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梅接过,上面用潇洒的字迹写着:“日日在一起,生生不分离。”那一片空白的脑海里突然就有了画面……
“啊,好无聊!”杨梅梅托腮,没有手机,不能开黑的夜晚好无聊啊。
韩炙走过来,“要不,带你飞一个?”
“好啊好啊!”韩炙的轻功不错,可以带人飞檐走壁。杨梅梅指着不远处的屋顶,“我要去那里!”
“喏!”
韩炙抱起她一跃而起,杨梅梅怕摔下去就一直紧紧地圈住他的脖子,风在耳旁呼呼作响,的确是非一般的感觉,觉得她和他,就这样很好。
☆、梦想合伙人
几个大跳后成功落在指定的屋顶,韩炙怀抱着杨梅梅坐下赏月。
小时不识月,唤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白云端。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啊。”杨梅梅咽了口口水,“想吃披萨了!”
“披沙?”
杨梅梅解释,“就是一种饼,上面有肉和菜,拿起来会牵丝,来源于遥远的西方国度。”然后又咽了口口水。
“我也想吃。”看她那个馋样,应该不错。
“唔。”她这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改天我研究研究。”
“嗯,我陪你。”韩炙搂紧杨梅梅,在她嘴上香了一口解馋,杨梅梅看着璀璨的夜空,突然说道: “你知道吗,我们住的这个地方叫地球,月亮绕着地球转,而地球绕着太阳转。而很多星星却都只是历史的尘埃。”
“哦。”韩炙点点头。
“那么问题来了。”杨梅梅问他,“这四个中选一个你想成为的。”
韩炙不假思索,“星。”
“为什么呀?”还以为他会说太阳的说。
“就你这慧根估计也只能做一颗星。”
“嗯?”所以呢?总感觉这是一个让人心花怒放的答案,可韩炙却说,“你猜。”
“韩炙!”信不信她小拳拳捶他胸口!
“哈哈!”韩炙爽朗地笑,两人闹作一团……
皎洁的月光下,韩炙牵着杨梅梅的手,两人在屋脊上一步一步地走着,韩炙偶尔恶作剧地轻拉一下害她失去平衡摇晃几下,吓得杨梅梅哇哇大叫,扑到韩炙怀里,稳住后,韩炙又会逗她,不过会更加小心地护着她……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带着暖暖温度的长指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杨梅梅一愣,迅速和他拉开安全距离,“贾侍卫,男女授受不亲!”
然后猛然想起,这花前月下,自己竟然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哭,实在是丢脸。
杨梅梅想一走了之,于是又把灯笼还给了贾兴,“谢谢你的好意,心领了……晚安!”她的愿望是忘却而不是留恋,这个赔礼她才不收。
等杨梅梅脚踩西瓜皮,一溜烟跑开后,云夕恺才幽幽地从暗处出来,跟贾兴建议,“月色不错,我们来打一架吧。”
贾兴把灯点了,看着它飘上天空,直到和繁星融为一体,才应声,“好。”
正好发泄一下无处安放的精力。
——
杨梅梅一口粥全都喷了出来,“什么?你不回去了?!!”
饭厅里,只有她和云夕舞两个睡懒觉的人在。
云夕舞嫌弃地递了个帕子,“怎么,怕我抢你的风头。”
杨梅梅接过惯性道了声谢谢。心潮却是澎湃汹涌,不是哇,韩炙就算再渣,也不会允许自己的骨肉流落民间吧,“你出来,韩炙知道吗?”
“哼!”一提这个人她就来气,竟然利用她,还有那连商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丘之貉!
看她这表情,应该是知情的,也许那个木着脸的保镖就是韩炙派给她的,吓得杨梅梅突然提高音量保证立在厅外的贾兴也能听到,“那个,云妹妹呀,姐姐虽然跟你已逝的家姐长得很像,但真的不是她!”
云夕舞挥挥手,“不用亡羊补牢,贾兴是我花钱雇的保镖。”路途遥远,她一女流之辈有很多不便和不安全。何况她还有孕在身!
云夕舞出宫门不久便见到贾兴徒手一打五,竟然还胜了!她偷偷地跟了他一阵,发现这人虽然不会说话长得普通了些,但本事还是很厉害的,人也特别老实,便花重金请他做了自己的保镖。
一路还真是多亏了他事无巨细地照顾。
而他也恪守本分,与她保持着距离,从不越雷池半步,面瘫脸,木头脑袋。
直到遇到杨梅梅她才发现原来贾兴不是哑巴。
杨梅梅放心了,埋怨云夕舞,“不早说。”
“你又没问我。”今天的早餐虽然都是些清粥小菜,但云夕舞也不是吃素的。
“啊!”杨梅梅突然想起,指着她的肚子,“别告诉我,原因跟我想的一样!”
“没有错。”云夕舞怒极反笑,“他不是韩炙的孩子。”
“天啊!”得知真相的杨梅梅无比激动,她竟然给当今的皇帝戴了顶绿帽,不得不佩服,“你真的是胆大包天!”
“哼!”是那两人狼狈为奸好吗!
杨梅梅思前想后了一番,她和南宫莲铭前脚刚到龙城,云夕舞后脚就追了过来,她提出猜测,“是南宫莲铭的?”
“不是。”云夕舞又挥挥手,“你猜不到的。”
“你可以告诉我呀。”这绯闻太特么劲爆了,杨梅梅不想放弃。
“咱两关系又不好,我干嘛要跟你说!”云夕舞的手一直挥呀挥,真的很像在赶苍蝇。
“那无所谓了。”杨梅梅坐好喝粥,反正她朋友很多,不在乎少一个,只是心高气傲的某人就不一样了。
何况这是云夕舞的个人隐私,她有权不说,自己帮不到忙的话,也没必要勉强她。
“你换个名字。”云夕舞开始找茬,叫什么不好,偏偏叫杨梅梅。
“为什么?”她的名字哪里招她惹她了?
“我不喜欢。”这个理由够傲娇。
“哎呀,那真是不好意思了。”真要怼起来,杨梅梅也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主,“我的名字我做主。”
“哼!” 云夕舞放下筷子,起身出去了。
什么脾气!杨梅梅——“哼!”她也会!
然后默默地又盛了一碗粥。
南宫莲铭来找杨梅梅解释,他虽然以前跟云夕舞滚过床单,但他出宫时已经和她断得一干二净了。
“我心里现在只装了一个。”南宫莲铭很认真,“那就是你。”
“咦。”杨梅梅跳了几下,抖落满身的鸡皮疙瘩和不安,“你一文质彬彬的温润公子不要说这么油腻的花言巧语。”很毁人设的。
“我说的是实话。”南宫莲铭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杨梅梅,“梅梅,我——”
“咳!”
那贾兴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杨小姐,云夫人有请。”
杨梅梅回了句知道了,虽然贾兴黑冠黑衣黑鞋,但作电灯泡却无比明亮,南宫莲铭叹了口气,“那我改天再来找你。”
他最近也是忙得脚不着地,抽出这么点时间已属不易。
挥挥手作别南宫莲铭,杨梅梅往寝阁走去,却在回廊里碰到了云夕舞,见到她,云夕舞抬起高傲的下巴,“你来得正好,我有话要跟你说。”
杨梅梅看了眼不知何时已经跟在云夕舞后头的贾兴,呃……不得不说,这个逼装得她有些懵逼啊。
因为要照顾孕妇,两人围着烤炉嗑瓜子,云夕舞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打算自力更生。”
“嗯。”杨梅梅点头,这倒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不愧是一个地方来的“加油,我看好你呦!”
“我听说了你的计划,我们可以合作。”
“啥?”来真的啊!“你不是说我和你是死对头么!”
“没办法。”云夕舞轻轻地抚着自己的肚子,要做一名合格的单亲妈妈,首先经济要独立,“我特别能忍辱负重。”她对杨梅梅,只是最开始在不熟时有些防备与讨厌,现在只觉得她是一心无城府却七窍玲珑的傻白甜。
有点可气又有些可爱。
简直就是那个人的翻版!
“唔,我考虑考虑。”其实杨梅梅从始至终也就口头上厌恶一下云夕舞,因为她的个性和自己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姐姐太像了,她莫名对她感到亲切。
“没什么好考虑的了。”云夕舞开始分工合作,“我来策划和包装,你就负责教导吧。”
“你——”杨梅梅有话要说。
“哦,忘了你也曾是个小网红了,到时候你也可以登台表演。”分工完毕,云夕舞握住杨梅梅的爪摇了几下,“合作愉快。”
“你——”杨梅梅还是有话要说。
“这是你的荣幸。”云夕舞觉得要不要还是签个合同,白纸黑字比较保险,“我智商情商都甩你好几座山头。”
“你!”能不能让她说句话!
云夕舞不耐烦了,“你到底要说我什么!”
“你这么雷厉风行,身子受得住吗?”这才是杨梅梅担忧的。
“这个不用你操心。”杨梅梅对自己的关心是她始料未及的,云夕舞心里一暖,但还是嘴硬,“我比你独立。”
既然如此,杨梅梅回握住云夕舞的手,“合作愉快!”
反正有这么多家人在她旁边候着,出不了什么事。
傲气面对万重浪
热血像那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如金钢
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我发奋图强
——
作为梦诸国前任皇后和贵妃,她们不缺钱,只缺人。
一支竹篙呀,难渡汪洋海,众人划桨哟,开动大帆船。首先要找另外的合伙人,两人盯上了小隐隐于野的前皇家乐师姜黄和他的小伙伴们。为了请他们出山杨梅梅他们可谓三顾茅屋,动之以情,晓之以艺,最后却以几盒美食诱出。
☆、春梦了无痕
“哦耶。”杨梅梅接过贾兴递给她的烧饼咬了一口,“感觉自己棒棒哒!”又拿过他拧开盖了的水壶喝了几口。
“切,真是傻人有傻乐。”一直在马车里的云夕舞放下帘子,对自己花钱雇的保镖服务他人未发表任何看法,“可以回去了。”
“啊~”杨梅梅极不情愿,“不想坐马车。”晕车药早在来的路上就被她全部磕完了,可是走路回去又太远……
“那就让贾兴带你一程。”快点,他们还得赶下一场呢。
“不要。”杨梅梅拒绝,“这男未婚女失婚的共骑一骑,传出去多不好。”她可是要重当偶像的人了,形象很重要!
“呵。”云夕舞掀起帘子,一脸来呀,造作啊的表情,“贱人就是矫情。”
杨梅梅咬咬牙,“云夕舞,你总有生的那一天——啊!”
被贾兴突然提拉上马的杨梅梅吓了一大跳,瞪他,“你干嘛!”
贾兴踢了下马肚子, “走了。”
“我还没答应呢,懂不懂礼貌啊。”杨梅梅还是不肯合作,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其实潜意识里她一直在与其他男人保持着距离,禁闭着心门,导致外面的人进不去,里头的人也出不来,“你这人这么□□,很不容易娶到老婆的!”
贾兴,“……”
“你停马!我要下去!”杨梅梅扭啊扭……
“别动。”语温骤然冷到了冰点,可杨梅梅却感受到了身后那人身体的某些变化……
吓得立马木头人,从头到脚都僵硬了。
妈妈咪呀!杨梅梅内心在哀号:要死了!要死了!!
日子过习惯了,她都忘了这是篇□□啊!
连个路人甲都能啪个几段的!
温香软玉在怀,贾兴虽然身体温度骤升,但脸色仍旧风平浪静。
唉,他的自制力真是被磨得越来越好了啊。
一到云府,杨梅梅便呲溜一声下了马,飞似的钻回了自己的房间……
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跑那么急。”从马车上慢慢悠悠下来的云夕舞嘀咕,“是蛇精病又犯了吧。”
杨梅梅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惹不起,她躲还不成么!
那个贾兴……真讨厌!
晚上的时候,希望两位妹妹能劳逸结合的云夕恺兴致勃勃地提议去泛舟,云夕舞兴致缺缺本想拒绝,可听说有花船后立马改了主意。杨梅梅也本想拒绝,可却被云夕舞强迫着拖着去了。
南宫莲铭早已在船上恭候多时,这湖上往来穿梭的游船近一大半都是他舅家的产业,云夕恺这次纯属借花献佛。
有得吃喝玩乐,单细胞生物杨梅梅早已将其它抛诸脑后,来劲了。
她在闹,他在笑。南宫莲铭看着杨梅梅,那眼神太过熟悉,是她以前无数次的梦魇。云夕舞心里一酸,拧了杨梅梅一把,“啊!”受害者杨梅梅大叫出声,却又把陷入回忆的云夕舞吓了一跳,先下手为强,“你干嘛!吓到我宝宝了。”
不明就里的云夕恺连忙帮腔,“梅梅你收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