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总想抛弃朕——延琦
时间:2018-03-22 15:47:28

  静瑶忙起身去迎,现在还在年节休沐的时候,宇文泓今日穿的较随意,上午同几位进宫请安的皇室宗亲闲聊完便过来了。
  进门后将她搀起来,宇文泓又转头找儿子,问道,“彦哥儿呢?今日可乖?”
  静瑶笑笑,替他解了外袍与大氅,解释道,“彦儿今日随臣妾去福宁宫给太后请安了,大约是同皇祖母玩累了,回来睡得可香,方才起来吃奶,吃饱后又睡了。”
  宇文泓哦了一声,“今日才出月子就去福宁宫了?如何?太后可有为难你?”
  知道太后不怎么喜欢静瑶,宇文泓便格外紧张,生怕她在福宁宫会吃了什么亏。这般反应倒叫静瑶笑了,忙安抚道,“陛下莫要紧张,太后娘娘今日很是和蔼……再说,有彦儿在,她老人家还会为难臣妾不成?”
  宇文泓闻言放了放心。
  只是一时没有事做,此时孩子睡了,面前只有她,时间又还早……
  外头正值严寒,才下过雪后更加冷,好在屋里头倒是暖和许多。
  棠梨宫的宫人生怕主子受凉,将地龙烧得格外暖,静瑶便穿了一件并不太厚的绣花长袄,茜色极衬肤色,她在屋里头养了一个月,本就白嫩了许多,没了隆起的孕肚,身材也恢复了往常的曼妙……
  不,是比从前更加曼妙了,因为涨奶,上围前所未有的惊人呢!
  今日本就另有所图,他将她好好打量一遍,心间愈发蠢蠢欲动起来。
  他将她牵过来,语声暗哑,“阿淳……”
  静瑶抬眼看他,尚不知他的意图,只是有些奇怪,嗯了一声,问道,“陛下怎么了?”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尖,“你都……好了吗?”
  这忽如其来的暧昧触碰叫静瑶浑身一颤,楞了一下后终于反应了过来,惊讶的意识到,他莫不是在想……
  她瞬间涨红了脸,天哪,这可是大白天,连午饭都还没吃呢……
  但他的呼吸已经不对劲了,某种危险的气息正四面八方的向自己袭来,静瑶哭笑不得,只好尽力劝他,“陛下,现在不合适啊……您再等等,到晚上……好不好……”
  她说的支支吾吾,却见他为之一振,“等到晚上?这么说,真的可以了?”
  静瑶咬唇,为了不纵容他,并不想承认,可他却看懂了,勾唇一笑,忽的弯腰,惹得静瑶顿时惊呼一声,随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他扛起,往拔步床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彦儿:粑粑麻麻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不理宝宝?
  皇桑:崽崽乖,粑粑麻麻正在……给你造妹妹……
  彦儿:哈?妹妹,这么快就要有妹妹了???好嗨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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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3小剧场与正文无关,妹妹……还得再等等哈
 
 
第一百零一章 
  虽说心间很急切,但到底顾念着她才出月子,所以他期间努力克制,尽力保持温柔,虽然还是有些不够畅快,但比起此前已是好多了,他也知道不能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的这座青山,才是最要紧的。
  酣战过后,静瑶出了一身的汗,发髻也被揉乱了,腰肢酸软,懒洋洋的伏在床上,宇文泓从背后贴上来,见她如同雨后海棠,艳丽无比,心里愈加怜爱,伸手拨开她额前的乱发,又亲了亲她的耳垂,还想再痴缠一会儿,却听门外隐约传来了小娃儿的哭声。
  大约是母子连心,儿子一哭,静瑶胸前不由得就一紧,紧接着就有乳汁涌了出来……往常有衣裳遮挡,倒也没什么,但现下衣襟大畅,这幅景象可就全入了宇文泓的眼。
  宇文泓眼睛一亮,“阿淳……”接着居然欲凑上来。
  儿子都睡醒了,无论如何都不能乱来了,否则这大白天的,又是过年,还不叫宫人们看了笑话?她赶紧使了大力气将这个厚脸皮的男人推开,随手拿过帕子来揉了揉,把乳汁止住,接着便手忙脚乱的披衣裳。
  现在叫人备水沐浴有些不像样,儿子又在哭,算了,等晚上再说吧。
  耳听着彦儿的哭声已经到了门外,她的衣裳也穿得差不多了,静瑶顾不得宇文泓,自己随手拢了拢发髻,便出了内殿唤人,紧接着门被打开,她一眼就望见了乳母怀里正泪眼朦胧的小娃儿。
  虽然乳母也有奶,但小娃儿睡醒了,总要来找娘,否则就要大哭大闹,静瑶满心爱怜的将小人儿接过来,紧接着就见小人儿直往自己的怀里拱。
  身为皇妃,并不能时常给孩子喂奶,所以静瑶更加珍惜不多的机会。左右也是涨奶了,她索性把儿子抱去内殿喂奶,乳母与春萍她们自然都知皇上在内,只留在殿外,不敢跟进。
  眼见阿淳不理自己,无计可施的宇文泓只好自己穿衣,才把贴里穿好,又见女人抱着儿子进来了,坐在榻上开始撩开衣襟,露出了方才叫他神魂颠倒的雪白,宇文泓移不开视线,又跟了上去。
  小彦儿张开小嘴,正奋力的大口喝奶,忽然见面前凑上来一张大脸,不由得挪眼去看,渐渐觉得那人有些熟悉,似乎是父皇,便不由得开心起来,一时竟忘了吃奶这件要事,先咧嘴给了父皇一个灿烂的笑脸。
  那眼睫明明是湿的,小脸上的笑容却是灿烂无比,这叫爹娘二人俱都忍不住笑意,宇文泓轻点儿子的小脑门,温声道:“彦儿快些吃,吃饱了父皇带你去看梅花,可好?”
  哎呀,父皇不光人长得俊,声音也煞是好听,彦儿更加开心了,终于把吃奶这件事彻底忘了个干净。
  静瑶无奈,只好将衣襟合上,看着这父子俩对着笑,新年初始,这样的场景也是温馨。
  只是没过多久,忽然间听见门外隐约传来声音,似乎是倚波在问,“娘娘呢?”
  春萍几个小声回答,“陛下与娘娘在内殿。”
  接着就听倚波哦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了。
  倚波的声音似乎有些着急,静瑶想起她去办的事,担心有什么不顺手?便对宇文泓说,“臣妾今早去福宁宫,太后交代给臣妾一件要事,现在大约有结果了,臣妾想出去看看,陛下先等一下可好?”
  宇文泓嗯了一声,随口说,“去吧。把彦儿留下,朕陪他玩。”
  静瑶见他一脸慈父温情,便没说什么,将彦儿交到他手上,自己出去见倚波了。
  倚波正守在殿门外,听见里头传她,忙推门进来,知道宇文泓在里面,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便道,“娘娘,今早您交代奴婢的事,恐怕有些不简单。”
  静瑶一顿,忙问道,“怎么说?”
  倚波如实道:“魏太医经过查验,发现银瓶其实死于断肠草的毒素,并非冻死。”
  “断肠草?”
  这个名字叫静瑶吃了一惊,不由得惊呼一声。
  声音传到内殿,也叫正逗儿子的宇文泓一愣。
  而静瑶又凝眉问到,“去年端午过后,宫中不是曾经严查过这类禁药毒物,怎么如今还会在上头出了事?莫非当时没清干净,还有残留?”
  倚波答道,“魏太医说,猫虽在御花园被发现,并不一定就是在那里中的毒,也许是在别处误食的,因为他发现,银瓶的腹中有一只未被消化的麻雀,而那只麻雀,才是先被断肠草毒死的。”
  这样说来,银瓶原是吃了被毒死的麻雀才毒发,并非有人刻意下毒手……
  “那这麻雀又是从何处吃的断肠草呢?”静瑶叹了一声,沉声道:“依我看,此事恐怕还得追究下去。”
  倚波点了点头,正想问下一步该怎么做,忽听见宇文泓也在内殿里发问,“怎么回事?”
  静瑶一顿,便转身去到内殿中回话,“陛下,太后的白猫银瓶前几天跑了出去,今早才被发现死在御花园里头了,臣妾前去请安之时,正碰见宫人禀报此事,太后伤心之余特命臣妾查清银瓶死因……”
  后头的事不必再说,宇文泓自己也都听见了。
  这只叫银瓶的猫他自然知道,那是几年前父皇病逝后,为了哄母后开心,他特叫人去寻的,这几年陪在太后身边,确实深得太后喜欢。
  人尚且有旦夕祸福,何况是只畜?说实话,死了只猫,于宫中并不算什么大事,但又听见断肠草这种毒物,才叫人不能再平心静气了。
  宇文泓沉声道:“又是哪里来的断肠草?上一次不都已经彻查清楚了?杜忠什么时候也敢如此敷衍了事了?”
  说实话静瑶也是觉得奇怪。论说上回宇文泓发话后,内廷监与尚宫局将皇宫的各个角落都翻了个底朝天,把那些宫中禁药早给清干净了,现如今怎么又有这种东西出没?
  她觉得该继续追究,宇文泓也是一样的意思,立时发话道,“查,继续查下去,朕倒要看看,又是谁在作乱!”
  静瑶忙尊了声是,宇文泓又吩咐门外的倚波,“惠妃才出月子,还要好好歇息,此事你负责跑腿,去给杜忠传话,三日之内,若是查不出个清楚,内廷监换人即可。”
  倚波忙屈膝,“奴婢遵命。”接着便赶紧去内廷监找人。
  倚波人一走,殿中暂时安静下来,彦儿瞅了瞅父皇,觉得父皇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顿时也不太高兴了,又想起来方才有件事似乎还没做完,一撇嘴,哇哇哭了起来。
  静瑶赶紧上前,从他怀里接过孩子,见小家伙又是一个劲儿的往怀里拱,只好在榻边坐下重新喂奶。
  这回没人逗小家伙,彦儿便一心一意的吃了起来,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响起,宇文泓忍不住抬眼望过来,见母子俩一副深情对望的模样,心里也是感慨,便发话道,“左右这几日休沐,此事朕来处理,你好好歇歇,才出月子,别落下什么病根,一定要将身体养好才是。”
  他要管此事?这叫静瑶有些惊奇,他的心思想来放在前朝大事上,此次愿意分神料理此事了?
  不过想来他是一家之主,处理家事本就在情理之中,既然他要管,就由他管吧,自己难得享享清闲,陪陪彦儿也好。
  ~~
  内廷监总管杜忠,堪称叫宫人们闻风丧胆的人物。
  他是皇帝亲自提拔上来的,主仆多年,彼此也甚是了解,是以皇帝用不着说多重的话,只叫倚波去传的那一句,就让杜总管震慑非凡,不必多说,立刻着手彻查此事。
  说实话,静瑶也知道这案子并不好查。
  银瓶是在雪化后被发现,而据魏子元估计,死去大约已有两天了,两天之前,正是新正。那时宫人们或在休沐,或在各宫里忙着差事,加之除夕那天,大雪足足持续了一夜,根本无人去到御花园,因此也更没人看见银瓶是怎么死的。
  但内廷监的效率着实出乎人的意料,不过一天多的功夫,就传来了消息。
  第二日清早,宇文泓才起床不久,就见杜忠亲来求见。
  他允人进来,杜忠先毕恭毕敬的行过大礼,得了允许后,便禀报道,“陛下,关于此次断肠草一事,奴才在重华宫发现了异常。重华宫近来陆续总有死亡的麻雀,经太医查验,正都是中了断肠草之毒,所以银瓶极有可能是吃了死在重华宫的麻雀,以致毒发身亡。”
  这个说法可叫旁听的静瑶心间一愣,重华宫……提到断肠草,那里实在是个敏感的地方。
  去年春天,断肠草一事最先事发在那,那个徐婉仪意图谋害她,做了一碟放了断肠草的点心,叫人悄悄送来了棠梨宫……
  但现在这个徐氏早已死去大半年了,重华宫里怎么还有断肠草?
  “怎么又是重华宫?”
  宇文泓闻言也想起了旧事,顿时皱起了眉,怒问道,“这次断肠草又是从何而来?上回叫你们彻查,你们就如此敷衍了事?”
  杜忠忙跪地磕头,“请陛下明鉴,奴才纵有十条命,也不敢辜负皇上的圣旨。奴才已经查出,除夕那日,韦婕妤殿里的宫女曾在院子里舂米打年糕,地上有散落的谷屑,引了许多麻雀来吃,而那些雀鸟,正是吃了这些谷屑后才死亡。”
  “谷屑有毒?”静瑶觉得很是意外,忙问道,“可是并未见韦婕妤有什么事啊?莫非她没吃那年糕?”
  杜忠摇头否认,“回娘娘,不仅韦婕妤吃了,她的近身宫女也吃过,但俱都无事,此次段肠草之毒,殃及的仅是雀鸟及太后的白猫而已。”
  “这可真是奇怪了,谷屑有毒,但做成的年糕却没毒……”静瑶深感不解,只好抬眸去看宇文泓,问道,“此次莫非要惊动大理寺来查案不成?”
  宇文泓同样凝着眉,略想了一下,忽然发话,“去查土质,重华宫里的土质,谷屑落在地上,雀鸟自然是从地上取食,沾染到土质也未可知。”
  这话一出,杜忠赶紧应是,正要退出去,一旁伺候的倚波忽然眼睛一亮,同二人禀报道:“陛下,娘娘,奴婢记得去年初入秋的时候,重华宫偏殿前的石榴树死了,司苑处的人曾同奴婢闲聊间提起,说这石榴树是三年前才栽种的,此前一直很旺,去年从夏天开始就渐渐不成了,奇怪的是,他们把石榴树挪出去后,又试着栽了新的树木,却总是活不成……莫非这重华宫的土质真的有问题?”
  倚波这样一说,静瑶也想了起来,的确有这回事,只是当时她只以为是入了秋树木不好活,并没当回事,现在看来,竟果真有蹊跷?
  宇文泓忽然眸光一凝,“三年前树活的好好的,去年就不成了?去好好给朕查查,去年这石榴树发生了什事?”
  事情似乎有头绪了……杜忠不敢耽搁,赶紧出去办事。
  ~~
  重华宫。
  那颗死去的石榴树从前就种在韦婕妤居住的偏殿门口,后来接连换了几次其他树种,因为都不能成活,索性就空了出来,前两天舂米打年糕,就是在这里做的。
  从除夕下午起,就陆续有麻雀死在门前,这实在不是个好兆头,叫韦婕妤心里颇不舒坦,虽然贴身宫女如画后来张罗着把门口清理了干净,但架不住韦婕妤心中还是慌乱。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死去的雀鸟终于招来了内廷监。眼瞧着杜忠在自己宫里查探,韦婕妤忍不住想起去年徐婉仪死的那天,那时重华宫里来了许多人,尚宫局,内廷监,甚是还有皇帝,淑妃,现今的惠妃……她受淑妃指使,将徐婉仪要做给惠妃的玫瑰酱里添了断肠草,致使徐婉仪阴差阳错之下,被杖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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