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有毒(穿书)——栈茶
时间:2018-04-27 12:13:16

  京都不愧是天子脚下,繁华到林森森目不暇接。
  各式各样的店铺应有尽有,还有许多林森森没见过的东西,甚至是听都没听过的。林森森感叹,自己可真是孤陋寡闻啊!
  林森森悄悄打听过,店铺的租金都颇贵,并不是很划算。但若是买一间店铺却是不容易,毕竟租店铺就是一些人挣钱的方式。
  她看了好几家,都不太满意。
  其实,还是应该先想想要做什么生意。
  院子里的秋千已经做好了,就麻绳挂在树枝上,缠着光溜溜的木板,很是简易。林森森坐在秋千上,慢悠悠的晃着玩。
  “牧柯,你跟着三爷多久了?”
  “七八年了。”
  “你俩感情真好。”
  牧柯没说话。
  宜双忽然道:“小姐,三皇子与三小姐孩子的百日宴快到了。”
  林森森莫名其妙:“他和二姐成亲我都没送礼,黎言的百日宴更不必我送礼了。”
  宜双便没再说话。
  纵使林森森表现得云淡风轻,但在宜双看来,林森森是格外委屈的,明明她和三皇子的感情更亲密些,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三皇子另娶她人。
  “我们去百花楼吧!”
  牧柯和宜双齐齐变色。宜双道:“小姐,那是烟花之地,您不宜过去。”
  林森森却站起来,笑眯眯道:“没听说吗?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她单手虚摸牧柯的脸颊,声音放轻了低吟:“只为君一人,你不想吗?”
  牧柯脸一红,立马退了两步,足足有两米远。他嘴巴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里砰砰直跳,吓的。
  宜双目瞪口呆。
  林森森哈哈大笑,进房换了身男装,手里一把折扇。她的头发本来就是扎起来的,看上去清秀极了。
  宜双没办法,只好也换了衣服。
  百花楼是出了名的青楼,离林森森的院子有好一段的距离。
  三个人七拐八弯的终于找到了地方,还没进门,便有姑娘将人拉了进去。拉人的姑娘长得也不错,眉清目秀的,但差了些韵味。
  这里最受欢迎的四个头牌是牡丹、陶菊、红茶和水仙,这四人各有各的韵味,每日都是恩客不断。
  林森森拒绝了外头的拉客的姑娘,老鸨便出来了,笑说:“小公子看着眼生啊!定是头回来吧。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嬷嬷给你们找来!”老鸨虽老,但风韵犹存,只是脂粉味太浓重,有些呛人。
  牧柯和宜双的脸色都不大好,有点脸红,没吱声。
  林森森倒是游刃有余:“自是长得漂亮的,又会弹琴的。小公子我可不要庸脂俗粉。”
  “我们百花楼哪里来的庸脂俗粉,都是倾国倾城!”老鸨张嘴就喊了几个人出来:“这些啊,都是琴艺精通的,您看看?”
  林森森看了一圈,看到这群人中间夹着的一个看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道:“就她了,我要一间房。”
  “就一个?”
  “就一个。”
  “好咧!”
  四个人进了房,林森森率先坐下:“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海棠。”
  “今年多大了?”
  “奴家十七岁了。”
  “来这里多久了?”
  “半年多。”
  林森森咂咂嘴,道:“古筝、古琴,你会的是哪个?”
  “奴家不才,都会一些。”
  “那就都先随便弹一段来听听吧!”
  房间里就有古琴,海棠说来就来,坐下便是一段《玉楼春晓》。林森森听得耳朵都怀孕了,一边听一边吃点心。
  一曲毕,林森森笑眯眯道:“海棠姑娘,可以教教我吗?”
  海棠一怔,“自是可以的。”
  宜双和牧柯也是微楞,眼看着林森森羞涩的坐到古琴前,认真的听海棠跟她讲相关的知识,才迟钝的意识到,林森森来青楼似乎不是为了找姑娘,而只是想学古琴。
  真相来得如此意外,真叫人猝不及防。
  林森森以前学过钢琴,乐感很好,只是对古琴不大了解。但有海棠教授,她学的很快。不过初学之际,难免弹得很难听。
  百花楼的恩客便时不时听到一段难听到诡异的琴声。琴声不止一处,恩客们自是没太在意的。
  直到,天黑。
  林森森饥肠辘辘,她准备吃过晚饭后去琴行看看,买一把古琴回去。但她对古琴不大了解,恐怕买不到又好又价钱相当的。
  她与宜双和牧柯就近吃了碗馄饨,去往琴行。
  夜黑了,月色很足。
  街上的人也不少,喧喧嚷嚷。
  琴行位置偏僻,林森森先前找店铺的时候路过一两次,有点印象。
  转过街角,街上忽然冒出两个人。两个男人虽是奴才的打扮,却衣衫整洁华丽,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人。
  牧柯戒备上前。
  “四小姐,三皇妃有请。”
  “……”
  别的就不说了,就这“三皇妃”,果然是圣上的外甥女,旁人怕是不敢将自己从三皇子侧妃直接提为三皇妃的。
  林森森拽拽牧柯的衣角,没有挣扎的跟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又看到野生小天使了,真开森(≧▽≦)
 
 
第26章 一草一天堂
  酒楼的人很多,很嘈杂。
  林森森被二人从后门带进去,到二楼的一个小包间,里面只有林惢惢一个人。桌子上摆了许多的菜,很精致,也很香。
  牧柯和宜双被留在外面。
  “二姐。”
  林惢惢道:“我虽是你二姐,但我已经嫁了人。嫁夫从夫,你不该失了我的身份。”
  林森森乖巧改口:“是,侧妃。”
  林惢惢眼色一厉。她原本以为在林有鹤给林森森订亲不成后,是林森森被撵出林家,近日才知道那是林森森自愿离开林家。这便罢了。可帮着林森森离开林家的,竟然是黎飔。
  她以为林森森离开林家便不成气候了,可没料到,那之后她与黎飔的关系只近不远,黎飔好几次都去了那个破院子看林森森。就连除夕夜,都是在那里。
  那天她明明听爹说,三皇子提前退席,没想到竟是为了去见林森森!她真是一次又一次的低看了林森森。
  现在,林森森这声“侧妃”,简直是在打她的脸!
  “我真是小瞧了你。”
  “您的意思是?”
  “你比你娘高明多了,你娘只不过是爬上了二叔的床,你却是吊着三表哥的胃口,若即若离。林森森,你可真是好手段!”
  “……”林森森一时无言。
  “二叔不喜欢你,你是知道的。否则你住到那个小院子里,二叔不可能不闻不问,想必这一点你也是心知肚明的。离开了林家,你便更没了保|护|伞。你若是以为三表哥会护着你,那就更错了。”林惢惢顿了顿,道:“林森森,我要你离开京都。”
  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离开京都做生意呢!肯定是在小院里住惯了的缘故。林森森眼睛一亮。
  林惢惢眉心一皱,以为她是不乐意,道:“不愿意?林森森,就算有三表哥会护着你,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吗?”
  “不是,我觉得二姐你说得很对。”
  林惢惢被她的出其不意噎住,随即笑说:“既是如此,那就早些离开京都吧。我让让人时刻关看着你,若是三日之内你未离开……呵!”
  未尽之言,林森森懂了。
  她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虽然林森森没说什么,但这句话让林惢惢觉得非常不舒服,就像原本该是她的话,却被对方抢过去了,很不悦。她冷漠的应了声。
  林森森走了。
  林惢惢还是生气,有一种被林森森忽视的愤怒感。
  牧柯不知道林森森与林惢惢之间的纠葛,只晓得两人并不是很对付,但她们聊了什么,他也不可能问。
  而且,林森森出来时并没有被为难的样子。
  宜双倒是直接,也是因为林森森一直没拿她当外人:“小姐,二小姐没有为难您吧?”
  “没有。”
  林森森琢磨着离开京都的可能性。
  月茹虽然是生母,但到底是“林森森”的生母,况且月茹待“林森森”并不好,纯粹是利用。林森森对她没什么负罪感。
  至于林有鹤和邓玥珊,更是与她无关了。
  唯独林犇犇,她来到这里遇见的第一待她好的人,温柔、和善。不过林犇犇已经成了亲,不会再有什么灾事,至少她的印象中不会再有了。她若是离开京都,留书一封即可。
  剩下的,便是黎飔了。她的身边跟着牧柯,若是带着牧柯,便总是在黎飔的眼皮子底下,若是不带着牧柯,似乎又有些于心不忍。而且黎飔啊,这一年给她帮助很多。
  林森森有些失笑,没想到在离开京都这事儿上最让她犹豫不决的因素竟是黎飔。
  隔日一早,阳光明媚。
  院子里的许多蔬菜已经泛出绿茬,门前的梧桐树也开始生出绿色,看起来欣欣向荣。林森森坐在门口看着,宜双在绣帕子,牧柯在练剑。
  “宜双,你喜欢这里吗?”
  宜双不假思索道:“喜欢。”
  “为什么?”
  她偏头想了想,笑眼看着林森森:“因为有小姐在。”
  林森森失笑。
  “牧柯,你喜欢这里吗?”
  牧柯练剑的动作停了下来,认真的点头。
  林森森问:“为什么?”
  牧柯没有说话。他喜欢这里,自是因为林森森,可这话宜双能说,他却不能说。他跟着黎飔很久,黎飔对待林森森的态度很是特殊,他不能逾矩。
  林森森没有继续问。
  她开始为出城做准备了,悄摸摸的。
  隔日,夜里头,林森森悄摸摸的到宜双房间里,弄醒了宜双。
  当着月色,宜双瞪大了眼睛,差点惊呼出来。
  林森森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小声道:“衣服穿起来,姐姐带你浪迹天涯!”她比了比身后的行囊。
  宜双惊疑不定,但没有犹豫,很快穿好衣服。
  直到两人走到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宜双才问:“小姐,牧柯不跟着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吗?”
  “牧柯是三爷的人,不适宜带在我们身边。”
  “那我们去哪儿浪迹天涯?”
  “随便,都可以,走到哪里是哪里。然后买个房子,做点小生意,咱俩生活铁定够了。”
  “喔!”
  主仆二人趁着夜,悄悄的离了家。
  京都夜里城门紧闭,只能等到第二天才开门。
  林森森到不怕出不去,牧柯再快也不会快过开城门的时间。只要她不耽误,离开京都妥妥的。
  寅时开门,天刚蒙蒙亮。
  偶尔有几个人或是商人坐着马车出城。
  林森森带着宜双,潇洒的出了城门。
  城门口正好遇见一辆驴车,林森森随口跟人聊了几句,便顺道坐上了驴车,一路往东。
  牧柯的警觉性从来都不低,一直到他醒来开了门,才隐隐觉得不对。一炷香不到,他忽然推开宜双的房门,里头一个人没有。
  他转身又去敲林森森的门,许久都没人应,便推开来看,一眼便看见桌子上的一封信。
  信封上没有写是给谁看的信,牧柯不敢拆开来。
  已经天光大亮了,牧柯匆忙跑去黎飔府上,告知此事。
  牧柯到的时候,黎飔正在穿衣,准备上朝。
  牧柯站在房内垂首含胸,呈上信:“属下失职,四小姐走的时候并未察觉,请主子责罚。”
  黎飔接过信拆开:“走了多久了?”
  牧柯眼中懊悔与自责顿生:“属下不知,许是夜里头。”
  黎飔看着信上的内容,脸色有些微妙,又不动声色的收起来:“找。她至多寅时出城,不过才一个多时辰,走不了多远。”
  “是。”
  “不要伸张。”
  “是。”
  “我给你三天时间。”
  “属下遵命。”
  “如果你找不到她,我会给你找个妻子,成亲。”
  牧柯一怔,抬头望向黎飔。
  黎飔道:“林森森说,你若是成亲的话,她会回来观礼。”
  牧柯脸色瞬间复杂起来,即刻出门找人。
  坐着驴车的林森森已经走出了很远,来了这里许久,她都没出来看过,正是那句“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往东的这条路,路窄,两边青草依依,海棠满枝。
  春风十里,花香扑鼻。
  “大哥,再往东到哪里啦?”
  “再走个十几里就是桐州城了。桐州城虽比不上京都,但也很是繁华了。桐州有道十分出名的菜叫红酥手,二位可以去尝尝啊!”
  “好啊!谢谢大哥。”
  林森森下了驴车,给了人几个铜板稍作意思,又跟宜双继续往前走。
  宜双虽是被卖到林府的,但在京都许多年也是头一回出城,看到一路风景秀丽难免惊叹:“小姐,这里真好看!”
  “以后我们还会走到更好看的地方。”
  宜双觉得很是高兴。
  十几里地倒不是一个人没有,只是住户稀疏,等到林森森与宜双都走到桐城,已经是大中午的了。
  两人又累又饿,便找了个酒楼,特意点了一道上午那位大哥推荐的红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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