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滴乖乖,中了自己亲自研制的醉红颜,吸一口便痛不欲生,活阎王怎么还有力气出现在这儿?
吓死老娘了!
“想跑?”
深紫色广袖一挥,软鞭带着铺天盖地的凌厉内劲直直朝苏菫卷去。
“砰!”
收鞭,人落床上,容诩将苏菫欲还击的双手按在她头顶,为防止某人跑掉,修长挺拔的身体压了上去。
“容容大将军有话好好说就是了,何必这番粗鲁的动手呐。”
苏菫用力动了动手腕,见挣脱不开,对上容诩阴沉的能滴出墨汁般的眼神,缩了缩脑袋,赔笑着说到。
“粗鲁?呵。”
容诩邪肆的嘴角勾起,握住苏菫手腕的右手再增了几分力道。
“爷滴亲娘诶!轻,轻点!”
手腕处传来揪心般的疼痛,苏菫急忙求饶,“我说错了错了,容大将军温润如玉,温柔谦和,温情脉脉,温香软玉,温和可人!”
听完苏菫的话,容诩眉角狠狠抽了抽,刚想说什么,腹部顿时传来比之前难受上千倍的酥痒感,不自觉发出声诱人的呻吟,身子酸软无力的趴了下去。
借此机会,苏菫眼疾手快的翻身上去,压在了容诩身上,袖中锋利的匕首同时抵在了他颈间。
“哟,美人这是咋地啦?”
感受到身下男人身体一阵一阵的抽搐,苏菫拍了拍此刻比三月桃花还娇艳的俊颜,一脸关心的问到。
体内情潮来的太过汹涌,连手指尖都在颤抖,容诩痛苦的紧紧闭上眼睛,偏过头,不想回答也回答不了身上无耻之人的话。
第八章 自作孽 不可活
“在爷面前,美人不用这般羞涩。”
苏菫伸手捏住容诩的下巴将他扳正,顺势用白皙如玉的食指在那滚烫的脸上拂了拂,“瞧这小脸俊的,让爷真想一口咬来吃掉了。”
“你这是在找死。”
脸颊处那抹冰凉感让容诩沸腾喧嚣的血液缓了缓,缓缓睁开眼,幽幽的看着苏菫。
“瞎说!”
苏菫嗔怪的点了点那殷红的薄唇,“爷这明明是在找美人。美人怎可如此贬低自己。”
容诩:“……”
感受到容诩眼中强烈的杀意,苏菫浅浅一笑,水眸盈盈,殷红双唇微张:“美人儿这般饥渴的看着爷,可是想爷疼你了?”
第一次被人这般戏弄,容诩双眸暗红,声音邪魅嘶哑:“本王可是想的心肝,骨头,连同血液都在疼了!”
看着容诩那因情潮熏红而魅惑如丝的脸,隐隐压抑不住勾人心魂的低喘,苏菫刹那间失了神,低头直直吻了下去。
“——皇叔!”
“滚!”
“砰!”
南宫礼飞速逃离了凶案现场,容诩收脚闪身落站在了菫楼外,苏菫身子呈一条完美弧线从窗户飞了出去。
“咳咳。”
擦了把嘴角的血迹,苏菫捂着火辣辣的腹部从青泥地上爬了起来,不屑的哼了声,“没想到堂堂容大将军,竟然也会使用美人计。让苏某好一番刮目相看!”
饮下刚因苏菫失神从她怀里拿出来的醉红颜解药,将红色小瓶收入袖中,容诩冷漠一笑,从腰间抽出软鞭,“本王向来只凭实力说话。”
苏菫一周前才被揍过,刚又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现在丹田内一片凌乱,怎么可能会是得了解药怒火中烧容诩的对手。
在又一次被鞭子卷起摔在地上吐出口鲜血后,下一鞭破空而来时,苏菫艰难举起伤痕累累的右手,手中正拿着快沾血的令牌,“纪副将的命难道容大将军不想要了?”
听言,那道足以要了苏菫小命的软鞭生生改了方向,落到一旁石狮上,石狮子瞬间被击成粉齑。
“人在哪儿?”
容诩收回染血的软鞭,冷冷的看着红衣染血,青丝自脸侧散落而下,露出半张清丽绝美的侧脸,抱着头脊背却依然挺直的苏菫,眸中闪过一丝赞赏。
深冬寒梅,傲骨铮铮。
看到不远处石狮子的粉身碎骨,苏菫劫后重生的摸了摸脑袋,心底一阵后怕,还好还好,不是自己,艰难的站了起来。
“想让爷放人,那爷的人呢?”
理了理凌乱的衣襟,从袖中拿出折扇,苏菫笑不达眼底的看着容诩。
容诩既然能进入菫楼,并且这么久了,也没看到月白,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月白的确在本王手中。”
容诩淡淡的挑了挑眉。
“那容大将军的意思是?”
——“皇叔,宫内急召!”
若不是宫中出了大事,看到自家皇叔竟然被一男子压在床上的南宫礼怎么可能有胆子再出现在容诩面前。
容诩深知此理,皱着眉狠狠看了看血痕见骨而至始至终没哼一句,现在还有心情故作风雅的苏菫,终是松了眉头,“换人。”
半个时辰后,冻的瑟瑟发抖的月白扶着苏菫目送三人出了山寨。
“容诩,给小爷好好活着!”
“苏菫,给本王好好活着!”
在人影快消失在视线中时,两人同时对对方喊道。
只有活着,才能报今日之仇!
夜风微寒,月色寂冷。
“公子,京中来信了。”
接过苏菫喝完鸡汤的海碗,月白将一红色信封递给了苏菫。
一目十行迅速看完内容,苏菫别有深意的扬起了嘴角,“收拾东西,明日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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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贝们快猜猜苏苏有亲到大九吗~(~ ̄▽ ̄)~
第九章 传国玲珑玉
帝都,建安。
——“大将军回来了!”
“什么大将军!该叫容王了!”
“圣上半月前便金令昭告天下,册封大将军为容王,掌十二州百万兵马,修建容王府,入皇家玉碟了!”
在人声鼎沸中,三匹剽悍的骏马依次疾驰而过,强劲的铁蹄落地生风,棕红色的鬃毛肆意飞扬。
红棕马,深紫衣,一路踏雪无痕,直直朝皇宫奔去。
御书房。
南梁第七代皇帝南宫原身着明黄色绣有沧海龙腾的长袍端坐在雕刻有紫金九龙的髹金龙椅上,人虽到知天命的年纪,但一双看似浑浊的鹰眼深处,暗藏着锋利的幽冷寒芒,让人敬而生畏。
“三年出征,臣幸不辱使命!参见吾皇。”
容诩傲然立于殿中,双手抱拳,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
“快快赐座,臣弟此番辛苦了!”
南宫原爽朗大笑,袖袍一挥,随伺左右的两太监立马端着把沉木大椅诚惶诚恐的安放在容诩身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才退下。
殿前赐座,荣宠至极,容诩坦然淡定的掀袍落座,姿态气贯长虹。
理了理前襟,容诩神色淡漠的看向坐在高位上的南宫原,“臣为南梁臣,身是南梁民,保家卫国乃臣之义不容辞之责任,陛下乃九五至尊,天帝之子,得圣眷宠,赐封容王,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你原为朕叔父养孙,又立下赫赫战功。”
南宫原不容置喙的摆了摆手,“容王之名,你担当的起!”
见此,容诩便不言多说此事,谢了恩转移了话题。
“不知宫内发生何事,让陛下遣四殿下急召臣回宫?”
提及宫中所发生之事,南宫原面上的笑容隐了几分,挥手遣退了四周的宫女太监,带着歉意道,“臣弟大破敌军,又日夜兼程返京,本该赐沐七日,奈何有人胆大包天,竟入宫行窃,事态紧急,这才让礼儿急传臣弟进宫。”
“入宫行窃?”
容诩眉角微挑,连之礼也不知此事,又见梁皇遣退了内侍,心里隐隐有了答案,面上仍一片淡然,“不知宫内丢了何物?”
南宫原面色微沉的紧皱着眉,“传国玲珑玉。”
十里长街。
“苏兄,你便告诉我那日在你寨中的绝色女子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家住哪儿,可有成家吧。”
看着如牛皮糖般挨着自己的南宫礼,苏菫额头上迅速滑下三条黑线。
接到吴掌柜书信,一年一度的金店评比临近,自己这个幕后东家也该出现了。
信中严重斥责了自己三大页多年来诸多不负责任的行为,言辞凿凿,情深意切,让苏菫深感羞愧,终于决定进京。
没想到刚一到建安,就碰到江湖情杀,月鸟人呲溜一声,连半片羽毛都没留下就飞走不见了,独留苏菫这个路痴外加不知道自家店铺在哪儿而在城中瞎转。
这一转便碰到了刚请安完而出宫到十里长街买醉酥鸡的南宫礼,当时南宫礼看到苏菫那一刻,双眼放光,就差没化身为狼猛扑过去了,吓得苏菫飞身就跑。
换作平时,以苏菫武功,早不知将南宫礼甩哪个角落去了,奈何她身受重伤,又对京城不熟悉,盏茶功夫便被跟上了。
因为嫌麻烦,苏菫只换下了大红锦袍,穿了件淡墨色绫衣,一头青丝松松垮垮的绾了个发髻,用一翠绿色玉簪捌住,清丽霞韵般的倾城容颜并未加以掩饰。
而南宫礼也生的面如冠玉,风姿绰绰,两个长相十分出众的男子当街拉拉扯扯,自然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苏菫咬着牙再一次将扒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拉下来,身子退离南宫礼三步远,无奈的道,“寨中从未有与你年纪相仿的女子,更别说绝色了,爷怎知你说的是哪个?”
第十章 绝色美人
“定是有的。”
南宫礼可怜兮兮的伸出手想去拉苏菫求得信任,但在苏菫那“你丫再动手动脚,信不信爷削死你”的阴森目光中悻悻的收回了手。
鉴于之前南宫礼追了自己五条街,又跟了五条小巷的执着情况下,苏菫环手抱胸狐疑地摸了摸白皙如玉的下巴,“真在爷寨中看到过一个绝色女子?”
“嗯嗯嗯!”
深怕苏菫不信,南宫礼万分确定的连点了三个头。
见南宫礼确实没在说笑,苏菫眉头不由的深深紧锁了起来。
自三年前屠村之事发生,在妇人身上发现有被侵犯的痕迹后,寨中便从不接收女弟子,更别说留女客了。
这也是黑风寨的铁令。
而寨中弟子如果成家后,都搬到了青峰山背面的清风村中居住,妻室一律不准踏入黑风寨半步。
有生人来,自己又不在寨中,同三年前的情况何其相似。
苏菫压下惴惴不安的心跳,沉声问道,“那绝色女子是何穿着,相貌如何,身有多高?”
见苏菫终于相信自己,南宫礼紧忙回答道,“身着一袭深绿色绸锦,头带一朵大红牡丹花,身材健壮,肤色如麦,剑眉星眼,脸上还有些许未刮干净的胡须,身高约摸比我高有半头。”
苏菫:“……”
见苏菫的脸色随着自己的话越来越阴沉,以为是自己描述的还不够详细,南宫礼赶紧补充了句,“噢!当时寒风大作,掀起了那女子的裙摆,在下堂堂君子又怎可趁人之危,只是通过指间缝隙看到了那小腿上的深深腿毛。”
苏菫:“!”
如此绝色!
自己这是早上出门时脑袋被月鸟人踢了才相信南宫礼这小崽崽的鬼话!
苏菫深吸了口气,在进行是一巴掌拍死眼前这龙崽子还是一脚将他踹飞出去的艰难心理斗争时,不远处的富贵酒楼突然传出一声惊慌的喊叫。
“死人了!吃死人了!”
三秒不到,一阵强烈的人风呼哧而过,原本热闹非凡,人肩接踵的长街轰然一空,全都在酒楼大门前围成了个圈,而南宫礼因躲避不及,被人群撞的七晕八素。
从地上捡起被人群挤掉踩了上百脚而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外衫,南宫礼一脸幽怨的抬头看着在人群冲过来的前一秒,以一狗都撵不到的速度飞上街边一颗歪脖子树上的苏菫。
“苏兄既睡了我皇婶,怎可如此不念及咱们之间友好,真挚,情深意切的叔侄关系而独自上树!”
“睡睡了你皇婶!”
“我亲眼所见你将我皇叔压在了床上,你在上,可不是睡了我皇婶了吗。”
南宫狗如是解释道。
在歪脖子树上手摇折扇一脸幸灾乐祸的苏菫一个重心不稳直直栽了下来。
自动忽略掉自己从树上掉下来如此丢脸的事,苏菫拍了拍衣襟上的灰,优哉游哉的晃进了人群之中。
“菜里有毒!这黑心酒楼竟然敢谋害我兄弟性命,报官,快去报官!”
苏菫凭借自身优势,如泥鳅般溜进人群最里面时,便看见一身材肥硕,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抱着一瘦弱而口吐白沫,手脚抽搐的绿衣男子,对着一旁的小厮大声哀嚎,小厮应声而去。
不消半刻,三名拿着大刀的官差迅速赶来,人群又自动让出了条小道。
扣菜,押人,封大门。
看着胖男子背着他那瘦弱兄弟紧跟在押着大喊冤枉的富贵酒楼掌柜的官差身后逐渐消失的背影,苏菫一脸惊诧。
——啥时候官府有这么高的行动效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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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奖竞猜!
出现在青峰山的绝色美人是谁呢?~(^?^*)~
第十一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什么时候这帝京中的官差有这么高的行动力了?”
在人群散开后,南宫礼的身影才显露出来,不可思议的拍了拍贴了封条的大门,偏过头惊讶的看向苏菫。
看着跟个二傻子似的南宫礼,苏菫无力的扶了扶额,趁他还在感叹建安官差的行动效率时,一个快步前移,点了他的定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