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奔五渣男——录仙
时间:2018-04-16 12:02:21

 
    孙嬷嬷冷汗不止,私吞嫡女嫁妆这种罪名一旦扣了下来,杨氏有老侯爷撑腰没事,到时候拿出去顶缸的肯定是身为心腹她!
 
    杨氏没好气的哼了声:“瞧你那点出息。”
 
    孙嬷嬷顿时跪下磕头:“求夫人救救老奴一命啊!”
 
    杨氏嫌弃的快步走了,孙嬷嬷就是这么胆小如鼠,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把她吓得半死。她也不想想,霍文萱出嫁的时候老侯爷都没管,如今老侯爷病着精力又差,就更不可能管了!比起对老侯爷的脾气的熟悉,杨氏认天下第二,就无人敢认第一。老侯爷素来就不喜欢霍文萱,一向认为这个嫡女仗着身份,对他后院的女人们没好脸色,一点都不尊重长辈。如今又想借着嫁妆来闹事,说不定还会被老侯爷给打出去。
 
    杨氏轻蔑一笑,嫡女是贵重,可一个母亲早逝,父亲又不疼爱,夫家也无权势的嫡女又能算什么呢,只是不过是空有嫡女头衔,可惜却没有能够供她操控的权力,一个傀儡还敢找上门来闹事,她就得让这小妮子见识一下她的手段!
 
    霍文萱将屋里的人都赶到院子里去了,手里抱着之前带的木匣,背脊挺直的坐在那里。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冷的不像是人类:“嬷嬷,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刘嬷嬷含泪摇头。
 
    霍文萱不再多言。她抛弃了身为贵女的一切,难道就仅仅是来要份嫁妆的吗?她是侯府的嫡出女儿,可只要侯府是她亲爹当家的一天,她这个嫡女就一文不值;有父亲在一天,她便连个妾室也不如!只有霍文钟继承了侯府,她才能真正拥有的侯府嫡女应有的地位和权力。
 
    所以她的父亲,必须——死!
 
    巳时(早9点)
 
    “阿嚏——”
 
    聂冬揉着鼻子,悲伤地仰望着床帐,脑震荡让他睡着了也头晕,不住的犯恶心想吐,凌晨5点穿过来,睡也没睡好,休息就更别谈了,到现在整个人依旧不太舒服,伍郎中,我的安神汤能续杯不?
 
 第五章 伤害
 
    药铺的郎中很快便来了,杨氏有恃无恐,虽然见着是个眼生的,但一点也不着急,还有心情主动去问霍文萱:“大姑奶奶,让郎中画吧。”
 
    霍文萱如是解释了一番,谁料那郎中虽跪在地上,却目光如炬的盯着坐在上首的二人,眼里满是不忿,高声回道:“恕小人多嘴,娘子想让小人画的可是那两只五十年的老山参?”
 
    “当然。”霍文萱点头。
 
    郎中砰砰磕了两个头,屋里人顿时一愣。
 
    “夫人有所不知,两天前米铺的大管事来药铺,已经要走了那两只山参了。”
 
    这戏剧化的转折,让杨氏忍俊不禁,虚点了点霍文萱:“原来是大姑奶奶记错了。大姑奶奶本意是要送那两只五十年的老山参,却不记得那两只参已经被自己府里的人取了走啊。”
 
    霍文萱微抬了下眼皮:“真是好大的胆子,是哪家的米铺又是哪个大管事,你们竟都不来回我!”
 
    郎中望向杨氏:“正是吉祥米铺的大管事。”
 
    杨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目光立刻直。孙嬷嬷冲到当中:“放肆,你是什么东西,敢在侯府大放厥词!”
 
    郎中丝毫不怵,继续道:“此山参乃药铺的镇店之宝,但两日前吉祥米铺的大管事来药铺,说是奉了侯府夫人的令,前来取走。”
 
    “侯府夫人,”霍文萱低头吹了吹茶碗,“呵呵,我怎么不知我爹爹又娶了一位名门闺秀?”
 
    “小人本要将此事告诉娘子,奈何一直无法得见娘子真颜。想去府中给娘子请安,又被府里的嬷嬷给拦了下来。药铺里的老山参本来就不多,小人一时无法,只得暂时外购一些山参回药铺。娘子今日一早前去药铺取参,因来去匆忙,错将小人装普通参的盒子拿去,而原本的五十年老山参已经被吉祥米铺的掌柜拿走。”
 
    杨氏脸上刺得发烫,吉祥米铺是霍文萱嫁妆里,但大管事却是她的心腹。
 
    “简直是胡言乱语。”杨氏别过头,“分明是你们这些伙计私吞了姑奶奶的山参,却彼此推脱!”又对霍文萱道,“大姑奶奶一向清贵,难免被小人给蒙骗。也不必多费心思,拉下去打二十板子,看他们还敢不敢不说真话!”
 
    刘嬷嬷道:“姨娘大约不懂审案子的规矩,如侯府这样的人家哪怕只是审问一个小厮丫鬟,也要先审再罚,岂有不审不问,便拖出去打板子的道理。”又对霍文萱道,“不如将吉祥米铺大管事也宣来,以及将当日参与拿山参的众人一一问一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也免得冤枉了谁。”
 
    杨氏被刘嬷嬷当众奚落,又不好自降身份与她争辩。
 
    “胡闹!”孙嬷嬷替主出头,“如今侯爷本就在静养,还弄这么一大群人来府里,像什么样子。”
 
    刘嬷嬷立刻说:“孙嬷嬷怎么知道是一大群人?难道孙嬷嬷知道当日参与拿参的人有多少个?”
 
    “你——”孙嬷嬷脸上涨的通红,“强词夺理!”
 
    “够了!”杨氏放下茶碗,力道之大震得茶水荡了出来,顺着桌沿缓缓流下。她若是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白在侯府后院混了这么多年。
 
    老侯爷被芳莲那贱人用钝器击中后脑后一直昏迷,气若游丝,伍郎中本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念头,建议侯府拿好参提气续命。第二天孙嬷嬷就送上了两根老参,说是她那在米铺当大掌事兄弟以前寻来的。为此她还特地给二人记了一功。
 
    奴大欺主的东西!!
 
    既然是抢得别人的,竟然也不去善后,两个废物!但现在她绝对不能将罪名背下来,还要废些心思护着那两个没脑子的。
 
    “此事牵涉甚广,又是药铺,又是米铺的。”杨氏语气轻柔,对霍文萱商量道,“侯爷的身子最为重要,姑奶奶一向都是以大局为重,左右都是您嫁妆铺子里的人,什么时候审不是审呢,还怕人跑了不成,还是慢慢来为好。”
 
    霍文萱看了一眼屋内众人,表情并不严厉,最后将目光落在王家丞身上,“阿姨识字不多,不知道朝廷律法也是情有可原。若只是在普通大户里,阿姨这样慢慢处置倒也不错。只是我乃侯府女儿,嫁的也是朝廷氏族志上所著的世家,家仆偷窃主人家财,放在我们这样的人家里,便是国事。”
 
    朝廷所封的诸侯与列侯们的府邸没有所谓的大管家,而是由拥有官职的家丞,洗马,门大夫等人来管理,他们都是列侯的辅佐官。
 
    杨氏乃妾室之流,知道的无非都是些向男人邀宠的手段,哪里又会在意这些。
 
    “侯爷养病。”霍文萱缓缓道,“可此乃国事,自然是要交给官府处置,阿姨不必费心,也不用担心被人扰了侯府清净。”
 
    “王家丞,命你带上侍卫将一众人等带去衙门候审!”
 
    话音掷地,屋内竟是一片寂静,空气里紧张的气氛,仿佛一触即发。就在这样的安静中,杨氏猛地站起了身:“我看谁敢!”
 
    “阿姨想要公然违抗朝廷法令吗?”
 
    “大姑奶奶真会说笑。连事情都没弄清呢,就将朝廷给搬出来了。难道大姑奶奶就丝毫不顾及侯爷的身体,非要闹的阖府上下不得安宁。听我的话,都散了,不过是两只老参,又值什么呢,大姑奶奶这么看重,我便去开了库房,另拿两只出来送去姑奶奶的铺子便是,更何况侯爷也不喜欢为了一些小事就喊打喊杀的。”
 
    话里话外都离不开老侯爷,无非就是拿侯爷来压霍文萱一头。
 
    “原来这就是阿姨的管家之道,出了事稀里糊涂的过去便是了。”霍文萱冷笑,“依着阿姨这样的做法,看来这侯府还非得彻查一番才行了,一些小人就是看着爹爹和阿姨心太善了,所以奴大欺主。那个米铺的管事我记得还是阿姨送来的人,当初说是经年的老人了,没想到如今也能做出这样的事。今天被我发现是偷参,明天岂不是要杀人!左右是要查,我也不避嫌,便求着衙门把我那嫁妆全部都查一遍好了。”
 
    简直就是杀人不见血啊!
 
    杨氏心中绞痛,霍文萱的嫁妆有多少漏洞她最清楚。只是她怎么也不明白,以前那个鲁莽又愚笨的霍文萱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强势?也许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一旦当人不在有所顾忌的时候,将会变得比魔鬼更加可怕。
 
    “这个时辰,爹爹也该醒了吧。”霍文萱朝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我去向爹爹请安。”说罢抬腿便走。
 
    杨氏惊什么也不顾了:“快拦住她!”
 
    几个仆从想要上前,也不知那个丫鬟桂儿使了什么招式,竟然将霍文萱护的滴水不漏,主仆三人笔直朝着老侯爷的屋子而去。
 
    门外的小厮都惊呆了,虽听到杨氏的喊声,但霍文萱的气势实在太足,更何况她是侯爷的亲生闺女,谁也不敢真的上前去拉扯。
 
    还是几个杨氏的心腹涌了过来,不等靠近,霍文萱身边的丫鬟一抬腿,一个个顿时被踢飞!
 
    “一群废物!”杨氏跑的气喘吁吁,“还不去传侍卫来!”
 
    “一个妾室也敢调侯府的侍卫?”霍文萱回头瞪了一眼,“朝廷派你们来护卫侯府,是来听一个婢子之流的命令吗?”
 
    说穿了,杨氏虽有老侯爷的宠爱,但在身份上依旧是奴婢。杨氏一身富贵全系在老侯爷身上,可如今老侯爷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一旦西去,霍文钟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如今侯府的局势有些微妙,谁也不敢当出头鸟,竟都畏缩不前。
 
    巳时末刻(早9点45分)
 
    “好吵啊……”聂冬捂着脑袋,刚眯了一会儿,连30钟都没有,有些分不清那些喧闹是幻觉还是真的,一抬头,见到一个充满了青春感的美少女冲到了他面前,吓得他顿时捂住了胸口。
 
    “原来爹爹已经醒了。”霍文萱微微平复着自己的心跳,“女儿是来向您您请安的。”
 
    一声爹顿时将聂冬从无数的幻想中拉了回来。唉呀妈呀,大妹子,哦不,大闺女啊,见到你,爹真高兴……qaq。
 
    “恩,你有心了,真是我的好闺女。”刚过人生第二个本命年的聂冬努力做出慈父的表情。
 
    面对年芳二十的霍文萱正要向自己福礼,聂冬脱口便道:“不必……额,免了免了。”
 
    霍文萱一愣,而这一幕正好被赶来的杨氏看在眼里,老侯爷竟然对那个贱丫头有了好脸色!
 
    “侯爷您头还晕么?”杨氏赶紧走向床沿,对霍文萱温柔道:“大姑奶奶既然已经问了安,咱们也不好再打扰侯爷休息了,都散了吧。”
 
    “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爹爹这么快就要赶我走么?”
 
    大眼妹纸霍文萱可怜兮兮的望着聂冬。
 
    biu~~~聂直男受到一万点伤害。更何况古代的出嫁女回娘家一趟似乎真的挺难,他也不好拦着妹纸尽孝心不是。
 
    “三娘……回来一趟也不容易。”混乱中,聂冬敏锐的抓到了老侯爷残留的一些记忆,至少知道了霍文萱的排行,“正好你哥哥这几天也在家里,你们兄妹也好久没见面了。”
 
    “原来爹爹还记得大哥啊。”
 
    这话说得,聂冬哑口无言,这要他怎么接。
 
    杨氏见势不妙,立刻道:“侯爷说的是呢,我这就去将大郎喊来,想来大姑奶奶也有好多话要和大郎说呢。”
 
    “阿姨说错了,我是存了一肚子的话,但都是要对爹爹说的。”
 
    面对这么温柔的语气,聂冬顶着那张四十八岁老大爷的脸努力的凹出最帅的造型。然后他就听到霍文萱说:“女儿听闻爹爹病了,特地拿了写药材来,却不知为什么,女儿铺子的药材竟被阿姨的人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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