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具背后——素色草草
时间:2018-04-13 10:47:25

  果然,书房的门扉泄露出一缕亮光。
  男人俯身埋首批阅文件,面容冷峻。似山巍峨又似海般深沉。
  那一瞬间,原主心房满溢的情绪一下子占据了她整个人。“靳言。”
  那人抬头,漆黑的瞳孔倒影着衣衫单薄的女人,不禁皱眉:“怎么穿得这么少出来?”
  下一刻身子一怔,只因女人猛地扑倒在自己怀里。
  “怎么了,嗯?”
  如同过往无数次那般,丈夫静静搂着她低声询问。
  她摇了摇头,手臂一张继续用力抱紧他。
  这般好的他,她不想让出去,也不愿意让。
  你,是我的。
  至死也是。
  ……
  作者有话要说:  莫名发现两夫妻都有着固执的病态……
  我看到评论了,有妹子说本文是有生之年系列,笑着哭下去……
  莫方,我不是回来了吗。面试班学习完结了,作者君就屁颠屁颠跑回来更新啦,本来是想趁着空余时间更新的,哪知上课居然还有早自习跟晚自习,十点多才下课的表示累坏了,压根没有精力继续更文~
  谢谢评论区有些留言妹子的不离不弃和理解,也谢谢妹子留下的长评2333这文虽说人气低,可作者君也会把它写完的,毕竟是我的孩子啊。(老了~
  嗯~ o(* ̄▽ ̄*)o坚持更文,做个填坑的好作者,自勉自励!
 
☆、第42章 我知道你那年做了什么9
 
  阳光正好,午后的曦光自室外撒入练舞室内, 呈现出暗黄色的柔和美感画面。
  一大一小的和谐身影正摆弄着同一动作, 缓慢有节奏变动。
  “勾腿……拉伸……对,小腿抬高。”此时身材高挑的女子一边示范动作一边不忘侧首口头纠正女孩的错处。
  后者稚嫩的小脸蛋布满汗水, 见状女人问道:“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女孩先是眼神一亮, 随即摇头:“先跳完这组动作。”
  “好。”小小年纪吃得了苦头,厉安心表示当师傅的颇感欣慰。
  又过十分钟,在她首肯的前提下,女孩终于瘫倒在地。“今天练到这儿吧, 欲速则不达。”厉安心走到墙角桌面抽屉拿起毛巾拭汗。
  这阵子小顾丽娜一直跟着她学习芭蕾舞及古典舞,由她舅母把她送来, 一呆就是一下午。初时以为女孩只有三分钟热度,哪知愣是坚持了一个月之久。慢慢地,在她眼中的顾丽娜从她母亲的形象逐渐过渡到现时稚嫩的小女孩。
  厉安心记得,母亲大人关于淑女方面的课程完成度近乎完美。
  在外界眼中,顾丽娜是花孔雀般的社交女王及上流名媛。无论那位姨妈怎么怄气怎么不满硬是被压在对方盛名之下半辈子, 至今未能翻身。
  奇怪的是顾丽娜与顾飞飞并不亲近。
  眼看她眸里的星辉一日比一日亮, 厉安心愈发觉得世事的不可测性。
  ——她家母上大人绝对没有这般可爱。
  而且,这年龄差是怎么回事?
  按照厉安心的出生年纪判断, 现在的顾丽娜至少也该成年才对, 除非……
  联想到顾家人昔日的冷淡态度,心中猜测愈发清晰。
  思索间,门角那边的光线被挡了一下,抬头望去, 男人高大巍峨的身影站在门旁,逆光之下向她走过来。
  “靳言?”在他靠近之前,身体下意识放松,任由男人霸道搂住了腰肢,“不是在楼上卧室睡午觉吗?”男人少有白天中午回到别墅休息的时候,怕打扰到他休憩,特意连伴奏的音响都没开。
  “睡了个把小时,待会回去公司一趟。”说着低头欲想一亲芳泽。
  她侧脸避了避,“有小孩子在呢。”身后小女孩睁着无辜天真的大眼睛盯着两人。
  耳畔厮磨间一声沙哑的低笑,腰上桎梏松开,“我走了。”
  男人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随即她听闻松了一口气的慨叹。厉安心挑眉望着女孩:“你很怕他?”小顾丽娜支吾着答不上来。
  大概是小孩子天性的一种直觉,男人给她的感觉有点不好,甚至是可怕。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顾丽娜的舅母准时来接人,顺便不厌其烦让她多回顾家看看或串门。
  厉安心微笑不应。
  然而现在的顾家跟她有什么关系吗,自家双亲已死,剩下的就是当初对遗产继承虎视眈眈的旁支人,这么多年来顾家人有上门探望过她一次吗?
  再者……
  从新得到的记忆里可知两边的交情并不深,那位掌上明珠大小姐可是非常反感她呢,毕竟和‘她’是好朋友闺蜜啊。
  抬眸望向外面的景色,天气不错——遂移驾到户外花园花藤架下沐浴几米阳光。
  过会儿一名佣人走到身邻,“太太。”
  墨镜遮住了躺于席上女子的过半脸颊,“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
  “太太,前些天那位妇人被叫到局里,说找到了和她女儿相关的线索……”
  她不放心那位老妇人,故而让人一直跟进后续。可没想到警察局这么快就有了消息。
  “我详细打听过了,太太。那具……呃,并不是她的女儿。”
  女子这才有了别的反应,“哦?怎么说?”
  “我和她套了好久的近乎才从她嘴里挖出来……”一般来说,案件的进展只会告知事件当事人,“胶布袋里面的碎骨经过法医部门的勘验,说这人至少死了五年以上!可那妇人的女儿明明才失踪两年,这不就不符合条件了吗?”老妇人当时失望不已,另一方面女儿仍在世的可能也带给她希望。
  五年?
  女人眸色一闪。
  五年前的青露应该身处美国才对,所以不会是她。
  那么,她后来到底去哪了?为何一直不回家报平安?
  还有,她最后留在蒋家的日子里和蒋靳言说过什么吗?
  比如她本人的心意,或……那封信?
  懊恼摸着前额,可惜很多记忆原主选择性忘却了,导致她现时思维上的混乱和错觉。
  摆手示意女佣继续工作,后者鞠躬然后走向蒋家铁栅门口的邮递小信箱,开锁抽出里面所有的信件。
  她随意一瞥就留意到了女佣手中那封署名空白的信封面,“等等。”
  “太太?”
  “把那个给我。”
  没有写地址也没有署名,突兀空白的表皮面,“我记得这堆信件里每天都有一封这样的信?”
  “是的,太太。上面写着寄给先生。”
  奇怪,太奇怪。
  等佣人离开后,厉安心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油墨打印出话语的磨砂纸张。
  ——【我知道你那天晚上做了什么,我全部看见了! 】
  看见了什么?
  一股自背脊升起的毛骨悚然之感——
  这是……勒索信?!
  蒋靳言每天都会收到这样的信,然后处理掉。好几次她看见他不屑扔置在一边……
  若是一般人看见此类型的信会把其看作恶作剧亦或是骗子的诈骗手段之一。
  但现阶段很多破碎的记忆与画面告诉她,真相远非这么简单……
  看着看着,阳光直射下她渐渐察觉到什么,将纸张举高透过光线投射而看见纸上空白处的字眼——
  【暴风雨交加的夜晚,有人挥舞锄刀,手沾猩红。】
  黑夜、雨衣、雷鸣声……
  闪电掠过之下是男人刀锋般冰冷的脸颊及血丝眼眸。
  ……
  作者有话要说:  ——
  么么哒,上章评论都是妹子们满满的暖意和支持,谢谢你们呐~
 
☆、第43章 我知道你那年做了什么10
 
  当天下午,一辆警车低调驶入蒋家大院。
  女佣将人领进来时, 对方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室内唯一的一扇透光玻璃窗。衣着朴素轻微皱褶, 嘴边一圈胡须渣子,皮肤黝黑, 目光带着职业化的审视与凌厉。
  两人对视一瞬间, 厉安心觉得自己似被一只猎鹰盯住的感觉。
  她选择主动站起身,颔首:“请问怎么称呼?“
  “蒋太太,这是我的□□。“男人衣兜里取出证件亮相,一晃眼两秒钟掠过又收回去。”我正在调查一起案件, 请蒋太太配合。“
  “当然,乐意至极。”
  示意女佣去沏茶, 两人落座在客厅沙发,胡须男子盯着对面低眉敛目的女人,心里推测开始活动。
  来之前他就将别墅蒋家两夫妻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两人都属中产阶级分子,各自都是高学历高才生毕业。外界眼中郎才女貌,天造之合。
  只是听说蒋太太病了, 近几年都修养在家。两夫妻的感情关系也被外界传言得濒临破裂。
  和他人口中的描述不同, 面前的女子给人一种异样柔和之感,忧郁与冷淡并存。
  她望着人的时候眼眸平静而疏离, 这种迷人的气质非但没有折损自身的美丽, 且比外表上的亮丽更添一份光彩。
  他不愿怀疑这位女士,可多年探案直觉告知他肯定与破案有关。
  女佣端着茶壶与杯盏回来,徐徐泡上两杯。滚烫的雾气稍微冲散了些许僵硬的氛围——
  “蒋太太,请问你认识照片中的女人吗?”
  厉安心瞥一眼桌面摊开的照片, 内心叹息:“认识。”
  男人眼眸一闪,“哦?你们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她扯他一眼。
  情敌关系算么。
  装作苦恼扶额的样子,“前些天,有一位老人家上门说想找自己失踪多年的女儿,一口咬定她女儿就在我们这儿失踪……走之前她给我看过照片,不巧,正是照片里的人。”
  男人点头,丝毫不见意外之色,“”这名女子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您家?你们是什么关系?“
  连续追问之下,胡须男人清晰看见对面女人的神色冷淡了不少,“她母亲说她女儿在我家当帮佣,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她母亲说’?”
  女人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警官,我脑子有病,记不起以前很多事情,听说她女儿的确在我们家做过一段时间的帮佣,当然,您可以去查……”
  话毕,果然对面人露出古怪的神情,有几个人会承认自己有病呢?
  茶水的雾气再次弥漫了视野,男人将目光射向周遭的布局,别墅内采用中西海派风格的装横,视线触及之际很少有色彩鲜艳的东西,可想而知主人家的性情及心境。
  一如面前波涛不惊的女人。
  “哦。”胡须男人拇指点着食指,眼珠转了一圈蓦然道:“可我查到了你们另一层有趣的身份。你们三个当年都是同一所学府毕业的学生,而且……”眼眉扫过女人冷淡的眼眸,“这位失踪的女士,房青露小姐也是您先生的旧情人。”
  若不是他观察细致,保准会错过那人眉间一闪而过的不渝神色。
  ——她是知道这件事的。
  女人敛眉不语,低头喝了口茶水,动作优雅而迟疑。
  他想她的内心必不如表面看似这般平静。
  “蒋太太的心真是大,居然能够容忍丈夫的旧爱与自己甚至是丈夫朝夕相对。”他继续讽刺,“一般的女子根本做不到。”
  她倏忽抬头,“胡警官是否想说明,房青露的失踪与我有关?”
  “显而易见。”
  他低头浅尝茶水,赞一句好茶。“我们调查过房青露失联前的踪迹,她是在蒋家附近消失不假。”只是当时别墅区内人迹稀少,没有目击证人证实房青露失踪的具体时间。
  “蒋太太,您不必紧张,这只是我们一贯查案的方式,您并不是唯一与本案有关的嫌疑人。”
  闻言,厉安心笑了。
  “还有我的丈夫,是吧?”
  他点头。
  东扯西扯问了几句,半小时后他看了看手表,起身作别:“时间不早了,若之后办案需要,我会再次上门拜访蒋太太。”
  被套路了半小时话语的厉安心懒得继续陪他寒暄,遂摆手让女佣送客:“慢走。”
  经过花园洋房时刚好看见一辆轿车停在车库熄火的声响,车内走出来一个西装履领的男人,两人远远对视,目光不明。
  那人走远,蒋靳言方才抬步往里走,询问佣人:“来的客人是谁?”
  “回先生,那是警局来的警官,说来调查案件。”
  脚步一顿,继续朝屋里走去。自家妻子端坐在客厅正中央的沙发,神情有些郁闷。
  “怎么了?”上前抬臂半拥住她,妻子顺道倚在他臂弯里:“查案来的,被‘审问’了许久呢……”他拇指摩挲她脸蛋,“没事,例行工作而已,凡事有我。”见妻子眉间倦怠,遂抱起她回房休息。
  下楼之后便让佣人将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复述一遍,包括那警察问过的问题。
  ……
  两道一高一矮的影子斜倾在帘子,偶尔看见重合的轨迹。
  舞蹈室正对着另一边的街道,而栅栏下的路旁停靠着一辆破旧的轿车。车窗打开,星星火光闪缀。驾驶座的人抽着烟,时不时举起望远镜窥视不远处的室内情况。
  胡须男在这蹲守了几天,发现别墅女主人的生活真的如同调查那般单调乏味且准时得可怕。
  就像严格按照着流程表的安排进行事宜。
  顾宜心的脑子有问题。
  医院的病情诊治单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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