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敛财日子——千里清辞
时间:2018-04-04 15:26:35

  李文墨得知她的顾虑,稍稍沉吟便提供了一条绝佳的路线。
  “到了雾州可乘马车至最近的大城莆州。当初我们开十家分店时,不是考虑过莆州吗?正好此次可以去那里看看。何况,恒青曾提过也想去那里瞧瞧,如今宣州事了,他也能同我们一起走。”
  这倒是个好主意。
  李闲研究过莆州,那里往京城方向有一个极吸引人的小城雾州,往东是一处海湾港口,莆州的大多数水产海货等东西都是从那里过来的,而往南可通杭州,也可继续走水路直达南边的肃州。
  “如此,我们就按你说的,走水路。”
  翌日,谢琪来串门子,身后还跟着一个许久不见的云子蓉。两人相见,有些尴尬,不过更尴尬的是李闲。
  似乎觉得两人之间不如以往那边正常,谢琪微微奇怪地看着她们。
  “没想到再见面,我们都要向你行礼了……”云子蓉看着她的目光很复杂,话里头带着一些不知名的情绪。
  李闲请两人在一处亭子里坐下,让周围的人都下去后,才若无其事地开着玩笑:“你这是嫉妒了?那你要向本公主行礼吗?”
  她戏谑似的朝她扬了扬下巴,一个傲慢无礼的公主赫然呈现在眼前。
  云子蓉一怔,旁边的谢琪却瞧出了名头,伸出手对着她腰间的软肉便是一掐。原本能挡开的李闲自是不会对这种小打小闹闪开,着着实实地被她掐中。
  登时,那张高傲得令人生厌的脸就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张满是捉弄的笑意。
  云子蓉这才恢复精神,明白眼前这人不论是什么身份,她始终还是那个救她于危难之间的李闲。便也抛开了刚才的顾虑,学着谢琪,伸着手就往她腰间掐去。
  见她如此,李闲便放下了悬着的心,伸手挡开两人的攻击,嘻嘻笑着反掐回去。
  不一会儿,亭子里就传出一阵轻松飞扬的笑声。
  “你说什么?你要去江南?”云子蓉愣了。
  “嗯,过几日就启程了。到时候我给你们带礼物回来。”
  谢琪几乎天天过来,自然知道她的计划,何况……她朝李闲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你去江南做什么?”云子蓉面露不舍,她也好想跟着一起去啊!可是想到自己的母亲,她眼底掠过一丝黯然。
  “我弟弟上任已有两月,想来他在那边应该安定下来了,我便过去瞧瞧,趁着夏日来临,也好找找地方消消暑。”
  云子蓉早有耳闻十六岁的探花郎李宇,面冠如玉,风姿绰约。可惜她认识李闲时,人家弟弟早就走了,无法得见真容。
  她嘟嚷着:“如果我跟我娘闹,你说她让不让我跟着你去呢?”
  这傻孩子!
  李闲顿时哭笑不得,无奈抚额说道:“你母亲如今能让你出来找我玩,就已经让了很大一步了,你要是跟她说和我一起下江南,我估计她马上就能杀进来找我算账!”
  云子蓉被她这副既无奈又纠结的模样逗乐了,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不复刚才的郁郁。
  将两人哄走之后,文青从外院送进一道帖子过来。
  李闲看也不看一眼便甩手放在了桌子上。
  第二天,她还未起来,就被人从床上叫醒。只见文砚一副怒目圆睁的样子悬在自己头顶,瞬间将她的睡意一扫而空。
  “主子!那个破公主打上门来了!”
  李闲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文砚口中那个破公主指的是谁。
  等她穿戴整齐,踏进会客的茶室时,芜蘅公主的耐心也将近用完。
  她那日回去之后,才发觉自己身上的伤虽然都不重,但非常零碎,上好药之后,几乎包扎住了整个身体!
  火冒三丈的她恨不能马上冲出来找她报仇,被西京使者劝说许久她才忍着耐性养了近半个月的伤。
  今天刚拆线,她便迫不及待地奔到她的公主府找她算账。
  “芜蘅公主这是还要与我一较高下吗?”
  李闲全然不将仿佛要喷火的她放在眼中,只微微扬着下巴略戏谑地扫了她一眼,满是不屑。
 
  ☆、第121章 挑战
 
  第121章挑战
  自打搬入公主府,李宅上下无不为自己的主子骄傲。 X
  当初住在西城,左邻右舍虽说还算和睦,却因着主子商女身份,纵然有着圣上赐下的“第一女商”也奈何不了别人眼中的轻视。
  那日李宅集体搬迁,左邻右舍谁不围观羡慕?如今他们一扫往日卑躬屈膝,个个昂首挺胸。走在路上谁不道一声小爷?
  现在李宅上下更是对李闲忠心耿耿,就差把她当菩萨来供着了。
  今天一大早,公主府还未开门,就被一个凶神恶煞的胡人女子给踢开了门,一路的护院都未将她拦住,反被她伤个大半。
  听到消息的人纷纷赶到堂屋,却见自家主子一副悠闲的模样,而那个胡人女子阴沉着脸。
  出乎李闲的意外,她这般挑衅,芜蘅公主竟能忍着不发作,着实令她纳闷。
  “我今日来只是想提醒你,别忘了三日后的决战!”
  李闲莫名其妙地一脸见鬼状,三日后?决战?
  谁料她这般模样落在芜蘅公主眼中,却是对她更大的讥讽,她眯了眯眼,心底沉沉的阴戾翻来涌去,手上指甲把自己的手抓出一道血痕,她却全似没痛觉一般。
  没关系,三日后,她有的是机会折磨她!
  她按下心里的恨意,扬起下巴:“这是我与你之间的私事,你最好还是趁早跟你们皇帝解释清楚,可别怪我不顾两国之间的情谊!”
  她转过身,扫了眼蠢蠢欲动的一帮家丁,冷冷勾起嘴角,“对了,你那小情人,我迟早会把他搞到手的!”
  说完,冷哼一声,大踏步离开了。
  护院的首领丁盛不甘心地走上前问:“小姐,就这么让她走吗?”
  他们已跟了她几年,喊惯了“小姐”,即便她成了公主,一时也改不了口。何况也无人让他们改,整个公主府除了挂了个名,全府上下依旧称她为小姐。
  “唔,让她走吧。”
  她若有所思地盯着芜蘅公主的背影,眼神掠过围上来的护院以及手持各类工具的男女仆役,一时哭笑不得。
  这些人还当这是李宅呢?怎么把对付宣州李家族人的架势摆出来了?
  “稍会儿你去李管事那里领些药膏,给他们都抹些药吧。”
  丁盛忙应下大声道谢。
  此时没了人,文砚憋不住叫嚷道:“主子,那个破公主简直欺人太甚!咱们能不能也打上府去?最好直接把她赶出大唐!”
  李闲撩眼瞪她,嗤笑道:“你当是打狗吧?还赶出去?”
  摇摇头,挥手让文青进来。
  一问之下才知道昨日确实有人送进来一张帖子,可惜她还没看就扔桌上,此时找来一瞧,果然是个挑战的帖子!
  “主子,这破公主是脑子有问题不成?上回在宫里被你手下留情还打得那般模样,她如今怎的还来?”
  李闲皱着眉盯着手里的战帖,也有些不明白。
  不过,她今日特意跑上府就是为了强调这场战争是私事吗?不对,她觉得这里头有些不对劲。
  她虽被封为金枝公主,但到底不是正经血统的皇帝女儿,不能什么事都跟皇帝讲。可她却又挂着大唐公主的名儿,一举一动都不能不顾着点大唐脸面。
  所以,不论如何,三日后的事她不能告诉皇帝,却也不能出差错。
  而芜蘅公主正是料定了她的想法!
  此时京城一处热闹集市中,拐角处有个私人小院。不大的天井投射下一方天地,光亮落在芜蘅公主身上,那张冷傲的脸面对着一个卷发碧眼的男人。
  维开多眼神在她身上兜了个圈儿,点着头挑着那对深邃的眼,道:“今日公主做得很好,希望接下来我们也能合作愉快?”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指点!”
  她想让李闲颜面尽失,想对她千刀万剐,但西京使者绝不可能配合她行动,她一个人也无法动用在这里的桩子。正思索无度,眼前这个男人竟找上了她。
  “我自然不敢对堂堂西京国的玉戾将军指指点点。”维开多叹息一声,那气儿九曲十八弯的,倒显得性感迷人,“只是希望公主能够沉住气,三日后,咱们按计划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否则,功亏一篑时,你哭鼻子了可就不好看了?”
  他的话尾还在抑扬顿挫着,一支白光迅猛朝他攻来,维开多“吁”了一声,手里边一边格挡一边调戏道,“刚刚说着要公主沉住气,怎么还这般不听话呢?这么漂亮的手,可不是用来对付像我这般有魅力的男人呐?”
  芜蘅公主狠狠他一眼,心里简直恨不能立马杀了眼前这个不要脸的无耻之徒!
  维开多脸带笑眼中却冰冷无情,一把将缠住自己的女人甩开,嘴里依旧那副调戏的口气,“公主切记,事成之前,不要露了马脚!”
  说罢,虚晃一招,跃过天井,翻过几座院子便消失了踪迹。
  芜蘅公主朝他离去的方向狠狠呸了一口唾沫,骂道:“你个叉八狼,本公主迟早让王兄端了你老窝!哼!”
  这时,门外闪进一道人影,正是自小与她一块儿长大的护卫吴阳。
  吴阳生得壮硕,猿臂长腿,身材高大有力,直高她一个头。可在她的面前却伏首躬腰,卑微如尘土。
  “公主,不必为了此等人生气。”
  “哼,我自然不会生气,因为死人根本不值得我生气!”
  吴阳垂着的脸露出兴奋,公主只要不会对那个男人动心就行,现在始终留在公主身边的人都是自己,就算现在公主对自己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他相信迟早有一天,她能看清站在她身旁的男人!
  “你布置得如何了?”
  “公主请放心,都已布置妥当。三日后,定让她有来无回!”
  芜蘅公主阴狠之意这才稍稍退去,偏头打量了眼跟前的人,她只能看到他乌黑的后脑勺,那头乌黑的发一顺儿束在头顶。
  他和西京人不大一样,西京人的头发都是微卷的,长期打着辫子,一头花俏的头饰,粗莽的男人却顶着一头委婉的女人头发,真是丑不拉丢!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打扮,她喜欢的是大唐男人这样干净利落地束在头顶。
  几年前,她不过是将这话那么随口一说,眼前这男人便十年如一日地束起了发。
  有着大唐人一半血统的他,束起发来的确顺眼许多。
  就如现在,她很满意地伸着手扶起吴阳的脸,媚眼如丝地睨着他:“乖,本公主一直都知道,你是最棒的!”
 
  ☆、第122章 中计
 
  第122章中计
  三日后,前来祝贺生辰的各国使者纷纷告辞离去。 X
  西京国拖着一辆绮丽的马车,载着曾大闹生辰宴的芜蘅公主招摇而去。
  与此同时,李闲带着文知文砚一行三人前往约定好的地点城郊的巍山,赴芜蘅公主之战。
  巍山并不高,甚至比净空寺所在的西山还要低一些,但那座山很奇怪地没有生长任何的草木,尽是陡峭的山石。
  当李闲赶到时,芜蘅公主已经站在那里等了许久,神情冷肃。看到李闲匆匆赶来,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她心底暗自得意,她当着各国之面把自己杀得狼狈不堪,不杀了她,实在难消她心头之恨!
  “没想到你还真敢来!”芜蘅公主冷笑一声,“你就不怕我使诈,让你有来无回吗?”
  西京国今日离开,她必须露面拜别,所以从皇宫里出来后,她直奔此地,就是想早点看到这个女人求饶的场面。
  似乎明白她心中想法,李闲轻笑一声:“此地还是京城,此处还是大唐国,公主让我有来无回,难道不怕引起两国战火吗?”
  她在赌。
  眼前这个芜蘅公主若真要她的命,她也不可能在这里下手,她无非是对自己在皇宫里打败她一事耿耿于怀,才有此次挑战。为了两国,她在赌,赌眼前这个女人不过是想离开前再跟自己打一场,出口恶气。
  然而,她料错了。
  芜蘅公主如同看待一个猎物一般,勾起一抹冷笑:“哼,如果你不是死在我手里呢?”
  李闲挑眉扫了一眼,只见一群黑衣男子自她身后跳出,疾速围住她们,他们配合有序,默契十足。文知文砚顿时抽剑防守,警惕地盯着围拢的人。
  “看来公主早已计划好了一切。”
  “不错,今天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如此值得公主兴师动众,真是我的荣幸。”
  “哼,的确是你的荣幸!”她冷笑一声,似想起什么,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可惜往后你的那个小情人就要另抱佳人了,若不是本公主马上就要回国,说不定还会把你那小情人一块儿绑走。”
  “那还真是可惜。”
  李闲话音未落,抽出腰间的清吟剑,直奔芜蘅而去。然而她还未到达她跟前,周围的黑衣男子便以一种诡异的步伐跳跃起来,若有似无的还伴着一丝鼓点声。
  不好!这女人竟又使这招!
  她忍着翻涌的晕厥,跪倒在地。后头的文知文砚同样不好受,她们挣扎着扶起她。
  两人惊声尖叫:“小姐(主子)你怎么样?”
  李闲收回内力,那种晕厥之感稍退,她低低朝两人嘱咐道:“一会儿我拖住他们,你们趁乱逃出去,这是命令,莫要多言!”
  文知文砚一噎,凄然泪落。
  就在此时,李闲沉住气,将两人往圈外推开,摁下内力只以蛮劲,猛地朝芜蘅奔去,未及防备的芜蘅慌乱一闪,依旧被削去一半的发髻。
  瞬间,凌乱飞舞的发头随着风飘散。怒极的芜蘅恨恨地提剑就要杀上去,被吴阳一把拦下。
  “公主,我来!”
  文知文砚四下冲击,然而始终不能冲出黑衣人的阵,只要伤及一人,他们马上就有另一人替代而上。
  文砚瞥见李闲有危,想冲上前帮忙,可是困住她们的阵越缩越小,黑衣人纠缠不体,她们根本无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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