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继萧后背插着箭,惨白着脸坐在椅子上,“这么快就能赶到,且物资现在都还没来,你早计划好了这死里逃生的路?”
“我觉得是甩开你这只恶心人的苍蝇的路。”
闵鹤媛不服气的顶一句,霍珩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看见她的红唇上下开合,让人恼怒的想一口咬掉。
“公主箭术精湛。”
他的视线往闵鹤媛的腹部流连,闵鹤媛看不见,嘴上还在怼他,“一般一般,本公主就是遇见人渣才射的特别准。”
“哦,那不知公主给人渣的孩子想好名字了么?女儿的话,叫周心爱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来来来了嘤嘤嘤
我每晚都写着写着就睡着QAQ
不出意外今晚还有更新宝宝们
啵啵啾!!
实在是抱歉我来晚了
下章见~
☆、嫂子你污了
苏承欢之前作风豪放, 众所周知。这给侯爷戴绿帽子的事情, 只要侯爷愿意, 大家也没话可说。但要是轮到给明目张胆的开始欺负人了,爷们儿也就不饶他了。
陈昭一拳砸在周继萧的阴柔的脸上,“去你娘的,老子早看你个王八蛋不顺眼了,你特么胡说什么呢!”
闵鹤媛一把拉下霍珩的手就要冲出去, 地上的人头已经被影卫光速清理, 不然她连扎脚的地方都没有。
霍珩长臂一伸,把她及时捞了回来, “你别管了。”
闵鹤媛急吼吼, “他污蔑我的人格!”
又一次挣脱出去,朝着周继萧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你不要脸!你□□, 意图谋害本宫和丞相在先,反口侮辱本宫在后。且不说本宫没有怀孕,要是有了身孕,自己名誉扫地就算了,还会拖我夫君下水。狼子野心,实在可诛!”
闵鹤媛一口气不带喘的,痛数周继萧做过的坏事,最后一甩袖子, “来人,把他给本宫押下去关咯!”
一旁的刘畅生死线上捡回来一条命,这会儿总算是回过神儿来, 战战兢兢的,让人带着影卫去牢里。
闵鹤媛还不解气,跟霍珩碎碎念,“回头弄个笼子,赈灾结束后把他拉回京城,我就不信没人治得了他!”
刘畅给这俩人跪了。
“丞相大人,公主殿下,请两位贵人为在下做主。”
刘畅反正是听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两位才是真正来治灾的,前面儿那位周统领是来要命的。
没了周继萧搞事,接下来的事情就十分顺畅了。
刘畅大倒苦水,什么赈灾的钱他没见到一分啊,前任府尹丘士深离职返乡举荐了他上位呀……
闵鹤媛觉得这丘士深走的时间点挺蹊跷的,“不会是携款潜逃了吧?”
霍珩摇摇头,“只怕另有后手。”
说着遣人去丘士深的老家去找这人。
“我们带的物资进不了城,所以在城外选了块高地,搭建帐篷,生火煮饭。刘大人可派人通知百姓,带他们过去分衣服和口粮。”
“高地?可是城外烽火台旧址?”
“正是。”
“在下当初就看中了那里,苦于缺少物资,最后只好上山挖洞,以作临时避难所。”
他叹一口气,
“这府衙真是穷的只剩下我了,粮仓里的粮食也都被水泡霉了,大家都将就着吃。”
闵鹤媛在他院子里转了一圈蹦哒回来,“怎么外面水都能到人腰上了,你这院子只是薄薄一层呢?”
刘畅的眼睛亮了,忘了身份尊卑什么的,兴冲冲带着闵鹤媛去参观自己的成绩。
“水灾开始前,微臣就跟长安发了急报,可是无人回应。微臣就自己琢磨怎么治水,在院子里埋设了竹筒。原本这水势太大,差点我以为这就完蛋了,没想到这几天水位没有再涨,洪水平静一些,我院子里的水也真的排出去了。这黄河决堤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是没有有效的疏通,这次再修河坝,微臣——”
他随身拿出一张图纸,给闵鹤媛瞧瞧,“我想这样设计,沿岸开渠,自西向东有稻田,分流一部分出去,减少大坝压力之外也能减轻百姓灌溉负担,再往下这一段水分流平仓江,以后就不至于再有现如今这种局面了。”
他二人脑袋凑一块儿研究的津津有味,霍珩便在后面跟着看,一声也不吭。
陈昭觉得自家侯爷就是一被遗忘的小可怜儿。
不过才这么想着,闵鹤媛已经举着图纸蹦哒到他面前了。
“你看这个霍珩,刘畅简直是个人才呀!”
得到夸奖的刘畅笑呵呵,心满意足的上山找百姓去了。
完全没有一种可能会被砍了的忧患意识,倒是很相信霍珩他们二人。
霍珩挑眉,“确实是个人才。”
他抬手勾住闵鹤媛的肩膀,“我们也去城外吧,这一次估计得住上个把月了。”
闵鹤媛无所谓的耸耸肩,“好呀。”
她家老出门野营什么的,闵鹤媛对此很习惯。
这一住就是一个月,六月的汛期结束,骄阳似火的七月份,工人们开始动工了。
闵鹤媛早就脱去了繁琐漂亮的裙装,换上了简单的男款长袍,天天扎着个马尾晃在田间地头,帮着送饭送水。
霍珩也换了粗布衣服亲自下地指导,他看着那么高冷的一个人,竟然神奇的跟工友们打成了一片。
江北府的人都说皇恩浩荡,但是感念更多的还是霍珩和闵鹤媛,从来没有人真心实意到这个份儿上。
“霍大人,您家娘子来看您啦。”
这俩人平时太甜了,以至于大家已经忽略了闵鹤媛的身份。
一个和闵鹤媛一起来送餐的妇人高声喊道。
霍珩正和几个工友商量下午的进度、开渠的地点,闻声转头,看见闵鹤媛挎着个小竹篮,朝着他这边蹦哒过来。
因为旁边大嫂子的话,闵鹤媛一张脸通红,这么多看着她呢,她总是像个霍珩的小尾巴,好像太粘人了些。
闵鹤媛远远看着他,可是她有点想粘着他怎么办……
霍珩放下锄头向她走来,近前,闵鹤媛还没说出话来,手上的篮子就被他接了过去。
霍珩就知道她又给自己带了很多吃的,另一手极其自然的扣着她的手腕儿,带她去了无人乘凉的大树底下。
霍珩脱了袍子往地上一铺,把她给按了下去。
“下次少带些来,路挺远的,拿多了重。”
他挨着闵鹤媛坐下,炙热的体温透过夏日单薄的衣衫传到了闵鹤媛的心里。
“我怕你吃不好所以忍不住嘛。”
闵鹤媛笑眯眯的,打开篮子,给他布菜。霍珩也拿出水壶,倒了些水洗手。
“你吃了吗?”
“吃过啦。”
闵鹤媛的脸上还泛着微微薄红。
霍珩抬手捏捏她的脸,“脸皮这么薄,别人喊你一声我的娘子,你脸红到现在。”
“才不是嘞!”
闵鹤媛矢口否认,“我是晒得了。”
说完脸蛋儿更红了些。
霍珩戳她脑门儿,“也是,天气太热了,你别总往外面跑了,容易晒黑。”
闵鹤媛点点头。
“我明天确实不能来看你了,城内水位退了,露出来很多遇难者遗体,明天我想进城组织尸体除了和疫情预防的工作。”
霍珩皱眉,“你去?”
她这么衰的体质,旁边儿没人压着怎么行?
闵鹤媛看出他担心,“没事啦,明天我带陈昭和小蝶去,你先吃饭。”
她把碗推给他。
霍珩吃饭速度很快,闵鹤媛正软软的解释他的碗里为什么会出现牛肉丸。
“因为你最近太辛苦了,男子汉不吃肉的话没有力气呀,所以我就让人把肉丸子裹着土豆丝和面粉炸了给你吃,这样你也看不出来它原本是一颗牛肉丸子吧。”
她看着霍珩的眼光很是慈爱。
霍珩点头,自己吃的时候顺带着喂她一颗丸子,“好吃。”
他点评道,解决完了今天的午餐。
闵鹤媛捧着另一个碗到他面前,里面装着小番茄和小乳瓜。
口味清爽。
待到一切收拾好了,闵鹤媛还有点恋恋不舍的感觉,灵动的眸子瞅着霍珩。
“明天我就不能来送饭啦。”
“嗯。”
霍珩仔细的将碗筷收起来,放好,盖上了竹篮盖子。
“明天我也不用亲自过来这边,现如今大家都明白怎么做,该了解的情况我也了解了,所有的工程都在全面收工阶段。”
一只天牛打断了霍珩的话,那大家伙落在了闵鹤媛的裙子上。
“啊啊啊妈呀!”
闵鹤媛鬼喊鬼叫,霍珩已经眼疾手快的把虫子弹到了视线之外,闵鹤媛翻个跪坐在他腿上,两只手还死死环着他的脖子。
“好了好了,没事了。”
霍珩抱着她,赈灾这段时间让她结实了不少,身体素质明显好过从前。
闵鹤媛抱着他脖子不撒手,蹭来蹭去的,“真的好吓人!!!”
“瞧你这怂样儿,我要是不跟着还不知道明儿要出什么事儿呢。”
霍珩轻轻松松抱着她站起来,姿势像是抱小孩儿,另一手拎起篮子,“行了,我送你回去。你不是想我吗,我们多呆一阵子。”
他始终没有松手的打算,抱着闵鹤媛折返……
次日。
霍珩和往常一样,推开压着他的闵鹤媛,自己先去洗漱,让她多睡了会儿。
旁边大嫂子看霍珩出去了,就来叫闵鹤媛。
“傻丫头,快起来啊,丈夫都出去了,你当妻子的怎么不知道照顾照顾?”
闵鹤媛被絮絮叨叨醒了。
那大嫂子满面春光,“瞧你睡得沉的,侯爷晚上想必很厉害吧。”
“你在说什么啊大嫂子?”
闵鹤媛揉着眼睛,大脑还没缓过来。
“我家当家的,自从跟着侯爷干活儿以后,天天兴奋的都跟吃了药一样,精力多的好像没处发/泄,还说要跟着侯爷干大事。咯咯咯……”
大嫂子只当她害羞,兀自说起了自己的事情,拉着闵鹤媛给她穿衣服。
这大嫂子人辣手艺好,是个特别爽快的人,闵鹤媛平日总和她一起琢磨着给自己丈夫做些什么吃的。
闵鹤媛总算清醒了一下,打个哈欠,“那个,铁大哥突然生猛起来可能是因为我们的菜色比较补。”
“哦哦哦~”
大嫂子对她更服气了,“那你和侯爷一定是……嘿嘿嘿。”
嫂子你污了,闵鹤媛又打了个哈欠,脱口而出:
“哪有,他对我都完全没反应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来了~
吭哧吭哧
我妹妹是我的诱/惑嘤嘤嘤
昨晚上拉出去吃烧烤
回来拉着我看无心2
我……
我堕落了腐败了嘤嘤嘤
☆、宣战
闵鹤媛这一天都不太得劲儿, 垂头丧气的好像开心不起来。
霍珩问她, 她确实也说不出来什么, 一大早上的被大嫂子一语惊醒梦中人了,霍珩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但是是实实在在没有半分美人在怀时候应该有的反应啊。
当时她一个激灵就彻底清醒了,“哎不对啊, 为什么吃一样的东西铁大哥就能夜夜不倒而霍珩就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
大嫂子哽了一下, 表示怀疑,“确实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闵鹤媛举手发誓, “安静如鸡。”
“……”
大嫂子琢磨出一悲观的结论, 霍珩是个婚骗,本身对女人不感兴趣, 所以顺势娶了公主殿下各过各的,也绝的其他女人的非分之想。
闵鹤媛习惯性替霍珩说话,“不可能,他对我可好了。”
“哎呦我的傻丫头,男人要是想骗你什么事情他装不出来呀,再说你对他不也掏心掏肺么。要我说没准儿他拿你当闺中密友呢?你看你激动起来的时候不也吧唧我呢吗?那他吧唧你也完全可能是出于好朋友之间的情谊啊。”
一个早晨闵鹤媛受到了暴击,一股说不出的失落感,她完全不能接受霍珩不喜欢女人的事实。
想着到底隔壁大嫂子不了解霍珩, 这种事情还是该问一下他亲近的人。
于是闵鹤媛悄悄找了陈昭。
“那个,陈昭啊,你说实话, 霍珩以前谈过恋爱么?喜欢过其他女人吗?初恋是谁啊?我嫁给他是不是棒打鸳鸯了?”
一连串问题但很好回答。
陈昭一脸的骄傲,“侯爷在娶公主殿下之前从未和别的女子有/染,请公主殿下放心。”
这就很尴尬了。闵鹤媛嘿嘿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慈祥亲近些。
果然够慈祥,笑的陈昭头皮都麻了,这位和没去世之前的老太后咋笑那么像呢,怪吓人的。
后来一想这不是太后她老人家的曾孙么,像也是应该的。
闵鹤媛继续问,“没有初恋?那或许有暗恋?”
陈昭也笑了,“开玩笑那您,咱侯爷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没成亲之前大家都以为侯爷不爱女人呢哈哈哈。”
“……”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闵鹤媛丧丧的离开了,陈昭笑完了回神儿,早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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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城中,闵鹤媛一不小心踩在半条胳膊上,她“啊”一声,差点儿摔了。
霍珩揽着她的腰飞掠到别处,闵鹤媛拍拍胸口,“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