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军嫂大翻身——鱼沉菁
时间:2018-03-16 15:41:14

   “我们家还不到靠着这点钱的时候。”江景怀幽深的眼注视着他:“乡村女人猛如虎……你保重。”
   “你也是。”赵纯很识趣不敢多说,“那我走了。”
   “你站住。”江景怀忽然叫住他。
   赵纯回头。
   “我改变想法了。”江景怀饶有兴趣地打量他,“我说错了,没想到许久不见,你连性别都变了。”
   “哥们连你也对付我?”赵纯恼怒。这意思不就是说他是女的吗?
   江景怀摇头,轻飘飘一个眼神:“是你流血了。”
   赵纯惊呆了,下意识往鼻子下摸去:“没有啊。是哪里流血?”
   “后面。”说完,他挺拔健硕的身影很快隐没在人流中,愈行愈远。
   只是在快要走出镇上时,江景怀还是无声地回头望去,就这样吧,没有时间过不去的坎。
   赵纯在原地呆愣良久,不知为何就想起了先前田桑桑露出来的那一排白森森的牙齿。
   后面,后面是哪里?他往后探头,用手擦了擦屁股。然后,像是不信邪般,他瞪大了眼睛,裤子后有一片深深的血渍!!!
   我日!
   奶奶的!
   哪里冒出来的血哦!
   “不!这不是我的血!”
   “日!”
   “啊——”
   血!血!血!怎么会有血?
   早上,田桑桑在杀鸡,满院子都是血,他在她诡异的眼神中坐到了那个凳子上。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你会后悔的。”田桑桑悠悠然的声音在赵纯的耳边回荡,像是唐僧的紧箍咒,“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赵纯,你会后悔的……”
   “啊,田桑桑!”一股凉意迅速占据了赵纯的四肢百骸。
   天地间,只余下赵纯毁灭性的哭声!
   邮政里的两个小哥愣住,在他的裤子上,肯定就是他的血嘛。年轻人这是火气太大,身子太虚,所以血从屁股里流出来了。
   不是他的血,难道还是鸡血?不可能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捏着手里的钱,赵纯拄着拐杖,火急火燎地向供销社狂奔而去。
   ……
   “哈欠。”孟书言皱了皱秀气的鼻子,小小地打了个喷嚏。
   “儿子,怎么了,这是感冒了?”别以为现在是夏天,就不会感冒了,夏天火气太多,人们易贪凉,也容易受风寒。田桑桑伸出黑手往他的小额头探去。
   孟书言摇摇头,奶声奶气地说道:“妈妈,我没事。就是纯子酥怎么还没回来?”
   田桑桑有点吃醋,“这么想念纯子酥呐~~~~~”
   “纯子酥会教我画画。”孟书言弯弯大眼睛,“妈妈会给我讲故事。”
   其实她也会画画的,还是q版的。
   “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说起来,别看赵纯这人是有点不靠谱,但那一手画可是专门学过的。昨天下午他就在孟书言的本子上画了一幅图,几笔素描,勾勾点点,画出了一个田家村。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啊,你看他外表就以为这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靠脸靠家产吃饭的。透过现象看本质,那才是真理。
   很快的,田桑桑感到有道阴凉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虎躯一震,站了起来。
   赵纯的眼圈红红的,连眉毛都红了,好像受了天大地大的委屈似的,就那么娇怯羞恼地瞪着她。
   一副“我要哭给你看”的样子。
   看到赵纯身上换了件长裤,田桑桑立刻明白了过来,关切地问:“赵纯,你还好吧。你出门怎么还换了条裤子,上哪儿换的?你脚不是不方便吗?这是叫谁帮你穿的?男的还是女的?”
   赵纯简直快要气到吐血。你关注哪呢,你关注哪呢,这不是你要关注的重点好不!你要关注的是我后面流出来的血!不对,我日哦,不是流出来的,是沾上去的。
   如果用一个比喻句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他觉得应该是:假如我此刻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我会立刻被田桑桑气得流产,下身血流不止!...
 
 096 纯子苏苏,也很大喔
   “田桑桑,你还有没有良心!”他大声质问。
   孟书言看着他们两个。好可怜哦。。妈妈又欺负纯子酥了吗。。。
   田桑桑伸手摸了摸心脏。胡说,良心还在啊,在的好不好。这么炙热的心跳,不是良心是什么。
   “赵纯,你先别激动。我理解你的,每个月的这几天总是特别容易想哭,多愁善感。听我的,我是过来人了,你把眼泪收起来。俗话说,一滴泪,十滴血,伤心又伤肾啊。你这是何必,等老了,会发现身体落下后遗症。”
   赵纯的喉间涌上腥味,他弱弱地看了眼田桑桑,走到孟书言面前,把手里的麦芽糖给他:“小言,这是叔给你买的。”
   “谢谢纯子酥。”孟书言在他脸上吧唧了一下,“不哭哦。”
   接着,孟书言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手里的麦芽糖,包裹在木筷上的麦芽糖,金黄粘稠,一圈又一圈,诱人的甜香弥漫在空气里。
   “纯子酥,你吃不?”孟书言问道。
   还不待赵纯回答,田桑桑抢先道:“言言,既然是他给你的你就放开了胃吃。你纯子苏苏啊,他现在适合吃红糖,不是麦芽糖。”
   “哦。”孟书言似懂非懂:“妈妈,那你吃不?”
   “妈妈不吃,妈妈正在减肥哦。”田桑桑笑眯眯地道。
   同样是一家人,儿子和妈妈的差距为何就那么大啊。赵纯单手抱起暖心的孟书言,已经不想再跟田桑桑说一句话了。
   那背影充满了蛋蛋的忧伤。
   田桑桑摸了摸鼻子,什么嘛,大男人的这么脆弱干啥?不就是来点大姨妈吗,谁还没来过了!女人啊是种神奇的生物,那是一个月流七天血,都不能死翘翘的,不要害怕,没啥好怕的呀。
   大不了,回家后给他吃多点肯德鸡补一补。
   赵纯一只手拄着拐杖,一只手抱着孟书言,步履蹒跚活活像个年过七旬的老人。
   田桑桑有点不忍,对孟书言招手:“来,言言,你到妈妈怀里来,纯子苏苏今天特殊时期,抱不动你。”
   两只强壮的手要去接孟书言。
   孟书言黝黑的大眼闪了闪,是哦,纯子酥又要拄着拐杖又要抱他,太可怜了。
   傻愣愣的赵纯没听出哪里不对,略有些得意洋洋地说道:“没事的,小言,你就好好待在叔的怀抱里。我是个大男人,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你叔我从小到大,也是打架打出来,身板健壮得很呐。别看你叔是有点瘦,那都是被衣服挡住了。”
   孟书言伸出小舌头舔了舔麦芽糖,然后崇拜地望着赵纯的侧脸,若有所思:“也很大哦。”
   这是男人间的对话。
   赵纯挑挑眉:“想那一次,你叔和其他几个人约另一队小朋友打架,我们五个,对方七个,以少胜多。赢了我请他们每个人都吃了一根冰棍。从此大院的小孩听了我的名字就闻风丧胆。不过啊,你叔我一世英名,就败在某个人的手里了。”
   “是上次那个小哥哥吗?”孟书言想了想。
   赵纯点点头。
   田桑桑听着他们两人叽叽喳喳的,一句话也听不懂,一句话也插不上。
   小哥哥,谁哦?
   好你个赵纯,这是趁着她不在的时候给她儿子讲了多少光荣事故。而且这个冤大头还洋洋自得,自得个鬼啊,打架打赢了不去叫人奉上冰棍,还拿冰棍请他们,这不是傻是什么啊?
   “算了,既然你坚持的话。”田桑桑打断了他们两人的话。是他自己要抱的,身体垮了可别怪她啊。
   赵纯浑身一抖,日哦,又是这句话。一听到这话感觉后面又湿湿的了。
   于是,田桑桑抱起小奶茶,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留下赵纯在后边,健硕的体魄柔弱地摇摇摆摆。
   “那小伙子忒可怜了。”
   “是啊,这几天都跟着田桑桑去镇上,应该帮田桑桑去卖东西的。”
   “没看见人的脚都瘸了吗?孩子就丢给小伙子管了,她自己一个人在前头走得潇洒。”
   我去。这是扭曲事实,田桑桑冤枉极了。
   田恬看着田桑桑那悠悠然的姿态,眼底闪过一抹嫉恨。她转过身正要往家里走,正好和迎面走来的陈英和陈铭碰了个正着。
   她垂下秋水明眸,站在那儿不剩羸弱。
   陈铭眼睛一亮,随之视线落在她单薄的身形上,又格外心疼。
   “哥,看啥看,她是装模作样呐。那样歹毒的人有啥好看的。”陈英不满地道。看她哥这样,明显对田恬余情未了。
   陈铭无奈地叹了口气:“英子,你别这样说,田恬那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她已经认错了。”
   “什么不是故意的?”陈英好笑地道:“做了那些坏事,就因为事情没成,所以说一句不是故意的便能被原谅?那么当时如果田桑桑没有找到言言,现在田恬指不定还在被窝里偷偷地笑呢。认错?她当然要认错了。事情都被发现了,就算不想认错也要认错。”
   妹妹说的有道理,可是一米开外田恬的脸似是越来越苍白,陈铭左右为难。
   陈英就是故意说大声的,想让田恬听见。她真是快要气死了,田恬被学校辞退,本来以为能消停了。谁知道田恬又使了什么招数,上次他哥去县里,又给她买东西,她居然还真就把东西收下了,怎么那么没脸没皮呀。
   那可是她哥省吃俭用的钱,就为了给她买那些在脸上抹的,还有那什么香水。。。
   这是要赖着她哥不走了是吧?
   陈铭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恬恬,你这是要回家呀?”
   看,这就是田恬,即便被他妹妹那么说,依然不会上前吵闹。
   “嗯,陈铭,英子。”田恬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我最近挺闲的,就到处走走。刚才看到田桑桑救回去的那个城里年轻人,他脚受伤了,又帮着田桑桑抱孩子,怪可怜的。”
   陈英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田恬自顾自继续弱弱地道:“大家看不下去,都在说田桑桑是招了个人给自己看家呢。白天干活,晚上……这是误会桑桑了,我知道桑桑不是那样的人,她已经在认真改过了。大家是误会她了。”...
 
 097 不要……停!
   “你说啥!田桑桑那样对人!”陈英拔高了声音,眼睛瞪圆,嘴上不饶人地开说:“这个田桑桑,咋这么不守妇道,都有叶江了,居然还找男人。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不行,我要去找她,这对奸夫……”
   “英子!”陈铭着急地喊道。人家找男人关她啥事?为啥这么冲动?还有那叶江是谁啊,为啥有点耳熟呀?
   “陈铭,我们过去看看吧,英子这要是……”田恬欲言又止。
   陈铭说道:“英子她这人就是说话直了点,但她的心是好的。恬恬,委屈你了……”
   田恬摇摇头,柔声细细:“我知道,她有时候确实冲动了点,就像现在。”
   陈铭朝她点了点头,和田恬追着陈英而去。
   陈英气势汹汹地跑到田桑桑家门口,院子里静悄悄的,身后紧随的陈铭和田恬也在她身后停下。堂屋的门大开着,走近了,断断续续男人的声音从边上传了出来——
   “啊……你轻点啊……”
   “慢慢……慢点……痛啊啊啊!”
   “不要……不要,不要……停……停下!”
   “田桑桑,你不要脸,看我不打死你!”陈英愤怒地闯进屋子里,伸着手指着空气:“你居然背着叶江和其他男人,你……嗯???”
   眼前一股凉风刮过,凉飕飕的,陈英当场石化在原地。
   原本听到那种奇怪的声音,陈铭的脸是通红的,可现在,他……
   田恬不可置信地张大了眼睛,原来,不是啊。为什么就不是呢?
   “英子阿姨,谁是叶江啊?”孟书言仰着小脑袋,眨了眨天真的大眼。
   陈英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小卷毛。
   “赵纯你够了,一个大男人的叫成这样。走个路也能摔倒,让你不要逞强偏要逞强,你眼瞎吗。多大了让人不省心,还不快躺好?!”田桑桑吼完,还是那个气啊。看着赫然出现在房间里的其他三人,她笑呵呵:“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要打死我,是谁?”
   陈铭和田恬齐齐看向陈英。
   似乎意识到不对,陈铭又移开目光,不甘示弱地回视着田桑桑。
   “那、那你说你们刚才在干嘛?谁让他叫得……我……哼!”陈英说不过,冷哼了下。
   “他摔倒了,我这不是要扶他起来吗?他想叫我也没办法不是?”田桑桑淡淡解释:“城里人,娇嫩啊,一点伤筋动骨就不能忍,哪儿像我们乡下人,端的是吃苦耐劳坚强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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