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蠢货——唐软软
时间:2018-04-14 10:43:46

  “皇上圣明。”
  张大人刚说完,哗啦跪下去一片人。
  皇帝气笑了,“众爱卿这是替朕做好决定了?”
  “噫,皇上圣明!”
  还是那没什么花样的四个字。
  张大人从容开口,“陛下,只有这样才能彰显您的英明武断,否则天下悠悠众口难平,文武百官心中亦是不胜寒凉。”
  果然和霍珩说的一样,这些人在逼皇上,若是不处理了她和慧觉法师,皇帝这皇位怕是真保不住。周继萧叛变,众臣完全可以架空皇上成为太上皇,这样顺势而起的应该是表姐的爹,太子殿下。
  当然了,这显然也不是太孙党愿意看到的,太子殿下四十几了,上位再把持个二十载,太孙殿下又熬成老油条一枚了。年轻的帝王比较好控制,现在扶太子上位,也不是他们所愿。
  老皇帝早就看透了这一切,呵呵冷笑,环视着这跪下去绝大多数要求废公主的朝臣,是啊,如果他剥夺了公主的一切特权,以后就没有人和太孙争了,孙女儿啊,你好歹是大梁嫡亲的皇室血脉,当真要被人这样按在地上欺负?
  “还有谁想说什么吗?”
  皇帝的视线落在苏靖宇身上,但是出列的却是霍珩。
  “臣不同意众位大臣所言。”
  他微微一揖手,站直,声线冷的像是千年不化的冰山。
  “众臣说公主殿下豢养小倌儿,其实不过是殿下觉得那些男子年纪轻轻却被卖入青楼,受尽达官贵人的屈辱,索性买了回来养在园子里,每天练练曲儿排排戏,也算是陶冶陶冶情操,并无逾矩之事。”
  在场都是男人,原以为按照霍珩的傲骨恨不得趁机甩掉长公主这专业戴绿帽的阿斗,结果倒好,这俩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佩!服!
  “原来如此。”
  皇上拍着大腿,心里总算觉得舒坦了些。
  闵鹤媛紧接着出列,“启禀皇上,孙儿有事启奏。”
  “准奏。”
  皇上大手一会,窝回龙椅,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孙女儿能说点儿什么出来。他也知道。殿上这情形一定是早有预谋,昨天长公主对柳家和白家的孩子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儿的事情,应该让他们心生警惕,加快动作了。
  说来也奇怪,这会儿她反而不怎么紧张了,挺直了腰板,环视众人,眼中还带着笑。
  “让众位大臣忧心了,只是诸位的信息有点落后,昨日本宫和丞相大人商量一番,已经将那些年轻人给足了银两遣散了,希望以后他们有个好营生,不用再去应付痛苦之事。”
  说完盈盈一拜,看向老皇帝。
  “皇上,昨日承欢梦中忽然惊现黄河决堤景象,百姓流离失所,惨不忍睹……”
  “报——江北一带黄河全面决堤,损失惨重,请求支援!”
  像是应证一样,闵鹤媛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急报。原本压垮长公主的最后一根稻草,竟然也成为了长公主决胜的关键。
  皇帝大惊,“水患决堤应当是早有预见之事,怎么灾害酿成了才来报备?江北郡守是个干什么吃的!”
  众臣皆默,无人感应,现在的他们已经错失了扳倒长公主的良机,与水患相比,若是再揪住长公主不放,倒显得不知轻重。
  “承欢,你还梦到什么了?”
  闵鹤媛沉声,“梦中有人言明是河堤年久失修,所以此番既是天灾,也是人祸。”
  当下有人站出来反驳,“公主仅凭梦境断言未免有失公允,谁不知道江北郡守兢兢业业恪守职责……”
  “混账!”
  皇帝震怒,一拍桌子,“红口白牙的话全由你们这帮昏头说了!公主不作为的时候说她是假福星,公主有神梦入心又说是有失公允,是不是这个世上没了长公主,没人和太孙争,你们就觉得万事大吉,天下太平了?!”
  “圣上息怒……”
  大家又跪下去了,乌压压一帮人伏在地上。
  “此事不关太孙之事,请圣上明鉴。”
  刚才被呵斥的大臣硬着头皮说道。
  霍珩轻轻看了一眼闵鹤媛,闵鹤媛收到示意,知道这些人不敢再为难她,润声继续说道:
  “请皇上息怒,且听孙儿道来。因梦境逼真,孙儿醒来时涕泪满面,深感彷徨,素日里也明白皇上您爱民心切。是以承欢已经当晚就和侯爷谈妥,将公主府内一切家财全部捐赠国库,若是灾难是假的,就当是孙儿的一点儿忠心;若是灾难成真,便将公主府一切财务作为此次赈灾款项,以慰几心。”
  霍珩也出列,拱手,“以后公主便会居住在微臣府上,微臣府上冷硬,承蒙公主不嫌弃,日后但凡微臣与公主一日是夫妻,定当尽心竭力,护她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  蟹蟹亲爱的小天使追文么么哒~
作者昨晚帮人改论文,改一半头超级痛,脖子也是,一动咔咔的想,我都感觉自己快要变身了哈哈哈~疼哭了的作者边哭边摆了个造型就睡着了~~于是更新就没更上~请大家见谅么么哒~
除非有事(外出游玩或者我妈不让或者身体不舒服),作者是能做到日更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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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喜欢的小天使们不要大意的收个专栏收个文哦,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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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式表白
 
  “皇上,孙儿以为此时不应以皇妹家事为重,理应先想法子治水才是。”
  苏靖宇紧随霍珩出列,深深一揖。
  他面色冷静,似乎朝堂上跪着的那一干重臣真的与他无关似的。
  “啧啧。”
  闵鹤媛一时没忍住,瞧着这道貌岸然的背影,竟然出了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霍珩和苏靖宇都听见了。
  霍珩垂首,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倒是苏靖宇背影一僵,继而“情真意切”的开口,“当然皇妹此番作为很是令人动人,孙儿也愿捐出个人财物,用作赈灾款项。”
  老皇帝看着皇太孙,面上不显喜怒,到底是忍住了心头火没有落了太孙的面子。
  “眼下是应该先治水患,捐银子是容易,可这银子交到谁的手里才能真正的落实于民呢?”
  苏靖宇抬头,面上露出一个润泽的笑容,“孙儿倒是有个好人选。”
  闵鹤媛直觉不好,果然见苏靖宇看了一眼霍珩以后,说道,“霍右相平日为人耿直,最是忠心,又是皇妹的驸马,如若派他前去,必然能妥善赈灾。既然皇妹说了这天灾也是人祸,那人一定也可以治了这人祸。”
  “……”
  你那么会说怎么不自己去?!闵鹤媛心里翻个白眼儿,视线赶紧转向了皇帝陛下,只希望他不要答应。
  结果——
  皇帝略略一沉吟,竟然一脸“你说的有理”的表情,“那就辛苦霍爱卿走这一趟了。”
  太孙党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一次皇上是选择原谅太孙党了。
  “微臣领旨。”
  霍珩沉声应道。
  完了,霍珩要是走了留她一个人在京城耍猴么?侯府有恐怖奶妈,宫里有催命皇兄……闵鹤媛细思恐极,赶紧上前一步,“启禀皇上,孙儿请求能随同丞相大人一起前去江北地区赈灾。”
  霍珩抬眸看她,这货不会是自己个儿不敢待京城吧?
  闵鹤媛:恭喜丞相大人,你真相了。
  闵鹤媛冲他眨眨眼,笑的那叫一个人畜无害。
  “皇上,于公,此次梦境降临,孙儿亲自去一趟才觉得无愧于大梁百姓;于私,丞相大人是承欢的驸马,山高路远,孙儿并不放心他独自上路,孙儿想要照顾在驸马身边。”
  皇帝哈哈大笑,“准了。”
  大臣们是真的不明白,明明两个绑不绑不到一起去的人,什么时候感情就变得这么要好了?
  至于丞相大人,心中唯有呵呵二字。咱们到底谁照顾谁啊!
  这算是今年时间最长的一个早朝了,好不容易要散了,皇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张大人。”
  “微臣在。”
  先前领头的御史大人才爬起来,一听皇帝喊一句,又噗通一声跪下了。
  “朕看你年事已高,头脑昏聩,已经无力再肩负朝中重任了。下朝以后收拾收拾,准备衣锦还乡吧,看在你多年尽心的份儿上,朕就饶了你不辨真相,胡乱弹劾,滥用谏言权利的罪了。”
  “……”
  出了大殿,闵鹤媛是开心的,攀着霍珩的袖子不撒手,“哎我还以为皇爷爷就打算轻描淡写的把这事儿揭过去呢,没想到把那老头子的官儿就给这样撸掉了。”
  刚说完,被撸掉官儿的老头子撞着她的肩膀走了出去,也许是破罐子破摔了,不行礼不道歉,一声冷笑,扬长而去。
  闵鹤媛:……
  霍珩轻笑,“瞧你那点儿出息,这要是都不叫轻描淡写,还有什么算轻描淡写?”
  今日也算得上是一场未完成的‘文官逼供’了,皇上不过是给那些轻易站了队出来吆喝的官员们一个警告而已。从前别说没有这种事情,从前只是他老人家只是疑心一下,也有官员就无缘无故掉了脑袋的。人老了,倒有几分顾念亲情,终究是没舍得再说苏靖宇什么。
  “意思以前还有更狠的?”闵鹤媛睁大眼睛,一脸的求贤若渴,她虽然挂着郡主的名儿,但天天游手好闲的,父母在家也从不妄议朝政,所以她对于皇帝的品性并不了解。
  “承欢。”
  闵鹤媛还等霍珩说什么呢,身后猛然传来苏靖宇的声音,霍珩拍拍她的脑袋,“打起精神。”
  “哦。”
  她没什么精神的转过脑袋,“皇兄什么事?没事别打扰我听八卦啊……”
  “什么八卦?”
  苏靖宇唇角又是一僵,关八卦什么事?
  自然是你家的八卦咯。
  闵鹤媛撅着嘴,忽然甜甜一笑。“皇兄什么事呀?先前皇爷爷留你,是不是批评你了?比如你不该对你的亲妹妹下手这么狠,发动一群嘴炮文臣想要弄死她?”
  失忆了的皇妹还真是难以招架。
  苏靖宇面皮一僵,看向了霍珩。“若不是眼前人一模一样,本宫都要怀疑丞相大人是不是手眼通天,给我大梁换了个长公主呢。”
  “哦?是吗?微臣自从和公主殿下接触以来她就是这样的品性,其他的微臣还真是不知。”
  霍珩拱拱手,说的风轻云淡。
  “皇兄你有事无?没事我要和驸马回家收拾行李去了,对了,要是还想说什么大梁换了长公主这样的屁话,皇兄还是别说了,我膈应的慌。你这样坑我,我没骂你已经是在忍了。”
  她瘪瘪嘴,以示自己真的在忍。
  苏靖宇面色瞬间阴沉下去,这两口子画风一个比一个诡异,完全都不把他这个皇太孙看在眼里。他一贯的好脸色再也装不出来,冷声道。
  “皇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提前得了消息,神梦?呵呵,丞相大人当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
  “抱歉殿下,微臣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霍珩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闵鹤媛干脆掏掏耳朵,一脸无辜看着霍珩,“我也听不懂,我猜皇兄八成儿是嫉妒我会做梦。”
  说完挽着霍珩大步离开,霍珩还想本着君子之风拱拱手来着,结果闵鹤媛插一嘴,“免了免了,本宫准了。”
  霍珩:……
  苏靖宇:……
  “殿下。”
  他们夫妻俩走出去老远,苏靖宇还在原地驻足看着。周继萧瞧着他神色不快,顺着视线望过去,就看见了闵鹤媛分外欢快的背影。
  她今日穿着正式的宫装,明黄色的衣服和太孙身上的衣服相得益彰。
  苏靖宇转头,见周继萧微微皱眉,神思莫名。
  “她最近可有找你?”
  周继萧收回思绪,摇头,“这也是臣奇怪的地方,最近公主仿佛对我们都失去了兴趣,我得到的消息是,她目前在专心讨好霍珩。”
  “哼,你不是号称京城第一风流才子么?怎么连她都收服不了?”
  “……微臣冤枉,实在是公主殿下口味变化太快。”
  “……”
  这俩人在这儿打太极的功夫,闵鹤媛跟霍珩已经快到家门口儿了。
  小蝶一直在车上等着他们,闵鹤媛上车第一件事情问的就是,“公主府的玉如意搬走了没?”
  “已经妥善安置在侯爷府。”
  闵鹤媛把所有能想起来的财宝都问了一遍,见小蝶都妥帖的带出了公主府,心下终是长长舒了口气。
  她四平八稳的朝软榻上一歪,“放侯爷府上做什么?等等全去当了。”
  小蝶:……咱有那么缺点么殿下!!
  “那是陛下御赐的、公主。”
  小蝶小声说道,还瞄了一眼在旁边看兵书的霍珩。
  霍珩放下书,听不下去这蠢货一路关心的重点了,“换成银子做什么?你要逃亡吗?”
  “……也不是。”
  闵鹤媛有一种被戳穿的心虚感,确实她想着换成银子当路费来着。
  霍珩知道她古怪,也不追问,他自然有法子知道她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闵鹤媛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对了,陈昭呢?怎么感觉消失了两天了。”
  “他自然有事要做,倒是你,御前夸下海口说什么要照顾我,你是真不知道这去江北的路上危机四伏吗?”
  “危机四伏?”
  “公主你要去江北?”
  闵鹤媛和小蝶异口同声,各有各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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