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变成唐僧肉——懒人小熙
时间:2018-03-16 15:49:59

 
    没等领头那宫女回答,便挥起长鞭便将她们打的惨叫不已,一个个歪倒在地。我一只脚重重踩在为首那宫女身上,用长鞭将她捆住,笑着问:“我记得曾有人取笑过我那丫鬟,还打了她一巴掌,那人是不是你?”
 
    她吓得不敢否认,我将桌上茶壶狠狠摔在地上,捡起一块碎片,在她脸上比划着:“你说,这张如花小脸上要是有道疤痕,皇后还会不会要你?”她吓得连连求饶,我轻声笑着,在她额头至下巴重重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顿时那张脸被血糊满,她惨叫着在地上打滚,其余几人均吓呆了。
 
    我扔了瓷片,握住长鞭一端,将她踹到一边,收回长鞭,冷冷对那几人说:“回去转告皇后,她想动我,先问问秦煜同不同意,还不滚!”
 
    那几人吓得搀着被破相的宫女仓皇逃走,我看他们走出院门,才发现陆萧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想必将我所做的都看在眼中。我装作未看到他一般,掏出帕子擦着鞭上的灰尘,又细细盘好。
 
    转身要回屋时,只听身后那人叫住我,我顿住脚,回头看他。嬷嬷知趣的带着两个宫女去了后院,独留下我们两人。陆萧慢慢走进院中,他看我的眼神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带着不可思议和沉痛。
 
    “打几下给她们教训便罢了,为何还要伤她的脸?”
 
    我冷笑一声,反问道:“她们既然找上门来,为何我还要手下留情?人若犯我,我必以十倍还之!”
 
    他摇摇头:“你下此狠手,必会得罪皇后,恐怕她不会放过你,那宫女不过奉命行事,破了相便无法在宫中待下去,这辈子怕是毁了。”
 
    我冷冷看着他,说道:“你说我做的过分?难道秦煜对我做的便不过分?我想要做好人时,被人欺骗、利用,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将我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过教训了欺负到我头上的人,又有人说我做的过分。陆萧,你认识的那个罗小七已经死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对任何人心软!”
 
    说罢,我走进屋关上门,将他隔在门外。事已至此,没有人救得了我,我的眼中不会再有泪,心中也不会有痛,人生没有了期待,便如同生锈的铜器,不再发出光泽。
 
    初来这世界时,以为将面对的是黑暗的一条地道,咬牙走出去便是柳暗花明,可是没有想到一路上会这么黑,而我会这么孤单,现在,我明白,这条路根本不会有走出去的一天,我会一直孤单绝望的走下去。
 
    坐在窗边,端起酒杯,将那辛辣的酒一饮而尽。窗外,又是一年秋风起,万物衰败,如我的人生一般,慢慢枯竭。
 
 
 
 
 
 
 
第68章 第六十七章  再重逢
    四年转眼而过,我不再是七品医女戚七,变成了秦煜的戚嫔,搬到宫内西北角的莘樾宫。它本不叫此名,我搬进来后,秦煜才赐了这个名字,寓意会将我保护在他重重荫泽下。
 
    这几年,我虽与他无夫妻之实,他待我却着实也不错,不但吃穿用度皆提了一格按照妃子标准,每个月也会有一晚留宿在我宫中,只不过每次都要批奏折到深夜,第二日我醒来时他已上朝。
 
    我知他是做给别人看,只因国君的恩宠便是这宫中女人最大的□□,有了它我便不用担心其他妃子欺负到我头上,不过我也不在乎那些。自从那次我划花了皇后身边大宫女的脸,而并没有受到任何责罚的事传开,便没有人敢再来惹我。
 
    搬到莘樾宫后,秦煜便不再限制我自由,只是我白日却很少出门,偶尔会换上医女服饰去医房拿些药材,那些御医接了上面的指示,也不敢管我,只睁只眼闭只眼当做没看到。
 
    每个月,会有人定期送来药丸,秦煜这几年见我对他不再反抗,慢慢放心下来,不再找人看着我。我少有清醒的时候,不是喝酒,便是服用曼陀罗等几味致幻的药,唯有这样,在醉生梦死中,日子才会过得轻松。
 
    酒量越来越大,却嘴刁得很,非上贡的酒不喝,每次派人去库中搬贡酒,那守库内侍都苦着脸,唠叨我都快将酒搬空了。后来,秦煜便让人在我院中修了地窖,每月让人专门从宫外运酒进来放入窖中。我无聊时,就让人收集御花园中各季花瓣,春有桃李,夏采莲荷,秋收桂菊,冬摘腊梅,取了琉璃瓶将那花瓣泡在酒中,再加些香料提味,半个月后再饮,齿颊留香,别有一番滋味。
 
    青青时常会写信给我,她一年前嫁给陈庭,现在刚怀上第一个孩子,那书信便由陈庭带进宫来送给我。
 
    她过得很好,只是,偶尔还会埋怨我将她骗出宫去。我想到那个在我身边的小姑娘,现在也马上要做母亲,看着梳妆镜中那张脸,四年之中,眉眼间也慢慢显出成熟风韵,加上无聊时总会将那上等胭脂水粉涂在脸上,艳妆之下唇红肤白,却遮不住眼中的黯淡。
 
    我喜欢在宵禁后,借着酒意独自跑到御花园,自从有一次巡视的守卫阻拦我被我抽了几鞭子,秦煜便对他们下令不再管我,为了皇家体统,还下了封口令,不准他们对外提起此事,也禁止其他宫人半夜进入御花园。
 
    从此宫中便流传着御花园有一女鬼,时常在半夜举着灯笼在院中飘荡,据说胆大的靠近些,会听到那女鬼唱着一首曲子:
    望飞沙,走尽大漠又向天涯,
    风吹罢,几缕黄沙驻在晚霞,
    黄昏下,看一天流沙漫思家,
    叹当年,悔当初,只是流年难停下,
    彼时有谁拈花,
    当年是谁挽发,
    如今花尽谢了,
    青丝不换白发。
 
    这日晚膳后,我正侧卧在榻上喝着刚出窖的桂花酿,看着窗外秋风起,落叶缤纷,一个身影从落叶中穿过,脑中一闪,这场景如此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愣神中,那身影已消失不见。
 
    因长期服药,眼前时常出现幻觉,我想着怕是眼花,便也未在留意,继续发着呆。嬷嬷走进来,说国君已到宫门口,我想起这个月他还未来过,应了声,却动也未动。照规矩,国君到后妃宫中,哪怕是皇后,也要出宫迎接,我却从未迎过他,他似乎也从不在意。屋门声响起,似乎有人走了进来,我头也未回,从飘过来那阵麝香味道便知道是秦煜。
 
    脚步声渐近,停在我身后,一只手拿过我手中的桂花酿,我不满他抢了我的酒,回头瞪着他,却见他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似还品了品,嘴角带着一抹淡笑,说道:“人说久病成医,却原来酒喝多了也会变成酒匠。”
 
    我不客气的将那杯夺回,冷冷说道:“想喝自己去酿。”
 
    他却不算完,坐在榻上方桌另一边,取了桌上新杯,从酒壶中又倒了一杯,慢慢酌饮起来。今年宫内有两名宫女到龄出了宫,人手不足,桂花收的少了近一半,因而桂花酿统共制了两坛,我虽心疼他抢了我的心头爱,想到得罪他便可能断了酒源,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板着脸将那酒满满倒在自己杯中,不想便宜他。
 
    “下个月开始,你可以将那药丸减半服用,御医说,不会有太大痛苦。”他轻啜一口,淡淡说道。
 
    我无所谓地说道:“你若不放心,大可继续让我吃下去,我这药人体质,不会因为这药便丢了性命。”
 
    他没有看我,许久才说道:“当时你一心寻死,我别无他法才想出这法子,想着哪怕你怨我恨我,也不能让你离开我身边。”
 
    我看着他,这四年间,秦煜也变了,那张脸上的年轻气盛已被深藏不漏的城府所取代,还添了一丝沧桑。听闻他已肃清朝内掣肘的各股势力,分而化之,连助他取得国君之位的右相都被逼告老还乡,前几天,飞横跋扈的皇后被他借故斥责,禁足一个月,宫内纷纷传言她皇后之位怕是要被废了。
 
    我从前便参不透他的想法,现在更懒得去猜,若是以前他与我说这些,我多半不会理睬,今天大约是借了酒劲,话便多了。我轻笑一声,说道:“你错了,我没有怨你,更不会恨你。你留住的不过是我的人,罗小七四年前便死了,活下来的,只是戚七。”
 
    我将酒一饮而尽,伸手去拿酒壶,却被他一手抓住,那手十分温暖,却捂不热我冰凉的指尖。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将我的手放在他胸前,轻声说道:“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愿像现在这般被你无视,仿佛六年前再次见到你时,发现你忘记了我那般难受。”
 
    他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庞:“四年了,我终于将那些阻拦的我的人除掉,再没有人能妨碍我,我让你做皇后,跟我共享这天下好不好?”
 
    我没有避开他的手,却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愿意让一个失身女子做皇后,况且这女子还不能生育?”
 
    他听了,手一抖,痛苦说道:“我知道,是我害了你,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我都不在乎,孩子,其他女人去生就好。”他托起我的脸,让我面对他,那双眼中带着恳求和期待:“只要你陪着我,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说着,俯身下来,吻上我的唇。
 
    我低下眼,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情,早已做好准备,没有反抗。那双手顺着身侧滑向腰间,解开了束腰衣带,他整个人贴上来,我身体一僵,那梦魇般的记忆浮现在脑中,手慢慢发着抖。五年了,我仍不能忘记莫伽对我做过的事,偶尔还会做起噩梦,想起那不堪的往事。
 
    秦煜的唇顺着我脖颈慢慢向下吻去,我咬住下唇,努力不去想那些可怕的回忆。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惊呼:“走水了!”接着便是常德焦急叩门声:“国君!国君!”
 
    秦煜被人打扰,心中带着气,冲门外说道:“什么事?!”
    
    只听常德在门外说:“院中库房走水,国君还是先离开暂避吧。”
 
    他闻言,整了整衣衫,再看我时,眼中已恢复清明。我慢慢将衣带系上,心中长舒一口气,只听他说:“我去看看,你在屋内不要动。”
 
    说罢便出了门。此时院内已乱成一片,人生吵杂,看来火势不小。自秦煜离开我便轻松下来,反正这么多人,那火不会烧到这里,靠回榻上继续喝我的酒。
 
    过了一阵,喧嚣声终于渐渐平息,有宫女进屋来禀告,说火势已灭。我好奇为何突然便走了水,她说国君派人查看,乃是库房中我放的那些药材中有一味白磷,这天干物燥之时自燃点着了旁边的被褥,才引发火灾。
 
    我不记得自己有在那里放过白磷,不过想到因此让我逃过一劫,便也没再细究,只嘱咐那宫女以后替我注意些。见夜已深,我打发她出去,酒意上来便有些困,没有叫人伺候梳洗,用木樨油擦去脸上妆容,又用丝帕沾着水将脸洗干净。
 
    平日不出门便只用一根簪子挽了发,伸手将那簪子一抽,及腰长发滑落,梳妆镜中那人未施粉黛,一头青丝,仿佛还有当年那个少女的影子,只是,我心中知道,浓妆易卸,心尘难清,我再也回不去了。
 
    解了衣带,将衣裙胡乱丢在地上,只着一件内裙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连被都懒得盖,就那么沉沉睡去。
 
    朦胧中,似乎有人在我身旁一声叹息,将我手脚收好,盖上锦被。我想要睁眼看清那人,眼皮却似千金重,只睁开一条缝,隐约看到有个穿着宫服之人在床前捡着我散落的衣裙,我想要看清他的脸,终是抵不过困意,陷入睡梦中。
 
 
 
 
作者有话要说:
歌词乃是音频怪物的《一醉南柯》,并非有意借用,就当做苏小栖前世喜欢的歌吧
 
新的一年要到了,祝大家狗年大吉,顺便请两天假,初三开更~
 
 
 
 
第69章 第六十八章  急探病
    第二日晌午,我宿醉未醒,正被嬷嬷逼着喝那酸涩的醒酒汤,宫女来报,说太后宫有人求见。自从四年前在御花园刺伤秦煜后,我几乎见过玉娘,她曾多次派人来邀我过去,不是赶上我醉的一塌糊涂,便是推脱身体不适,她似乎明白我不愿相见,慢慢的也淡了那念头。
 
    其实我并非对她不满,只不过,在冷宫时同患难,后来再见时我并非这后宫之人,也不用守着那些虚礼。而现在,我是秦煜册封的嫔妃,便不知如何面对她,我淡淡对那宫女说:“我不想见,找个理由回了吧。”
 
    那宫女答了声是便出去,不多时又返回,说道:“娘娘,那人说太后病重,无论如何想见您一面。”
    我闻言一惊,忙问道:“太后何时病的?快叫她进来!”
 
    来不及穿好衣裙,只披了件外衫,我心中慌乱,不久便见胭脂走进门来,她对我行了礼,我问道:“太后何时病的?为何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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