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军嫂大翻身——鱼沉菁
时间:2018-03-16 15:41:14

   “谢孟嫂子吉言了。”田桑桑淡笑道,卷着手中绑着木桶的麻绳,一节一节地往下。
   “李兄弟,来打水呀!”孟寡妇正笑眯眯地对着眼前的高大男人。
   同样是女人,田桑桑听着孟寡妇突然变了调的声音,心里咯噔了一下,身上的鸡皮疙瘩也起了好几个。
   以田桑桑阅男无数(哼哼,这里指的是视觉阅男)的眼光来看,这男人也算得上是个极品了!就是有一些软妹子喜欢的那种粗犷型男人。
   铁打的男人啊,像块木头似的,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儿,男性气息笼了一圈,就连田桑桑都感觉到了那壮硕的气场带来的颤动,这种颤动对寡妇的冲击力是巨大的,不然你看孟寡妇的表情,可不就是有戏?他一头黑色的短发,浓眉大眼,可能是因为太热,穿了件没有袖子的背心,露出了充满了肌肉的胳膊,上面布着些许点汗珠,配上两条充满了力量的腿,妥妥一糙汉子。
   “嗯。”男人应了一声,声音端的是沙哑醇厚。看来是个低音炮。
   “哎呀,我咋闻着你身上有血的味道,又去后山打猎了?”孟寡妇问道。
   “嗯。”面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熟女,李正熊不知道是情商低还是怎么了,不轻不重地回答,愣是面不改色,目不斜视。
   “咱们村也就只有李兄弟一个人有这样的胆量,听说后山有野猪,我也知道李兄弟英勇,但还是要注意安全。”
   “嗯。”李正熊点点头。
   田桑桑在边上听着,都同情起了孟寡妇,这男人真的是,惜字如金啊!
   似乎是田桑桑的腹诽成功了,他又加了一句,“打到了一只野鸡一只野兔,回头我给孟嫂子送半只过去。”李正熊平日里待人比较大方,他家只有自己一个人和母亲,有时候打到了什么猎物,遇见人找他说话他就送谁一点。也就是这样,村里经常有些爱贪小便宜的人,每每趁他打到猎物就往他家里坐坐,偏偏他这人还不计较。
   “那我就不客气了。”孟寡妇笑眯眯地接受,“李兄弟,嫂子有句话跟你说说。你平常打着东西,就自己存在家里,存到冬天也好有东西过冬。你现在是还没娶媳妇,不打紧,可往后要是有了媳妇,你再像今天这样,随随便便送东西给你嫂子或者其他人,你媳妇会跟你红眼了。”
   李正熊讪讪地挠头发:“谁会嫁给我,嫂子想多了。”
   “你这叫什么话!?”孟寡妇急急地说:“李兄弟心肠好,将来肯定能娶到媳妇。”
   跟一个未婚的大男人谈媳妇,李正熊的脸红了,他不置可否:“嫂子刚才说错话了。”
   “啊?”
   “咱村不止我一个人去后山,昨天田家俩妹子和周老师也去了。”说着,还看了正在打水的田桑桑一眼。
   踏马!这男人有这么说话的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田桑桑忍不住暗暗地翻了翻白眼,恨恨地把水提了上来。
   李正熊摸摸鼻子,刚才,好像看到田家妹子翻白眼了?咋会,是看错了吗?
   等等,田桑桑忽然惊住,会不会,昨天这个男人也在?据她所知,这男人叫李正熊,是村里的一个猎户,人壮,不爱说话,胆子很大,经常上山打猎。要是昨天他也在的话……
   田桑桑不由得向李正熊看去。
   但是,这会儿李正熊正在和孟寡妇对话。
   “李家兄弟,你的衣服都破了啊。”孟寡妇说道:“正好,我家以前那口子还留着一些衣裳,放家里不穿也是浪费,等下我就给你送家里去。”
   “嫂子,这可不用。”李正熊憨厚地拒绝。
   孟寡妇回道:“没事儿。你以前也喊我家那口子一声哥,这虽然不是亲的,但到底情分在。再说了,我也不能白吃了你的兔子。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几回兔肉,你啊,就当是我给你的报答吧。”
   “还是不行,是我自愿给嫂子的,哪里还能贪哥的衣服……””李正熊摇头,正思考还要再说些什么,孟寡妇果断地回:“真的,不用跟你嫂子客气,你等等,我去去就来。”扭着灵活的腰,孟寡妇心情愉快地走了。
   呃,这个……
   打个水还免费瞧了一出JQ,嘿嘿嘿……
   李正熊轻巧地提起手里的水桶,要往井里抛时,正好看见对面的田桑桑,笑得一脸怪异。
   “咳。”感受到他的注视,田桑桑立刻收起笑,点点头:“李大哥,我回去了啊。”
   丢脸丢大发了,想也不用想原主那副尊荣,笑起来会有多么辣眼睛。
   提着水回到家,老远的就瞅到了站在门口的孟书言,像颗望妈石一样,一直望着前方。
   “儿子,我回来啦!”田桑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小家伙终于不板脸了,笑嘻嘻地在她身边绕圈,小声叫着妈妈。
 
 015 发现玉扳指
   吃过早饭,田桑桑洗了碗,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向房间走去。
   要人命,是真的饿……
   看到屋子稍显凌乱,她开始忙前忙后地整理,试图通过劳动来化解饥饿。
   东挑西拣,郁闷地盯着手里一件件花花绿绿的衣服,田桑桑目瞪口呆。不得不说原主的口味太重了,连穿衣服的风格都是这么与众不同。她把衣服一件一件叠好,放在木柜子里。鼓捣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发出清脆“咚”的一声。
   “咦?”田桑桑好奇地向地上看去,只见一个墨绿色的玉扳指在地上滚了一圈,最后安安稳稳地在她脚边停住打转,华丽丽地倒在地上。
   古董,这绝对是古董啊!
   作为一个整日只知道工作,人生座右铭就是“不要怂,就是干”,只想着钱钱钱,好给爸爸治病的大龄女来说,她对钱有一种洪荒的执着。而古董什么的,价值是无限的。田桑桑眼睛发亮地把玉扳指捡了起来,手举起放在眼前观看。
   这是个翡翠玉扳指,墨绿色的,扳指的通身是浅浅的绿,浅绿中有夹杂着如墨晕染开的点点深绿,墨色沉沉,迎面让人嗅到了一股厚重古朴的历史气息。摸起来手感冰凉又光滑,放在手心掂量了下,有点重。田桑桑不是个懂行的,也不是专家,对古董的认识仅限于一些课外书籍,以及专门的古玩鉴赏电视节目。但她私心里认为,这是个真货,货真价实的那种。
   可惜,在这个年代,古董还没那么大的市场。饭都吃不饱了,谁还有那个闲心去赏花弄柳、淘宝捡漏呢?远水解不了近渴,这枚玉扳指解决不了她和儿子近期的生活问题。她是没关系,饿就饿吧,权当减肥。可儿子呢?
   “但是,这个玉扳指是哪儿来的?”田桑桑疑惑地嘟囔,随手想把玉扳指戴在手上。可是左看右看,玉扳指的直径在三厘米左右,而她的大拇指,就像是一小截的肥胖红蜡烛,戴不进去啊!
   于是,她只能把玉扳指戴在无名指上,稍稍使力地挤了进去,正正好。
   在戴上玉扳指的那一刻,田桑桑的脑海中忽然被注入了记忆。一张床,两个人,女人的娇吟,男人的喘息,汗水交融,黑与白冲突,给人造成强烈的视觉感官效应。这两人不是别人,而是原主和曾经的美男子。
   呃……那个黑指的是原主。因为一切男性肌肤排除黑种人般的黑,在和原主对比后,都可以说成是白色。
   田桑桑的脸颊不可抑制地灼烧起来,从耳朵红到了脖子处,口有点干、喉咙沙哑,身体虚浮……
   “啪!”伸出咸猪手抽了自己一耳刮子,“色女!打住!”
   这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看到原主和美男子洞房的画面?哎呀,太香辣了!十八禁,鼻血快流出来了,简直比她以前看的启示教育片还要辣眼睛!活春宫啊简直,直想脸红心跳!
   在院子里遛了一圈回来的孟书言,还没等到妈妈出来,他迈着小短腿往屋里走去。
   乖巧的小包子出现在屋里的时候,看到了低着头,羞愤得脸颊都快滴出血的妈妈,她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孟书言走到她脚边,伸手小手轻轻地拉,用稚气的声音问:“妈妈,你生病了吗?”
   田桑桑被他的声音唤回来,看到干净得像小天使的儿子,她甩甩头,怎么能想那么放浪的东西!不过看来,这个玉扳指是美男子无意间落下的了。好吧,好在他落下了这么个东西,虽说是原主强了他,可原主的清白怎么着都毁了,自己拿他的这个玉扳指也算是个回报了。毕竟她以后很可能嫁不出去,但如果遇到心动的人,她也会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不会因为有那么一段原主留下的错误过往,而停止前进的脚步。
   “没有生病呢,就是有点热。”田桑桑心虚,温柔牵起他的手,“走,咱们准备准备去地里。”
   “哦。”孟书言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可是妈妈,你的脚好烫呀……”
   田桑桑瞬间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煮熟的虾子,通红通红的。儿子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实诚?
   在堂屋一角的柴火堆边上,田桑桑找到了种田的工具。两个木筐子,大概有一张小桌子那么高,一根锄头,一个畚箕,一个草帽。看着这些有历史年代的东西,太久没有见过了,田桑桑颇有些感慨。时代发展太快了,像她那个年代,不过是小时候和长大时,她就觉得是过了几个世纪,变化实在是翻天覆地。现在让她用这些东西,她都不怎么会用。
   不过想归想,活还是要干的;想法太多也没有用,首先,她得融入这个时代。把锄头夹在腋下,再把其他几样东西叠在一一起,一只手抄起没有压力。这要是以前,田桑桑可做不来这种女汉子的动作,但现在是轻而易举。
   “儿子,走咯。来,妈妈抱你。”田桑桑伸出左手蹂躏了几下他头上的小卷毛,再圈住他的小身子,打算把他抱起来。
   “妈妈,我自己走。”孟书言后退几步,懂事地说,“我帮妈妈一块拿东西吧,这个,还有帽子。”妈妈一个人,拿着这么多东西已经够辛苦了。
   他伸手指了指她手上的那个小畚箕和草帽子,大的拿不动,就拿小的。
   田桑桑感动到不行,为了儿子,吃多少苦她都认了。这简直比小天使还要温暖啊。
   “妈妈可以的,你看,妈妈做起这些毫无鸭梨。”田桑桑夸张地把东西举起来,再放下,反反复复。她满意地看着儿子那微张的小嘴,以及眼里流露出来的震惊和崇拜。貌似,做个大力女也很不错呢。
   “妈妈好厉害~”
   田桑桑享受着儿子的赞美,用一只手把他抱在怀里。孟书言的两只小手搂着她的粗脖颈,悄悄地用小脑袋蹭了蹭,有妈妈真好,太幸福了。
   这样一幅奇怪的画面,看到的路人们都吓得不轻。不过他们得出的一致结论是,田桑桑终于对自己儿子上心了。不然为啥,走在路上还抱着不撒手,真当是什么娇贵的宝贝呢。
 
 016 质量与数量
   田桑桑没有理会众人各色的目光,心思都在怀里的儿子身上。她偏偏脑袋,看着儿子巴掌大的小脸,问道:“言言,早饭吃得饱吗?”
   娘俩一早上只喝了稀饭,真的是很稀很稀的,连腌制的下饭菜都没有。一想到这,田桑桑心疼极了。瞧她儿子,之前被他太姥姥养得好,说不上吃太好,但也没饿过肚子。整张脸像个包子,白白嫩嫩的,婴儿肥显着。可跟了自己,明显是瘦了一圈,但还好没到面黄肌瘦的程度。
   “很饱!”孟书言重重点头,其实不太饱。似乎是怕她起疑,他又信誓旦旦地说:“一点也不饿的!就是妈妈,吃得太少了……”
   “妈妈也不饿。”田桑桑微微笑了,眼睛湿润,有点心酸。
   她发誓,等她将来有能力了,一定要把儿子喂成一个胖墩子。
   尚且不知道自己将来要成胖墩子的孟书言乖乖地窝在田桑桑的怀里。
   田桑桑她爸原来有自己的地,不过她爸死后,她妈又性子软,地被夺了也只是忍气吞声。
   所以现在的地,就是她姥姥家的。她姥爷很早就去了,她姥姥自己一个人过,子女不多,也就田母一个。她姥姥家里也没多少亲戚,主要是比较倒霉,在饥荒年代被饿死了。当初分家后,田父的家就和田桑桑姥姥家近,地离得也不远就是了。
   看着一大片绿油油的土地,田桑桑心下欢喜。把儿子放下来,摸摸头:“言言,你坐在边上,接下来就看妈妈的啦~”
   可不就是绿油油的,地瓜的叶子又绿又生机,可以带一些回去炒菜,中午不愁没有菜吃了。可是,没有米呀!不过上回还剩一些面粉。面疙瘩,吃一次还好,吃两次也腻歪,然而没有办法,先凑合着吧。
   说干就干,田桑桑卷起裤腿,露出黑乎乎的小腿。这腿也是没法看了。。。幸运的是,没有长长的腿毛。
   她开始拿起锄头刨花生,小心翼翼地用锄头在一颗花生边上松了一圈土,待看到白色沾着土屑的花生时,她才慢慢把花生刨上来。
   以前他们村的人刨花生,都是两个人分工劳作的。先是一个人,拿着锄头刨完一整排的花生,另一个人把花生拾起来,先把表面的土甩一甩,然后再一致放木筐子里,拿到自家院子里摔花生,把土摔干净。
   田桑桑每劳动几分钟,就要回头看一下边上的儿子,生怕他给丢了。再看眼前,一亩一亩的地,周围更是青山绿水,有一些农民已经在地里上工了。现在不像以前,现在都是每家每户每年上交两次公粮,其余都是自己的。所以农民也挺有干劲。
   太阳渐渐大了起来,刨完一排的花生,田桑桑饿得不行,肚子一直在咕噜咕噜叫着。她抬手擦了擦汗,捶了两下自己的水桶腰,胖子的劳动力不太行,才几下就快累趴下了。尤其是在没有能量补给的情况下,这一身肥膘就是个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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