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奶狗[娱乐圈]——傲因
时间:2018-03-18 14:58:40

  
  江姜的父亲江育达还没退休,前两天应酬很多,几乎没怎么在家吃饭,跟盛阳虽然匆匆打过几次照面,但话都没说过几句。今天算是他跟盛阳的第一次正式会面。
  
  江育达从事教育工作多年,身上自带教导主任的威严,盛阳跟他说起话来总是忍不住的紧张。一顿饭吃的汗流浃背,光顾着喝酒说话,菜基本是王芳芳给他夹了什么他就随便吃两口什么,吃下去连味道都不记得。
  
  吃完饭老人打麻将,小孩子出去玩儿呲花炮,中不溜的,诸如夏凉江姜等人,百无聊赖的瘫在沙发上听着春晚抢红包。
  盛阳虽然没什么红包可抢,也还是从善如流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意外的,还真收到了红包。
  
  江姜发的。
  不多,就二百块。盛阳抬头朝江姜看过去,她感受到他的目光,抬头朝他露出一个微笑。
  手机微信又发来一个消息:
  [狗富贵,互相旺。狗年快乐啊盛阳小朋友~]
  盛阳笑着收了红包,回给江姜一个小狗拜年的表情包。
  
  一旁的夏凉忍无可忍,一把抢走江姜的手机:“你俩调情的时候能照顾一下本命年的人寂寞的心灵吗?”
  
  “你本命年过了五年了蛇蝎少女!”江姜瞪她,在自己家装嫩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此狗非彼狗,我说的是单身狗的狗!”夏凉一脸哀怨,从茶几下翻出一副扑克,“来来来,打牌打牌,老规矩,输的人去点十二点的鞭炮。”
  
  江姜哀嚎一声:“年年都是我输!今年能不能换个别的玩儿?”
  
  夏凉挑眉:“换什么,你挑。论玩儿,你这辈子就甭想赢我了。”
  
  江姜转着眼珠想了一圈,确实没有能赢过夏凉的娱乐项目,这一点上,她不服不行,只能噘着嘴认栽。余光瞟到一边端正坐着的盛阳,江姜咧嘴一笑,朝他勾勾手:“来,教你打牌。”
  
  盛阳嘴角一抽,轻咳一声,应声坐到她身边,一脸天真:“教我打什么?”
  
  江姜和夏凉眼神交流半晌,一拍手:“干瞪眼,会吗?”
  
  盛阳愣住:“……还真没听说过。”
  
  这下江姜开心了,终于来了个比自己弱的,今年点炮的事儿看来是轮不到她了。于是美滋滋的拉着盛阳讲规则。
  
  盛阳听的认真,脸上始终带着天真懵懂的表情,但夏凉冷眼看着,总觉得江姜这傻子怕是又被套路了。
  
  但她懒得管。这小奶狗是个记仇的,上次他那个警告的眼神夏凉还记着呢。
  倒不是她怕他,只是她懒得跟小孩子计较。
  只要他不伤害江姜,别的都不重要。
  不管他装傻充楞还是卖萌扮惨,只要他的目的是哄江姜开心,夏凉就懒得拆穿他。
  
  夏凉百无聊赖,抱着手机胡乱的划拉,手机微信叮的一声,弹进来一个消息:
  [夏娘娘!盛风回国了!我今天在国贸碰见他了!]
  发信人是她高中的闺蜜,孟繁荣。
  
  夏凉盯着手机愣住,直到屏幕变暗,她还没回过神来。
  
  “哎,想什么呢?”江姜在她眼前挥挥手,“醉啦?”
  夏凉眨眨眼,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忘掉刚才手机上的消息,偏偏手机又亮了。
  [他带了个女人!看起来像是个混血,那大长腿!绝对是维密超模级别的!]
  
  嘿!夏凉瞪眼,这云淡风轻是装不下去了。她啧一声站起来,抓起电话往楼上走:“我打个电话。”
  
  江姜看着夏凉肃杀的背影,忍不住哆嗦一下,小声嘀咕:“不知道是谁要倒霉了,大过年的,啧啧。”
  
  “她怎么了?看起来好吓人啊……”盛阳也缩了缩肩,小声问。
  
  “她很久没这样了。”江姜托着腮回忆,上一次,是那个人走的时候吧?
  
  “还是你最可爱。”盛阳趁机讨好,凑在江姜耳边小声诉衷肠。
  
  江姜老脸一红,推开他的脸:“晚上偷吃糖啦?”
  
  “真的!”盛阳小鹿眼瞪得滴溜圆,一脸真诚:“在我眼里,别人都是娘们儿,只有你是小仙女儿!”
  
  “噗——”江姜彻底绷不住,笑的趴在地毯上。
  
  盛阳嘟嘴:“我说真的,你干嘛这样~”
  
  江姜好容易坐起来,揉揉眼角笑出来的泪花:“你是不是看了什么撩妹大全?那东西少看啊,教坏小朋友。”
  
  盛阳脸噌的红了,不自然的扭了扭腰:“才没看呢……”
  声音比蚊子也大不了多少了,透着浓浓的心虚。
  
  江姜看他这样觉得实在可爱,忍不住就想逗他:“哎,你知道我属什么吗?”
  
  盛阳:“蛇?”
  
  江姜一脸严肃的摇摇头,表情真挚而深情:“我,属于你。”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盛阳脸红到了脖子根儿,张开嘴声音都在颤抖:“真、真的吗?”
  
  “哈哈哈哈哈”江姜笑弯了腰,拍着地毯:“你在撩妹大全上没看到这一招?”
  
  盛阳僵住,咬着唇,气的耳朵鼻子都在喷火,他哼一声,把手里的扑克甩在地毯上。想站起来走人,又提不起真跟江姜发火的勇气,扭了扭,终于只是把脸转了过去。
  
  江姜笑够了,看着盛阳气鼓鼓的脸,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生气啦?”
  
  盛阳又哼一声,不说话。
  
  江姜笑着凑过来,两只手揉他脸:“你是小居居吗?哼什么哼?”
  
  盛阳瞪眼,试图用眼神表达愤怒。
  
  江姜笑的更开心了:“哎呦,原来你是小脑斧啊~”
  
  盛阳也绷不住了,笑出声:“我是小福笛!”
  
  俩人傻子似的双双笑翻。
  
  夏凉这个电话打了很久,他们等了半天没等到她,最终靠石头剪刀布决出了胜负,江姜照常输。
  但夏凉不在,她靠耍赖也能压制盛阳,点炮的惩罚最后还是落在了盛阳身上。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孩子们早就等不及,在外面大声喊着“姑姑快来放鞭炮!”
  江姜应声,套上外套就准备出去,盛阳瞪眼:“加条打底裤!”
  
  “裙子里面穿打底裤,多丑啊!”江姜噘嘴。
  
  “零下十八度!”盛阳把手机上的天气预报调出来,对着江姜的脸。
  
  江姜撇撇嘴十分不情愿,盛阳推着她回房间套裤子。
  
  “那你一会儿帮我拍照的时候,别拍腿啊!”她嘟囔着。
  
  嘴上虽然埋怨他,但江姜心里还是觉得暖融融的。
  王芳芳对她实行放养政策,在穿衣打扮这些日常上从来不关心。
  
  至于徐来……他只喜欢女孩子打扮的光鲜亮丽,温度这种事哪是他这种大忙人该考虑的。
  
  有一年他生日,十二月正冷的时候,江姜来了月经,身体不舒服,在小礼裙里穿了一双厚丝袜,一整个晚宴徐来都黑着脸。
  隔天他就请了个专业造型师来,让她带江姜去商场买衣服,每一套都搭配好挂进她的衣橱。
  
  有钱的男朋友出手大方给买衣服,这本来是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的霸道总裁情结。但江姜却只觉得委屈和心寒。 
  
  套好打底裤,江姜从回忆中拉回思绪,开开心心跟盛阳一起出去放鞭炮。
  辞旧迎新,旧的已经过去,新的也会很快到来。
  
  盛阳还是很小的时候回国过年放过一次鞭炮,他擦着一根火柴,想起那时候他还是个连火柴都不敢划的小屁孩儿,盛风握着他的手耐心的教他,一遍遍在他耳边告诉他不要怕。
  那时候的盛风十几岁,优秀又骄傲。虽然脾性清冷,对外人冷漠,但对他这个弟弟,总是温和又有耐心……
  火柴点燃,火焰跳动,指尖阵阵温热,盛阳的眼睛被火光晃着,有些模糊。
  
  “哎呀,要烫手了!”江姜拍他的手,火柴应声而落,熄灭在雪地里,“想什么呢?差点烧着手!”
  江姜竖着眉训他,冻红了的脸蛋像苹果。
  盛阳揉揉眼睛笑了:“眼睛被晃了一下,没想什么。”
  
  “放鞭炮放鞭炮!”小朋友们围着他们嗷嗷的叫。
  盛阳笑着应声,重新划了一根火柴,跑去点着挂在竹竿上的鞭炮,这是江姜家多年来的规矩,寓意节节高。
  
  一万响的鞭炮噼噼啪啪响了许久,震耳欲聋,孩子们高兴又害怕,吱吱哇哇的怪叫。
  江姜捂着耳朵眯着眼睛笑,内双的眼尾画着上挑的眼线,笑起来眼尾的弧度十分俏皮可爱。指尖冻得胡萝卜似的红。
  
  盛阳抬手将她的手和耳朵一道捂在自己温热的手心,大喊:“怎么不戴手套?”
  
  江姜被捂住耳朵,听不清,也大喊:“啊?你说啥?”
  
  “我说,你!真!好!看!”盛阳趁着鞭炮的嘈杂,扯着嗓子喊。
  
  夏凉出来的时候鞭炮都响完了,她嘟嘟囔囔的抱怨江姜不等她,又拉着江姜一起放烟花。两个女孩子领着一帮小朋友玩儿的开心,盛阳负责拍照。
  
  近处是他们自己放的小烟花,远处是新城政府和各大商场酒店放的大型烟花。
  冬日的夜晚被绚烂的烟花照亮,梦幻般美好。
  欢声笑语远远近近,遍及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盛阳过去不懂春节的意义,现在他恍惚明白了,这是一个让所有人放下烦恼,跟自己的家人一起尽情欢笑的日子。
  
  无论有多少苦闷烦忧,哪怕像夏凉一样刚刚哭过,眼角还挂着没干的泪痕。她还是可以在家人面前短暂的忘记那些困扰她的事情,笑的像个孩子。 
  
  大家都玩儿开了,直到凌晨两三点才陆陆续续睡下。
  
  江姜仿佛刚闭上眼,就被一阵干呕声吵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窗外漆黑一片,卫生间的窗户透出光亮。
  
  她揉揉眼睛坐起来,卫生间里的干呕声断断续续,听起来十分痛苦。
  她终于清醒,掀开被子趿上拖鞋走过去,卫生间的门没锁,盛阳跪在地板上,弯腰抱着马桶正在吐。
  他穿着一件白色短袖T恤,肩胛骨随着他呕吐的动作高高耸起,瘦的让人心惊。
  
  江姜吓了一跳,忙冲进去,拍着他的背,一叠声的问:“你这是怎么了?喝多了?你今晚也没喝很多啊?”
  
  江育达是个文化人,极为自制,凡事讲究点到为止,喝酒只为助兴,从不酗酒劝酒。家里的人受他影响,也都不怎么劝酒。
  
  盛阳今晚虽然喝的比平时稍微多些,但他的酒量江姜是见识过的,上次那一整瓶起泡酒他也没喝吐,只是睡得比平时晚些而已。
  
  今天他喝的加起来也不过是那天一半的量,还是红酒,怎么会就成这样了? 
  
  “吵醒你了?”盛阳呕了好一阵,终于停下缓口气,脸色苍白的抬头,表情愧疚,“我本想去楼下客厅的卫生间,但没来得及。”
  
  江姜看着他苍白的脸,心疼的发颤:“怎么不直接叫醒我呢?你这样不行。我去给你拿衣服,我们去医院。”
  
  “大年三十,去什么医院啊,我没事,吐一下就好了。”盛阳想要挣开江姜,却没能成功,大约是动作大了胃又开始疼,他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江姜急的轻轻拍他:“大年三十也有急诊啊,你这样子不去医院怎么行!听话!赶紧跟我走!”
  
  盛阳还要挣扎拒绝,江姜板着脸瞪他:“走不走?不走,我就叫我爸妈来扛你!”
  
  盛阳无奈,停止挣扎,用眼神哀求她。
  大过年的闹到医院去,还是在江姜家,他实在是不愿意。万一江姜的父母误以为他是个病秧子,不肯让女儿跟他在一起怎么办?
  
  江姜却不管盛阳那些迂回曲折的小心思,她不为所动:“你自己跟我走,还是让我爸妈来扛你,自己选。”
  
  说着她竖起三根指头:“给你三秒。一!”
  她数一声就收回一根手指,三根手指只剩一根的时候盛阳终于妥协,他长叹一口气,挣扎着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说:“那就我们两个,悄悄的去,不要让别人知道。”
  江姜点头答应。 
  
  江姜拿了夏凉的车钥匙,把盛阳裹成粽子塞进车里,开车朝新城市人民医院驶去。
  
  还好医院离江姜家并不远,大年三十的街上空空荡荡,别说堵车了,鬼影子都看不见一个。
  
  虽然不出二十分钟就到了医院,盛阳还是痛出了一头的汗,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打湿了,一缕缕的贴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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