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锅盖逃跑……
话说最后会把时间线整理出来的……
昂督主年纪有点大了大家不要嫌弃这个孤寡老人好的麽
真的嫌弃那也没有办法了_§:з)))」∠)_
督主送您九心九鉆!!!!!
☆、生死
“督主,你怎么样……”林殊大脑中一片空白,手脚冰凉。
“无碍……”他倒是比林殊镇定多了,仿佛那箭只不射在他的身上一般,虽然脸色苍白,还是勉力抬起手来摸摸林殊的脑袋,口气温柔极了,像是怕吓着她一般,“我无碍,你且跟着陛下他们走罢,等会儿我会跟上来……”
黑衣人已经没有多少了,山下不断赶来的是大庆的士兵。
离芒山最近的支援就是鹦鹉营了,此时已经赶来支援,不然这些黑衣人也不能消灭得那么迅速。
林殊空白的大脑慢慢回过神来了,听了这话,突然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督主,和我一起走!”
季星河低声道,“我与叶校尉走小路,不碍事的……”
林殊直觉不对劲,红着眼睛摇摇头,“你要去做什么?你受伤了,和我一起走,这里交给别人,叶校尉、还有御林军额统领都在这里!你伤成这样子还怎么能留在这儿,和我一起走!”
林殊的手小心翼翼地搂着他的腰,林殊知道,那一箭的部位在离心脏很近的地方,渗出来的血打湿了她抱着他的手,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留在这里?这里有那么多人可以救场,但是都这样了他该有多疼啊……
林殊执拗地看着他,有一种深沉的惶恐涌上心头,一眨眼,眼泪就掉下来了。
他怔怔地看着她,艰难地伸手拭去了她的眼泪,“哭什么啊?我还没死呢……”
“听话,和陛下走……”他伸手去掰林殊将他抱得紧紧的手臂,“阿殊,再哄你,我就要撑不下去……乖……”
林殊看着他,心中有一丝动摇,但是他那无奈地神色却让林殊忍不住有了一种很可怕的念头,仿佛这一去,她的季叔叔就要永远地离开她了……
她一咬牙,坚定道,“我不走!我就要跟着您!”
他低声道,“我要去做的事情很危险,你跟着我会拖后腿……”
林殊只是执拗地看着他,“我可以保护季叔叔!”
“可能会死……”
“那就一起死吧!”林殊狠狠地甩下一句话,直接将季督主扶了起来,“往哪个方向走?”
靠在她瘦弱肩膀上那人低低地笑了起来,那愉悦地声音中带着丝丝血气,苍白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阿殊……”
林殊转头瞪了他一眼,布满血痕的小脸上一片肃穆,“往哪个方向走?”
这回他终于没有再说其他的了,直接道,“左方小径,在路口和叶校尉回合。”
林殊点点头,带着季星河朝左方走去。
祭坛附近的尸体最多,林殊几乎是走在尸体上的,磕磕绊绊地终于见到了等候在路口的叶校尉。
叶校尉见到两人时一惊,“督主受伤了?”
“按计划行事。”
“可是督主您……”就算是督主全盛之时这个计划都是铤而走险,更何况受伤了?
“无碍。”忽略了叶校尉的目光,季星河低声对林殊道,“扶我上马。”
叶校尉知道督主决定了事没有人可以动摇,但是还是忍不住捏紧了拳头,低声吩咐道,“誓死保卫督主安全!”
“誓死保卫督主安全!”齐齐的声音响起。
跟着的都是射声卫以及鹦鹉营的精兵,但是这些人再厉害,也只有二三十人。
林殊抿了抿唇。
督主这个情况肯定是没有办法骑马的,林殊就只能让他坐在马后面,让他从后面环住自己,不要掉下去。
一骑骑兵和先头护送皇帝的大部队分道扬镳,朝山间疾驰而去。
他将林殊整个包在了怀里,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呼吸浅浅地,每一口气都似乎戴上了血气,林殊担心着他,紧紧地抿着唇,拉紧了手中的缰绳,腿上别的弓给了她一丝勇气,她注意着林子间的异动,每一块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她大概猜到了督主带着这些人来的目的……恐怕那群黑衣人还没有完全消灭……
果然,就在这一只小队到达一个转弯处,路边上的灌木里头埋伏着的黑衣人直接杀了上来。
林殊一瞬间拉紧了缰绳,马“吁”地一声直起上半身。
他从后面握紧了林殊的手,稳住了马,低声道,“不要怕,往前面走。”
林殊点点头,腿下一夹马腹,那上好的汗血宝马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往前疾驰而去。
周围的护卫也没有停,在黑衣人的埋伏中杀出了一条血路,紧跟着疾驰而去。
林殊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来,不一会儿就湿了后背,她发现不对了……这里的黑衣人,怎么会……那么多?
前进的速度慢慢地慢了下来,林殊这时候也不得不放开了缰绳让季督主牵着,从腿上拿出了弓箭。
一箭一个,渐渐地,林殊的箭匣快空了,她一咬牙,却突然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背后,“督主快走!”
随即便是一阵让人牙酸的惨叫声。
林殊伸在半空中的手臂上,溅上了一点温热的东西。
那是……叶校尉?
耳边的风都有一瞬间凝固了。
季星河在她耳边命令道,“别回头!往前走,快到了!”
林殊干脆的将箭匣中的箭“咻咻”地射空了,丢了箭匣,咬着牙一夹马腹,径直往前冲。
从丛林的侧面传来一阵马嘶声,男子骑着黑马从林间飞快地窜出来,那人一身紫袍金鱼袋,竟然是和督主几乎一样的打扮!
这时候前方突然间黑衣人消失了,然而,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箭雨!
数只箭飞来,射中了马蹄,那马长嘶一声,径直地往前倒去。
林殊顺势抱着督主在地上滚了两圈,就听到季星河的声音冷静的可怕,“阿殊,往树林里面跑!”
林殊扶起督主,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树林里面。
射声卫的人紧跟在后面掩护。
小径上面,紫衣金鱼袋的人骑着马身后跟着一群护卫,流星一般往前奔去。
黑衣人蜂拥而上。
而小树林里面,也有一队黑衣人不依不饶地追着。
林殊背着督主,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往前跑,那一双腿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豆大的汗珠往下掉。
而督主的情况一点都不见好,本来就中了箭,这个时候已经流了太多的血了,还在勉力地跟上。
而身后的黑衣人越来越少,同样的,本就没有几个人的射声卫也越来越少。
不知道走了多久了,林殊越来越吃力了。
这时,耳畔传来一阵刀风,林殊训练时留下的敏锐还在,反身就是一脚,正好踹倒了黑衣人。
紧了紧袖中的刀,林殊将督主放在树干边上靠着,转身朝爬起来地黑衣人走去。
这时候,射声卫的人已经一个不剩了,而黑衣人,恐怕就剩下了他一个,而且还受了重伤,不然不可能被林殊一脚就踹开了,但是黑衣人手中的刀还在。
黑衣人大叫一声杀上来的时候,林殊抽出了袖子里的刀。
她的拳脚功夫,是叶校尉教的。
黑衣人已经到了灯枯油尽的时候,林殊未尝不是已经脱力了,但是这个小少年在这个关头,却爆发出了令人害怕的力量,目光凶狠得像是一只被逼到绝路的小兽。
到了最后,黑衣人直直将大刀往林殊的手臂上捅,林殊咬着牙,还是将刀送进了他的心口上,直到黑衣人软软地倒下来,林殊才脱力地一屁股坐了下来,手臂上,正是深可见骨的一道割伤。
好一会儿,她才用另外一只手将大刀捡起来,将刀立着,站了起来,往督主靠着的那棵大树边上走去,将督主扶了起来。
“督主,咱们再往前面走走,我怕后面还有人跟上来……”林殊咬着牙,忍着疼。
“好……你受伤了?”他的声音已经气若游丝了,林殊心中一紧,低声道,
“小伤。”
受伤的那只手拿着刀,背在身后,血顺着大刀流下来,一滴一滴。
林殊害怕血迹暴露了行踪,干脆的撕下一截衣服把伤口扎了起来。
督主已经垂着头,呼吸十分危浅了。
林殊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了,这才到了一条小溪边上,这时候天色已晚,林殊便找了一个藏身的地方。
“督主?督主?”林殊这时候才发现背着的人已经昏迷了过去,她叫了好几声都不见回应,忍不住心中一慌,急忙把人放下靠在树干上,带着麻木的苍白小脸上,嘴唇抖了抖,眼泪一颤,还是掉了下来,林殊来不及擦眼泪,就被人轻轻地抓住了。
“我没事……”
“季叔叔,季叔叔……”林殊一愣,突然抱住了自己的季叔叔,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刚刚那一场杀戮就像一场梦影,而她还是在季叔叔的怀里,这个人还在自己的身边……
要是,要是她没有跟过来,要是督主没有跑下去……
他会不会就像叶校尉一样,永远地离开她了?
她像是一只濒死的小兽,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浮木,哭得声嘶力竭。
“阿殊……没事了,不会有人追上来了……”他恍惚间将手放在了她的头顶,像是千万次那样,温柔地摩挲。
“季叔叔……”她呜咽着离开了他的肩头,泪眼朦胧地拉下他的衣领,粗鲁而生涩地用颤抖的唇吻上了他苍白的唇,眼泪顺着脸颊,流进了嘴唇,让这个鲁莽的吻带上了一丝苦涩。
季星河感觉到了唇上的温热,失血过多而导致的大脑迟钝,却很快反应了过来,这是……唇?
带着浓厚的惶恐,仿佛生怕眼前的人一瞬间就消失了一般的,饱含着浓烈情绪的,吻。
他被那苦涩的泪给惊醒了,手掌用力,将那小小的人儿揽入了宽大的怀里,大手抬起那尖尖的下巴,狠狠地回吻了过去。
这不像是温柔的督主。
这个吻甚至不像是吻,而是撕咬,霸道地、狂肆地侵袭过来,仿佛疾风骤雨,带着骇人的力度和温度,将那樱桃般娇嫩的唇瓣极尽□□之能事,如同野兽一般地撕咬。
这个带着侵略和十足的力度的吻,却奇迹般地让那份说不出的惶恐平息了下来。
林殊混混沌沌的,被这个吻吻得喘不过气来。
然而这狂热的一吻,却以一个轻轻地啃噬结束了,温柔地咬了咬那唇瓣,又蹭了蹭。
“阿殊……”
亲昵而低哑的呢喃声过后,男人倒在了林殊身上。
林殊被吻的荤七素八,躺在地上喘气,恍惚间咧了咧被吻肿的唇,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还在。
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快乐呀小天使萌\(//?//)\狗粮献上
另,谢谢休也小可爱的地雷
昂……明天请假一天啦,吃个年夜饭好的喏……笔芯笔芯笔芯
☆、拔箭
芒山背后是连绵不断的山脉,每每到了夜间就会起山雾,就是熟悉路的樵夫也不敢在山上久待,就怕迷失了方向。
派出去寻找季督主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将芒山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人影。
然而芒山背后的山脉绵延,若是进去迷了路,那就凶多吉少了,更何况督主身受重伤,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但是没有找到人也是好的,至少说明督主还有一线生机……
而刚刚找到了的,射声卫的尸体还那么触目惊心,让人心生悲戚。
甚至连叶校尉也……
“指挥使大人,再往里面就有很重的山霾了……”
“大家各自挨近一些保持队形,继续搜查!”
东厂一定要赶在别人前头找到督主!
夜晚的风带着山间的亮气,一弯孤月悬在半空中,篝火跃跃燃烧,“噼啪”声中,鱼香四溢。
因为捉鱼而弄湿的衣服快烤干了,那架上的两条鱼也烤得差不多了,表面上泛出了金黄色的油光。
林殊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咽了口口水,小心地翻了个面,拿起来小心地尝了一口,熟了。
她拿着鱼往一边靠在树干上双目紧闭的督主走去。
想到刚刚的那个吻,小姑娘的脸还是一阵阵臊得慌,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林殊也没有功夫多想,努力忽略掉心中的怪异感,走过去蹲在了督主面前。
林殊摸了摸他的额头,一阵发烫,心下一紧,这样想必是伤口感染了,就算督主身体好,背后的箭再不好好处理可就麻烦了。
林殊拍拍季星河的肩膀,“季叔叔,季叔叔?”
好一会儿那人才缓慢地睁开眼睛。
林殊第一次看到这么虚弱的督主,那双古井一般的眸子此时仿佛隔着一层纱雾,好看的唇角已经失去的血色,因为高烧还起了干皮。林殊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瞪着一双微微泛红的兔子眼,小心翼翼的把烤鱼递到督主面前,“季叔叔,吃点东西吧……”
他抬手正欲接过,却不慎扯到了伤口,手顿了顿,还是面不改色地想要接过来。
林殊却干脆地将鱼递到了他的嘴边,那双兔子眼坚定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