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之宠妾——义楚
时间:2018-03-24 15:02:36

  “福晋开口,让膳房的人过来问问,爷可要吃点什么。”
  胤禛看着外面,不知不觉就这么晚了……胃里一直都平平淡淡,没有什么饿的感觉。
  他大步往前走着走,身后的苏培盛见状赶紧拿来斗篷:“爷,风大。”爷这段时间身子不好,要是着凉了可就是他们这些奴才倒霉了。
  “不要了,拿下去。“
  还没到冬天,只是外面偶然会有吹点凉风罢了,苏培盛把斗篷交给身后的小太监赶忙跟上胤禛的脚步。
  “爷,刚刚李侧福晋派人来问,要不要过去用晚膳。”
  胤禛站在原地,眼睛往前方看过去,连着书房后门的地方有一个小门,打开之后便是宋西楼院子的小花园。
  现在这个天,秋天都要过去了,她院子里的花草没了主人的呵护,慢慢的开始走向都凋零。
  胤禛捏着手心,明明他回来的时候,这些花草都还好好的,现在才过了没多久,像是一夜之间,都要消失不见。
  就像——那个女人。
  他闭上眼睛,那天她满脸的苍白,浑身打着摆要离开,脆弱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
  那是那个下午之后,胤禛第一次看见她,他释放了自己内心里所有的阴暗,但是也看见她在床上被他折磨的浑身是伤。
  他看上一眼,眼睛都红了,浑身血液都在那一眼之后开始冰冷,几乎是落荒而逃。
  存着故意躲着她的心思,再也不敢见她,这件事就在他心里成了一根刺。于是希望早点离开猎场,回到京城。
  在回去半路上,听见她要走的时候,抑制不住戾气,当时他都想不管不顾,把人绑到京城关起来,再也不让仍何人看到一眼的时候。
  看见她颤抖的走到他的面前,仿佛下一秒就要倒的身影。
  他不敢拒绝,因为她浑身上下给人感觉,已经万念俱灰。
  听见自己原本要好的喉咙又开始沙哑,目送她去了别方。
  “爷。”
  “爷?”
  见他站在原地不走,苏培盛看他眼睛看着的方向就知道爷这是想侧福晋了:“爷,李侧福晋说……”
  果然:“不去——”
  深深的看了一眼之后,胤禛就往外走去,路上碰到钮祜禄格格身边的春杏:“贝勒爷吉祥,我们格格今个亲手给爷做了汤,爷要不要过去尝尝?”
  胤禛冷冰冰的开口道:“带路。”春杏从地上站起来,满脸的雀跃。
  苏培盛也跟着过去,却发现袖子被身后的小太监拉住了,只见他一脸好奇:“苏爷爷……”
  小太监压低声音满是神秘:“你说,以后这贝勒府是不是就是钮祜禄格格的天下了?”
  要是是的话,他以后可得好好巴结着。
  没想到的是,苏培盛讽刺的一笑:“什么啊,这还早着呢。”
  “啊?”小太监一脸的好奇:“这段时间爷可是去钮祜禄格格那去的最多,福晋都比不上怎么就不是了?”
  苏培盛一巴掌拍在他头上,随后看着前方悠悠的来了句:“你见过有人不要真品,要赝品的吗。”
  爷只不过是看着钮祜禄格格想别人罢了,苏培盛讽刺的笑了笑,去追前面的爷去了。
  赝品终究是赝品,什么时候真的来了,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便要全都让出去。
  眼前的镜花水月,做不得真。
 
 
第63章 刺杀
  钮祜禄莲心还住在原先的院子里,旁边隔着的便是宋格格与汪格格。
  宋氏虽与她们一样都是格格的位份,但她是有孩子的人,所以理所当然住的是主院,钮祜禄与忘氏住的是两边的侧院。
  胤禛要来,当然瞒不住她们俩人,何况这样出风头的事钮祜禄莲心也压根没打算瞒着,早就打扮好后在门口等着了。
  “你看她这副得意的样子,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宋氏攥紧手心的帕子,透过窗户看着门口站着的钮祜禄莲心,目光恨恨。
  “爷还不是把她当别人,有什么好得意的。”但无论怎么说,也掩饰不了她那酸溜溜的语气。
  在她旁边坐着的汪格格一直低着头,直到胤禛过来的时候才像是无意般的开口道:“就算她是做别人的替身,但是现在实打实的受宠,也是真的。”
  “现在整个院子,爷也只乐意去她那儿了,”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们本来就不受爷的待见,现在有了她爷更是好久都没进过咱们院子了。”
  宋氏一听,帕子攥的更紧了好几分。
  胤禛过来,钮祜禄莲心已经提前把什么都准备好了。不客气的说,她可是费劲千辛万苦才让爷愿意看她的,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讨他的欢心。
  “爷快进来,外面这么大的风爷也不穿个斗篷。”
  钮祜禄莲心嘴角含笑,迎着胤禛进了屋子里,早就有丫鬟捧着杯子走过来,钮祜禄莲心也不经他人之手,亲手捧到胤禛面前:
  “爷喝茶。”
  见胤禛接过去,她立马笑了起来,然后蹲下身子帮胤禛把靴子脱下来,又上去想给他捏肩。
  一套下来,万分的殷勤,随后转头拿帕子给他擦手,直到胤禛挥着手阻止她才不情愿的下去。
  “今个妾身给爷亲手炖了老鹅汤,爷要不要尝尝。”
  老鹅滋补,在这个季节来吃最是适合不过的,钮祜禄莲心捧上来的时候,胤禛拿起勺子随意的舀起一勺。
  只初初尝了一口就放下,再也没动。
  他看着面前的人,身上穿着一身淡色的旗装,上面用银色丝线绣着上好的兰花,显得格外的温婉。
  她长相与宋西楼没有一点的像,那双眼睛里时不时透露出来的贪婪更是与她如同两人。
  但是学着宋西楼打扮之后,气质外表咋一眼看上去相差无几。
  恍惚间让他以为那个女人没有离开。
  “爷,要不在尝尝?”
  钮祜禄莲心看着自己手心的碗,里面的汤丝毫都没动,胤禛这段时间常常来她屋子里,让她内心也有了底气。
  于是,捧着碗又凑了上去:“爷?”
  她身刻意的放软几分,学着宋西楼的样子柔柔软软,娇滴滴的捧着碗凑上去。
  没想到的是,刚才还好好的人立马拉下了脸,对着眼前快要凑到他嘴边的碗袖子一挥。
  “不知所谓。”冷哼一句,撩开衣摆抬脚就往外面走去。
  “啪唧。”
  盛满汤的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一屋子的丫鬟全都低下头瑟瑟发抖,但钮祜禄莲心还是感觉从头到脚都是热的,手臂上被汤溅到的地方开始有了疼痛感。
  转头过去只看见胤禛毫不留情的背影。
  “都怪那个女人。”
  都怪那个女人,所以爷才这样无情的对她,想到这,她牙齿咬的死死的,开始咔咔作响。
  “我钮祜禄莲心定要与你不死不休。”
  只有让她永远的消失,以后爷才会真正的把眼睛放在她钮祜禄莲心的身上。
  “主子。”
  春杏见状,赶忙上去扶起她:“主子,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钮祜禄莲心别开她的手,忽略手臂上那灼热的燃烧感:“没事,”
  直直的往前方走去,面无表情的开口:“我们去李侧福晋那一趟。”这句话像是从牙齿里咀嚼过无数遍,恨意十足。
  李氏听说胤禛去了钮祜禄莲心那,才发完脾气呢就听下人说钮祜禄格格来了。
  她看着满屋子的狼藉,遍地都是碎碗碎花瓶,长吁一口气之后才开口:“把屋子给收拾干净,叫钮祜禄格格去侧间等着。”
  她扭着腰杆起来,扶着头发上插着的簪子:“这是来我这炫耀来了。”哼了一句:“怕是胆子也太大了些。”
  钮祜禄莲心是怎么样上位的,整个府中哪个不知道?她学着完颜侧福晋的样子,虽然得了爷的宠爱,但是府中的闲言碎语从来没有断过。
  爷要是真的喜欢她,把她放在了心里,早就呵斥下人了,怎么会到现在也没半点动静。
  “还真的当自己是个人物呢?”
  她不屑的摸着手指,扭着腰走了出去。
  侧间钮祜禄莲心早就在那等着了,见李氏来了才从椅子上站起来行礼:“侧福晋吉祥。”
  “呦……”李氏不阴不阳的开口,自顾自的坐了下来:“钮祜禄格格不是忙着伺候爷吗?怎么还有空来我这了。”
  竟是像一点都看不见一直站着的钮祜禄莲心,说完后又捧着杯子喝起茶来。
  “侧福晋说笑了。”钮祜禄莲心这个礼行了许久,不见她叫起心下了然这是李氏想故意的给她下马威,闻言自己站起来。
  “妾身在爷心中什么地位,自己还不知道吗?”
  她苦涩的扯了扯嘴角,目光悠悠:“爷心里想着的还是完颜侧福晋,我对他而言只是个替代品而已。”
  她说这话,李氏立马来了精神,忙问:“你们在猎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完颜侧福晋曾经独宠无边,在这贝勒府哪个不知道,没想到的是只不过是去了一趟外面,爷居然直接把她贬去了庄子上。
  知情的,除了爷大概也就钮祜禄莲心知道了。
  李氏一脸的好奇,想套话,钮祜禄莲自然看了出来。
  但是那天狩猎回来之后,爷把她叫到了帐篷里,她当时满心欢喜,打扮的漂漂亮亮走过去。
  没想到的是,胤禛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目光带着轻蔑。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她羞涩的不行但心里万分欢喜。
  然后,如同在地狱的声音开口:“今个这件事,你要是说出去。”
  他修长的手掌伸出来摸着她的脖子,漫不经心的开口:“你的颗脑袋,就是不想要了。”
  想起那日胤禛那看死人一样的表情,她的心尖儿到现在都在颤抖。
  于是,她只含糊开口:“这件事妹妹可一个字都不敢往外透露,但是……”
  她手指着外面,神神秘秘:“那人,爷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让她进贝勒府了。”
  “李姐姐想想,爷能这么生气,还能有什么事?”
  李氏眼神闪烁了几下,又听她继续:“这弘时阿哥还在福晋的院子里呢,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
  她转过头,带着诱惑:“侧福晋难道不想趁机报仇?”
  “完颜氏现在在远在南郊,庄子上哪里比的上贝勒府里,出点意外人要是死了,也是正常的。”
  李氏对上她的眼睛,撞上她的表情之后,心却渐渐平淡下来。钮祜禄莲心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
  这人今个不是来炫耀的,是想老让她当出头鸟的。
  莫不是在把她当傻子不成?想到这,她轻蔑的掀开手里茶杯盖,一点一点的拂去上面的茶叶:
  “妹妹这是说笑了,弘时能被福晋抱去养着,对他来说可是莫大的福分呢。”
  无视钮祜禄莲心满脸的诧异,她开口道:“坐久了,我也累了,来人——”
  “把钮祜禄格格送出去吧。”
  钮祜禄莲心被赶出来的时候,还是觉得不可置信,“李氏是疯了不成?”
  李氏这个笨女人居然不上钩,想到这她面庞扭曲了几下,“她不杀,我自己来。”
  完颜氏那个女人,必须死,不然在爷的心里她永远只是个替身而已。
  ***
  宋西楼还不知道,远在京城的贝勒府上,有人要买她的命。
  她现在千方百计的想找到赵文轩,但是九阿哥的手段太好,无论她用什么办法都找不到他在哪里。
  银两花了千千万万,可一点赵文轩的消息都没打听到。
  这下总算是知道肯定有人在背地阻挠了:“是胤禛?还是九阿哥?”
  宋西楼摸着手腕上的佛珠,找不到赵文轩的话……门口响起脚步声,随后冬芽走过来。
  “小姐,刚刚有人送来了一封信。”
  宋西楼接过去,上面那的字迹陌生,前前后后看了看也没看出不对劲的地方,这才把信拆开。
  冬芽也踮起脚尖凑上前望,但是她不识字又哪里看的懂?见宋西楼把信纸倒过来之后才犹豫的开口问:“小姐,这上面写的什么?”
  宋西楼被她一问,这才转头:“上面说邀我去丰乐亭。”
  又加了一句:“写信的是赵文轩。”
  “小姐,可信吗?”冬芽知道,这段时间小姐千方百计的想找赵文轩,花了好多钱都没得到一点消息,现在怎么会人自动的送上门了呢?
  宋西楼打开手上的信纸,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
  “必须去一趟才行。”
  疑点实在是太多,一团谜团一样的把她包围在中间,就算前方有再大的风险,宋西楼也要亲自看看才不会后悔。
  丰乐亭在天灵寺的后山上,宋西楼先在天灵寺上了柱香。
  过去的时候,隐隐在亭子里看见个人影,从身后背影来看确实是赵文轩,宋西楼脚步快了几分。
  “宋西楼。”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那人转过头,许久不见,这人还是一样的温润如玉,淡青色绣着绿竹的长袍让人一眼就看见儒雅感。
  但是眼睛里曾经的桀骜不驯,消失的干干净净。
  “赵文轩。”
  宋西楼面色冷静,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过去,凑近之后,才看见他脸上的沧桑与疲惫。
  “你是不是知道,我与……”
  她才走上亭子,就被他一手拉住 ,连话都没有说完整,赵文轩脸色焦急:“这辈子,你离他远一点。”
  “他是谁?”
  宋西楼皱着眉毛,还想问清楚,却看见赵文轩看着前方,满脸恐惧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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