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见识到,神秘的大海,充满着无数可能。
平静的时候,像个温柔可人的美人鱼,让人充满遐想;而眼前,却如此暴怒,仿佛一个凶险狰狞的野兽,时时刻刻要把一切吞噬殆尽。
到眼前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原来他只是个普通人,面对这样生死未卜的凶险,他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很无助,双手合十,拇指抵在额头,暗暗祈祷,只要让他平安度过这一劫,以后再也不冒这种险了。
他知道,很多人都在讲保护海洋,保护环境,保护地球,大部分都只是唱唱高调,付出实际行动的很少。因为大部分人都和他一样,是普通人。
“鲲鹏”号上的这些人呢?他们长年在海上漂,吃穿用度都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程度,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他们到底图什么?
作为一个摄影师,肖胜景暗暗下决心,如果能让他活出出去,他一定把这些人做过的事情宣扬出去。
这种难能可贵的精神,像很多稀有品类的海洋生物,已经濒临灭绝。
可就在这个时候,船身往后翻倒,幅度前所未有的大,眼看船身就要完全倾覆。
肖胜景吓得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地抓住船舱壁的固定物。
枇杷倒是很镇静,他已经经历过无数
第41章
季鱼很快觉察到男人和以往完全不同。
那么长时间,不管她怎么撩他,他都以一副苦行僧一样的禁欲姿态示人。
这一刻,他理智完全崩塌,仿佛变成了一个野兽,用他灼一硬的桅杆,在她身体里掀起另一番惊涛骇浪。
凶猛的程度,不亚于他们此前经历的那场海上风暴。
可是,现在这样仅靠着舵盘支撑,她有点难受啊。
季鱼抬头,看向男人,想用眼神把这个信息传递给他。
他却突然俯身,吻住了她,眼睛一直是闭着的。
幸亏,不对,不幸的是,有人在这个时候来敲门。
“船长,你们还好吗?”是泥鳅的声音。
季鱼心猛然跳到了嗓口,双手紧抓住他的双臂,他也很有默契地放开她的双腿,扯掉绑在两人身上的绳索,抱着她起身,走向里间的小卧室。
“啊”季鱼差点叫出声来,被男人及时封住了嘴。
他竟然没有先把他的桅杆从她身体里拔一出一来,直接抱着她就走!
他每走一步,季鱼感觉身体被刺得更深一点,不痛,可这样的刺激实在太大了。
他们一进卧室,布帘刚合拢,泥鳅走到了门口,透过破碎的钢化玻璃往驾驶舱里看,自言自语:“咦,不对啊,怎么没人?”
海坤抱着女人,把床一上已经湿透的被子掀开,上面的杂屋都滚到了床里面角落,和她一同倒在了一堆杂屋的床一上,身体严严实实地压在了她身上。
那一刻,季鱼感觉她那单薄的身体板,彻底被他戳穿了,灵魂也已经出一鞘。
她想说话,却发不出声来,嘴被他堵住。
她想大口喘气,同样喘不出来,身体被他压得死死的。
最可怕的是,朴实的泥鳅,突然变得异常执着,继续用力敲门,大声问里面有没有人,声音越来越急,也越来越大。
季鱼真是服了这个男人,带着戾气的舌,在她嘴里扫荡了一遍,才退出,回了两个字:“有人。”
声音听不出有什么异常,但又很不对劲。
季鱼像是快要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气,作为一个顶级的自由潜水运动员,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想要呼吸的强烈冲动。
窗外,暮一色已经降临,只剩下一层薄薄的浅蓝的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内。
门口敲门的声音停止了,继续传来泥
第42章
被风暴洗劫过“鲲鹏”号,像一条年迈受伤的抹香鲸,静躺在避风港。
海坤从房间出来,先去了餐厅。
枇杷在准备晚饭,见到他,回头看了他一眼,立刻又转回身,背对着,手中的碗碟放得很重,唯恐身后的人不知道,他在生气。
海坤当没看到,只问他有没有受伤。
枇杷摇了摇头,很快又点头,见海坤上下打量他什么地方受伤时,他又摇了摇头,瞪着海坤,脸上是很担忧的表情。
“她不会留在船上,我们好了,其他不变。”海坤简单向他解释。
枇杷低着头,在小本上写下一行字,递给他。
海坤结果小本扫了一眼:“这样很危险!!!”
他盯着三个惊叹号,看了许久,才把小本还给他,什么也没再说。
他也知道,他和季鱼在一起,会有很多问题。可他能怎么办?不管他怎么努力,他还是没管住自己的心,现在身体也没管住。
海坤让枇杷多烧一些热水,没解释要做什么用,在餐厅短暂停留,得知泥鳅等人正在郑淙房间,出来以后,便去了郑淙房间。
房间里有三个人。
肖胜景呆坐在房间的吊床上,白砂糖躺在木板床上,泥鳅坐在床沿,给他量体温。
海坤一进来,泥鳅立刻站起来,向他解释白砂糖现在的状况。
“太奇怪了,他和水手哥共用一个氧气管,为什么水手哥好好的,他却一直昏迷不醒呢?”
海坤仔细摸了摸白砂糖的各处感觉器官,大体了解了是怎么回事,眉头紧皱,余光瞥见呆愣着坐在吊床上的肖胜景,没详细解释,只让泥鳅先好好照看着。
他倒了一杯水,走到肖胜景面前,递给他:“风暴已经过去,肖先生不用再担心。”
肖胜景抬头看着他,表情木然,机械地接过水杯,低头喝水,一口气把一杯水都喝完了。双手抱着水杯,盯着虚空,咬牙说道:
“船长,你们真的很了不起。我一定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有你们这样一群人,你们在做什么。”
“不用,你做你该做的事就行。”海坤把他手中的空水杯拿走,放回嵌入式柜子里,问起他们到了南舟岛以后的行程安排。
“除了拍摄季小姐的短片,我还想拍一些当地人手工捕鲸的素材。”
肖胜景喝了一口水,渐渐还魂了,谈到工作,兴致又上来了,转眼恢复以往热
第43章
季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平日睡的床上,不是驾驶舱堆满杂物的床。
房间里光线有些暗,只亮着一盏吊灯,橘黄色的灯光下,放着一个椭圆形的原木桶,里面冒出热气腾腾的水汽。
门突然开了,海坤一手提着一个水桶进来,桶里面同样冒着热气。
季鱼惊坐起来:“你在做什么?”
海坤关上门,把水桶中的热水倒入椭圆木桶中,抬眼看向她,目光在她身上瞬了一瞬,立刻转移视线,放下水桶,伸手试水温。
季鱼想要下床,掀开被子,感觉身上很凉,低头一看,发现身上没穿衣服,匆匆盖上被子捂住身体。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洗个热水澡再睡。”海坤拿着浴巾走到床边,把浴巾摊开,挡在眼前。
“好。”季鱼侧头看向床边的男人,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浴巾,和他的一双长腿。
她笑了笑,再次掀开被子,全身光一裸着下床,走到浴巾中央,抬起双臂。
海坤手中的浴巾从她前胸往她后背合拢,裹住她的胸和大腿以上的部分。
他一手抓住浴巾的两端,手臂揽住她的肩,另一只手伸到她膝盖窝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向木桶。
“”季鱼双腿突然腾空,双手迅速抓住他的臂弯。
她刚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已经抱着她走到木桶前,把她放入木桶中,同时把浴巾收回,转身背对着她。
季鱼站在木桶里,水温有些烫,水深不到她的腰,她硬着头皮蹲下去,头以下的部分瞬间被热水淹没。
她泡在水中,身体很快适应了水温,整个人感觉舒爽惬意。
季鱼闻到一股清淡的花香,低眼一看,水面上洒满了新鲜的花瓣。
她有些意外,他们的船刚经历一场大风浪,哪来这么多淡水和花?
更意外的是,椭圆木桶离书桌不远,触手可及的桌沿,放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两个青花瓷碗,同样冒着热气。
季鱼探头一看,里面分别装的是白粥和水蒸蛋,正是她在船上期间,吃的比较多的两样食物。
她有些挑食,船上的饭菜都比较硬,她一直吃不惯,刚上船的时候,几乎就吃一样菜,鱼头豆腐汤里面的豆腐。
后来豆腐吃光了,桌上就多了一样水蒸蛋,枇杷也会经常熬粥。
季鱼盯着托盘看了许久,抬眼看向海坤,他静坐在书桌另一
第44章
房间内,热气氤氲,温度陡然上升。
季鱼跪在木桶底上,双臂抱着男人的头,和他热吻。
两人唇齿厮磨许久,几乎是同时,探出舌,两两相撞。他的速度和力度明显占了上风,交战地点最终落回到她唇齿间的方寸之地。
辗转缠绵许久。
女人灵巧的舌,寻了个空隙,躲过他的攻击,像鱼一样溜进他的领地。
木板有些硬,季鱼跪得膝盖疼,正想要怎么换个姿势,男人似是觉察到她的心思,抱着她转身。
水流急速涌动,发出“哗哗”的响声。水流平稳下来,两个人已经换了位置。
季鱼躺在了木桶边缘,他跪在了木桶底上。
一个又深又长的吻之后,他放开了她,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哑然道:“我去拿东西。”
季鱼知道他要去拿套,心尖一热,咬住下唇,微微点头,在他的身体离开水面之前,手臂搭在旁边木桶边缘,头埋在臂弯下,微微喘着气。
海坤离开木桶,随手拿了一条浴巾,裹住腰以下小腿以上的部位,没有去驾驶舱,直接走到床前,拿了东西,又回到水中。
他松开浴巾,在水中半躺下来,拿出一个锡纸包装,刚打开。
季鱼闻到一股清新的草莓味,抬头,看着他手中软软滑滑的东西,两眼放光,笑道:“我帮你戴。”
“”海坤还没答应,她已经伸手把东西拿走,用食指和拇指夹着橡皮圈,上下翻看,皱着眉头,显然在研究怎么戴。
她推着他往后,靠着木桶边缘半躺着。
海坤双臂搭在两边木桶边缘,黑眸微敛,透过袅袅雾气,俊脸挂着一副看戏的表情。
只见她跪坐在他双腿之间,两只手伸到水里,摸索了一番,找到了他高高耸立的命一根子,两只手抓住橡皮圈的两边,往下套。
海坤倒抽一口气,抓住木桶的双手紧了紧。
他背靠着桶壁,感觉身体像被高压电震击,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被她压过的地方,随着高压电流涌遍全身。
水中作业本来就是件难事,水面又浮了一层花瓣,水底下的状况一无所知,怎么操作,她全凭想象。
好不容易对准了,她嘴角上扬,用力往下,结果却失手了,又继续摸索,嘴里嘀咕着:“都打过照面了,还跑什么跑啊?”
她脸上表情轻松得很,海坤却开始了漫长的煎熬。
她每用
第45章
船长舱内,一室狼藉。
木板床上相拥躺着的男女,全身赤一裸,只在腰间盖了一床薄棉被。
海坤很早就醒了,多年的海上生活,把他的生物钟雕刻得比走得最精准的瑞士手表还准,到点自然就会醒。
他醒了就睡不着,想起来,刚一动,发现女人的双臂像藤条一样捆在了他脖子上,他拉都拉不开。
海坤怕惊醒她,只好继续侧身躺着不动,一手搭在女人腰上,一手撑在枕头上,支着头,透过窗户,看向远处的海。
清晨的海,风平浪静。
不久,太阳出来了,镜子般的海面,在阳光照耀下,仿佛铺了一层碎钻。
没多久,隔壁驾驶舱传来郑淙和泥鳅说话的声音,具体内容他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大体知道,郑淙是想把船上的是一些事情移交给泥鳅。
隔壁的人离开以后,周围又回复了安静。
海坤依然侧身躺着,低头看着缩在他怀中熟睡的女人。
女人五官精致,脸上的皮肤莹白似玉,轻抿的红唇,跟水蒸蛋一般嫩。
与平日时而冷艳,时而笑意盈盈的模样都不同,这一刻,她安静得像个小孩,纯洁妍丽,又仿佛初绽的玫瑰,婉丽非凡。
海坤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她,越看越觉得不真实,感觉像个瓷娃娃。她的睫毛特别长,又很密,他忍不住用手指去碰了碰。
被他这么一碰,季鱼感觉到眼睛发痒,立刻就醒了,一把抓住他碰她睫毛还未收回去的手,张口就咬。
“你属狗的?”海坤又被她咬了一口,生疼,抽出手,反过来扣住她的两个手,夹在两个人的身体之间,紧紧压住。
季鱼眼澄似水,盯着他的眼睛:“谁叫你不让我睡觉?”
“”海坤嘴角抽动了两下,没说话,心里某种念头又开始蠢一蠢欲动,长臂连同被子,把女人团团抱住,下巴搁在她头上,以期把念头压下去。
季鱼把脸颊贴在他胸口,脑海里闪过昨晚他们激烈的“水下作业”,水冷掉后,战场从水中转移到了床一上,火势依然不减。
总之,一整晚,他们都没怎么睡觉。他怎么就不累?那么早又醒了。
“你不是说今天我们还要避一天,风暴才能过去吗?”季鱼用力把手臂从两人身体中间抽出来,又搭在了他脖子上,抬头注视着他,“今天就当给你自己放个假好不好?”
季鱼不太敢去想
第46章
这一日,鲲鹏号上的人都放了一假。
他们在这个世外桃源一般的避风港里,喝酒聊天,嬉笑怒骂,难得有这么一段轻松快活的时间。
吃完喝完,郑淙和泥鳅又领着众人到岛上泡温泉去了。
季鱼和海坤同枇杷一起把餐厅收拾干净后,枇杷指了指郑淙的房间,意思是去照看白砂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