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死忠粉重生了——偷葡萄的小狐狸
时间:2018-03-29 15:16:49

  萧宓与他分析了这番道理,又道:“对付这种人哪里值得搭上自己。况且今日我们人少,动起手来说不定要吃亏。”
  赵信一心带兵,对如今朝堂上错综复杂的势力确实不了解,这些事都是他阿兄在打理。觉得萧宓分析得确实有理,而且今日带着萧宓,与人动手若不小心让她受伤就不好了,是以暂时忍下了这口气。
  谁知刚下了楼梯走到大堂,便被先前那盯着萧宓背影的年轻男子堵了个正着。
  “美人儿,这么快就用完饭了呀?可是急着下来找哥哥我?”刘二郎轻佻地道。
  他先就看着萧宓的背影觉得是个大美人,派那店小二借着送餐前点心的名义进去看了,那没见过世面的东西,竟然看了那娘子的相貌后激动得连话也说不清楚了。鄙视归鄙视,他也由小二的反应推测得出结论,那娘子果然不是凡品。
  于是他立刻派了女侍应进去,想着下了药,待会去包厢就可以一睹美人真容再尽情享用,哪知萧宓等人这么快就出来了。
  刘二郎那肮脏的眼神黏在萧宓身上,赵信简直恨不得把他眼睛挖下来,立刻挡在了萧宓身前,摆出了保护者的姿态。
  “滚开!”赵信沉着脸道,他本就憋着气,此时眼中凛冽的杀意叫刘二郎不自觉打了个寒战,赵信在战场上杀敌成千上万所累积出来的气势,可并非刘二郎这样一辈子没见过刀光剑影的纨绔子弟能经受得起的。
  短暂的退却之后,刘二郎想着美人在侧,大堂里还那么多人看着,他可不能怯了场闹笑话,而且他又不是孤身一人,身边打手多着呢,顿时气势又足了起来。
  “呵!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敢对本郎君如此无礼!识趣的,老老实实待着,不要打扰本郎君与美人说话,不然,有你好看的!”刘二郎摆出了一副傲慢的态度。
  赵家进京的时间还很短,行事又一向低调,几位皇子就算进城出城也没什么大排场,再加上刘二郎如今还是白身,所以根本不认得大多数时间都在城外军营整兵的郑王赵信。
  他在京师混了这么多年,当然也会看碟下菜,但他打量了一番觉得赵信虽然衣着华贵,可能带着女眷来外头吃饭的,身份又能高到哪里去,是以完全肆无忌惮。
  你说京师里头,一个帽子砸下来砸到个五品官,应该谨慎行事?他刘家可是在赵氏一进京就投诚了,他妹妹也一早就送到了当时的大将军如今的天子赵霍身边,现如今谁不说起,宫中最得宠的就是刘夫人。他家外有侍郎,内有宠妃,对付个把小民小官,谁又敢吭声?
  “我看你是听不懂人话,我数三声,再不让开就别怪我不客气!”赵信冷声下了最后通牒。
  以他惯常对这种纨绔的了解,他们是经不住这种挑衅的。因为萧宓说了要注意影响,他虽然暂时不杀这渣滓只是想暴打一顿,也至少不能先动手。
  “哈哈,竟然要对本郎君不客气!”刘二郎顿时轻蔑地大笑起来,“我倒要看看,谁能对谁不客气!”说着,眼中闪过狠厉,“来人,好好教教这小子规矩!”
  店里的几个打手与刘二郎带着的狗腿子共十来人,顿时一涌而上向赵信扑来。
  赵信转头吩咐安平和萧宓身边的丫鬟把萧宓带到楼上去,好生保护,然后一脚踢飞了一个扑上来的家丁。
  他从小力大无穷,又一直在练拳脚功夫,就算是在战场上拼死搏杀时面对敌军的精兵悍将也可以一挡十,更何况这种太平鸡犬。不消片刻,就把所有人撂翻在地,横七竖八地躺着痛叫呼号。
  刘二郎见状,吓得腿脚发颤,赶紧朝门口的两个打手喊道:“快去叫巡卫来!”
  他的身份,那些巡卫谁人不知,就是京兆尹李啸也得让他三分,等他搬来了救兵,定要将这小子投入大牢往死里整。
  眼见赵信步步逼近,刘二郎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我是吏部……吏部刘侍郎家的二郎君!你不能……不能乱来!”
  “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还图谋不轨在菜里下药,我倒要好好领教领教刘侍郎府上的家教!”说着,他一脚踢在了刘二郎脸上,顿时将人踢倒在地,还吐出了一口带血的牙齿。
  刘二郎哇哇痛叫,赵信又往他肚子上给了一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叫你对我表妹出言不逊!”
  他刻意控制了力道,倒不会把人打死,却是叫人痛不欲生,没挨几下那刘二郎便满地打滚,痛哭求饶。
  正在此时,刚才那打手把救兵搬来了,一队二三十人的京兆巡卫拿着刀剑飞奔着闯了进来。
  “救命啊!救命!”刘二郎见来了帮手,立刻大声呼救。
  “闹市寻衅,伤及贵人,当徒刑十年!来人,拿下!” 巡卫领头大声喝道,威仪堂堂。
 
 
第63章 惩处
  “伤及贵人徒刑十年?”赵信冷笑了一声,又踢了刘二郎一脚,质问道:“你们京兆府巡卫平日里就是这般公正执法的?他下药害人在先,又当众使人围攻于我,你却要逮捕我这个受害者?”
  “废话少说!赶快束手就擒,否则罪加一等!”巡卫统领毫不示弱地道。
  “看来是要把你们都打趴下了,才会认真听我说话啊!”赵信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一如往日般朝气蓬勃,自信满满,“来,一起上吧!”
  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巡卫们顿时被他激怒,挥着刀剑一拥而上。
  赵信灵活地躲闪着,不时让巡卫们撞在一起自己人打自己人,同时飞踢着众巡卫的膝盖小腿等处,让他们站立不稳纷纷倒地。
  对于巡卫,他下手没有对先前刘家那么重,算是给京兆尹预留了些颜面。
  如此,虽费的时间比先前要多一些,却依然很快就解决了。
  萧宓亲眼看到赵信的武力值,简直目瞪口呆,原以为前世听到的关于赵侑那位力大无穷堪称“战神”的弟弟赵信的传说是众人太过夸大其词了,没想到世界上还真有这样的人形武器。
  毫无疑问,巡卫统领也同样被震慑到了。
  “你有两个选择,过来,与我对打然后躺在这里,或者回京兆府给李啸报信,让他带仵作警犬来赎你们衙门的人!”赵信居高临下地道。
  那小头目统领显然没那个勇气去和赵信对打,犹豫片刻,就转身跑了。
  当下的警犬与萧宓未穿越前的警犬是一样的用途,据说是大楚朝传下来的,对于寻找赃物、毒|药、尸体什么的很在行。闻言,她顿时懂了赵信的意图,刚要提醒他防止店内其他人毁灭罪证,就见赵信将地上的刘二郎提起来,威胁道:
  “叫店里所有人员全部集中到大堂来,若敢耍花招,打断你一条腿!”
  “快!快!按照他的吩咐做!”刘二郎哪敢反抗,赶紧用被打缺了牙齿漏风的嘴冲掌柜高声喊道。
  “安平,你去堵着后门,不许任何人出入!”赵信吩咐道,他守在楼梯口,倒不怕有人伤害萧宓了,叫安平去,是为了防止那些人阳奉阴违。
  他和萧宓有着共同的认知,那刘二郎肯定不是头一次做这种事,那么店里说不定还有别的迷药储备,可能在某个人的身上,也可能在某个地方藏着。将人集中起来,就是为了防止他们毁灭罪证。
  事已至此,他就顺势治一治这刘二郎,若对方有错在先,他打了也是白打,谁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
  京兆尹李啸听得巡卫统领汇报了五味八珍楼里的事,顿时火冒三丈,在京师之中,他京兆尹治下,竟然有如此无法无天之徒!他今日一定要将此人捉住重判,以儆效尤。
  当下召集了数百京兆巡卫,骑着马,一路飞奔来到了西市。
  京兆巡卫鱼贯而入,一边二十人,将这酒楼大堂门口堵得严严实实,年过四十,一身清癯的京兆尹疾步趋入,义正言辞地大吼了一声:
  “何人在此扰乱秩序!”
  原先在店中大堂吃饭的人,此时已经缩进了大堂角落。原本一部分人已经被一开始的打斗吓走了,另一部分,看热闹不嫌事大,后来再想走就走不了了,为了留下人证,也为了不让可能身怀罪证的人逃出去,回过神来的赵信不再允许任何人出入五味八珍楼。
  众人想着,那少年虽说一开始占理,却太霸道了,这下京兆尹来了,总算能收拾他了。
  哪知那李啸在看清了赵信的相貌时,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郑王殿下!”别人不认得赵信,他作为四品大员常常出入朝会怎么可能不认得。
  看看满地打滚现在还站不起来的京兆府巡卫,李啸更加惶恐:“郑王殿下恕罪,臣治下无方,令您受惊了!”
  围观群众一听赵信的身份,也纷纷下跪:“郑王殿下千岁!”
  “众位请起!”赵信如今恢复了彬彬有礼的模样,“方才为制服歹人,不使罪人罪证趁乱逃出五味八珍楼,委屈各位与我一道等李府君前来,令各位受惊了,今日在场的酒钱饭钱都由郑王府出了!”
  常年跟在赵霍身边,这点装亲民的政治手段赵信还是有的,他既不称孤道寡,也不自称本王,显得十分随和。
  如此一番安抚,众人对其心悦诚服,赵家人不愧是仁爱得民心的君主,郑王也是如此仁厚。
  转头见李啸还跪在地上,他亲自上前将其扶起:
  “李府君,这些虚礼就不要讲了,法治为先,快查案吧!”
  见李啸一脸茫然,便知那巡卫头目恐怕只来得及告他的状了,也对,那巡卫头目很明显偏帮刘二郎,可不管他有没有什么冤情,那李啸自然也就不知道。
  于是,赵信将方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包括包厢中的菜被下迷药欲对女眷行不轨,刘二郎当众调戏萧宓并欲以打手围殴于他。
  “包厢中的饭菜,被我等及时识破一筷未动,可派人检验,其后之事,大堂中许多人都看见了,人证诸多。”
  亲王当前,李啸哪里敢遮掩马虎,当下派人前去包厢中查验,又用警犬在大堂中一个女侍应身上找到了未用完的迷药,刘二郎自己身上也搜到好几包迷药,问了大堂中的食客,情形确实如赵信所说。人证物证确凿,根本无从抵赖。
  如今沿袭前朝律令,强奸良家女子当处死刑(1),未遂者视情节严重给予不同程度的杖责,鞭笞,扰乱公共秩序,杖责五十到一百二,情节更严重,造成人身伤害的最高徒刑十年,赵信之所以认为那巡卫统领拉偏架,就是因为他一开始就给赵信宣判了个徒刑十年的最高惩罚。至于更严重伤及性命的,甚至可能判到死刑。
  “李明府,你说说,这刘二郎该怎么判?”赵信含笑询问道。
  “这……意图强迫良女未遂,杖五十,扰乱公共秩序杖七十,两罪并罚杖一百二!”李啸说完直接低了头,大冬天的额头上冷汗直流。
  刘二郎作为酒楼背后的东家,身上又搜出了迷药,这强迫良女一罪是跑不了的。要不然就是谋害皇室,罪名更重。
  在赵信面前,往轻了判肯定行不通,可往重了判,刘二郎的父亲身居吏部侍郎之位,掌管着他的前程,刘家在宫中,还有一位尚未册封但明显十分得宠的娘娘。两边他谁都得罪不起啊。
  而且,就算他挑了个折中的刑罚,两罪并罚加起来也是一百二十杖了。那刘二郎已经被郑王痛揍一顿,看起来受伤不轻,这一百二十杖打下去,就算是再怎么放水,也会要了那刘二郎半条命。到时他可怎么脱得了干系。
  “那便执行吧!”赵信道。为威慑罪犯,李啸带来的巡卫,有几人手中是拿了刑杖的,正好可当场行刑。
  虽然判得不算重,但他也不想过于为难这京兆尹,毕竟他阿兄说此人还有些能力,官声也不错。而且这一百二十杖也足够刘二郎吃个超级大的苦头了。
  “郑王殿下!郑王殿下饶命啊!这一百二十杖打完小人就没命了,小人的阿耶只有小人这么一个儿子,您不能叫小人如此不孝,白发人送黑发人哪,呜呜呜,小人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饶命……”刘二郎痛哭流涕,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跪地求饶。
  他哪里知晓自己今天会惹到这么大个灾星,先前他一听李啸道明赵信的身份就已经吓傻了,那可是军功累累手握重兵的实权亲王,想想自己一开始是如何冒犯了赵信,他就觉得人生灰暗了。
  生死攸关的时候,他倒是有些开窍,搬出他父亲,搬出孝道,做出痛改前非的样子,来博取众人同情。
  果然,听到他搬出他那吏部侍郎的父亲,李啸更犹豫了,上前求情道:
  “郑王殿下,我朝律令,对于徒刑三年以下的伤病者,可羁押缓刑直至伤病愈,这刘二郎君如今伤成这样,再施杖刑恐是不妥。”能暂缓执行,也就给了刘二郎的家人周旋脱罪的机会。
  当着众人的面,赵信毕竟还是要做出个维护法律的公正做派的,明明马上就可以惩处那大胆的色胚了,李啸却临时倒戈。正要发火,却被萧宓拉住耳语了一句。
  萧宓原本一直都安安静静站在赵信身后,赵信先前描述案情时,刻意模糊了她的身份,只称表妹,显然是为了不令她树敌,她也领会了他的好意尽量降低存在感。但此时,她想到或许可以用这杖刑为要挟吓唬刘二郎,顺势收回萧家产业,便提出让他暂时放他们一马。
  虽然不明其中原由,赵信还是按照萧宓所说去做了:
  “我朝既有如此律令,自然要遵法令行事,那就先把他羁押到京兆府大牢,待伤好了再行刑!”
  见李啸与刘二郎都是一副逃过一劫的样子,他又添了一句:“到时候,本王会亲自到场监督行刑。”
  这场争端以刘二郎被痛揍一顿羁押监牢暂时告一段落,赵信怕再生事端,便送萧宓回宅邸。路上,他很不解地问道:
  “萧表妹为何要给那刘二郎求情?”
  “七表哥你说,悬在头上的刀是掉下来后可怕,还是悬而未掉时可怕?”萧宓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打了个比方。
  “是该让他好好尝尝担惊受怕的滋味再打!”想通了的赵信顿时笑着道。
  “不止如此,他这种没吃过苦头的人,身上的伤还痛着,又天天恐惧着不知何时会挨的一百二十杖,为了脱罪,让他把侵吞的萧家产业还回来,他也不敢不还。”萧宓补充道。
  “这倒是个好办法!”赵信赞道。觉得可以借此帮萧宓收回产业也很不错。至于让刘二郎逃脱了刑罚,那也没关系,他随时可以去套他麻袋再打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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