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甜宠日常(穿越)——名曰缓缓
时间:2018-04-18 13:26:59

  但忙的是公事无疑。
  苏皎月很快给了他答案:“……若不是因为他出了车祸,我竟不知道,他也是会有外遇的人。”
  宋景年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语气里,浓浓的失望,他不是没有听出来。
  “车祸后?”他喃喃道,“车祸后有了外遇?”
  苏皎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也许不是车祸后,车祸前就有了,只是后来我才碰上。”
  宋景年脑袋里有光闪过,他闭了闭眼又睁开,苏皎月没有看他,一直垂着头,注视着手里喝了一半水的白玉杯。
  会不会,在他死后,真的又有其他人替代了他?
  “他车祸后,和从前是一个人吗?”
  话问出口,苏皎月疑惑地抬头,貌似不明白他这话意思。
  宋景年解释道:“我是医生,知道部分车祸后,患者会出现记忆混乱的症状。”他顿了顿,“也就是俗称的失忆……他车祸后,记得以前的事吗?”
  她想了一会,点了点头:“他记得的,他自己是谁,我是谁,他都记得。”
  ……
  宋景年这下说不出话来了。
  苏皎月遇上这事,态度格外的明确,他不禁有些苦笑,他总不能说,那个人不是他,他就站在她面前。
  他没有外遇。
  她不仅不信,一定会掉头就走人。
  本来今晚气氛挺好,他打算闲聊渐入佳境,就慢慢跟她坦白身份。
  现在他倒是不知从何说起了。
  苏皎月看他不说话,以为自己把天聊死了,就站起身说:“你明日要早朝,要不还是歇息了吧。”
  她说完欲走,手腕却被人轻松拉住,宋景年抬起头,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他说:“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什么?”她低着头问,看到他睫毛很有些长。
  其实宋景年长相格外俊美。
  但他没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
  苏皎月突然明白过来,脸就红了,她道:“不然明日再说,现在有些晚了。”
  语气里夹杂着商量。
  但手腕上的力道没有半分松懈,反而越来越紧,宋景年的答案跃然手上。
  苏皎月深吸了口气,他说喜欢她,又不是问句。她便说:“那我知道了。”
  一时无话。
  宋景年皱皱眉:“这便没了?”
  “你说喜欢我,我答知道了。”苏皎月扭动了下手腕,发现还是挣脱不开,“还有什么吗?”
  宋景年挑起眉看她,她没什么表情,和刚才还在回望过去的判若两人。他却又不想逼迫她做什么,想起她方才的失落,便松了松手:“你知道便妥了。”
  苏皎月这下挣脱掉,她已沐浴过,径直就走向内室上了榻。
  过了一会儿,听到他吩咐什么,然后隔间里传来水流声,朦胧的热雾飘了出来。
  她眯着眼,有些困了。
  再过不到几个时辰,约莫天就该亮了。
  也许是今日的事她出了份力,她觉得心里较为舒坦,前几日总绷着根弦,看谁都得带着怀疑的眼光。
  玉簪和珊瑚……
  玉簪参与的有关宋如澜的事情多,但珊瑚……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她正细细想着二人近来的表现,倏尔帷帐被掀开,宋景年缓缓躺了下来。
  猝不及防,苏皎月瞬间坐起。
  宋景年被她这反应怔住:“怎么了?”
  “……”
  苏皎月五指捏紧了被褥,不是没睡在一张榻上过,只是他刚刚才表明了心意,现在就躺上来。
  意味不明。
  宋景年看她不回答,又问了句。
  苏皎月终于慢慢开口:“要不……你去外面罗汉床上歇着吧……”
  “为什么?”他挑眉,暮色里她的神情他看不清。
  “我们都懂这个意思,还是忌讳点的好。”她自觉说的很隐晦,宋景年应该能明白。
  宋景年确实明白了,然后彻底躺平身子,根本不想理她。
  苏皎月看他真的没了反应,有些急,伸出一只手推了推他。
  他身强体壮的,她手指如挠痒,根本没推动。
  但她不死心,又推了几下。
  最后一次的时候,手没收住。
  叫他顺着手腕轻轻一扯,她连人带被一同滚进他怀里。
  宋景年呼出的热气在她发顶,几根头发随之晃动,扫过她额头。
  有些痒。
  她伸出空下来的一只手,想挠一挠。
  动静有些大,宋景年察觉到了,另一手也给她收在怀中。
  然后说:“好好睡觉,不要得寸进尺。”
  热气又是让额间碎发扫过,她的手在他手中不安分起来,额间越来越痒,根本忍不了。
  她有些生气了,男女力量悬殊,手也挣脱不开,她叫道:“宋景年,你松开我!”
  宋景年也忍不了了,低下头就吻住她。
  两人俱是一怔。
  宋景年怔住是因为,她的唇很软,很冰凉,像上好的醇香蜜酿,带着香甜。
  他本来是想惩罚她,现在突然却不想离开了。
  苏皎月怔住则是因为。
  她没想到宋景年居然会吻她。
  回过神来也顾不上额头还痒着了,整个人在他怀里都不安分起来。
  宋景年却越吻越深。
  正意乱情迷间,她手得以挣脱开,在他腰间微微使力。
  宋景年吃痛,唇微微离开了些。
  暮色很重,适应黑暗以后,他看清了她深色的眼眸。
  没有杂质,正如她自己一般纯粹。
  苏皎月得了空,有些咬牙切齿。
 
 
第43章 
  长长又宁静的街道上, 更夫在敲锣报时。
  苏皎月一直没睡着。
  她在等宋景年起身,等他上早朝的时辰到了, 自然就离开了。
  方才入睡前最后一刻,宋景年握紧了她手,一字一顿地说:“……真睡不着,就再做些其他的。”
  她顷刻噤声, 面向墙壁背对着他。
  宋景年见她安分了,也没做什么了,不一会儿呼吸平缓, 似乎是沉沉睡着了。
  其实苏皎月心里头有些憋屈,她觉得宋景年对她早有预谋, 只是今夜才终于说出来了。
  而且她想了很久, 似乎他第一次叫月嬷嬷守在门口那次就不对劲了。
  但是想不明白, 她怎么吸引上他了?
  ……再者讲道理,依书本和实际经验,真像是鼓足勇气的表明心迹, 不该是她失眠。
  但身后的人睡的却格外的沉。
  苏皎月闭着眼, 心里隐隐又忍不住理解,他晨起早朝,用过午膳就出去忙, 到了晚上才刚回来,却又因为绿釉坛子的事去了乾清宫。
  对了……晚膳……
  宋景年一直待在皇上那里,定是没能顾得上用膳。
  却也没见得他说饿或是吃些东西,他带回来的点心还搁在桌上, 苏皎月只吃了几个,剩余的都给留着了。
  背后呼吸声轻而缓,只是两个人挨的很近,夜里又格外的静,所以她听的特别清晰。
  她竟还担心起他是否饿了。
  苏皎月将眼睛闭地更紧了些,不再想了,思绪清晰,夜晚时间就会变得非常漫长。
  她沉沉呼出一口气,背后突然有了动静,鸳鸯衾在她肩上动了动,她心里一紧,但宋景年只是侧了身,不再面对着她了。
  苏皎月才终于慢慢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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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的时候忽然下起雨。
  淅淅沥沥,豆大般敲击在琉璃瓦上,阴云蔽日,起初天只是灰蒙,后来雨势渐渐大起来,地上都积着一滩一滩。
  珊瑚提起裙边迈进了屋子里,饶是她再细心,裙角还是被溅起水花,濡湿了星星点点。
  瑞香才从内室里走出来,就听见珊瑚咧着嗓子跟她抱怨:“我方才还在园子里,想再给娘娘摘几枝花回来,突然便下起雨了——”
  “小声着点!”瑞香几步上前,抬手轻轻给她捂住嘴,自己更是压低了声音,“娘娘还没醒。”
  珊瑚瞪着眼睛点了点头,瑞香才将手松开,又低头看她手上空无一物,便说:“不是摘花去了,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珊瑚指了指屋外:“我刚刚才到御花园,雨就下起了,这才匆忙赶了回来。”
  她说完,四处看了几眼,将瑞香拉至一旁,悄声道:“其实我是跟着玉簪姐姐出去的。”
  瑞香抬眸。
  “我看她一个人,神色匆匆的,以为是有什么急事,便跟上了。一跟就跟到御花园,她绕了好几个弯,正巧下起雨,我这才跟丢了……”
  瑞香听了神色未变,想了一会儿,只说:“你跟着人家做什么,东宫里头事情也多,你也别经常跑个没影。”
  珊瑚瘪了瘪嘴。
  内室里传来动静,瑞香耳尖,忙走进来,才见是娘娘起来了。
  苏皎月其实是被雨声惊醒的。
  临榻的窗留了细缝,渗了凉意进来,虽然不冷,但昨夜还燥热着,今天忽然就降了温度。
  珊瑚走上前将窗关上了,雨声小了些,但琉璃瓦上的声音清脆,却是挡不住的。
  瑞香一边伺候她梳洗,一边说:“娘娘再等会儿,殿下去内膳房了。”
  苏皎月正瞧着铜镜里的妆容,闻言一愣:“内膳房?”
  瑞香便答:“殿下说这两日不必去早朝,您当时还歇着,殿下便叫奴婢们别打搅您……不过娘娘今日起的确实迟了些。”
  她昨夜睡的就晚,早间难免醒不过来。
  两人正说着话,宋景年从屋外回来了,手里亲自端着汤药,见他进屋子了,身后宫人才收了伞。
  珊瑚跟他行了礼,苏皎月从内室出来,他便将汤药放在桌上,说:“趁热喝了吧。”
  走到外面来,更能清晰听到雨势有多大,倾斜如注,宋景年衣肩也被沾湿了。
  苏皎月却低着头没看他,一夜过去,一想起昨夜的事,就在这个桌前,她毫无隐瞒的吐露,就觉得尴尬万分。
  但她还是乖乖走上前将药喝尽了,宋景年勾起唇角,满意地接过,递到身后宫人手中。
  他估着时辰,过了好一会儿,才吩咐宫人们传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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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雨下的晚,东宫其实已经是爽朗晴天。
  宋如澜这里才不一样。
  他早起了,正坐在桌前跟自个儿下棋,付深进来拱手禀报:“王爷,属下查清了,昨日是太子妃派人送信给了那肖平,他才会急忙赶了过来。”
  宋如澜指尖执棋微顿,其实也并不意外,他已经猜到了。
  他点点头。
  付深却有些犹豫:“……王爷,娘娘按理应该是帮着您的,再不济也是袖手旁观,怎么突然……”
  宋如澜没说话,视线转到窗前高几上,上面搁着被敞开放置的灯芯糕,是昨天一个宫人送来,他吩咐王太医给她的。
  因为窗一直开着,经过一夜洗礼,早就变得软成一片一片,又带着雨水,是该丢了。
  每回他从江西回来,便会给皎月带灯芯糕。
  记着有一次回来的匆忙给忘记了,她却是心里有几分失望,当着他面又不表露出来。
  那时她已经快嫁进东宫,尚书府对她管教的严苛,她竟还有法子偷偷溜出府与他会面。
  正是晚上,虽人来人往,她戴着面纱,夜色朦胧,倒也安全。
  宋如澜忍不住扯开嘴角,想到当年他竟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带她骑马去了很远的地方,怕离得近了叫人发现,对她倒不好。
  整条流芳街上的点心被灯笼点缀的熠熠生辉,他都想替她买下,她在府里被嬷嬷们的规矩束缚着,饮食方面也忌着许多,等以后进了宫里,出来的机会便更少了。
  不过她似乎始终只记着那灯芯糕,其余的皆是看也不看一眼,也不许他花银子。
  结果那一晚,他便只带着她逛完了一整条街,又看了灯会,听了戏班子唱戏。
  见她最后脸上总算是挂着笑意了,他才许诺,日后每有灯会了,就定带着她过来。
  只是去年,东宫里有人不安分,她忙着听皇后皇太后的话,才没时间出宫。
  付深见王爷久久不说话,他性子直,同王爷征战多年,知道王爷的性情,向来是礼善身边人。他在他面前便根本藏不住事,他便说:“属下觉得,自从嚷王太医帮娘娘处理了选侍的事,娘娘就开始处处避着王府了,上次在尚书府里……”
  “你知道什么!”
  意料之外,宋如澜扔了棋子,似乎动了怒。
  但王爷很少动怒。
  付深心里一咯噔,忙跪下了。
  只是他觉得自己并未说错,娘娘的态度确实冷淡了许多。
  上次在尚书府里他也碰见娘娘了,成为了太子妃,阵仗比以往大了不少。他正欲行礼,娘娘却像是没看见他般,扫也不扫他一眼便走了。
  他跟在王爷身边多少年了,太子妃和王爷的事哪件他不清楚,他们一直像忠心王爷一般忠心太子妃。
  只是现在娘娘的反应却让他们替王爷不值!
  又过了半晌,宋如澜渐渐平缓了气息,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摆了摆手,说:“退下吧。”
  付深垂着头,心里有些堵,还是应诺退下了。
  宋如澜才喝了口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复继续下起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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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皎月用完膳了,吃的是碧粳粥,一些小菜糕点,宋景年今天似是格外的闲,待在东宫快一个上午了。
  她很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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