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之宠妾——义楚
时间:2018-03-24 15:02:36

  “三阿哥——”
  “三阿哥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也就不活了。”她大哭一声,之后便一个劲的拿帕子擦眼泪,见到自己也不凑上来。
  她这个样子,显然不是与以往那样为了骗他来做的文章,他想到这,语气都软和了三分:“没事的,不要多想。”
  “三阿哥到底怎么样?大夫请了吗?”
  胤禛走过去,就见三阿哥闭着眼睛在哭,屋子里面烧了碳火一点也不冷,李氏一边垂泪一边解开他的衣服。
  只见那白嫩又胖乎乎的身子上,出现了好多小红点。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三阿哥就开始喊着痒。”
  李氏说着又开始哭了,“他脖子上,胳膊上都是这些小红点,”胤禛仔细的一看,三阿哥身上确实都是那些小点点,甚至于脸上都有好几个。
  “大夫呢?怎么还不来?”
  见到这,他开始往身后吼着。饶是他在沉着冷静看见自己孩子那样都难免会情绪崩溃。
  “来了,大夫来了。”
  苏培盛见情况不好,已经上前去接了,他身后带着柳大夫是贝勒府的常客,府中谁要是有个什么不舒服都是他来。
  “参见——”
  他还没跪下就见贝勒爷摇摇手,“别弄这些虚礼了,赶紧去看看三阿哥怎么样。”
  柳大夫转头去看床上的三阿哥,小孩子皮肤白皙身上的红点就格外的明显一些,看着刺眼的很。
  柳大夫摸着胡子,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几遍,最后站起来道:“三阿哥这是吃坏了东西,我开点药,待会照那个药方喝下去人就没事了。”
  “吃坏了东西?”
  胤禛疑惑,全身长红点还痒,三阿哥这个样子像是长水痘。
  “是。”柳大夫点着头,有的人生下来就对某些东西过敏,是碰都不能碰的,他转头问李氏:“三阿哥今天可是吃了什么与以往不同的东西?”
  胤禛也转头看李氏,却见她一脸疑惑的摇着头:“没啊。”
  “与往常一样,吃了奶娘的奶,用了点肉糜也是往日都吃的。”
  “这就奇怪了,”柳大夫转头看向三阿哥,明明就是过敏的症状啊。
  “柳大夫,人可无事了?”
  柳大夫将手中的药房给了一边的苏培盛,后者很快的就出门去了,这才回头面对胤禛道:“按吃下几贴药就没事了,但这也是因为食用的少的原因。”
  柳大夫叹气:“还是要将过敏的东西找出来才是,要是食用了多了难免不会有性命危险。”
  胤禛点点头,看着床上的三阿哥,嘲后吩咐道:“将三阿哥的奶娘叫来。”
  三阿哥有四位奶娘,但是今个当值的也就两位,跪在地上看着贝勒爷发抖:“贝勒爷饶命,奴婢们真的没有乱吃东西。”
  为了小阿哥,她们的饭都是特殊做出来的,连盐都没有。
  “小阿哥身体不适,定然是你们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胤禛一双眼睛来回的扫着底下的两人:“说不说,要是没人说的话,爷就只好叫人验身了。”
  两个嬷嬷吓的开始瑟瑟发抖,这贝勒爷实在是太过于可怕。
  “来人——”
  胤禛对待她们可没那么大的耐性,立刻就要让人将两人带下去,这下两个奶娘彻底的慌了,其中一位被人抓起来嘴里便大喊,“我说,我说。”
  她跪下,开始说起来。
  原来她们终日吃的都寡淡,时间长了也受不了,就在晚膳的来的时候后厨的人像是送错了餐,来的不止有肉有菜还有一大碗杏仁露。
  她们做奴才的哪吃过那样的好东西?又觉得这一来不油腻,二来没有盐,便吃了下去。
  哪知三阿哥喝了奶后,就开始全身长红点点,她们实在是害怕便没说。
  “贝勒爷饶命啊,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
  两个奶娘一个劲的求饶,但还是在贝勒爷的冷眼下被带了下去。
  第二天,整个府中都知道,贝勒爷亲自处置了李氏屋子的奶娘,两个奶娘都被打了十大板子,赶出了府。
  “主子,你说,这三阿哥到底什么病啊,怎么奶娘吃了杏仁露都不行呢?”
  “难道那碗杏仁露有毒不成?”
  冬芽满脸的疑惑,站在那叽叽咕咕,消息是玉露带回来的,此时正嘲她翻着白眼,笨死了。
  宋西楼摇摇头没说话,“都下去吧。”
  见这样子,李氏自然是知道胤禛对杏仁过敏的事了,三阿哥也随了他,不能吃杏仁。
  不然就那两个奶娘吃的那碗杏仁露进了肚子还能从奶水里出来不成?那东西又不是毒。
  “好计策啊。”
  多日不见,李氏变的聪明多了,那碗不知是谁送去的杏仁露简直就是在胤禛的心里放了一根刺。
  知道胤禛杏仁过敏的可不多,可偏偏自己就是其中一个。
  “不过,李氏这个做娘的,心还真是恨呢。”等了许久,屋子里传来宋西楼的娇糯声。
 
 
第106章 祖宗
  冬日里第一场大雪足足下了好几日才停。
  离过年的日子也越发的进了,三阿哥出了事,李氏院子便格外热闹起来,胤禛这几日一下早朝便会去她院子里看三阿哥。
  “难道三阿哥还没好吗?”
  冬芽撅着嘴有些愤愤,贝勒爷都多久没来看主子了啊,她们的院子离书房那么近,拐个弯就是了,怎么就是不来。
  “玉露?”宋西楼哪里知道旁人的事?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玉露。
  “主子,奴才打听清楚了,三阿哥喝了药后身上红点点已经没了,但据说还是难受。”
  “只要一醒来,嘴里就喊着要见阿玛。”
  才堪堪一岁大的小孩子哪里懂得这些?怕不是李氏教的好吧,没见这段时间就属她最风光吗?
  “主子——”
  玉露抬起头,半咬着嘴唇有些欲言又止,“这个样子下去的话,到时候进宫的会不会是?”
  李氏两个字卡在喉咙里不敢吐出来,抬头一看却见主子的脸色丝毫未变。宋西楼微微一笑,沉声道:“不会的。”
  “我不会让李氏踩在我头上。”
  就这短短的一句话,便让冬芽与玉露两人放下心来,主子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就算现在看来进宫的机会李氏多一些。
  但是只要主子说了,那么她们就不会怀疑,从心底里相信。
  ***
  后院里,乌拉那拉氏也终于放了出来。
  宋西楼去看过,福晋与往日不一样了,人消瘦了许多,看人的样子也没了当初那股凌厉感。
  依旧高高在上的坐在主位上,但是略显宽大的衣服,带点沧桑的脸颊,让当初不可一世的嫡福晋就像变了一个样子。
  这变化太大了,就连李氏都忘记了当初的害怕,说话都开始不尊敬起来。
  “福晋,您这脸色也太憔悴了些。”
  她摸着头上新戴的簪子,娇娇弱弱的开口:“前个爷派人送来些血燕,妾身留着没吃,待会叫我的丫鬟送来给您吧。”
  “你这身子啊,确实该补补了。”
  她这一番话说完,在场的都变了脸色,她一来炫耀了贝勒爷对她的宠爱,二来实在是大着胆子明晃晃的打着福晋的脸。
  哪有侧福晋给福晋东西的?这不是膈应人吗?
  连宋西楼都去看了眼乌拉那拉氏,却见她听见后还是刚开始的那个表情,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过。
  “实在是变的太奇怪了。”
  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乌拉那拉氏想杀害自己的目的已经被发现了,日后就算她有再大的胆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来了。
  乌拉那拉氏不说话,李氏开始炫耀了几句,后来见没人搭理后也渐渐的歇了嘴。
  干坐在那喝了两杯茶,李氏头一个站起来,扶着腰嘟囔:“昨个贝勒爷歇在我这,一早起来腰杆疼的不行。”
  “各位妹妹莫笑话,我就先走了。”
  她站起来,踩着花盆底婀娜多姿一摇一摆的往门口走了。
  剩下的人,听见她说的话,脸色或红或白都变了变颜色,见乌拉那拉氏没反应,也都站在来纷纷要告辞。
  宋西楼最后一个走的,她站起来的时候乌拉那拉氏也飞快的抬起头:“完颜妹妹等一下。”
  宋西楼扭过身子就见她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平静的脸上也出现了裂痕:“说实话,我恨你。”
  这是她开口的第一句话,随后眼泪就从那双眼睛里掉出来,她不算是个美人,五官也是普通的样子,但一哭便软化了身上的铠甲,浑身都变了有女人味起来。
  “自你进府后,整个后院都变了。”
  “贝勒爷也不是当初的贝勒爷了,除了你他便再也看不进任何人。”
  乌拉那拉氏说这句话的时候,手都是抖着的,没有人会愿意对着自己的情敌示弱,更不要说像她这样,从出生就比旁人高人一等的了。
  可是现在她流着眼泪道:“我作为他的正妻,作为最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人,看见他对另外一个女人动了情。”
  “那简直就是拿刀在挖我的肉。”
  乌拉那拉氏神情激动,却见站在原地的宋西楼脸上平淡,她背对着门她颈部纤细修长,光是站在那就让人看着都赏心悦目起来,衬的她就像是一个小丑。
  乌拉那拉氏一肚子的话,忽然之间便不知如何说起。
  她是准备这样,胡搅蛮缠,发疯一样将这件事说出来,然后光明正大的粉饰过去。
  但是,看见她这个样子,浑身上下都是无力感,想好的一肚子说辞便都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算了,”
  她自嘲一笑,无力的挥挥手:“你走吧。”
  宋西楼听见这话,略低了低头就往门口走去,脚才将将跨出去却听见身后的人出声:“我最庆幸的是,你没有孩子。”
  “一个女人没有孩子,就会慢慢变的像我这样。”
  “没了地位,半疯半傻——”
  ***
  脚底下踩着雪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宋西楼一步一个脚印过去,脑子里却在想孩子的事。
  上辈子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府中存活着,她自然是知道一个孩子对女人来说的重要性。
  她跟胤禛房事也不少,从来都没用过药,可是奇怪的是,偏偏肚子就是没有一点动静。
  要不是上辈子有过孩子,她甚至都以为是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想来想去,只能猜测是缘分未到。
  “主子——”
  宋西楼低着头往前面走,袖口却被人扯了扯,她一扭头就见冬芽看着前面,随着眼神看过去,就见胤禛正带着苏培盛往这走来。
  他身上还穿着朝服,走起路来步履匆匆,近在咫尺却看都不看她一眼。
  “爷——”
  待人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宋西楼蹲下身子福了福,可胤禛却想是看不见,眼神都没往她身上落就往前走去了。
  苏培盛站在他身后,小跑着追赶着,路过宋西楼边上还带着歉意的笑了笑。
  “主子。”
  冬芽觉得贝勒爷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她们两个大活人站在这,却看上一眼都不看。
  “贝勒爷……”
  她转头,却见主子的眼睛落在贝勒爷的身上,直到背影消失不见后她才道:“主子,您与贝勒爷闹矛盾了?”
  “别想太多。”
  却见宋西楼摇着头,带头往胤禛消失的地方走去。
  冬芽吓一跳,小跑两步跟上道:“主子,这是去书房的路啊。”
  贝勒爷看都不看主子一眼,到时候去了书房还让主子进去吗?冬芽怕到时候被人堵在门口,主子伤心。
  “主子,我们还是回去……”她一抬头,却看见宋西楼淡淡扫过来的眼神,再也不敢多说一句了。
  宋西楼来到书房,院子里看守的护卫不敢拦她。
  可苏培盛却站在门口,看见宋西楼的时候也吓一跳,三两步的从台阶上下来:“叩见侧福晋。”
  宋西楼拦住他,“我要见贝勒爷。”
  苏培盛一脸的为难,贝勒爷回来后脸就拉的老长,今个这要是别人他早就自己档回去了,可偏偏眼前的是宋西楼。
  “福晋等等,我这就进去通报。”
  “苏公公,”身后的宋西楼喊住他:“你对贝勒爷说,要是他不见我,我今个就站在这不走了。”
  她身上穿着件素色的旗装,外面一袭绣着绿萼梅花的斗篷,斗篷宽大快要拖到脚裸上,在皑皑白雪中显得人越发的娇小。
  听见这话,苏培盛只觉得心口一阵老血,快要从喉咙里吐出来。
  这叫什么事?两个祖宗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和好呢?吃苦的是他们做奴才的啊。苏培盛深深的叹了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爷,完颜侧福晋在外面求见。”
  书桌前,胤禛正拿着毛笔写字,闻言手停住,沉默了会才道:“不见。”
  看着眼前的字,一大团黑墨在中间已经毁了。他放下手中的笔缺见苏培盛还站在原地,挑了挑眉:“怎么?”
  下雪的天,苏培盛却出了一头的汗,他抬起脸来陪着笑:“爷——”
  “侧福晋说了,您要是不见她的话,她今个就不走了。”
 
 
第107章 温柔
  “大胆——”
  他轻呵一句,将手中的毛笔往桌子上一扔,笔尖的墨水溅到桌案的书画上,顿时间黑了一片。
  苏培盛一颤,领着一众小太监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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