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蠢货——唐软软
时间:2018-04-14 10:43:46

  老皇上的视线移到了周继萧身上,周继萧抱拳,“启禀皇上,臣等确实没有听到公主喊人,起初也确实是公主一人,公主今日穿衣颜色较之以往艳丽,是以臣等在公主出现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说完,为了摆脱自己帮凶的嫌疑,又问一句闵鹤媛,“不知公主数出来臣这支队伍的人数没有?”
  那是必须,她不就在暗戳戳的窥探皇宫的秘密么,闵鹤媛大气又漂亮,“五纵列,每纵列五人,共二十五人。”
  周继萧再抱拳,“公主没有说错,正常情况下各分队只有二十人,这二十五人是新招进来的,由我亲自训练,刚才是在带他们熟悉皇宫地形。”
  白婉原本想说她是公主,不用看也知道,但是现在被周继萧提前堵住了嘴。心里七上八下,脑筋转的也快,“莫不是统领大人在水中和公主交换信息了吧?”
  “你现在是在怀疑禁军统领说谎?”
  霍珩挑眉,一边拉起了闵鹤媛的手,“公主是本官的妻子,和本官琴瑟和鸣,就凭此一点,你说她觊觎柳文渊,那就是诬陷。其次,禁军只忠于皇上,你却说统领大人偏帮公主,这又是污蔑。白婉,人要学会适可而止。”
  “丞相大人冤枉啊……”
  “是,本官是冤枉你?还是你一再颠倒黑白?不如就让她来说吧。”
  谁呀?闵鹤媛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侍卫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丫鬟走来。
  俨然是刚才喊杀人的丫鬟,在闵鹤媛和白婉还在水中扑腾的时候,霍珩已经和老皇帝商量先把这姑娘带去别处审一审了。
  果然丫鬟扑倒在地,倒豆子一般全都交代了。
  白家父女的气势瞬间蔫吧下去了,当然白父纵横官场,脑袋转的极快,劈手给了白婉一个耳光。
  “我竟然教出你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是我平日里太纵着你了!这件事情结束你就待在家里,嫁人之前再也不许出府半步!”
  白婉靠着柳文渊哭,“渊哥……”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因为爱我,嘘,做错了要承认。”
  说着一撩袍子,带着白婉一起跪下去认罪。
  “此事起因皆在微臣,请皇上连同微臣一起责罚。”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亲亲小天使萌~
作者得到消息,三万字要申榜,所以现在得悠着点儿更~
我要不要换成隔日更orz~
我的合同还没有来还没有来~~
嘤嘤嘤~
附下集预告:女主大人被围攻了,然后乖乖的上了男主的贼船~~~
么么扎~爱你们~
 
☆、角色要求
 
  “一起责罚?好好好。”
  皇帝眸中射出迫人的精光,“柳爱卿,你很好。”
  “臣惶恐。”
  柳文渊伏在地上又磕了一个头,这次干脆没有起身,静静等待皇帝的处罚。倒是白婉跪不住了,侧眸看了一眼柳文渊,平日里他是多么傲气的人啊,现在却被自己的小聪明连累至此,这一次得不偿失,也令她追悔莫及。
  白婉咬牙,跪行几步上前,一边不住的磕脑袋一边哀嚎,“请皇上恕罪,都是臣女被嫉妒蒙了眼,都是臣女的错……”
  皇帝忍住了想要一脚踹她出去的冲动,“是啊,朕得恕你得罪呢,不然我就得连着我大梁的国之栋梁一起罚呀。”
  他说着,瞥一眼白父,“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其实在教女儿这件事情上,皇帝连同太子还真没有发言权,这白婉防备至此细想也不是没有道理,苏承欢出嫁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确实太出格太鲁莽。
  白父汗涔涔的抹脑袋,“皇上教训的是,微臣回家以后定当悉心□□,绝不再犯!”
  说着毫不犹豫的给了白婉一脚,白婉没有防备,被踹到了闵鹤媛脚边,一双贡缎绣面儿的精致女鞋映在她的眼中,只听她父亲凶悍道,“孽障,圣上有意要开恩于你,你还不向公主赔罪!”
  明显皇帝这边松了口,但是如果苏承欢一意孤行,那今天可能还是得脱一层皮。
  说完,自己也跟着跪下来,行了个大礼,“是老臣管教不严,老臣恳请公主念在她年幼无知的份儿上,格外开一次恩,老臣发誓,定不会再出现此类问题!”
  语气那叫一个信誓旦旦。
  白婉本来愣住了,心有万千不甘,还计较着父亲那一脚让自己的自尊和脸面都丢光了,可看一眼跪在身边的父亲,和一直伏地不起的未婚夫,白婉忽然狠下心去,泪水涟涟的哀求,“公主,是白婉被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种坏事,肯定公主恕罪。白婉回去定当好好儿反省!”
  闵鹤媛一直抱着手看着这三人表演,此时周围已经暗戳戳的围了许多人,都隐藏在花丛啊树干后面,瞧着这边热闹。后宫女人不管年轻还是年长,总之是缺些八卦的。她以前不相信母亲说的那一套,什么后宫女子不幸福,锦衣玉食华服有何不幸?可看着这些若隐若现的眼睛里藏着好奇凉薄与幸灾乐祸,一张张百无聊赖的脸因祸事而焕发出来的神采,闵鹤媛信了。
  回过神儿来,闵鹤媛却是径直从这父女俩面前走开了,也没有说让他们起来的话,两人不得不保持那个自己,看着可怜又滑稽。
  闵鹤媛挽住了皇帝的胳膊,却是同皇上讲起了话来。
  “皇爷爷,看来以前孙女儿确实做得过分了,才让白小姐如此忌惮。这么说这件事情有我的责任,皇爷爷也不必为了承欢这个不孝孙女儿寒了朝臣的心,此时真相既已大白,孙女儿便不再追究了。”
  原本扳着脸的皇帝面色缓和下来,倒是太子颇为惊讶的看了一眼闵鹤媛,这不是自己女儿的风格,按理说,今天她怎么着也会打杀了白婉,就是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难道是霍珩教的?太子的目光投放到女婿身上,却见女婿似乎也颇为惊讶于自家姑娘的转性。
  这就奇了。
  话又说回来,她如何学会游水的?
  太子心中诸多疑问的时候,地上跪着的三人已经齐齐叩谢公主的恩泽了。
  闵鹤媛抿唇一笑,“不过你们可别高兴的太早,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
  白婉就知道苏承欢没安好心,垂着的目光死死瞪着青石板,好像能给盯出个洞来一般。
  柳文渊却抬头了,静静的看着苏承欢,好像这才是他所认识的她,不罚,那才真是……奇怪?或者是对自己的无所谓?柳文渊说不出什么。公主的容貌比白婉好看,公主的气质比白婉更佳,公主曾经对自己的那颗心,也比白婉更真。
  可说这些没用,两人的身份注定让他们无缘。
  闵鹤媛对上柳文渊的眼眸,只觉得他神色太过复杂,好像感慨的不得了,这让她觉得挺不舒服的。
  皇帝说着爱卿爱卿的,其实对跪在地上的人没半分的好情绪,只对苏承欢的话来了点儿兴趣。
  “哦,欢儿想要怎么罚他们?”
  闵鹤媛神秘一笑,问白父,“不知令爱和柳大人的婚期几何?”
  白父心中忐忑,回道,“根据婚约,还有一年时间。”
  白婉闻言警惕看向她,这女人还想拆散他们么?
  “一年啊——”
  苏承欢慢慢悠悠拖着调子,看向了柳文渊。
  “柳大人,本宫可以不缠着你,但有一个条件。”
  她轻慢一笑,骨骼纤瘦的玉指指向白婉,“你也不许娶她。”
  白婉满脸震惊,不可能!渊哥不会答应她的!她飞快回眸去看柳文渊,可是跪在地上依然脊背挺得笔直的柳文渊,忽然郑重的说了一个字,“好。”
  那一刻,他的眼中只有闵鹤媛。
  霍珩微微皱眉,去看渣公主,要说这蠢货唯一没有抵抗力的东西,那必定就是柳文渊了,柳文渊这么轻易的答应,她是不是又要春心漾荡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闵鹤媛笑的很漾荡。
  孺子不可教也……
  白婉忍不住痛哭出声,她不敢相信柳文渊会答应,他不是说过自己就是他心中的白月光么……
  白父心中更是煎熬,柳家是门好亲事,少男少女青梅竹马,柳家家族显贵,其祖父为大儒,父亲任钦差,他自己也是年轻有为的翰林院学士,尤其柳家是太孙党,再过两年前途不可限量。
  于是白父试图挽救,“皇上……”
  “皇爷爷,我开玩笑哒!”
  闵鹤媛三蹦两跳到白婉身边,抬手拉起白婉,毫不嫌弃她哭出来的鼻涕泡儿,还抽出丝帕递给她擦擦,“你看看,你现在该高兴点,柳大人宁可不娶你也希望我消失在他的人生中里,更说明他和我没有什么可能,这种人就是强行撸来做了男宠,估计转眼就去投湖自尽了,你现在大可放心本宫与他没什么可能了。”
  咳咳……小到县主大到公主,养男宠是正常现象,但是您说的也太直白了吧。
  众人再次默默看一眼高岭之花一样的丞相大人,好可怜哦怎么办。
  皇上对她这种性子还挺受用的,想起长公主在没有看上柳文渊之前,也就是这么机灵可爱一玉人儿,骄纵了些,但到底不坏。
  他刮一刮闵鹤媛的鼻尖,“你啊,最是调皮。”
  白婉哭的噎住了,这是安慰她吗?是啊,是说明柳文渊跟她没什么可能,但也说明自己在他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啊。到底白婉对柳文渊心里有了隔阂,只待日后撕开。
  闵鹤媛勾唇,看着皇上,“皇爷爷,不如您就指个婚,在本月挑个好日子让两位有情人赶紧成眷属吧,以白小姐的心智,我觉得她可以胜任当家主母呢。”
  柳文渊想说什么,但是对上皇上的视线就住口了,皇帝拍拍手龙颜甚悦,“就这么办。”
  他颇为警告性的看一眼柳文渊,“有道是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现在公主成全你们这对小儿女,怎么都愣着了?”
  “微臣(臣女)叩谢公主之恩。”
  柳文渊和白婉醒悟过来,双双谢恩。
  锦鲤池一事至此圆满落幕。
  闵鹤媛又抱了一堆赏赐回家了,皇帝的理由是她今天受委屈了。至于那三人还要去跟皇帝私下再做检讨,闵鹤媛拽着霍珩的袖子就跑路了。
  “累死我了。”
  她跳上马上,咔咔的扭两下脖子,回头笑看在霍珩,“这皇宫我真是不想再来第二次。”
  “我看你挺适应的。”
  霍珩跟着闵鹤媛上了马车,不得不说今天公主的最后一招让他觉得有可塑性,一招假意刁难让两位即将在一起的新人离了心,又一招请旨撮合赢得了美誉,白婉今天是栽了个大跟头。
  好吧,他收回孺子不可教那句话。
  霍珩突然上车,一霎有冷香扑鼻,闵鹤媛下意识朝后退一步,差点从车上掉下去,被霍珩拉住,半搂半抱着拖进了车厢。
  嘤嘤嘤这是对表姐动心了?!是不是刚才表现太好把丞相大人惊艳到了?!
  闵鹤媛打蛇随棍上,立马反守为攻,勾着霍珩的腰亲昵的赖他身上了,再加把劲儿拿下他,尽早骗回望都寻找回到自己身体的办法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说到底幸亏她有个给自己普及男女常识并且一本正经告诉她看小H册子不是不守妇道,是了解人体生理构造的娘亲。也是她的奇葩娘亲,告诉她女孩子处于劣势时心中纵然惊涛骇浪,面上也要笑的漂亮。
  基于此,闵鹤媛表示搂搂腰无压力,她现在是渣公主嘛,角色就是人/妻,加油加油!
  她没压力,从来不近女色的霍珩不代表就能习惯,他不自觉绷直了身体,细看耳尖有点泛红,当然了闵鹤媛没那么细的神经。
  进了车厢霍珩单手拎着她的后脖子把她丢出去老远,隔着白玉桌坐在了另一端。
  “刚才有人看着。”
  闵鹤媛:有人看着你就得抱我?她忽然忽然着大眼睛表示不解。
  “我们不是琴瑟和鸣么?”
  霍珩一字一句,盯着她认真说道。
  他面上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冷淡,嘴上却对闵鹤媛谆谆教导,“谁也不能骗皇上,自己说过的话,也绝对不能被其他人寻了错处。先前太子殿下已经疑心我在背后替你谋划了。”
  闵鹤媛受教,不过,父亲?
  “你说老太子疑心?为什么?我不是他女儿吗?就算是谋划,你为我好不行?”
  霍珩深感无力,公主你一觉醒来还真是纯白的跟张纸似的,你以为你爹你哥是省油的灯么?
  他一口气憋住“你还知道你是他女儿,有管自己爹叫老太子的女儿吗?”
  闵鹤媛:……口误嘤嘤嘤。
  她假装没听见,转头挑起窗帘看一眼外头,果然宫墙之上有人盯着马车,见闵鹤媛看过来,一个纵身便消失在墙头。
  “哇!真的有人看!”
  她又转回身体,面对着霍珩,一脸蠢萌,“还是个高手呐!”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临时改了剧情,说好的围攻只能下章见啦么么哒~
 
☆、半夜出府
 
  小蝶第六次徘徊在府门前的时候,马车以一个不紧不慢的速度稳稳停下。
  霍珩当先出来,小蝶一声公主喊了一半卡壳了,瑟瑟巴巴行礼,“见过驸马爷。”
  “免了。”
  霍珩摇摇手,“去准备晚膳。”
  小蝶就十分狗腿的跑掉了,她原本想汇报一下花无殇的情况,但是看眼下氛围并不太合适,好不容易殿下决定重新做人了,她们做丫鬟的已经决定了,当着驸马爷的面儿再也不提她养过的男宠了。
  闵鹤媛紧随其后,看着小蝶欢呼雀跃的背影,“我总觉得她是有事要跟我汇报。”
  “你的事情多着呢。”
  霍珩说着朝闵鹤媛伸手。
  闵鹤媛笑眯眯的搭上他的手,从马车上跳下来,又极其顺手的挽上霍珩的胳膊,欢天喜地的朝荣华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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