么乐呵。
   “我知道,妈妈。”孟书言弱弱地举起手,眼睛亮晶晶地说:“好像是说什么苹果什么的……”
   “没错,苹果,apple。”
   孟书言口齿清晰地念,“apple,apple,苹果的意思。”
   “你看,我儿子都知道。”田桑桑看向赵纯。
   赵纯蚊香眼:你不是说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哎,你等下啊,我去把中午煲的鸡汤热一热给你喝。缺什么补什么,好得快。以后你尽量少下床,不然脚又要像今天一样痛了。”田桑桑嘱咐了下,便往门外走去了。
   大夏天的真的没胃口,连饭都不想吃,更别提是油腻腻的鸡汤了。赵纯现在只想喝汽水,吃雪糕,回到家吹一吹电风扇。可田桑桑老是给他吃什么骨头,他已经吃到想吐。但眼下他顾不得鸡汤了,贼兮兮招手:“小言,你过来。”
   孟书言乖乖走到他跟前。
   “跟叔说,你怎么知道苹果的英语?”
   “我妈妈教我的呀。”孟书言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味深长的感觉:“纯子酥,我妈妈其实很厉害的哦~~~”
   “那你妈妈还会说什么?”赵纯觉得,田桑桑这个女人心宽体胖,和寻常人不同。
   孟书言摸了摸下巴:“雅灭蝶。”
   “雅灭蝶?”赵纯好奇问:“这又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孟书言实诚地晃了晃脑袋。
   赵纯心想,原来是不知道的意思呀。听这口语,跟俄语不像,他学过俄语;英语他也学了一点点,也不是。倒像是日语或者韩语。这个小山村真是卧虎藏龙啊,一个小小的村妇,会的东西如此多。
   ……
   火辣辣的阳光烤着大地,树上的叶子被晒得打起了卷儿,卷着凉席睡懒觉。
   “田桑桑,这么热的天你喊我出来干啥?”陈英没好气地瞪她:“咦,你今天不去镇上摆摊了?”这时候摆摊的人不是很多,赶街是正常的行为不奇怪,但摆摊大伙都下不去面子,毕竟丢不起那个人啊。村里也就只有一个田桑桑这么特立独行。
   “找你出来问你件事。”田桑桑微微一笑:“听说你小姨夫是城里的副书记,要来咱们这儿视察?”
   “你、你怎么知道的?!”陈英变了脸色。
   “昨天晚上,就在这儿,我看见周正和田恬亲亲我我,我听他们说的。”
   “你有毛病!”陈英卯足了劲吼出声。可是上面有个领导要下来视察,村里根本没几个人知道这个消息。就算知道了,也不知道那人是她小姨夫。田桑桑又是怎么知道的?她只告诉过周正一个人。
   “而且还要组织大家唱歌,唉,该唱什么歌好呢?”田桑桑惆怅地叹气。
   陈英大惊,心里的大石一直往下沉,她眼眶发红地看着田桑桑,“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今天下午,他们两人约在荒宅子里见面。信不信看你咯。”田桑桑不愿意多管闲事,因为别人的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管想管就能管,指不定别人不领情,还会怨恨你。但这件事她不得不说,要不然憋在心里不舒坦,她的良心会痛。至于听不听,就全靠陈英自己了。
   陈英心里难受得紧,其实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不是看不出来田桑桑和以前不一样了。至于周正和田恬,她不是不猜,而是不敢猜。
   “英子,你咋了?”在院子里洗手的陈铭看到陈英哭得鼻子通红,连忙放下盆子,“英子,谁欺负你了?哭啥?”
   “就是你欺负我了!”陈英百感交集,眼泪哗啦啦流,“你为啥那么傻,咱家就你最傻了!!”
   “唉,不是……”陈铭无辜地挠挠头,束手无策,哭就哭嘛,咋还就骂人了。他扭头要冲屋里喊爸妈出来劝劝,陈英看出他的意图,连忙捂住他的嘴:“哥,你别瞎嚷嚷。我悄悄带你去个地方。”
   陈铭这样一个大男人,硬是被拽着走了几步。几步后陈英突然松开陈铭的手,喃喃自语往堂屋里跑去:“还是抓几个馒头垫垫肚子,待会儿肚子饿了要叫,会被发现的。”
   “要不再带点水过去?光吃馒头咽不下去,这天儿怪热的。”陈铭跟过来提醒。虽然不晓要去哪,但他还是凭本能地说了句。
   陈英点头又摇头:“不成。喝了水容易蹲茅坑,我们是要去蹲点的。”
   陈铭被陈英拉着走,不忘回头大喊:“爸妈,我和英子出去一趟,午饭先不吃了,你们给留着啊。”
   “铭子、英子……”陈母在后头无奈地摇头:“大中午的这是出去干啥,真是的。”
   躲在荒宅子里的桌子底下,陈铭汗如雨下,不过想着陈英刚才说的两个字“田恬”,他硬是给忍住了要出去的冲动。到底叫他来干啥?和田恬又有啥关系?
   另一张桌子后的陈英也没好到哪里去,时不时抬手擦汗。
   荒宅子的大门响起悠长的“咯吱”声,有人进来了。似乎只有一个人进来,随后又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一个男人有些激动地喊:“田恬,你来了。”赫然是周正。
   “阿正。”田恬的声音端的是温柔小意。“想好要唱哪首歌了吗?”
   “我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合适,这首歌表达了天下炎黄子孙对祖国的挚爱深情。要是书记听我唱了这首歌,肯定会认为我是个心怀祖国的青年人。到时候我只要在他面前多多讨好,指不定他能提拔我,让我回城里工作。”
   “我选。”田恬转念说道:“你最近再去探探陈英的口风吧,多做点准备总是好的。”
   周正点头,脸上难掩喜色:“恬恬,这次准成。我有预感,这次是我翻身的机会。等我翻身了,我就把陈英那个黄脸婆甩了,带你回城里。对着她演了这么久的戏,我真是受够了。你也再不用被陈铭那个乡下泥腿子缠了。”
   “阿正,你说真的能成吗?”...
 
 101 捉奸
   田恬美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忧愁,轻声道:“我等这一天实在等久了,做梦都想。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和那些城里女人一样,把头发烫起来,买好点的香水,穿好点的衣服呀。为什么我什么都比陈英好,偏偏家里就没她好,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陈铭的身体在桌子底下一动不动,拳头却是轻轻地愤怒地捏紧。
   周正伸手摸了摸田恬白皙的脸颊:“恬恬,很快,很快我们就能实现愿望了,只要我们好好准备。我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明天在向我们招手。”
   可是他们俩人从没想过,就算能回城里,周正依然只是一个小老师,而田恬,还是一个无业游民,以周正那点微薄的工资,根本养不起她。这就是个总认为命运不公的女人,以为漂亮是种本事,以为漂亮了,天下的男人都得绕着她团团转。但漂亮是什么,不过是张躯壳,只有那些肤浅市侩的人,才会过分重视外表。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人,在一堆漂亮的人中,她又有什么可以脱颖而出的?
   “那陈英呢?到时候她要是还缠着你?”田恬蹙了蹙眉:“陈英我最了解她了,你如果能调回城,她会更加对你死心塌地了。”
   周正切了声,不屑地道:“就陈英那样,谁看得上她?她才没有你温柔可人,知书达理呢。除了会烧饭会做菜,她什么都不会。我们要的是一个能上得了台面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只会在家里在厨房忙活的人。所以恬恬你放心,我的心里只有你。”
   陈英简直气红了眼,胸口起伏不定,她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当即站了起来,推翻桌子,快步走过去对着田恬的脸颊就是“啪”的一巴掌。
   “田恬,你这个贱人,狐狸精!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田恬被一巴掌打得眼前直冒星星,轻轻甩了甩头才看清眼前陈英的样子,但更多的,她一脸惊恐慌乱地盯着那厢一动不动的陈铭。现在的她,心里只有小时候的迫切愿望,并不知这种慌乱是为何。等她清楚的时候,早已经是落月成孤倚。
   “不是的,英子、陈铭,不是你们听到的这样……”她像是一朵风中摇摇欲坠的白莲。
   陈英冷笑:“听着你们两人说话我都觉得恶心。你说你了解我,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陈英和你一个村的,你就了解我!谁跟你这个贱人一样,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去城里,谁要去城里,我不稀罕!你说你了解我,那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只想打死你?”
   “不要……”田恬泪眼汪汪地瞅着陈英发狂的面容,还不待说完,左一巴掌,右一巴掌,两颊被指印占据了。
   陈英的手还要落下,忽然被一双大手擒住,入目的是周正的脸:“英子,你冷静下来,你听我们解释。”周正神态自然,好像刚才他没在原地一样。
   “斯文败类!”陈英很难想象都这时候了,周正还能对着她做出深情的表情,想着他刚才说的话,原来她在他眼里就是个粗鄙的村妇。原来田桑桑说的都是真的。她到底什么眼光啊?为什么会喜欢上他?他连叶江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她怎么能把周正和叶江相提并论?!她实在是侮辱了这些年心里犹如清冷月光存在的叶江。
   陈英禁不住泪流满面,用手捂着嘴,伤心欲绝地跑出荒宅子。
   “英子!”周正急声喊,想要追出去。
   一直沉默的陈铭立即单手钳住他细弱的胳膊,脸黑得彻底:“周老师,你要去哪里?作为一个乡下泥腿子,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我要用乡下泥腿子的方法来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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