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吗,天气好吗——尤里斯
时间:2018-03-27 15:01:25

  老殷看向程巍,“你打算怎么做?”
  程巍抬起下巴,笑:“我来之前,钱总教了我一手,他说,如果周盛不签,周辛的抚养权他是要定了。”
  周盛怔了怔。
  扯到了周辛,他的脾气也不得不忍。
  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抽出一支烟,点燃,猛烈地抽了两口后才说:“要我签,也行,你叫钱麟尚过来!”
  “周盛,其实没必要。”程巍坐了过来,手指在湿漉漉的文件上敲着,说:“你自觉签了,对谁都没坏处,还有就是,你如果不想郭嘉娜和钱总结婚,签了这股份让权,这婚事就不作数了。”
  周盛转过脸来,看着他,挑着眉笑:“你挺有意思啊。”笑着笑着,脸色倏地沉住,“谁说我不想郭嘉娜和钱麟尚结婚了?我巴不得啊。”
  程巍靠向椅背。
  “这样啊,那,只能牺牲周辛了。”他起身,收拾好东西,拿着公文包,站在周盛面前,“周盛,你已经是废人一个了,拿着那么点股份有什么用呢?”
  周盛阴沉着脸。
  老殷捂着额头,看了眼周盛,又看了眼程巍,心想:这下可把周盛惹大发了。
  周盛舔着牙龈,看着窗户外面。
  朦朦胧胧的细雨将水泥厂这片天空的灰给浇的都没有了。
  他说:“环保工程那个活,我接了。”
  老殷看向周盛,微微诧异,又想着这结果是理所当然的。那个股份是他和盛龙唯一的联系,为了周辛和他自己,他不会轻易让出去的。可,接这个活......
  “周盛,你可得想好了啊!”老殷说。
  “嗯。”
  程巍满意一笑,拿出公文包里的另一份文件。
  “这是环保工程的合同。”
  周盛没接,“盛龙的合同,我一个字都不会签的。”他起身,拿过杯子,喝完最后一口,
  “想起来了,让我去之前,先把工地上死人的事情解决了吧,我不想接烂摊子。”
  程巍将合同放在桌上,“不签也行,好歹留着了解下。”
  他伸出手,做出要握手的姿势,和刚刚在水泥厂一样,周盛依旧没给面子握手,程巍也不介意,“合作愉快。”
  程巍离开后。
  老殷急忙忙地拿着那份合同大致看了遍,没什么问题,唯一有问题是负责人这一块,这名字一签,到时候工程的负责人直接是周盛,到时候出了事,周盛也逃不了,难怪周盛不签。
  老殷皱了皱眉,用力捏着合同,“这算什么狗屁合同?”
  周盛嗤笑一声。
  “工程不出问题,这合同也就不会有问题。”
  老殷坐了下来,问:“这工程是两年前的那个吗?”
  周盛点了点头。“盛龙两年前从政/府那边标到的工程,由环保局监督,这工程本该是宜城那边的。”他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合同,笑说:“程巍那人,说白点,就是盛龙高价从宜城那边买来的工程师。”
  “这工程让你接到底是什么意思?”
  “背锅。”周盛冷着脸“这个锅,政/府砸过来的,出了事,不背也得背。”说着,他看了眼老殷,“这事儿要不是杜一南告诉我,我说不定就栽了。”
  老殷盯着周盛,缓缓问:“为什么是你?”
  周盛微微眯了眯眼,没回答。
  出去准备结账,老板娘说已经有人结账了。
  出了饭店。
  周盛突然问老殷:“还记得之前我把人鸡/巴打伤了的那个人么?”
  老殷愣了愣,点头。
  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茬。
  那件事情当时闹的挺大,最后也不知道周盛使得什么法子,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个人就是钱麟尚。”周盛笑起来,露出浅浅的梨涡。
 
    
第19章 19
  19、
  一场倾盆大雨打断了严然的计划。
  她换好了鞋子,站在门口,是准备出门逛手机店的。这一场大雨猛的吓人,外面凉丝丝的雨线砸在地面上,溅到她的腿上,凉丝丝的。
  严然看着,觉得这场雨可能不会再小下去了,再等似乎也没什么用。正好外公在里面叫她,让她把门口的盆栽都搬进来些。
  她就顺便在等待中做了点事情。
  严然看了眼对街不远的高楼。
  那栋高楼的施工停了有几天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惹人烦的怪天气。
  她搬起最后一株银皇后。
  雨中出现一把格子伞,雨顺着伞沿落在她的腿上,冰冷的触感吓的她回头去看。
  程巍站在雨里看着严然。
  严然露出厌烦的表情,抱着银皇后搁在走廊角落里。
  程巍进了走廊,收起伞。
  “你拿我的东西,不用打招呼吗?”严然用眼神指了指他手里的格子伞。
  程巍勾了勾唇,拿着伞放进门口的桶里。
  “我随便拿的。”
  外面的雨似乎没有要减弱的趋势。
  她看到程巍手里拿着的公文包,抬了抬眼,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忍不住问:“事情怎么样?”
  程巍偏过脸,摘下沾了些雨珠的眼镜。
  “这几天走不了。”他从口袋里摸出眼镜布,一边擦眼镜一边看着严然,说:“放心,一个星期后,我搬走。”
  严然轻轻地唔了声,侧着身子避开他进了屋子,走了几步她又转过身来,说:“你最好说话算话。”
  程巍转身。
  严然走上楼梯,腿每次抬起来,他都感觉到她的臀部线条也随之改变。
  他收回荒唐的视线,匆忙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夜里,程巍满头汗的醒过来,窗户没关上,风灌了进来,吹的人清醒了不少。他擦了擦汗,平躺在床上,想了许久也没想清楚刚刚惊醒的原因,思绪里唯一清楚的是梦里的人,一个荒唐又无耻的梦。
  ***  ***
  隔日,阴天。
  严然一大早就出了门,坐公交去了市里,坐了几站路,她又下了车,折回路去了别墅那边。
  周盛昨晚一夜没怎么睡,刚把床铺什么的都铺好,准备睡的时候,蚊子太多,附近没小店,买不着蚊香,苦了一晚上。
  严然过来的时候,周盛正睡回笼觉。
  门是从里面关着的,没锁。严然就直接进去了,叫了几声,没人应,她看了眼时间,才七点多,那些人往常不是六点多就来了吗?
  周盛听到动静,就趴在楼梯口看着底下的人。
  她今天穿的牛仔裤,上身是白色短袖衬衫,扎着马尾,配着那张脸,看上去怪清纯的。
  他伸出手,悬在楼梯边,喊:“严然。”
  声音慵懒的很。
  严然抬头,就看见那粗壮的胳膊挂在楼梯边晃来晃去的。
  她一步跨着两个阶梯的上了二楼。
  他睡在木板上,床铺什么的都特别简单,木板上铺着一层布单就当是床了,上头再盖个薄毯子就行了。
  严然蹲在他面前,看着他。他的黑眼圈很重,连睡相都是疲惫的。她看着有些心疼,问:“你怎么在这儿睡了?”
  周盛闭着眼睛,说:“还不是给你看家啊。”
  严然笑了一声,挡住窗外的光线,把阴影留在他的脸上。
  片刻后,严然蹲的脚麻,动了动,最后在他腿边的位置坐了下来,人还没坐稳,一只手从后面绕了过来,扣着她的肩膀......
  “周盛......”严然动了动,身后的人往下缩了缩,蜷缩着腿躺在她身后,鼻嘴吐出的呼吸正好扫在她后颈的位置上。
  “周盛!你把腿拿开!”话一说完,那腿更不正经了,越缠越紧,他放在她身前的手甚至往下。
  “严小姐。”
  说来蛮奇怪的,相比较严然,他更喜欢叫她严小姐,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叫她严小姐,他浑身都舒服。
  严然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你再动信不信我咬你!”
  身后的人睁开眼睛,笑了起来,抬起头往前,嘴唇贴在她耳边。
  “你咬啊。”
  “......”严然觉得这人越来越不正经了,一点儿都不像当初刚刚见面时的那样。
  周盛捏着她的小手。
  他闭着眼睛,贴在她后背上,手带着她的手停在她的衣服下。“.......严小姐......?”他的声音沉的像一瓶酒,带着烟味的酒。
  严然羞红了脸,这种事情,她没做过,但是至少知道的。
  她没说话,也没反应,脸红的厉害。
  周盛觉得新鲜,以往摸一下她多多少少都有一点反应。他拉着她转过身面对着自己,看着她的脸。
  “嗯?”他的手落在她的第一粒扣子上。
  严然抬了抬眼,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避开。她抓住他的手,却被反握住,一下子猝不及防地被他拉着手放在他的身上。
  “......周......”她惊的连反应都没了。
  周盛笑了笑,坏坏地问:“你怎么了?”
  严然抿了抿嘴唇。
  身体里的紧张和有一点点的害怕让她的手都在发抖。周盛发现到了,笑的更坏。“严小姐,我以为你很厉害的。”他捏着她的手指头把玩着。想到严然以前,他觉得真有趣。
  严然抿住嘴唇,往下看了看,突然用力捏了下。
  周盛闷闷地叫了一声。
  他眼神发狠又温柔的看着她。
  “严然!”
  严然扯了扯嘴角,笑起来,“叫我干嘛?”
  周盛拉着她的手撤开,搂住她的腰,紧紧贴近自己。他微微弓着身子,贴向她的胸脯,声音又紧又沉的:“叫你当然是想你了。”
  “......”严然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就感觉到了一阵湿漉漉的麻意。
  天知道,这个时候要用什么话来形容。
  他抬起头,露出无辜的眼神,“怎么办?”
  严然看着自己的衣服,白衬衫被弄的透明了一块,隐隐约约都能看见里面衣服的颜色。
  怎么办?
  她也想知道怎么办。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不晓得克制是什么东西了。
  他看着她的衣服,“蕾丝的啊?”
  严然吞了吞一口唾液,伸手打了他一下。
  “周盛......你别、你别看了。”对自己穿内衣的风格,她没多大自信,她怕周盛取笑自己。
  周盛的手又摸上扣子了,才解了一粒,他就抱怨:“你咋又不穿裙子了?那件后背破了个口子的裙子好使。”
  破了口的裙子......?严然一阵没缓过劲来,问:“你刚刚说什么?”
  “问你咋不穿裙子。”周盛的手正在解第二粒扣子。
  严然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不是,你刚刚说那裙子怎么了?”
  周盛低下头,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一边闻一边说:“就上次你穿的那个后背有个破了口子的裙子,那件裙子怪好的,手能后面摸进去。”他说的话在严然听来,就跟说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
  严然抓起他的手就咬了一口。
  “那叫镂空设计,不叫什么破了口子的。”严然一本正经的跟他说。
  手指被她咬出痕迹来了。他看着手指,又看了看严然,“你真咬啊。”
  “不然呢?什么叫破了口子的,你不会说就不要说嘛。”
  周盛盯着她的脸,瞧着她生气又认真的样子,笑了起来,露出浅浅的梨涡,连那个缺了点牙齿都露出来了。
  他的手放在她的锁骨。
  “你感觉到了没?”
  “什么?”
  他动了动,蹭了下她的大腿。“没感觉到?”
  严然愣了愣,感觉到了之后,她又动了动腿,那感觉便更清晰了。
  “怎么办?”周盛的手摸着她的锁骨,摸来摸去的,一点都不腻,反而觉得嫩的很。
  “周盛!”严然皱着眉头,按住他的手,“你别动了!”她不大喜欢这种感觉。
  “为什么?”
  “......你、你不觉得这一大清早的弄这个,弄这个不好吗?”严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堵他。
  周盛四下看了眼。
  “有什么不好,我就摸下,不做别的。”
  严然挑了挑眉。
  这种在言情小说言情漫画里经常看到的话,可信度不高啊。
  “不做别的?”她挑着眼问。
  周盛点头,“嗯。”他说的是实话,真是实话。“我偶尔也想过,不过也忍了。”
  严然的脸越来越热。
  “周盛!你闭嘴!”
  周盛甜了舔牙龈,又舔了舔嘴唇。“想我闭嘴,你亲我下。”话音一落,她抬起头,飞快的亲了下他的嘴。
  周盛呆住了。
  “......严小姐,你变甜了。”
  严然看着周盛,眼前这个男人和先前在别人面前见到的可真是人前人后两个样子。她伸手绕在周盛的脖子上,用力往她的方向按了按。
  “周盛,你不许在别人面前这么/骚。”
  周盛看着她的眼神深了些许。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说:“严然,我这辈子也就跟你发/骚了。”
  他躺回去,抱着严然,没下一步动作了,就是抱着,闻着她的味道。他想,这几年过得枯燥无味,每天都是工地、睡觉、吃饭、喝酒、抽烟、打牌,一直都那样过着,他活的邋遢,头发长的也不肯剪,长的自己受不了他才自己随便剪短,时间越长,他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乱成卷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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