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妾身刚刚在躲避的时候扭到了腿脚,不方便走路。”
“爷又没有马,这才让九阿哥带妾身一路罢了。”
她脸上带着笑,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心虚,倒是让太子有些不自然起来,胤禛的马是他骑走的。
他当时太过慌张,怕自己的命葬送在大黑熊的爪子下,屁滚尿流的骑着马跑了,半路上碰到九第哆嗦的叫他前去叫侍卫过来。
没想到的是,一向冷冰冰没有感情的九弟听说老四与他的福晋被大黑熊困住之后立马就变了脸色,鞭子一挥竟往大黑熊的地方跑去。
太子只有继续往前跑着,快出猎场的时候脑子忽然间醒悟过来。
“皇阿玛要是知道自己丢下老四一个人跑了,会怎么看自己?”
他知道皇阿玛最乐意看他们几个兄弟和睦,他今天这番丢下老四逃跑的举动要是说了出去,一定没有好脸色给他。
冷静下来之后,他便在这等着没有过去。反正一路上也就对九弟说过,没人知道他抛下老四走的事。
要是死在了黑熊的爪子下,也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他这般的想着,但是还不放心,没有出去便选择在这等着消息,却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就见老四带着女人出来了。
他嘴角僵硬不自在的笑了几下,与老四说话却见他神色淡淡,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他堂堂太子凑上去他却一句话都不回自己。
当着奴才的面上,被他这样冷漠太子爷觉得没有脸,憋着气想发火。
但是一想到他在生死关头把胤禛的马骑走,又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今日这事大家就当没发生过吧。”
太子冷哼一句,使劲的挥着袖子转身就走。
宋西楼走到胤禛的身边,刚凑上前却见一直坐着的人放下手里的杯子,淡淡的开口道:“走吧。”
竟是一眼都不看自己。
宋西楼根本就与九阿哥之间没有关系,但显然的是,眼前这个人一点都不相信。
以前做的一切就像是白费了一般,在他心里的位置都要从头再来。
宋西楼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软肋,喜欢看着自己眼角泛红半含泪水的模样。小手上前伸出去,拽住他的袖子。
让自己脸上的表情,在胤禛的眼里看个清楚。
“我与九阿哥……”
“走吧。”她还没说完,胤禛袖子往前一扯,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袖子里扯了出去。
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宋西楼咬着唇,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
胤禛为什么要这么生气,要是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在乎你的话,怎么可能和会在乎你与旁人的关系。
他这个样子无非就是吃醋罢了。
宋西楼自认为与九阿哥坦坦荡荡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所以她也不害怕胤禛的调查,今天这件事情不过是个意外。
九阿哥打的什么心思,她都能看的出来,难道胤禛看不出来?只不过心里还在别扭而已。
宋西楼懂这个男人既然能牺牲这样多,从一开始在贝勒府就设下这个局面,那么就可以说明,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已经在胤禛的心里占据了位置。
一路上宋西楼的脑子都在飞速的思考着,除了自己都解释不了的射箭行为,其余的她都可以解释。
她看着前面的人,进了屋子之后一脚就把碍着路的凳子踢翻了,苏培盛吓一跳看爷脸色冰冷识相的出去了,现在这个帐篷里就自己与胤禛。
捏紧手心还是上前,路过桌子边上的时候,脚故意的往旁边一扭,脚钩住凳子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果然,这番动静让背对着她的胤禛转过了头,看着故意摔倒在地上的宋西楼,一阵冷哼。
“你以为爷没看清你的这番小技俩?”
宋西楼摇摇头,今天胤禛这一幕已经让她不敢再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了,只是抬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坦坦荡荡:
“刚刚我确实是故意的,只为了看爷还在乎不在乎我。”
“那么爷今天故意设下这个局,又是为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扭头就走的胤禛:“你们果然有事情。”
九阿哥微眯着桃花眼:“就是你想的那样。”
宋西楼:“你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解释……~~~(*-3)
第59章 别扭
小姑娘半跪在地上,抬起头露出那双含水的眸子,干净透彻,背对着身后细碎的阳光,坦坦荡荡。
他的斗篷还穿在她的身上,立起来的领子遮住半张脸,显然对她来说这个斗篷太大了。
平素里微微圆润的眼睛这个时候半眯起,眼神坚定的看着他。胤禛讽刺的笑了一句,低下头后就看见她藏在斗篷下颤抖的手。
长呼一口气之后,闭上眼睛:刚刚就是这双手,拉起弓把箭射了出去。
都说人在危难的关头能爆发出连自己都不能理解的神秘力量,可刚刚处于危难的是九阿哥,不是她宋西楼。
拳头使劲的攥起,他没法子不在意,也没有办法让自己把那一瞬间的心情给忘记。
“爷又是为了什么?”
宋西楼的话又继续响起,为的什么?胤禛也这么问过自己,在知道她与老久见面的时候,在知道老九在背地里查她的之后。
在知道,一团数不尽的迷雾,而她在中间,让自己怎么也看不清楚。
骑马,射箭,赵文轩,九阿哥,那个木雕上的人带着爱意与依赖看着的人,全部都是她宋西楼。
终于问出那藏在心里一直想说出来的话:“宋西楼,你还有什么是瞒着我的。”
胤禛坐在椅子上,低头俯视地上跪着的人,脸上表情似笑非笑望过来带着一层隐晦的深意。
那就话似乎在他喉咙里过了好久才吐出来,说话之前在嘴里绕了又绕,又是这样随便的一开口,像是一点都不在乎。
但是袖子底下一直捏着的手却暴露出他怒火攻心的心思。
“爷不相信,妾身说什么都是错的。”
宋西楼摇头,扶着一边摔倒的椅子跪在地上爬了起来,跪的太久左脚压在右脚上,半边都是麻的,走路的样子有些不自然。
胤禛的视线落在她的腿上,瞟了一眼之后立马移开。
她走过去,站在他前面视线所能到达是地方,还没开口却见他站了起来,抬脚就想走。
他是忽然间起来的,惊吓到了她。
一边脚还是麻着的宋西楼没站稳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倒过去,随后就感觉腰肢在人的手中,搂住她的胤禛还微微的用力。
“嘶。”
胤禛这是下了狠手,宋西楼被他捏住了腰边的软肉,疼的开始轻声呼叫。
“是这里?”这里就是刚刚老九搂住的地方?
刚刚两人骑在马上,那双手可是放在她这?
胤禛低垂着眉毛看这自己的手背,随后放在她腰杆上的手用了更大的力气,这下宋西楼就算是再疼也不敢开口了。
眼前这个人背对着光,看不清表情,但是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搂住她的两边的手臂越收越紧。
就在宋西楼就快被他掐断气的时候,他才终于放开手。
“你问,今天设下这个局是为了什么?”
胤禛的手放在宋西楼的头上,一边轻柔的摸着她的头发一边用温柔无比的声音开口:“看着我。”
他靠在桌子上,手压在她头上,随后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把她的脸露了出来。
手指在她的唇瓣上摩擦着,动作轻柔的像是在抚摸什么易碎的物品,但是宋西楼却感受到周边的冷空气朝她不断的袭过来。
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之后便听见一声:“呵。”
一直在唇边流连的手使劲的压了下去,唇边被他的手指挤变了形,宋西楼知道现在的自己像是粘板上的鱼肉,没有反抗的余力。
随即胤禛低头凑到她的脸边。
“他动过这里吗?”
压在唇瓣上的手更加用了几分力,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但是里面带着的危险气息让宋西楼不敢轻易的开口。
宋西楼别开脸,想摆脱他的控制,但是却被这个霸道的男人更加用力的板了回来,呼吸声音就在她的耳边,
“我问你他有没有碰你这里?”
残忍的语气让人都在能瞬间颤抖,宋西楼使劲的掐着手心才能让自己能稍稍平静一点:“没有。”
似乎这个回答让他稍稍有些满意,那双手终于有了丝毫的善心,放开了她的唇瓣。
却没有移开,伸出指尖从她的下巴到脖子,被他解开领扣不得不□□在外的锁骨。
最后再往下,停留在那个微微翘起的高峰上,指尖也开始围绕着它打转。
宋西楼的心随着他手开始颤抖,胸腔也开始起伏。
胤禛那双宽大的手掌此时就伸出一根手指,若有若无的在上面打着勾,慢慢往下之后停留在了最高的一点,指尖停住放在上面。
“那——这里呢?”
带点疑惑的语气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手指却一直往里陷着,另外一只手牢牢搂住她的腰杆,见她要逃立马带着她转了个身,把她压在了卓子上。
“放开我。”
宋西楼双手往上挥舞着,但是这个时候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就明明白白的展现出来,就算宋西楼有千万个心思,但是胤禛却只用一只手就能一手包住她两个拳头。
他冷笑一声之后手臂往上一抬,这个姿势让宋西楼的腰往上弓起来。
那处高峰更高了些,简直就是像她在迫不及待的往他嘴边凑。
胤禛对这个姿势还是满意的,一直抿着的嘴角也往上勾了勾,但是冰冷的脸上带着无所谓的表情。
眼睛落在她的高峰上,冷漠的声音继续开口:“我问你,他有没有碰这个地方?”
胤禛现在正处在暴怒边缘,问完之后薄凉的目光就落在宋西楼的眼睛上。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没有,”宋西楼闭上眼睛疯狂的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胤禛现在的样子是宋西楼没有见过的,她明显的知道胤禛现在在生气,但是自己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
“我与九阿哥没有关系。”她没有说谎,就算心里在怀疑,但是在她两辈子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的一点一滴。
“与他没有任何一点关系。”说着说着眼角就往下流出一串眼泪出来,滚烫的热泪从眼角一直往耳边流淌。
染湿了不停抖动的睫毛,抽泣的哽咽了几下后泛红了鼻尖,她的眼泪对胤禛来说一向都是管用的。
眼泪被一根手指拭去,胤禛伸出舌头舔了舔,是咸的。
一直暴怒的眼睛也落在被他压在身下的人身上,伸出手在两边刮了几下。
“睁开眼睛。”
命令的语气,因为那个人天生下来就是皇族,能站在权利顶端上接受别人的仰视。
她颤抖的眼睛试探的睁开一条缝隙,之后完全睁开眼,胤禛这才收回控制她的手,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上上下下把宋西楼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
清冷带着威胁的语气说出口:“你可知道爷的底线?”
“知道。”宋西楼点着头,分外乖巧。
红润润的小嘴张开:“妾身的这一切都是爷的,身子是爷的。”
“心也是爷的。”
“很好。”胤禛点着头,收回手指。
宋西楼刚要从桌子上起来,却被他猛烈的扑上来压了下去,没有感情的冷淡声音在脖子便环绕,胤禛的头埋在她的颈脖边,一只手在解她的衣扣。
情到浓时,她被他压在桌子上,双腿缠在他只解开裤子的腰两侧。
被他用手逗弄的全身泛红,最后他才放过她,上前抵住,微带着喘息声开口:“把你刚刚说的,再说一遍。”
宋西楼娇弱无力的躺在他身下,凌乱的发丝散落在两边遮住白皙圆润的肩头,半睁的双眼闪着泪光,里面还带着无辜与乞求。
“西楼的心是爷的,身子是爷的,一切都是爷的。”
随着这句话说完,胤禛这才往前一送,毫不意外的听见身下女子的啼哭声。
***
那日宋西楼的身上,身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
她的皮子本来就比一般的人嫩,稍稍用点力都能红好久,更别说是胤禛那般使劲了,她躺在榻上,被子底下的身体青青紫紫看着十分的吓人。
“主子。”
给她上药的冬芽,手都是颤抖着的,眼泪不断的往下掉,咬牙切齿的开口:“贝勒爷这是不把咱们当人看,”
她一边涂药,一边碎碎念的继续开口:“主子你是光明正大抬进贝勒府的侧福晋,贝勒爷却待你比藤妾都不如。”
滕妾就是没有名分任人随意玩弄的女子,有些府上藤妾就算是玩死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冬芽一直边哭边念叨,这期间宋西楼都没有反应,直到帐篷外面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宋西楼一直闭着的眼皮这才颤抖了两下,转过头嘶哑的声音开口问:“爷去哪了?”
胤禛自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回这个帐篷过,那个午后,他的嘶吼,她的哀求,都像是一场做过的梦。
但是醒来之后,全身上下的红肿,青紫,僵硬的不能在动一步。
她伸出手臂,因为涂药所以连衣服都没有穿,她拉住冬芽的袖子问:“冬芽,贝勒爷呢?”
颤抖的语气还带着乞求,两行眼泪从那双晶莹剔透的双眼里流下来,宋西楼用尽力气拉着冬芽的手腕,骨头因为用力都挤变了形状。
“主子。”
“主子,你别哭啊,”冬芽扔了手上的药瓶,慌慌张张凑上前去,一边用手帕擦着宋西楼眼角的泪水。
急急忙忙抓着头发就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就差着急的在原地乱转了。
“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