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具背后——素色草草
时间:2018-04-13 10:47:25

  “先生猜想到您可能累了,让我喊您和他一块回家。”
  得空了?
  她瞥一眼大厅里某位置,从开场到现在某人身旁围堵上一道人墙,近身不得。那些商业伙伴就罢了,竟不知自家丈夫原来在异性中这般受欢迎。
  可惜呀,这个男人被盖上了自己的章。
  摇摇头,在众多虎视眈眈的视线下,厉安心面带微笑挽住了丈夫的手臂,“亲爱的,我累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女人今晚外表看似神圣不可侵犯,但柔软起来又是另一种味道。
  两人靠得极近,状似亲密的姿态。
  就好像那些夫妻关系冷淡的传闻不实似的。
  与周遭友人告别,蒋靳言拉着妻子往门口的方向走。
  余光中厉安心瞥见了不远处的佩雅露出羡慕嫉妒恨的复杂表情……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回到家里第一时间便是脱下脚上的高跟鞋,许是很久没穿过这个高度的鞋子,一时之间她的双脚臃肿,有的地方磨破了皮。
  见此,本应走向书房方向位置的男人返身回来,默默卷起袖子蹲身替她按摩脚掌。厉安心吓了一跳,欲想起身却因脚被握在他手里而失败。
  “靳言……”
  他抬头看她,明显听出了她呢喃里的不安,“嗯?我们是夫妻,你害羞什么?“
  这种隐性的挑逗行为,就连她这种未成年少女也觉脸红羞涩。
  微带薄茧的指腹不时抚摸敏感的脚心,惹来一股痒痒的骚动。都说脚掌心掌控了人体各部位的脉络,他触碰过的地方都变得微热温暖。
  慢慢地他的手从脚踝一路往上按摩着小腿内侧的肌肉,厉安心闭眼放松状,舒服得偶尔溢出一两声低吟。
  触感经过大腿时她醒了过来,瞪眼望男人:流氓!
  摸着摸着就想占便宜了!
  蒋靳言勾唇扯出一丝笑意,以猝不及防的速度扑倒了某人……
  第二天顺利睡到中午。
  话说她一个未成年少女频繁接触到这种和谐的情节真的好吗?自她那次默认了某人的所作所为后,蒋靳言便像上瘾似的死死啃上了她这根肉骨头,誓要嚼碎的节奏。
  ——各种场景play演示。
  这让她以后回去自己身体后怎么面对以后的男朋友?精神上老司机&身体上小白?
  “太太,先生有事去了公司,特地交代让您先吃午饭不用等他。”饭桌逐一上菜,都是些偏清淡的菜肴。
  “好。”直到她吃完,男人都没回来。
  吃饱饭难得躺在沙发上浅眠,昏昏沉沉中有些画面拨开迷雾渐渐清晰可见……
  “嘀嘀嘀——“
  莫名被门铃声惊醒,女人身子抖了下茫然醒来。女佣从后厨房绕出来开门,她看见前者握着门把站在门关前低头说话,由于角度问题看不见来访者的模样,只听到偏柔和的声线——女性。
  交谈几句,似为难的样子……女佣转头咨询她意见:“太太,这位……”
  此时厉安心已经起身走过来,“怎么了?”然后就看见了来访者——一个大约五十多年纪的妇女。
  头发斑白,面容憔悴。身上衣着陈旧老土,像是从乡下偏远地方出来。
  妇人焦急望着她,浑浊的眼珠中布满泪意:“太太,我不愿打扰您,但请体谅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
  震惊道明来意:“我的女儿失踪了,而她最后工作的地方就是您这儿……”
  ……
  作者有话要说:  ——
  断更什么的,挺不好意思的!
  作者考入了市直事业单位的面试阶段,现正报班上课中,时间上有点紧张,日更暂时做不到,两日一更倒可以。
  故事进行到一半了,剧情节奏加快中……
  顺便问问,上章被锁这种情况,申诉的话应该怎么做??
 
☆、第41章 你知道你那年做了什么8
 
  “太太,我的女儿失踪了, 而她最后失踪前工作的地方就是您家里……”老妇人头发斑白, 面黄枯瘦,焦虑使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可她依旧紧紧盯着厉安心, 视她为自己唯一的冀望。
  “你女儿?”
  “太太, 不如您去歇会儿?”佣人见她脸色不太好,劝道。同时暗暗警惕来客,保不准是个骗子呢。瞧这寒酸的衣服和样子……
  她摇头,示意没事:老人这样子也不像说谎。继续和老妇人交谈:“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你怎么确定她曾在这儿工作?”
  “她以前和我通电话时提过……”老妇人不知为何有点欲言又止,“我姓房, 我女儿叫青露。曾经在这儿做过帮佣,好心的太太,可怜可怜我这个母亲的心情吧,如果您真的知道她在哪里请告诉我……”
  厉安心暗暗皱眉,为什么老妇人一口咬定自己一定知道她女儿的下落?
  房青露……她呢喃着, 转头询问女佣:“你有印象吗?”
  女佣摇头, “太太,我不清楚。”
  也是, 屋内几个人来别墅工作不久。
  “您去警察局登记失踪人口备案了吗?”
  “登记登记了……可每年失踪的人, 警察表示无能为力啊,求您了太太,您要是想起什么就告诉我吧,我的女儿到底在哪……”
  被老妇人摇晃着手肘再加上听见那个异样耳熟的名字, 厉安心觉得自己又开始头晕了。
  佣人呵斥,“我家太太身子不好,快放手!”老人慌张松开。又想起什么在随身包里翻找着,拿出一张非常老旧的照片,“太太你看,这就是我女儿的样子!“
  照片中的女孩正处花样年华,似是许多年前拍摄的,陈旧的画面中依稀明辨相中人的容貌——
  看见五官的同时,厉安心脑袋里轰一声炸开。
  这个人……
  瞥见自家太太惨白的面色,佣人大吃一惊搀扶住她:“太太您没事吧?“不忘恶狠狠对老妇人道:“滚,哪儿来哪儿去!”大喊着花园外边的园丁赶走老妇人。
  要是让蒋先生回来看见太太这般,定会怪罪她们没能好好照顾太太。
  两名女佣把女主人扶回房间休息。
  “要不,还是给先生打个电话?“
  女佣看一眼床上皱眉沉睡中的人,“行,你看着太太,我去打电话。”
  ……
  漆暗的下水道内,水流潺潺,各种各样的恶臭汇聚于此。
  两簇微弱的电筒光出现在不远处的尽头口,偶有交谈的声音。一高一矮两名全套装备裹紧皮肤的人员正一手握着电筒光一手提着长叉子疏通一些下水道内的阻塞物或垃圾。
  “好了,c区288路段没有问题,我们接着继续去289路段吧,早点弄完就可以回家了……”其中一人对着耳旁的对讲机说罢打了个哈欠,和同伴聊天:“昨晚看球赛看得太晚,头晕中,闻着这些味道快要吐了……”
  同伴笑道:“那就加快进度吧,你熬夜看球赛难道嫂子就没有……等等,那是什么?”无意间他的叉子在左边沟道里碰到了阻塞物。
  ——走近一看,黑色的大袋子,这么潮暗的角落若不仔细点真没能发觉。
  两人皱眉,“这么大的袋子?”垃圾还是……
  铁钩划破袋子的表皮,露出里面坚硬的东西……
  电筒光照在那里,待看清楚那是什么后,两人面色流露出一瞬间的恐惧。
  “……骸、骸骨!”
  下水道惊现骸骨,报警后半小时赶来的相关部门人员不少,警察封锁住现场,消防车抵达将东西完整打捞出来。法医被请来现场勘证,当药剂滴落在疑似骸骨的表面而呈现嫣红色体时,戴着特殊鉴察眼镜片的法医面色凝重地下结论:“这是人骨。”
  旁边围观的警察们眼神变了。
  谋杀案。
  ……
  由于家里佣人打了电话告知妻子不舒服,蒋靳言特地提前回家。进门的时候佣人候在一旁接着先生扯下的外衣、领带和公文包。
  “太太怎么样?”
  “回先生,太太在楼上睡着了。”
  当初为了私密性,他聘请的佣人不多,但有时面对突发情况时却不够用了。
  他回卧室时,妻子躺在床上睡得正沉,轻蹙的眉尖代表她忧虑不安的思绪。蒋靳言坐在床畔,抬手抚平她的不安。
  顾宜心的忧思他一直看在眼里。
  她害怕自己成了他的负担,也疲于面对外界人质疑的眼光。
  然而妻子的担忧是多虑的。
  她那么好,好得自己时时揣揣不安,唯恐失去她。又怎么会做出舍弃她的举动?
  “我永远不会放开你。”他弯下身子,附在心爱人耳畔低语。
  沉睡女人的睫毛轻颤,须臾睡颜恢复平静。
  似照顾初生婴儿那般,蒋靳言一下下拍着她的肩,目光前所未有的温和。
  “好梦。”
  顷刻他起身静悄悄离开房间,楼下等待良久的几个佣人见到上司下楼的身影喊道:“蒋先生。”
  蒋靳言面无表情。
  她们对视一眼,逐一禀报:“下午太太在客厅休息时,有个妇人上门……”将详情说罢,便站着等待男主人的发声。她们来到这儿工作的时间也不短了,可面对蒋先生时仍觉得有点惧怕。
  尤其是沉默冷脸的蒋先生。
  客厅一时寂静。
  这时蒋靳言的助理从门口走进来,没对客厅的局面稍作疑虑而是俯在老板耳旁道:“下午那老妇人走了之后没多久就被带到警局,说是当初的报案有了头绪……”蒋靳言敲击桌面的指尖一顿。
  “发生什么事?”
  “听说东区那边出了点事,在下水道捞到了一具尸骨,目前尚未查明身份,为了找出死者身份,听说那一带报案的失踪人口家属都被找了过去……”
  蒋靳言眯眼沉思着,过一会儿他示意:“你明天早上到警察局走一趟……”
  ……
  东区分局警察局。
  几人围坐在圆桌,看着桌面几份法证法医验尸后得到的报告,最上首的胡须男人瞥了一眼下属,“你们有什么看法?”
  “难呐,毕竟是多年前的案件了。”
  “是啊,何况东区每年失踪的人那么多,我们警力有限……”
  “头儿,这案件要继续查吗,上头前阵子交待我们的案件还没破呢?”
  胡须男子吸了一口烟,徐徐吐出烟幕。
  的确,像这种冤案多得是,很多都是没有头绪的案件。从报告得到死者是个年轻的女性,综合了一下近几年的报案登记,最符合条件的就是下班前跑来前台哭丧的老妇人,后者的女儿莫名失踪了两年,当事人年龄也蛮符合法医摸骨时推断的年纪。
  只可惜……
  他狠狠吸了一把。
  从法医的验尸报告来看,尸骨腐朽的时间为五年以上,也就是说被害人死了至少五年,这样一来就跟老妇人报案的证词不一致了。且他们查过了,她的女儿房青露四、五年前仍在世。
  线索断了,如同大海捞针。
  “行了,你们几个继续负责上头交待的案子,这个案我来跟进。”
  小组会议解散,其余人离开圆桌,剩下胡须男人看着那张白骨验尸时的照片。
  年轻女子啊……
  若你泉下有知,也想尽快找出杀人的真凶吧。
  ……
  厉安心醒来时已是午夜时分,偌大的卧室只有角落一盏昏黄色落地灯亮着,犹觉寂寥。
  短短一个晚上,她忆起了许多事。
  下午无意间看见的那张照片,开启了她记忆的大门——
  照片上的女子,她认识。
  正是他丈夫的初恋情人,房青露。
  原来自己一直以为虚拟的假想敌,真有其人。
  房青露与蒋靳言、她都是同一所学府的同届学生,前二者还是同班同学,在外人眼中两人就算未有正式在一起也是匹配的一对,如若不是房青露后来的出国,顾宜心根本没有机会和时间争取到蒋靳言的心。
  她努力做到最好,成为了众人眼中的优等生和完美小姐,也得到心慕之人的侧目。
  可顾宜心没料到的是,在他们婚后不久,房青露从国外回来了。学业失败加上家里欠债累累,房青露一个人忙于数份兼职。
  那一天,他们碰面了,以雇佣关系的级别。她还记得房青露当时满脸通红的窘迫表情。
  想及房青露留下的那封信,顾宜心内心也有着不安。
  蒋靳言给出的帮佣薪酬不低,房青露不可能放弃这份兼职,故而选择留在了蒋家。
  那一阵子顾宜心本人担惊受怕,时时暗地里盯着丈夫和那人的举动,怕她说出旧日的苦衷也怕他……后悔了。
  因为婚后的她不再完美不再属于人群中的焦点,她再也跳不了舞,回不去那个心心念念的舞台。
  “靳言,我只有你了。”
  像只被遗弃的小兽,紧紧抓住身旁人的衣角。
  死死不放手。
  可在如今的厉安心看来,她内心太自卑了。
  婚前的一场车祸摧毁了她仅有的一点自信。从此惶恐不安。
  ——她不知道从前的自己有多么地优秀和美丽。
  揉了揉眉心,从床上起来。
  推门而出,卧室以外的地方静悄悄的一片,走廊仅有昏暗的小灯火。若不在房间,那么那个男人必定在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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