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痞妻:夫君轻点撩——长生乐
时间:2018-04-17 13:47:00

  在南宫礼错愕的眼神中,苏菫伸手捏了捏他那光滑白皙的脸蛋,挥了挥衣袖,留下道潇洒俊逸的清丽身影。
  半个时辰后。
  众人再一次在富贵酒楼门外围了起来。
  “娘,这个小哥哥怎么啦?”
  梳着两羊角辫的小姑娘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的偏着头看着自己娘亲。
  小丫头她娘看着南宫礼冻得通红而更加俊俏的脸,惋惜的摇了摇头,“估计是个二傻子吧!”
  在众人一致叹息声中,牵着小丫头离开了去。
  “苏——兄——我——恨——你——!”
  手贴门,身子朝内,头呈九十度向后转向的南宫礼眼眶中渐渐滑下两行悔恨的热泪。
  秋月楼。
  “规则相信大家早已知晓,同三年前一样。”
  站在二楼正中的莫掌柜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细小带笑的眼睛中略带得意的示意了下从二楼直直垂下去长宽约一米的正方形向内微凹棋盘。
  “若谁能解了这棋盘上的残局,那千金难求一滴的‘春风醉’便归他所有!”
  随着莫掌柜话音一落,酒楼中顿时响起欢呼的叫喊声。
  一楼的普通客人个个引颈观看,二楼的贵客早已通过小厮将残局模子递了进去,所以只开了纸窗的一小条间隙,以便观察楼下情形。
  “这明明就是一盘死棋,就算东家不舍得那坛子美酒,又何必拿这种出来糊弄我们,寻我们开心!”
  三年前没有解开《百花图》错失名砚,打算今年必得“春风醉”的张佚生在看了棋盘后,恼羞的看着莫掌柜。
  此话一出,懂棋局的不少人纷纷附和,不满的看向二楼,而有的则继续眉头紧锁沉思着棋局。
  “张秀才此话差矣!”
  面对众人怀疑的目光和张佚生的斥责,莫掌柜不紧不慢的笑着摇了摇手。
  “死则生,生则死,生与死,不过是在掌棋之人的一念之间罢了。”
  “哈哈哈,莫大掌柜说的不错!张秀才道行不够,何苦又出来丢人献丑呐!”
  操着大刀,满脸络腮胡的粗汉大笑着拍着桌子,同他坐一桌的另外几人赞同的直叫好。
  “一群粗鄙之人!”
  当着众人的面受到嘲讽,张佚生微红了红脸,恨恨的唾了那汉子一眼,羞愤的坐下了身。
  北街杨大胡子和东街张大秀才两人之间的恩怨早已积深,两人怼上,众人早已见怪不怪,听了莫掌柜的话,注意力又纷纷回到了棋盘上。
  “小二,再来盘炒黄豆!”
  众人:“……”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苏菫舔了舔青葱指尖上的黄豆屑,感受到四周朝自己突然齐刷刷投来的惊诧目光,眨了眨透亮的眸子,满眼无辜,“大家也要来一盘吗?”
  众人皆倒!
  二楼天字一号房。
  “哈哈,那人倒有趣。”
  南宫笙站在窗前,一双桃花眼柔情尽显,肤似白雪,锦服墨绿,嘴角噙着笑侧身看向容诩,“那人鹿绒靴上带有红土,应从青峰山而来,不知皇叔可认识?”
 
 
第十二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呵。”
  楼下传上来的声音太过熟悉,容诩抬眼淡淡扫了扫欢快的将黄豆嚼的咔咔直响易过容的某货,殷红的薄唇抿了抿,轻哼了哼,道,“不认识。”
  南宫笙:“……”
  第一次见到这同自己年纪一般大小却是自己皇叔的人脸上竟有多余的表情,南宫笙对苏菫的兴趣顿时强烈了起来。
  “那男子虽其貌不扬,但周身气质通透,定不是寻常人等,皇叔便告诉我吧。”
  容诩收回视线,看到南宫笙眼中热切的希冀之情,拂了拂深墨色绣有暗金云棠纹的袖袍,神情淡淡,“想知道?”
  南宫笙讨好的点了点头,“特想!”
  “嗯。”
  容诩表示知道的轻点了点头,垂眼看起了棋盘。
  “呃……”
  这一声“嗯”,让南宫笙一脸懵逼,费力的眨了眨风流韵转的桃花眼。
  或许是苏菫嚼黄豆的声音太大,更或许是有人纯粹看她不顺眼,总之就是在容诩同南宫笙在进行友好交流时,找茬的人意料之中的来了。
  “老子在跟你说话,你小子是耳聋了还是嘴哑了?”
  一面向粗犷,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背着大刀,一脚凶狠的踩在了放黄豆的桌上,因为震动,滚落了四五粒出来。
  因为见秋月楼人满为患,爱凑热闹的苏菫便走了进来,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摸了摸荷包里三个干扁扁的小铜板,忍痛点了盘菜单上最便宜的炒黄豆。
  看着桌上的黄豆粒,原本不想搭理大刀男的苏菫抬头对着他浅浅的笑了,十分温柔。
  大刀男被那笑容笑得心里发麻,一拳头打在了桌上,黄豆盘震落在地,“你小子笑什么笑!”
  随着黄豆粒全洒在了地上,苏菫笑意更深的挽了挽衣袖,语气深幽,“你猜猜爷在笑什么。”
  空气中骤然迸发的强大威压让大刀男顿感到恐慌,深知自己这是惹到不该惹之人了,但尊严和面子让他硬着头皮哆哆嗦嗦的回答道,“老老子管你笑什么!”
  “哦。”
  苏菫慈爱宽容的看着大刀男,善解人意的叹了口气,“乖孙子你想知道就直接告诉爷嘛,何必扭扭捏捏的!”
  “你小……!”
  “砰”的一声,大刀男圆滚滚的身体呈一条弧线砸向了垂直而下的棋盘,棋子哗啦啦落了一地。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苏菫放下衣袖,不屑的将视线从倒地捂着肚子直抽搐的大刀男身上移开。
  “何人敢在秋月楼闹事!”
  在棋盘被毁瞬间,莫掌柜领着十几个拿着棍棒,身材魁梧的护卫冲了下来,穿过瞬间吵杂沸腾的层层人群,准确无误的停在了苏菫桌前。
  苏菫:“……”
  “哈哈,那男子还真不是一般人!”
  秋月楼自三年前开业到现在,迅速在建安城中发展成十大金牌酒楼之首,幕后东家神秘莫测,无人知其身份,连尚书之子都不敢在此闹事,没想到苏菫竟然直接破坏了这三年棋约。
  南宫笙大笑着颇为赞赏的直拍了拍手。
  “蠢货。”
  容诩面无表情的抿了抿殷红薄唇,眼神薄凉的从苏菫身上移开。
  又一次感受到众人的视线直直看向自己,面前还有个胡子气的老高的小老头恶狠狠的瞪着自己,苏菫咽了咽口水,好像不大对劲儿呐。
  还以为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故意找茬秋月楼,在看到苏菫是一个秀秀气气的普通男子,眼中还带着些许懵懂无辜时,莫掌柜缓了缓脸色,“不知这位小兄弟何故破坏秋月楼解棋?”
 
 
第十三章 没错 爷会解棋
  “解棋?”
  苏菫疑惑的看了看四周,这才注意到大刀男身旁那掉落在地的棋盘和洒了一地的黑白棋子,恍然明白这酒楼之所以如此热闹的缘故。
  “呵呵呵,那个……”
  苏菫讪讪一笑,伸出三根手指,“我只有三个铜板儿。”所以赔不了了。
  莫掌柜:“!”
  见面前的小老头面色由红转青,苏菫急忙改口,“棋局应该有备份吧?”
  莫掌柜:“……”
  见苏菫着实不像故意找茬之人,而一楼众多酒客又在等着,莫掌柜深深地看了看苏菫,越看越觉得熟悉,遂再看了看。
  “呃。”
  第一次被一个小老头深请地凝望,苏菫搓了搓胳膊,抱紧胸部,“爷既不卖艺也不卖身的!”
  莫掌柜拂袖离去。
  摆棋,拉棋盘,解棋重新开始。
  没了炒黄豆陪伴,身上又没多余银子的苏菫百无聊赖中也看起了棋局。
  三秒之后。
  苏菫:“……”
  一盏茶之后。
  苏菫:“……”
  半个时辰之后。
  苏菫:“……”
  老寨主武功高强,能医擅毒,唯独不会书文,更别提下棋了,因嫌麻烦自小当成男孩养的苏菫就更更不会了。
  见旁桌一文儒男子口中念念有词,视线从未从棋盘中离开,苏菫微微一笑,屁股一挪,坐到了那男子身旁。
  该男子看棋盘看得太过入神,丝毫没察觉到自己板凳上多出了个人,如此专心的人,苏菫自然不会打扰,默默的端起桌上的花生米边吃边听着男子的碎碎念。
  “太爷爷您在天之灵一定得保佑小……”
  “小什么?”
  “小孙孙看破棋局关键,赢得……”
  “赢得什么?”
  “赢得一……奖金。”
  苏菫凑近男子,耳朵伸长,“一什么?”
  自己说话,老是被人打断,文儒男子恼怒的一拍桌子,声音粗犷,“一千两!老子说你这人烦不烦啊!”
  “时间到!”
  “本王来。”
  “一,一千两!”
  苏菫一声大吼,盖过其余两道声音,直挺挺的从板凳上蹦了起来。
  “小兄弟会解棋?”
  因怕苏菫再闹出什么事,莫掌柜一直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暗中注视着,自然对她格外敏感,在苏菫一站起身时,呲溜一声,来到了她面前,笑得格外灿烂。
  “呵呵呵呵。”
  在面前小老头那“如果还来砸场子,老朽拼了这条命誓死同你小子同归于尽”的眼神中,苏菫咽了咽口水,干笑后继续干笑。
  “蠢货!”
  薄凉中带着不屑的语气阴森森的从身后响起,苏菫一个激灵,瞬间转过了身。
  墨色绫衣,暗金棠纹,身躯硬挺,精瘦腰身,殷红薄唇,狭长暗眸,眼神寒冰。
  第一个理智反应,跑!
  第二个感性反应,战!
  经过一番极其复杂的思想斗争,苏菫前进三步,发现自己一米七二的身高居然只到容诩肩上点,遂又后退了两步。
  在容诩那看白痴的眼神中,苏菫硬着脖子,昂起头颅,“没错,爷会解棋!”
  “容,容王爷!”
  没想到堂堂战神竟然会在自己酒楼中,莫掌柜诚惶诚恐的急忙行了一礼。
  “嗯。”
  容诩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免礼。
  “哼。”
  见莫老头对容诩这只腹黑残忍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的活阎王居然这么恭敬,苏菫撇过头,不满的轻哼了哼。
 
 
第十四章 解棋 春风醉破
  容诩淡淡的上下看了看苏菫,殷红薄唇微启,“你会解?”
  啪的一声将一把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折扇打开,苏菫笑道,“怎么,哪条律法规定不让爷解了?”
  容诩抿了抿嘴角,泼墨似的眸子紧紧看了看苏菫一副“你能奈我如何”的贱贱表情,就在苏菫做好随时破窗而逃的右脚微微后退准备时,容诩移开视线,负手而立,“本王看你解!”
  苏菫:“!”
  “好好好,小兄弟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莫掌柜一脸赞赏的看着苏菫满意的笑着说到。
  苏菫:“……”
  在容诩冷笑,莫老头殷切,众人怀疑,羡慕的目光中,苏菫清了清嗓子,挺直脊背,从容不怕,一步一步挪向了棋盘。
  “白老头,您在天之灵一定得保佑小菫菫一举看破棋局的关键之处啊!”
  在碎碎念中,苏菫挪到了被放下来的棋盘旁。
  “七个红棋,七个黑棋,连起来就一个北斗七星啊。”
  苏菫痛苦的紧皱起眉,偷偷瞟了眼正阴沉沉看着自己的容诩——腰间挂着泛着寒光的鞭子。
  鞭在腰上,不得不下!
  苏菫深吸口气,丢脸就丢脸吧,一闭眼,随手伸进一个棋匣拿了个棋子,狠心落棋!
  “嘶……!”
  一众倒吸气的声音瞬间响起。
  蒙对了?!
  苏菫惊讶的睁开眼,看到众人看自己的复杂目光,尤其是莫老头的抽搐眼神,咽了咽口水,好像气氛不咋对劲儿呐。
  “去去去,浪费表情,老子就说一个毛头小子懂个屁啊!”
  “这下的什么棋啊,简直胡闹!”
  “这小子是来砸场子的吧!”
  “愚不可及。”
  在众怒中,苏菫被毫无悬念的轰了出去。
  “一群庸俗之人。”
  惋惜的摇了摇折扇,感叹了下世风日下,世态炎凉,人心不古,节约了三个铜板儿后,苏菫刚想转身离开,秋月楼中突然传出了一阵沸腾的欢呼声。
  “竟然解开了!”
  “好!”
  “容王不愧是容王!”
  “老子毕生偶像以后就是容王了!”
  苏菫脚步一顿,清透眸子流光婉转,容阎王解开了?那一千两……呵呵呵呵呵。
  半个时辰后,不知名小巷。
  “啪——嗒!”酒瓶被一脚踹飞而落地的破碎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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