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是爱豆——什锦周
时间:2018-04-15 12:41:35

  杨梅梅抱着胳膊眼含热泪,疼死宝宝了。
  南宫莲铭睇了云夕舞一眼,云夕舞挑衅似的一个白眼,但杨梅梅已跟没事的人般欢乐地跳上了船,摇晃了几下,他连忙稳住她,不再看云夕舞。
  而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贾兴则更冷漠了。
  云夕舞看在眼里,低头若有所思。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云夕舞有感而发:“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啧啧。”杨梅梅接口,“你若化成风,我幻化成雨,爱锁在眉间,似水往昔浮流年。乖——啊!”又被云夕舞一个爆栗。
  “云夕舞!”杨梅梅撸袖,“真以为我不敢打你是吧!”
  “啊!”云夕舞抚着肚子,“宝宝,你姨母好凶哦,没吓到你吧。”
  杨梅梅努力地扯起微笑,也伸出爪子轻拍了拍云夕舞的腹部,“小宝啊,你娘亲这是在给你拉仇恨呢,你呢,最好长得可爱一点,否则姨母到时候连你一起揍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呵呵,谁揍谁还不一定呢。”到时候,她可是有靠山的人了。
  “呵呵。”杨梅梅继续努力地微笑,十分慈祥地摸了摸云夕舞的头,“妹妹啊,长幼有序,这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咱不能丢。”
  “呵!呵!”这时候知道拿辈分压她了,平常不最喜欢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了的么!
  其它人看着这两位斗嘴也是不亦乐乎。云夕恺很满意,这才是他要的妹妹呀。
  远处划来一艘船,里头莺歌燕舞。
  “哇哦!”两人暂时休战,全神贯注地寻人。
  两人对着花船里的姑娘们评头论足了一番后,相中了小鸟依人型的花魁方小小。
  那姑娘身段弱柳扶风,小脸我见犹怜,很适合玉女人设。
  杨梅梅被赶鸭子上架,招呼着船家让两船靠近些,拿着南宫莲铭的折扇把自己的头发丝扇得狂放不羁,“小生久仰方姑娘大名。”杨梅梅学着那些文人雅士行礼,“今日一见,果然如花似玉,倾国倾城。”
  方小小还礼,“公子过奖了。”然后,却没有了然后……
  一片沉默中,杨梅梅在努力搜刮着自己学过的那些古诗词,好不容易套上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公子过奖了。”方小小施礼,“小小愧不敢当。”
  “呃……”如何入乡随俗地搭讪还真是个技术活,书到用时方恨少,她会背的实在太少了呀。然后,又没有了然后……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围观的群众们眼前皆排队飞过六只乌鸦。
  方小小又施了下礼,想要回船舱。
  额……杨梅梅舞文弄墨失败,立马切换模式,脚踩两只船耍起了无赖,“小娘子别走呀!”
  跟着来的其他人便都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杨公子”用一秒钟的时间变成了“杨混混”。
  “公子这是做什么!”方小小扯着自己的衣袖想要摆脱杨梅梅的纠缠,却并未真的用力,她认出了船上的云夕恺和林胜兰,以及,眼前这位“公子”的性别,“你放开奴家!”
  “别啊。”杨梅梅生的好,所以做这种拉人家小手,摸人家小脸的动作被称之为撩妹,“我有个梦想想和你谈谈。”
  贾兴冷眼旁观,这方面她倒无师自通。
  方小小放弃抵抗,好吧,谈谈就谈谈。
  “是这样的……我们呢……你只需……”
  杨梅梅兴奋地拉着她一阵长谈,吧啦吧啦一阵声情并茂的描绘后,方小小终于点头。
  “大功告成!”
  杨梅梅伸了个懒腰,精神抖擞,“我们去吃宵夜吧!”
  云夕舞呵欠连天,“吃吃吃,小心肥成猪啊!”
  “相信我!”杨梅梅突然无比真诚,这是一句吃货的名言,“暴饮暴食是会瘦的。”
  “梦里吃去吧你!”偏偏云夕舞是那种晚上喝口水都会胖的体质。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
  “闭嘴!”云夕舞瞪她,都是未结痂的伤,她竟然自己撒盐,“你也是神经病。”
  “呵,知道厉害了吧,姐疯起来连自己都怼!”
  不吃夜宵就只能回去睡觉了。
  几人准备打道回府,南宫莲铭叫住杨梅梅,“我有话跟你说。”
  杨梅梅点头,云夕舞却一脸的不耐烦,很愤懑地上了轿子,贾兴走过来,“改天吧,我家夫人累了。”然后像拎小鸡似的把杨梅梅给拎走了。
  南宫莲铭,“……”
  ——
  很累,但还是要洗澡。
  杨梅梅泡着花瓣浴,时间有点久了,整个人被热气蒸腾得有些晕乎,塞满计划的脑袋里硬生生地挤进来一个名字,“韩——炙。”她最近很少想起他了呢。
  “既然已分开两边,这爱不如忘了吧。”
  “不可能!”朦胧中看到那个人出现在她面前,板着脸,眼眸里燃着两簇小火苗,“你是我的!”
  人是,心也是!
  杨梅梅委屈着小脸,软软糯糯的小奶音染上了哭腔,“可是是你先不要我的啊……”
  “我没有!”韩炙有些慌,“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杨梅梅晕乎乎地听着那人焦急的解释,双手拖着她的下巴防止她磕到,好听如大提琴的苏音勾得她头一点一点的,不由得愉悦起来,怎么今天这个梦这么温柔呢……
  她伸出双手,“抱抱!”
  韩炙将泡得软乎乎的杨梅梅从浴桶里抱出来坐到自己的大腿上,仔细地给她擦干身子,杨梅梅又在念念不忘那顿没吃成的宵夜,“好饿!”
  “嗯。”韩炙咬上她的唇,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我来喂饱你……”
  春梦了无痕。
  杨梅梅叹气,要是说忘就能忘掉的话,她用得着每天洗脑似地自我警告吗!
  好不容易把那人忙忘了几天,一场梦就让她回到了解放前!                        
作者有话要说:  《安塞腰鼓》是我特别喜欢的一篇文章,发现它和我要写的场景很配,就搬了些过来,若有什么不妥麻烦告知我。
 
  ☆、潮流的前线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只不过,她和她的心事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是——杨梅梅活动着疲软的筋骨,“好累啊!”心累,身体也累!
  到了饭厅,又只剩晚起的两人,初时云母会念叨几句早睡早起身体好,见两人虽答应得漂亮却屡教不改也只能随她们去了。
  云夕舞看着她精神不济的模样嘲笑,“至于吗,一个春梦搞得跟真的一样。”
  杨梅梅震惊了,冲到她面前,“你怎么知道的?!!你偷窥我?啊,变态啊你!”
  “你才变态!你全家——”想起这全家里有一个她来着,云夕舞及时刹车,“我本来不知道的。”她不过以己度人猜了一下,云夕舞一脸得意,“刚刚知道了。”
  “哦。”也难怪杨梅梅会不打自招,云夕舞就睡她隔壁,怀孕后极度浅眠,她有时候半夜爬起来喝口水都会被骂说吵到她了,昨晚真要有什么动静她怎么会不知道,唉,都怪梦太逼真,“无聊。”
  她竟然还有所期待,真是疯了!
  “嗯!那个——杨梅梅。”云夕舞的语气带了点小别扭,“你再找一个吧。”找一个一心一意对她好的。
  “哪有那么容易。”杨梅梅又唱了出来,“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只有一个人人爱——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你这么喜欢唱歌啊?”真的,每时每刻都能听到她的哼哼。
  “我是歌手嘛。”这是真爱,“我还喜欢跳舞!演戏也还行,就是很享受在舞台上的感觉。”
  “哦。”云夕舞沉默不语,这话她那个明星妹妹也说过来着。她近来常常会冒出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来……
  “你呢,还喜欢韩——”
  “都是过去式了。”云夕舞这次跟她说的实话,“在他之前我爱过别人,在他之后我也有过其他人,韩炙只不过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也许再见面还是会心潮澎湃,但已无关情爱。”
  爱情里,她最爱的是她自己,得不到的,立马可以舍弃。也许,都是不够爱吧。
  杨梅梅瞅着她,突然觉得有些羡慕,开始时游移不定,结束了又恋恋不忘,她真是恨透这个样子的自己了!
  “吃饱了!”杨梅梅突然站起来,壮怀激烈,“干活去吧!”
  还是继续她伟大的事业吧!这个对她不离不弃的“爱人”她还可以爱一万年。
  局大了才热闹,接下来是养成系。
  弄得好这些储备资源可都是王牌!
  因为需要“海选”,杨梅梅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在云夕舞的鞭策下,一天到晚不停地转来转去。
  忙碌且充实,杨梅梅很满意,至少没时间胡思乱想了。
  只不过多了一只跟屁虫,杨梅梅想不通,“我说贾兴,你不是云夕舞的护卫吗,老跟着我干嘛!”
  “监督。”酷酷的贾兴言简意赅,绝不多说一个字。
  “真是醉了!”她很靠谱的好吗!
  可不管她怎么甩,贾兴还是如影随形,杨梅梅只好妥协,“好吧,你随便监督吧。不过请你安分守己一些,千万别节外生枝,ok?啊不是,好么?”
  自从那次被他强拉共骑后,杨梅梅回去就硬拉着林胜兰要学骑马,虽然摔的时候都是神出鬼没的贾兴接住的她……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现在可以独自骑马了!划重点:独!自!
  管它什么文,她要过自己的日子!
  前几天找云父要了匹温和的小马驹,她现在想去哪就去哪,一个人就行!
  “你用错成语了。”安分守己和节外生枝不是这么用的。
  “那不是重点!”杨梅梅再一次强调,“你就站旁边好好地监督就行了,其它的都不用你插手。”
  用手划拉出一个距离,“站这么远就好,别再靠过来了!”
  贾兴点头。
  非常好!
  杨梅梅走街串巷,如火力全开的星探般四处搜索,经过几天的大海捞针,杨梅梅挑中了一个卖身葬父的,那二胡拉得如泣如诉,杨梅梅上前问他还会哪些乐器,正太掰着指头数,竟然十个指头都没数过来,兴奋的杨梅梅在贾兴冷冷的目光下,掏银子按那正太的要求买了副棺材,叫来几个人帮忙找了个地儿烧了好多纸钱,体体面面地把他爹给葬了,杨梅梅还客串了一把哭娘,眼泪哗哗的,把那小正太感动得稀里糊涂,直言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他。
  然后是一个街头卖艺的,那人喷火吞枪睡刀床,把杨梅梅唬得连连拍手叫好,立马凑上前去许了他一张大饼。
  “多谢公子好意。”那少年笑眯眯地露出一口大白牙,那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更加坚定了杨梅梅的心,“有钱麻烦捧个钱场。”
  “应该的,应该的。”杨梅梅也笑眯眯地伸手掏钱包,掏啊掏——“哎,我的钱袋呢!”
  一旁的贾兴指着一个背影告诉她,“被他顺走了。”
  杨梅梅怒发冲冠,“你看到了为什么不阻止?!!”
  贾兴波澜未惊,“你不是不许我插手么。”
  这人真的是——木头脑袋么!杨梅梅被气得没了脾气,“那现在要怎么办嘛?”
  贾兴扶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个方向。
  那个刚刚还在讨赏的虎牙少年已经跑过去帮她追人了。
  那速度,杨梅梅赞叹,果然是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的追风热血少年。
  不过那个小扒手也不是省油的灯,大长腿跑得飞快,还能屈能伸跟跑酷似的。
  脑子也很灵光,实在跑不过就立马束手就擒,各种求饶,十足十油腔滑调的小痞子。
  那小虎牙也是单纯,立马就信了他的话,还伸出手戳了戳他笑眯眯的脸,“你这有个坑欸。”
  奶萌小痞子一秒变高冷,“哥,这是梨涡。”
  杨梅梅嘿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举两得。
  杨梅梅拜托一直在袖手旁观的贾兴把人带回去云府,自己则再接再厉去攻克那个阳光小虎牙。
  “不用了。”小虎牙虽笑得灿烂,但他太懂得天上不会平白无故地掉肉饼下来,何况他现在也还算过得去,“我还有事,失陪了。”
  而后又犹豫了一下,“那个——其实刚刚那个男孩——”的确是他有错在先,而且好像也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事情,“算了,这条路晚上不太安全,公子你一个人还是早些回去吧。”
  “哦。”碰了个软钉子,杨梅梅也没气馁,“那你先去忙。”而她决定尾随,寻找再次攀谈的机会。
  这一跟就跟着他回了家。那是个破得好像风一吹就会倒的茅草屋。
  “娘,我回来了!”小虎牙推门而入,总是轻快的语调。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