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听错了吗?”他随即,笑了一下。眼里变化莫测,黑的的珠子里面残忍的目光没有掩饰。
门外这个时候响起一阵惊雷,闪电劈来的时候照的半个屋子都是亮的,黑暗中那个的眼神让钮祜禄莲心猛烈的对视上。
“啊——”
随着电闪雷鸣,屋子里面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
“胤禟,你前面的鹿是我的了。”
他骑着马在前面跑着,后面的人一身红衣,挥着手里的鞭子追了上去,与他相碰之时还朝他笑,满脸都是骄傲。
红衣女子手里拿着弓,箭头朝着前面对准着,刚刚还有点傲慢气质的人,这个时候仿佛与手里的剑融为一体。
眼神专注,瞄准之后干脆利索的放手,手里的剑就像是有眼睛一样,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快的往前面射去。
“咻。”
那声音惊扰了在吃草的鹿,连忙撒开蹄子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可才跑了没几步,身后的箭却直朝它射过来,箭头射进耳朵里,一击毙命。
“怎么样。”女子拿着弓,指着身后被奴才拖过来的鹿,洋洋得意:“你可还服气?”
他身后的猎物不少,与她身后的也相差不了多少,但他却心甘情愿的下马来,亲自牵着前面人的缰绳:“胤禟服气,心甘情愿为你牵马。”
他这句话说完,马上的女子立马笑了起来,眼里流光乍现,像是繁星。
他牵着缰绳不自觉的看呆了,马上的女子慢悠悠的摇着腿,歪头道:“喂,你莫不是被我这个样子迷了过去。”
女子说完之后大笑,抢过他手里的缰绳鞭子一抽,朝前方跑去,胤禟转身看着前面无忧无虑的背影,嘴角笑的满脸宠溺。
“呼。”
床上的人叹气,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眼神迷茫没有焦距,随后他抬起胳膊擦着额头,只觉得满手都是汗。
“你到底是谁?”他努力的回想,却也只记得那件红衣。
可是再怎么疑惑,再怎么努力的想看清楚,他与那个女子之间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膜,看的见所有就是看不见样貌。
他扶着额头轻笑:“我记得上辈子的所有,大事小事。”
“可怎么都没想过却唯独忘记那个一梦到心都在颤抖的人。”胤禟捂住胸口,里面在泛着疼。
仇恨,夺位这些暂时都不重要,他忘记的究竟是什么?
“究竟——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你?”
黑夜里只听见他不确定的呢喃声音。
胤禟却是不知,同在京城的另外一个地方却有人做了同样一个梦境。
男子坐起来,看着前方满脸的迷茫:“怎么又做了这个梦?”
他看见马上之人明明就是宋西楼,与她在一起的那个男子可是九阿哥。
青筋暴起的手捏着棉被,满目沉思。随后掀开帘子往床下走去。
半夜这番动静,让门外看守坐着打盹的奴才立马惊醒,敲着门问:“少爷,可要奴才进去伺候?”
“下去睡吧。”
屋子里的人喊了一句,大步朝前走,打开屋子的另外一边门,跨了进去。
烛光点起,亮堂之后里面的东西看了个清楚。
平刀,斜刀,玉碗刀,只见里面放着的都是雕刻的工具。
赵文轩径直拉开一个隔间,里面摆放着大大小小,十几个木雕小人,全部都是一身红衣。
他拿起其中一个,上面的女子挽着弓对准前面目光凌厉,只见她前方的鹿耳朵里插着一支箭。
“今天这个梦,以前做过了。”看了看,他又放下去,怕以前怕忘记只要是做这样的梦,他都会去雕刻出来。
可今天这样的梦,显然以前是做过了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梦境里就会出现这样两个人,里面人的喜怒哀乐,他作为旁观者的角度看的是一清二楚。
最近做梦越发的频繁,以前相同的梦他没有做过第二次,可是这段时间就像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再看一遍一样。
“梦又做的不对。”
他看着手里的木偶一笑,随手就扔到了柜子里,什么九阿哥,与宋西楼在一起的可是四阿哥。
现在人还在贝勒府的后院呢,想到这,赵文轩讽刺的笑了。
***
钮祜禄莲心是穿着她丫鬟春杏的衣服偷跑出去的,每天都有外面的人进贝勒府送蔬菜,她乘机混了出去。
她病好的差不多了,也找到了朝她下药的凶手,这件事情水落石出后,她往日里安静的院子依旧是死一般的在安静着。
除了春杏,没有人知道她已经悄悄的溜出了府。
宋西楼原本也是不知道的,但是去福晋屋子里出来之后却碰见了汪格格。
汪格格大概是这个后院里唯一没有存在感的人,她长的也是那种平淡无奇的样子,身材也有点矮,没有什么好出彩的地方。
宋西楼却知道,这个女人不一般,她平淡无奇,不争不抢的,但是在这个明争暗斗的后院里却愣是争取到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这可不是眼前这样给人懦弱胆小的人做的出来的,宋西楼笑:“今个天气好,连汪格格都出来赏花了?”
“这贝勒府还有什么地方的花比侧福晋院子里开的还好?”汪格格却抬起眼眸,手指着前面问:“前方有个亭子,不知能不能与侧福晋过去喝杯茶?”
宋西楼一看,前面是府里的花园,她说的亭子可是在假山后面,一眼看上去有些隐蔽。
“不了。”
宋西楼却摇头笑:“大中午的,若是汪妹妹有空的话不如去我院子里坐坐?”
她这句话说完之后,看见汪格格唇角带着笑,没过一会就闪了过去。汪格格蹲下身子行了个礼:“多谢侧福晋,但妹妹却是要婉拒了。”
“昨个下雨,我与宋格格都没怎么睡。”她笑了笑:“女人总是怕这些的。”
“钮祜禄妹妹每次下雨,都要找我与宋格格一起,三个人围着打个叶子牌消磨时光。”
说到这她神情变了变:“但是昨晚,我与宋格格过去,钮祜禄妹妹却怎么都不开门。”
宋西楼“哦?”了一声又听见她道:“若不是她的丫鬟在门口的话,我与宋格格还以为她这是消失了呢。”
“不过相信,这只不过是自己想的罢了,爷与福晋要是没答应的话,府里看守的这样严谁会不要命的出去呢?”
周围又没人,她这话说的无头无脑,像是女人之间的唠叨,说完之后就走了。
宋西楼笑了笑,这个汪格格还真是一个聪明人,她这是再说钮祜禄莲心擅自出了府。
眼前这个亭子,自己若是走过去的话,今日这番话怕是听不见了,毕竟,两个人说什么话非的要在隐蔽的地方呢?
坦坦荡荡的才不会惹人怀疑,宋西楼轻声道:“怕不是不要命才出府的吧,怕她这是为了要命才出去的。”
“但是,我到是要看看,你怎么回来。”
毕竟,不得到福晋的允许,私自外出,这样的罪可实在是不小。
第44章 算命
炎炎夏日,骄阳之下贝勒府西南方向的院子里却芬香四溢。
自宋西楼进入贝勒府后,她居住的院子里的花却像是每天都在变化着,开的一天比一天娇艳,朝着阳光越发旺盛,竟有种在春天百花齐放那般的盛景。
府里的丫鬟太监暗暗惊奇,不过这侧福晋也的却时受欢迎,长的这样的好看,待人还温和,就连那些花都知道往好看的人身边长。
不过也有不好的谣言,暗自揣摩着完颜侧福晋莫非是个花妖不成?
要不然怎么会勾的贝勒爷只去她一个人的院子?
这日也是一样,胤禛出了宫后先去了书房,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处理了在朝中的公事。李氏院子里的丫鬟过来,小心翼翼的捧着食盒。
里面装着的是李氏亲手做的汤水,继上次胤禛去她院子之后,李氏就开始了,她这算明晃晃的讨好,也是怕胤禛真的把她孩子送到福晋哪里去。
想来想去,福晋又没有孩子,弘时还没半岁大,若是爷真的发了狠,要抱给福晋养的话,那可真是要了她的命根子。
可胤禛却铁了心的要给她一个教训,面对她送来的通通都不接,就算是丫鬟硬是塞过来的汤,最后都进了小太监的肚子里。
快到晚膳的时候了,还没等苏培盛问胤禛就起身走了出去,瞧那迈着脚步的方向可不就是完颜侧福晋的院子?
得,今个又得歇在那了,苏培盛一脸不用猜的表情,爷去了侧福晋的院子里可就从来没有出来过。
院子里面宋西楼却在弄葡萄架,只不过昨个朝胤禛提了一嘴说想在院子的小花园里弄个葡萄棚,里面按个秋千。
当时胤禛只是摸摸她的头笑了笑,下午就有小太监过来了,也不知他在哪里找的年份正好的葡萄藤,直接挖了主根连着泥土一起运了过来。
宋西楼摸了摸上面的叶子,还是翠绿的鲜嫩颜色,有的上面还挂着青色的指甲盖大小的葡萄,水汪汪的看上一眼就让人嘴里生津。
“主子,我摘了一个来尝尝?”
冬芽望着面前的葡萄架,就要动手扯下一个,辛亏宋西楼眼疾手快,一巴掌打在她手上:“不行。”
宋西楼故意板着脸,指着前面的架子教导她:“都是些青涩的葡萄,你再过些时日才能入口。”
“哦。”冬芽点着头,不甘愿的点着头,眼神还是看着前面依依不舍。
这个样子倒真是逗乐了宋西楼,她瞟了她一眼:“你放心,这葡萄要是成熟了到时候你要吃多少吃多少。”
冬芽这才兴奋的转过头来:“主子,你可不能骗我。”
宋西楼看着她,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什么骗你?”
她一转头,就看见胤禛挎着大步走了过来,见到她立马拉住她的手:“你们主仆两个再说什么呢?乐滋滋的。”
宋西楼这才指着葡萄又与胤禛说了一遍,胤禛听后也笑了。
快到晚膳了,进了屋子之后宋西楼就点了几个胤禛爱吃的菜,夏日里都不爱吃油腻的,点几个时令的素菜,其余的就让厨房看着做了。
这顿饭胤禛吃的还算满意,晚上动静更大了些。
说实话,胤禛这方面还算不错,毕竟有过那么多女人,在床事上还是有点技巧的,但不知是不是后院的女人们都太依着他了,有几次弄的宋西楼都感受到很疼。
若她是以前或者是这后院的其她女人,定然是会忍过去,可这辈子的宋西楼却是一点都不想忍。
哪怕是胤禛身上的龙气再怎么浓郁,她照样还是表现出不适的样子。
胤禛很快就感受到了,哑着嗓子停了下来:“怎么了?”他摸着身下宋西楼潮红的脸,压抑住那快要窒息的舒爽的感觉。
宋西楼难耐的皱了下眉,咬着唇摇了摇头,湿漉漉的眼睛水灵灵的看着他一直摇头。
她不说话,可胤禛还是感受到她在疼,咬着牙想要退出来,却被宋西楼发现,立马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语气还带着焦急:
“胤禛,胤禛我不疼。”
“别走,别走,我需要你。”
这句话一说,刚刚还停下的人立马更加用力起来,喘息的用哑了的嗓音道:“西楼。”
“西楼,爷的宝贝。”
床左右摇晃的声音,嘎吱嘎吱持续了半夜。
醒来的时候,刚好今日沐休,胤禛习惯了早起,一到时间点就睁开了眼睛,旁边的呼吸轻浅,但那股气息一直往他胸腔上砸。
小姑娘的头靠在他的胳膊上,见他有动作后还依赖的左右蹭着,软软的,疼人极了。
男人早上最是经受不住诱惑,胤禛也是一样,刚刚还清明的眼神立马就放深暗了,刚想摸着小姑娘的脸亲上一口,门却在这个时候敲响。
“爷,福晋找您过去。”
胤禛闻言立马皱眉,这乌拉那拉氏一大早的怎么会找人叫他过去,后院的事都是她在管,定是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胤禛立马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未免小姑娘醒来,把衣服拿到了外屋换,低声问:“可有说是什么事?”
苏培盛一边快速的伺候他穿衣服,同样也放低了声儿:“没有说是什么事,但看来人的样子还挺着急。”
胤禛到了正院的时候,乌拉那拉氏坐在主位上,旁边的凳子上还坐着汪格格与宋格格。
见他来几人连忙行礼,胤禛早起就被叫到这来没什么心情,直接挑明了问:“出了什么事?”
他看着福晋只端着茶杯不说话,汪格格胆子小整个人都低着头,只有宋格格眼神往福晋哪里看了一眼,上前两步跪了下来。
“爷,福晋 ,与妾身一个屋子的钮祜禄妹妹不见了。”
府里就三个格格,胤禛也不常去,格格的位份是分不到一人一个院子的,所以她们三个挤在一起。
最先发现的其实是汪格格,但是她胆子小,与丫鬟在一起说的时候恰巧被在一边的宋格格听见了。
她急于邀功,这才带着汪格格一大早的就来了,但是又不想让福晋记汪格格的好处,所以一直没有提她。
见上面坐着的两个人表情莫测,宋氏试探的转了转头往身后汪格格的方向看去,只见她低着头,浑身上下一股胆小懦弱的气息。
宋格格这才放松了一口气,却没有发现汪格格一直捏着的帕子松开了。
“你的意思是——”胤禛喝着茶,放下杯子后转过头看着下面跪着的宋格格:“钮祜禄氏跑了?”
“应该是擅自出府了。”
乌拉那拉氏插了一句,后院是她掌管着的,整个京城的后院就没有听说过哪家格格自行出府的。
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她看着旁边快压抑不住气氛的人,这个纽祜禄氏真的是在作死。
若是这件事被人知道了出去,乌拉那拉氏保证,爷一定会亲自掐死她。
“到底还是轻饶了她。”胤禛捏着手腕上的珠子咬牙切齿,两三个珠子间被他捏的啪啪响,可见力气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