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军嫂大翻身——鱼沉菁
时间:2018-03-16 15:41:14

   然而,不能因为对方如何的好,就一味地否定自己如何的差,贵在学习。她不认为自己的国家如何的差,文娱方面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我们所能看到的是,国家已经在进步。尤其是近几十年的发展,犹如沧海桑田,着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都是这个时代下的人,都随着时代的潮流,被推着往前走,不论怎么走,总归是向前走的。
   田桑桑不由得佩服起了自己的脑洞,和男神聊天居然还能开小差开到韩国影视方面去了,她赶紧的收回了思绪纷纷。
   徐毅元似乎没料到田桑桑会这样说,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蓦地笑了,“你说的有道理。我听说,过五天,城里的书记会莅临镇下的乡村视察,也许在那里,你可以找到公平。”
   这是说,可以向城里的书记反应这个问题?
   “最近城里严抓,特别重视这方面的风气。”徐毅元又补充道,没有说得很明显,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是了,如果她不交钱,她就不能继续摆摊,就算她闹,也没办法,谁叫这里有潜规则。然而这次的书记下乡,却是个绝佳的机会。田桑桑朝他笑了笑,刚要说什么,忽的听到一道轻柔的女声,“毅元。”
   田桑桑看着这女人,不得不说这是个美人坯子。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搭配一条长长的喇叭裤,衬衣束在里头,显得腰身盈盈不堪一握。她的头发又黑又亮,扎了一个清丽的马尾,整个人柔和又秀美,还透着一股子的书香气。
   可以说,所有的女人都是爱美爱衣服爱打扮的,田桑桑再次无力。她也想肆意地打扮,穿着好看的衣服,当一回八十年代的时髦俏女郎。
   可是,现实拒绝了她的要求,并向她扔了一只猪。她要用很长的时间,才能把这只猪还回去。
   “茜茜在家里练字,已经会写出一首唐诗了,嚷嚷着要你回去看看求夸奖呢。”水莲对徐毅元说完,又微笑看着田桑桑:“我叫水莲,你好呀,我认识你。”
   “田桑桑。”客气地回了一句。
   “那我们走吧。”水莲说道。
   徐毅元轻微地嗯了一声,对田桑桑点了点头,他的眼神折射着淡淡的柔光,和平常的笑意不一样,好像女儿让他整个人变得更柔软了。田桑桑或许也能理解,因为她也是有孩子的人。但遗憾的是,她接受的是原主的记忆,缺失了一个亲身经历的生孩子的过程。
   徐毅元和水莲并排走着,俊男靓女的背影像是一幅画,水莲不知说了什么,徐毅元就笑了。田桑桑觉得有点刺眼。
   原来,他对别人也笑的啊。
   原来,他不止对她一人笑。
   似乎,他就是个爱笑的人。
   回头……回过头吧……
   无数个回头在心里呐喊。好像是听到了她的呐喊,徐毅元回头看了一眼田桑桑。
   田桑桑惊住,懊恼地转过身。她摸了摸脸颊,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跟个花痴一样?好像在谈恋爱似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言一行都被对方左右,可以为他悲为他喜。可怕,这都多大年纪了,都一个孩子的娘了,居然还能有这种青春的想法!
   难道应了那句话,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
   我的爱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吼吼吼!
   “呸呸呸!”田桑桑一连呸了三下。不行,绝对不能成为那种一见到男神就变傻的傻帽!那种为爱情奋不顾身要死要活的,早已不是时代主流了。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她要时刻谨记。
   没错,是这样子滴。田桑桑在心里自我催眠:“红豆生南国,是很遥远的事情。相思算什么,早无人在意。……。最难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念着念着,田桑桑终于恢复了正常。
   看到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儿子,田桑桑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问:“儿子,你刚才害怕吗?”
   孟书言虽不想承认,但还是点头了。那些个穿着警察服装的人,确实让他有一丝恐惧。
   “儿子,以后遇到他们那样的人不要怕。咱们是惹不起,但咱们躲得起。咱们可以暂时逃避,但绝不可以害怕,不可以向他们低头。”田桑桑弯弯眼睛:“我们可以臣服,可以敬畏,但就是不能害怕,尤其是怕一些狐假虎威之辈。”
   孟书言有些吃力地看她,但还是默默记下了这些话,慢慢地在心里消化。
   “今天卖得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咦,赵纯应该快要……”转头,便看见赵纯站在不远处,慢吞吞地走来。
   “给,这是剩下的钱。”赵纯的眼神有点古怪。
   田桑桑接过钱,开始收拾东西。
   “刚才那男的长得不错啊。”赵纯忽的说。...
 
 094 姨妈、江景怀
   “那是徐老师,不是那男的。”田桑桑瞥他一眼,“当然是不错的。”
   “不错是不错,但还是比我差了一点点。”赵纯抬了抬下巴,弧度为45。
   “呵呵呵……”田桑桑勾唇笑。
   日哦。笑什么哦。
   赵纯憋红了脸,弱弱地瞪着她:“我说,你一个女人家,这么随随便便说一个男人不错,会让人误会的,注意言辞。”
   田桑桑冷哼,“淫者见淫。纯者见纯。。智者见智。。。”
   在回去的路上,赵纯便一个人有意无意地在那里自言自语了。
   “当老师的啊,那眼界高的很,一般都喜欢同样是当老师的对象。”
   “他身边那女的是他的对象吧,两人看着很般配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识时务者为俊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古以来,这个……”
   “赵纯。”田桑桑笑眯眯转头看他,“不用看我,继续说啊。有什么话就浩浩荡荡地吐出来,何必在这里玩欲扬先抑呢?”
   赵纯觉得自己惹到了田桑桑,他总是想起她朝他笑时,那白森森的牙齿,吓得他双腿总是颤颤儿。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田桑桑就在院子里杀鸡,桔红的阳光混合着远处此起彼伏的鸡叫声,伴随着手里的鸡剧烈的挣扎,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刺激啊。鸡翅膀扑腾扑腾的,她随手把菜刀放在一边的木凳子上,一只手别着鸡翅膀,一只手按着鸡的身子,可怜的鸡在她的手里奄奄一息。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苦海无边,早死早超生啊。”
   把已经没有呼吸了的鸡放在盆子里,田桑桑拿着菜刀洗了洗,转头便看见了眯着眼睛一副没睡饱模样的赵纯。
   浓重的血腥味涌入赵纯的鼻尖,他整个人蓦地清醒过来。其实,他就是被外头的鸡叫声给吵醒的,打着哈欠晃晃悠悠地下了床,看到田桑桑手里的菜刀、盆子里的血水、以及死翘翘了的鸡,他有点后怕地缩了缩脖子。
   “醒了。站着干什么,坐啊。”田桑桑招呼了一句,自顾自地坐在另一张凳子上拔鸡毛。
   赵纯一只手拄着拐杖,看也没看凳子,便慢慢地往上面坐下。
   清晨的微风拂过,吹拂着赵纯的黑发,从侧脸看,还真是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啊。他今天穿的,也是田桑桑昨天给他买的那套衣服,裤子是浅蓝色的,颜色浅,是真的浅。。。
   这是赵纯第一次围观拔鸡毛,田桑桑的动作非常熟稔,她和城里姑娘真的很不一样。之前他周围环绕的女生,不是学钢琴的就是学跳舞的,各个打扮的很洋气也很时髦,十指纤纤不沾阳春水,田桑桑就不同了,地地道道的村妇,杀鸡眼睛都不眨一下子的。
   “那个,田桑桑,今天可以吃鸡了吗?”说起来,在田桑桑家吃饭,赵纯是满足的。一看今天有鸡,他的口味更刁了。
   “没错。”田桑桑依旧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先把鸡杀了,回来时,我要做肯德基缤纷全家桶。”
   “啊?肯德鸡?”这是什么鸡哦?赵纯迷糊地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吃过早饭,赵纯顿时挺愧疚。也是哦,现在又不是特殊的日子,田桑桑居然把鸡抓出来杀了。她家的院子里,只剩下两只嗷嗷待哺的小鸡仔了。她这是没钱了的表现,忽然舍得杀老母鸡。
   “今天我还跟你们一块去吧,我要去镇上取钱。”
   “可以呀。如果你坚持的话。但你会后悔的。”田桑桑皮笑肉不笑,“来,言言,妈妈抱着你走一会儿。”
   什么哦,又是这种笑容。赵纯只觉胯下一凉,凉飕飕的。
   说着,田桑桑抱起孟书言的小身体,小奶茶在地上,屁颠屁颠地跟在赵纯身后,走了一会儿,便拿着小爪子偷偷捂嘴笑。这时候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认为这只狗成精了。
   赵纯在后头吃力地拄着拐杖,一步一停顿,他正轻喘间,忽的听见前头的田桑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大姨妈来了。”
   “什、什么大姨妈?”赵纯丈二摸不着头脑。“我没有大姨妈啊。”
   田桑桑回眸,眼一弯,唇一勾,笑得风华绝代:“我已经提醒你了,你爱信不信哟。”
   赵纯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田桑桑明明是很明媚的笑容,可他瘆得慌!他是真的没有大姨妈,他,妈妈没有姐妹。
   ……
   赵纯站在邮政门口等江景怀,可不知怎么的,今天的行人很怪异,尤其是他们的眼神,那个叫欲说还休啊!
   日哦!看你奶奶哦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下来!小爷我是让你们随随便便看的!啊!?
   那两个正在偷笑的邮政小伙,瞥见他不善的目光,立刻憋住笑。不是他们想笑,但他们真的忍不住。
   “赵纯。”直到听到一声低沉熟悉的声音,一包东西扔到了他的胸膛前,赵纯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沉甸甸的,钱啊。
   “才多久不见,你怎么……”江景怀俊眉一挑:“怎么一副…小可怜样?”气质羸弱,脸颊苍白,眼神恍惚,这可不像以前的赵纯,似乎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一样。
   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赵纯快要呕出血了。“哥们,饶过我吧。”
   “什么时候回去?”江景怀淡淡问。目光所及,是陌生又熟悉的场景。一段一段尘封的记忆充斥入他的脑海,他的神情陡然严肃难测。
   “再等等吧。收留我的人挺好的,她啊,你别看她是不咋地,但是……”赵纯停住嘴巴,忽然不想在江景怀面前说这话。他怕江景怀又说出毫不留情抨击的话。是了,当初他自己不也是百般嫌弃,现在却有点明珠掩尘的想法。
   “我问你。”江景怀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点上,沉声:“底下几个村,你在哪个村住着?”
   赵纯想了想,“田家村,怎么了?”
   “村里有没有一户姓田的人家?”江景怀快速抽了几口烟。
   “村里大部分都是姓田的,景怀,你看你这问的。”赵纯看他有点不对劲,瞳孔一缩,惊讶问:“不是吧,你难道认识里边的人?”...
 
 095 红了眼圈,换了裤子
   “随便问问。”江景怀把烟扔掉,用鞋尖轻捻,惆怅的眸光微眯:“当年总归是她的错,虽然她救了我一命,但我也用自尊还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吐了句脏话。
   这些年,这件事跟噩梦一样,在梦中缠绕着他。他是最不能忍受被人压迫的,所以当年到一半的时候,他也是化被动为主动了。可是第一次交待到一个那样的女人身上,每每都让他有一种屈辱感。如果可以,这辈子都不要再让他看到她,不然他会忍不住一枪崩了她的!
   赵纯可是很少见到江景怀这种颓然的忧郁模样,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和文秀,发生什么情况了?”
   “我明天要回一趟京城。”江景怀不置可否,眼眸蓦地暗沉,“你再不长点心,迟早把自己玩死。”能把腿给折腾掉,下回要断胳膊?
   贾文秀是烈士遗孤,她的父亲是江景怀爷爷的手下,当年她父亲牺牲后,江老便把她接到了家里,江父江母对她很好,因为那时他们的女儿没了,家里只剩江景怀一个男孩子,他们都把她当亲女儿疼。给她吃好,喝好,学习舞蹈,接受最好的教育,在她身上投入的精力比亲儿子还多。可这个亲女儿做了什么好事?居然跑到上级那里举报,说当年他爸是因为江老泄露军情,才被敌军抓住牺牲的。江母伤心欲绝,大病了一场,江家都要接受审查,所以江景怀明天才要回京城。
   “不是真出情况了吧。”赵纯不明所以:“文秀是活泼娇纵了一点,但人是女孩子,你也不能冲人家发脾气吧?”
   去她的文秀!
   江景怀似笑非笑,“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到军委那边举报了我爷爷,我爷爷心脏病复发,差点要死在手术台上。我们家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这只白眼狼隐藏得很深,这些年我们都没发现她的良苦用心。我倒要看看,没了我们家,她真以为许家能罩着她一辈子。”
   他虽然是在笑,可那种漫不经心透露出来的狠厉让赵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怎么也想不到文秀那样一个俏丽甜美的姑娘,会这样做?这不是忘恩负义吗?“景怀,你爷爷会好的,他是上过战场的人,能扛的住,你快回去看看吧,把事情好好查清楚。”
   “嗯。”
   “那这钱……”赵纯懊恼,人家家里出了大情况,他还向人借钱,这真的是。。。早知道不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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